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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梗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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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我总觉得你们有些像,竟然是兄弟。”
总算是告别了刘贤的文贺在驾驶位上履行责任的开车,松玙又继续说:“他的工作风格跟你很像。”
文贺不可置否:“弟弟他还年轻,如果有做错的地方还请少夫人不要手软。”
“他工作很认真,也很努力。”祁扰玉笑着,“他也经常提起你,说很想成为你这样的人。”
松玙说:“要不我和松琰说说给你放几天假。你走的时候,刘贤一副非常舍不得的表情。”
文贺拒绝了:“二少爷交给我的工作同样重要,我没法心安理得的休假,而且我和他在假期时也见过面。”
等回到家,距离九点半还有不到十分钟,于是松玙决定先去完成约定,去书房开电脑登录游戏。
祁扰玉则是洗了一碟樱桃到书房,问他能不能坐在他身边旁观。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祁扰玉拖来另一边椅子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松玙登上自己女法师的账号,心里盘算着不在组队打团时直接开喷。但玩游戏比较上头,情绪来了他就把打团前的“不要骂人”抛了个九霄云外。
“耿加!到底谁是你的队友!你在给怪套什么盾!还是你早倒戈了,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祁扰玉把樱桃递到他的唇边,松玙不客气的一口吃掉。祁扰玉又用小碗接他吐的籽。于是耿加收获了暴风雨时的短暂宁静。
玩游戏是双儿的强项,恐怖游戏除外。所以他在这方面很少被松玙骂过,于是便热衷于听松玙骂其他人。但今天他哥骂人一阵一阵的,他听不过瘾,最终忍不住道:“哥,你到底在吃什么东西啊?”
“樱桃。”松玙随口答。
“哦~”双儿拉长声音,“哥,我也想吃!”
“自己花钱买去。”松玙没好气道。
“奥对,哥,我上次刷视频看到有人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
耿加附和:“我也看到过,双儿还试了然后把那个梗给咽下了,哈哈哈。”
“这么厉害。”松玙敷衍着,偏头看向祁扰玉。对方吃着樱桃安静地看向电脑屏幕,眼中充满了好奇。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你今晚竟然没工作。”
“嗯?什么工作?”双儿卖蠢的声音从他的耳机传出。
“跟你没关系,一边玩去。”松玙回完把麦克风关了,摘掉耳机。
“最近不忙了。”祁扰玉说,又喂给松玙樱桃。他的目光落到松玙颈间的粉色猫耳头戴式耳机上。
“这个。”他指了指猫耳。想起了之前也玩过。
“这个啊,是姐姐送我的。”松玙说,“她说适合我,虽然我没感觉。”
祁扰玉伸手摸了摸耳机上有硬度的粉色猫耳。
松玙没觉察出他有些不对劲,只是突然间想到刚才双儿说得话,于是他就问他:“你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吗?”
“不知道,我来试试吧。”说完祁扰玉就把樱桃梗放进口中。松玙看他的腮帮不断鼓起,然后伸出舌头展示成圈的梗枝。
“这么厉害!”松玙这句是真心实意的感叹。
祁扰玉笑笑指了指电脑:“他们在叫你。”
“不玩了,我们去洗澡吧。”松玙这边和他们说完就利索下线,不过他暗戳戳给耿加发信息:有人做到了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这表示什么?
耿加回得很快:表示吻技好啊。
对于祁扰玉吻技好这件事,一直在享受的松玙无法质疑。
第二天感到腰酸的松玙看向给员工和自己放一天假以及正要去洗床单的男人,并对他说:“我去找余文述一趟。”
“要我陪你去吗?”祁扰玉放下手中的床单。
“不用,几步路的事。”松玙说着,从冰箱了拿出昨天送来的饭菜。他加热好后装到便当盒中,这才拎着出门去找余文述。
余文述开门让他进来,视线落到了他拎着的几大盒便当上,他不确定道:“这是……”
“给你的,尝尝。”松玙把便当递给他。
余文述接过满脸的欣慰和感动,当即去厨房拿筷子来品尝。他尝了一口就沉默地放下筷子,沉吟道:“这味道怎么这么像如梦令的厨师做完放凉后在微波炉中加热了一遍。”
松玙向他竖大拇指:“厉害啊,步骤都猜得完全正确。不过猜对也没什么奖励。”
余文述:“……”
“这是石家老二那小子请的。”这是松玙来找余文述的目的,关于各家的情况或是八卦他比他知道得多,“关于他你知道多少?”
