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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两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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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算是翻篇,松玙又见双儿直勾勾地看着他。
“又怎么了?”
“嫂子的性格很温柔,哥的话……”短暂的欲言又止让松玙挑起眉毛,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双儿鞋底抹油似的先溜一步。
“双儿!你是不是每天不挨两下子皮痒啊!”松玙阴森森的声音渐近。
“啊——嫂子救我!”双儿直接冲到聊天中的祁扰玉身后,死死抓住他嫂子的衣服。
“嗯?”祁扰玉感到背后衣服上的拉力,对上了松玙阴恻恻的神情,“怎么了?”
“把他交出来。”松玙指着他背后的双儿,“我要教训他。”
耿加已经搬好板凳,嗑起了瓜子,等待着看双儿的惨样。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祁扰玉说,“双儿他还小,万一打坏了。”
双儿十分赞同的直点头。松玙一把抓住他:“让你扫的地扫了吗?”
“诶!”双儿惊呼,又听到他这么问,害怕地摇头。
“赶紧去!”
双儿只好含恨拿着扫把苦哈哈地扫彩纸。
“他说我脾气不好。”松玙不解地问祁扰玉,“我脾气不好吗?”
祁扰玉摇头:“你很温柔。”
“对吧,就是双儿没有眼光。”
耿加听着,差点把瓜子壳都咽下去了。老天,这严重的家属滤镜!
*
松玙看天色不早了,便拉着祁扰玉住在了他在SHTAM的专属房间里。松玙带着耳机打游戏,祁扰玉看一旁看公司报表倒也不冲突。
祁扰玉处理完工作,看松玙打游戏,只是看着看着,他的视线就移到了松玙脸上。松玙被他盯看得受不了,退了游戏摘下耳机,看向他眉尖轻挑,意思是:有事说事。
祁扰玉也是心存疑惑,本是不想问的,但他想到那天和松玙约好的,于是他问出口:“那时你对他们说自己快要好起来了,为什么要看着我说?”
松玙一顿,后又看向他:“我也坦诚了一次,这次对你也坦诚吧。”
他说:“我确实快要好了。你还记得春天‘我’和你见面的时候吗?那时的‘我’对你毫无印象,但你的味道我很喜欢,与你接触我会想起另一个‘我’的记忆。人格融合的速度加快了。应该要不了两年我就能想起所有的‘记忆’,然后彻底痊愈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为你高兴。”祁扰玉说。
松玙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脸,决定这次就不告诉他之前扮演另一个自己的事了,毕竟那也太像变态了。
祁扰玉说他先去洗澡了,松玙嘴上说好,身体倒紧随其后。
“你想一起洗吗?”祁扰玉问。松玙矜持点头。
洗澡时他们倒是做了一些欢愉之事。松玙对自己的身体感到惊讶,感觉像是可以容纳百川。
洗完澡后,祁扰玉给他吹头发,享受的松玙在拿手机搜索。祁扰玉帮他吹干头发,感到他身体突然的僵硬,关了吹风机好奇道:“怎么了?”
松玙给他看他搜到的新闻,是关于肛肠科的。祁扰玉看到灯泡、酒瓶、龙虾……
“为什么还有活物?”祁扰玉停下视线。
松玙不由侧目:“好可怕,看上面说还会永久性劳损。”
“不用担心,我以前问过医生怎么养护。”祁扰玉握住他的手,让他安心。
为什么松玙感到一点都不意外。他低笑:“有你我真有福气。”
“是我太幸运了。”祁扰玉垂首亲吻他的手背。
“真会说话。”松玙站起来从他手中拿过吹风机,抬抬下巴示意他坐下,“礼尚往来,我给你吹头发。”
“不用,都快要干了。”祁扰玉说。
松玙不由分说把他按坐下,摸摸他还依旧潮湿的头发,开启吹风机。短发很快就能吹干,松玙把用完的吹风机收起来。上床睡觉时他感觉不对劲。
“不对。”松玙眉头紧锁,看向祁扰玉。
“怎么了?”
“我的腿还有力气,没有上次那么累,不对劲。”
“上次?”
“……”松玙后知后觉地感到害羞,他强行抹去这种异样感受,理智地向祁扰玉探讨,“就是你胃穿孔住院那天早上,那天我腿软地栽倒了。”
“那天……”祁扰玉有些意外他提起那天的事,他的眼神飘了一下,如实开口,“前一天断断续续做/了10个小时。”
松玙以为他听错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多长时间?”