“不熟,八卦倒是听过一些。”余文述摊手,“家里不是早就跟石家断了联系,老爷子也没说过原因。”
“他喜欢我。向我告白后我把他打住院了,这算是明确的拒绝吧。”松玙说。
“……哈哈,真是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拒绝了。”余文述感到无奈,“但也不至于动手打人吧。”
“他想叫我睡他。”松玙说起这事就感到恶心。
“什么!”余文述猛地站起来,突然结巴,“那他,他知道吗?”
“扰玉?他也知道。那二小子让我和扰玉一起睡他。”松玙怀疑那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
但这给余文述不小的震惊,喃喃道:“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什么传闻?他们家三兄弟是三个母亲生的这件事?”
“不是,是他办银——”余文述顺嘴就要说出来了,但他及时清醒的停嘴。
“嗯?银什么?银行卡?”松玙极想打这个话说一半的玩意。
“艺术家都这么疯狂吗?”余文述也知道石二小子再美术上的天赋与才华,“不行,我得给你哥哥们打电话。”
“给他们打电话干嘛?”松玙不理解,“你别告诉他们还有我姐,我把人打进医院这事。”
“我感觉他们这次不会吵你。”余文述看到电话接通,便去阳台接电话。
松玙不明白他怎么背着他打电话,这件事中他不是才是主人公吗?懒得想了的松玙无所事事踱步到茶几边去摸果盘里的橘子,他注意到桌底有一张纸,捡起来暗自嘲笑余文述也有乱扔垃圾的一天。他漫不经心看到抬头印刷体写着:连港第一人民医院。
松玙知道这地方是他们国庆旅游的城市。他继续往下看,眉毛拧了起来。他看向在阳台打电话的余文述的背影。
“二哥说石砚昨晚就飞国外了。”余文述打完电话看到松玙一脸阴沉,“怎么了?不过石家的资产都在燕京,这事就交给我们办了。”
“余文述。”松玙说,“以后我生你气前可以先听听你的道歉。”
“……?”余文述一时没搞懂他在说什么,反应过来喊道,“这跟原来有区别吗!”
“不对,你怎么突然说这话?”他看到松玙拿出的医疗单,身体一顿,扑过去抢走,“你从哪找到的?我昨天想半天都忘记放哪了。”
“茶几下面。”松玙说,“是我姐,让你去结扎的?”
余文述摇头:“是我自己偷偷去的,但是在医院珊珊找到了我。”她质问他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了吗。
“不是随便的哪个孩子都可以,我还是想要和珊珊的孩子。”余文述说,而后笑起来,“不过,珊珊和我商量好以后养猫或者养狗了,或者两个都养?”
他的神情轻松,并无一点阴霾或者悔恨。松玙明白了他的慎重抉择,说:“我没交错朋友。”
松玙回到家把这件事告诉了祁扰玉,并说:“虽然我威胁过他不要弄出私生子这样的话,没想到他竟然去结扎了。”
“没想到姐夫会这样选择,你也说过他是真的很喜欢小孩。”祁扰玉说。
“听到他这么做,我之前也没想到过这种方法。现在我在想我要不要也去结扎。”松玙沉思,因为祁扰玉之前对于孩子出轨这类的口出狂言,虽然得到了祁扰玉的保证,但他的心头还是梗着一根刺。
“我觉得很有必要去。”松玙说出结论。
祁扰玉点头:“到时候我陪你去吧。”
松玙想说行,又觉得哪里不对。一般来说祁扰玉也会贴心地说他也去结扎,虽然很多次他对于他的某些极端“贴心”表示不满,但是这次……太过正常以至于不正常。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祁扰玉为他倒了一杯温水。
“你……”松玙歪着头继续打量他,伸手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也没发烧啊。”
祁扰玉握住他的手,笑笑:“到底怎么了?”
“通常情况下,我说去结扎,你应该也会说去。”松玙神情认真,“这次你竟然没有这么说,而是说陪我去。这是你的选择的话,我不会强求你。”他明白祁扰玉的为人,他说不会要孩子是真的不会要,也不会有出轨这种事。
祁扰玉一愣,而后笑笑:“你说的不错,虽然我很想和你一起去做这件事,但是我早就结扎过了。”
“啊?”松玙赶紧抽回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要是祁扰玉是因为他,他感觉自己会永远赔偿不起祁扰玉。
祁扰玉猜出他慌乱抽手的原因,反握住他的手:“我大学毕业后就去结扎了。”
松玙想到他们之前的假设,原来这人说得都是真的,即使不是和他在一起他也不会要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