“10个小时……”
松玙不掩惊恐:“我就说我天天锻炼,怎么可能因为做这种事而没力气。”
祁扰玉想到刚才在浴室,他温柔一笑:“睡觉吧。”
“看来得节制一点,不然你也不会在第二天就进医院。”
祁扰玉无奈答应:“好。”
灯光被全部熄灭,房间内一片安宁的黑暗。松玙躲进祁扰玉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山茶香感到夜色的温柔与撩人。
*
余文述知道他们和好了表示很开心。
“前段时间大哥还担心你们呢。”闲来没事的余文述又来串门。
“他?我怎么这么不信呢。”松玙觉得他在扯谎,“松琏关心我怕不是喝除草剂了。”
“……那玩意能喝吗!”余文述叹气,他两还是这么不对付。其实松玙说得也不算错,松琏前段时间确实在盘算他们离婚了应该赔偿祁扰玉多少东西,而余文述擅自美化了一点。
“你家那位晚上有空吗?珊珊说一起吃顿晚饭。”余文述撇过这段,笑吟吟地邀请他。
松玙的嘴还那么的毒:“你不去的话,我可以考虑。”
“什么叫我不去,我也是男主人啊!”余文述揭竿而起,开始动手掐他胳膊。
“知道了知道了。”松玙赶紧打掉他的爪子,“我会监督他早点下班的。”
晚上他们四人在一起吃饭,氛围温暖。
“你有给小茹准备什么礼物吗?”最先吃好的珊珊拿纸巾擦嘴。
松玙进食的动作一顿,看向他姐,疑惑道:“小茹是谁?”
珊珊疑惑地回望他,余文述目瞪口呆。祁扰玉向他解释:“是二哥的女儿,我们在医院见过她的。”
松玙想起了他皱巴巴的小侄女,十分心虚:“好久没见我都要忘记了……”
珊珊揶揄道:“二哥要是知道你忘记了刚出生的小侄女一定会非常难过。”
松玙汗流浃背:“是我对不起二哥二嫂小侄女……”
余文述说:“大哥想大办小茹的百日宴,到时候会邀请很多人。大哥叫我们在宴会开始前把礼物给小茹。”
松玙无言:“松琏还是忘不了他的账本,不过我们不参加百日宴真的可以吗?”
珊珊:“就像你说的,大哥的目的只是为了收礼。在家里也会办一场只有我们家人参加的百日宴。”
“可怜的小茹,才三个多月就要成为大伯敛财的手段。”松玙摇头感到痛惜。
“你不妨先关心一下你们。”余文述说。
“嗯?”
“你们将来也要办婚礼啊。”余文述说得理所当然,“我从爸那里听到了你们的打算,确实缓个一两年比较好。”
松玙和祁扰玉对视一眼,松玙面露疲倦,率先开口:“一想到我们会成为松琏的敛财手段,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祁扰玉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们也要回一趟老宅学习如何祈愿。”珊珊看向他们,“百日宴过后就是中秋祈福了,今年是由你们主持。”
“吧嗒。”松玙吓得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他不敢置信,“为什么是我们主持?”
祁扰玉帮他把筷子摆好。
“新婚伴侣迎来的第一次中秋是要代表全家进行祈福的,松家一直都是这个传统。”余文述向他解释。
松玙吐槽:“为什么你比我还懂?”
“因为五年前是珊珊和我负责的中秋祈福,平常就是爸或者大哥大嫂负责。”余文述笑嘻嘻道。
“没事,两个星期背一本祈福经文时间是够的。”珊珊声音平淡。
“还要背书!”松玙浑身都在拒绝。
祁扰玉手足无措地看着蔫了吧唧的松玙。松玙看向他,痛心道:“我没想到结婚后竟然还有这么多事,真是连累你了。”
“没有。”祁扰玉牵住他的手,说,“我很想看你祈福的模样。”
余文述听到这话,突然说:“我都忘了!祈福的服饰可是情侣装哦!”
吃完晚饭后,他们又在这里逗留了一会儿才回去。临走前珊珊把祁扰玉留下了了,叫松玙先回去。
松玙虽然不知道他姐要干嘛,但还是乖乖走了。然后余文述就在后面沮丧地大哭:“珊珊,他这么听你的话却就是把我当空气呜呜——”
松玙听到了后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祁扰玉回来得很快。打算泡澡的松玙衣服都脱了一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就这样去迎接他。
“姐姐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换鞋的祁扰玉抬头就看到两条光滑有力的大长腿,往上更是春光乍泄。
“怎么不穿衣服,等下要着凉了。”祁扰玉拿过沙发上的毛毯把他裹了起来。
“我要去泡澡,水都放好了。”松玙看到了他手中的纸袋,问,“那是什么?”
“是姐姐给你买的睡衣,让我带给你。”祁扰玉从纸袋中掏出有着兔耳的白色睡衣。
“哇,这个好适合你。”松玙拿过睡衣往他身上比量,“正好你也能穿上我的衣服,你今晚就穿这个吧。”
祁扰玉歪头,笑容里充满不确定:“我吗?”
他们一起泡完澡后祁扰玉穿上了那件兔耳睡衣,一晚上松玙都在玩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