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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发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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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他们这一伙人全被带去了警察局。松玙录完笔录后,刚看到保镖身上挂着的双儿。双儿抱着人家不撒手,哭诉道:“大哥你太帅了,谢谢你救我们的狗命!”
松玙感到深深的丢脸。他看向另一边早做完笔录出来的加减除,问:“那时到底发生什么了?”
“原先那个人跟我们擦肩而过,我以为是玙哥你派来的人,我和秦减就没跟过去。直到除子开始喊救命,我们才意识到不对劲。然后过去时就看到他在挥刀向除子,然后我和秦减配合,我夺了他的刀,然后他就不讲武德地掏枪!”耿加回想起那时还是有些后怕,“我长那么大,第一次在现实里看到真枪!”
佘除在一边听着,抓住了盲点:“玙哥,原来你们是想骗我们假装抓到通缉犯?”
作为知道事情经过之一的秦减为他们辩护:“也不算骗,真的通缉犯确实是被引出来了。”
耿加看向那边抱着陌生大哥不撒手的双儿,说:“想要的结果从某种角度上也算是完成了。”
“那位大哥真的好厉害,他砰砰两下就把通缉犯制服了。”佘除遗憾道,“要不是双儿拖累我,我也可以。”
松玙:“……”
耿加:“玙哥,那位就是你派来演坏人的?”
松玙点头,走到双儿身后把对方拉下来,整个过程像是在撕小广告。他把双儿甩给身后三人,对保镖说:“今天很感谢你,我回头我让我哥给你发奖金。”
“这是身为保镖应做的,四少爷。”保镖酷酷道。
双儿还没从害怕中走出来,开始寻求秦减的怀抱。佘除一本正经问旁边的警察:“警察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
被成为“叔叔”的年轻警察嘴角一抽,但还是认真负责道:“笔录已经做完了,现在就可以走。”
“谢谢警察叔叔。”佘除跑到松玙身边,说,“玙哥我们可以走了,赶紧回去吧!”
松玙扶额,他走不了。回答佘除问题的那个警察也说:“那位还不能走。”
“为什么啊?”除子不理解,他偏头跟松玙咬耳朵,“玙哥,要不我们强行把你带走?”
“……你这样大声密谋真的好吗?”松玙服气,“那样做你就走不了了。”
“大少爷您好。”站在一旁的保镖突然出声。
松玙听到后抬头看到一身考究西装的松琏拨着佛珠来到他面前。松玙以为自己眼花了,不敢相信道:“天哪,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你应该庆幸我当好顺路,不然你还要在这里待着呢。”松琏无视了他的阴阳怪气,“今天的事我听保镖说了,我不会告诉爸的,你可以走了。”
“你不走吗?”松玙挑眉,没听出他要走的意思。
“我找萧组长有些事,也顺便给你和你的朋友备了车。”松琏递给身后的文贺一个眼神。
文贺上前,欠身道:“四少爷这边请。”
耿加全程目瞪口呆地跟在松玙身后上了车。他知道玙哥家里有钱,但好像是他想不到的有钱程度。
“秦减,你把双儿扯下来,顺手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松玙坐在副驾,从后视镜看到好像灵魂出窍的双儿。秘书文贺问他目的地,松玙说SHTAM。
“不用了哥。”双儿可怜巴巴的垂头,“外面的世界真的好险恶,我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游戏宅吧。”
“哇,真是不敢相信。”松玙敷衍一句,又向文贺打听,“文贺秘书,松琏找那个刑侦组的萧纳干什么?”他算警察局的半个常客,而且萧纳因为松琏那件事后,他跟前者也是熟了起来。就是萧纳每次都莫名用一种奇怪的悲哀眼神看他。
他都不知道他跟萧纳以前有过什么关联。
“四少爷,大少爷的私事不是身为下属可以知道的。”文贺文质彬彬的回答。
松玙服了。
双儿突然探头,谄媚问文贺:“这位小哥,你有没有见过嫂子?”
“……”松玙把双儿的脸推回去。
文贺见松玙没有制止他回答的意思,于是他为后面一双双殷切的眼睛解答:“我也只是远远地看到过四少夫人,看起来是位很温柔的人。”
“知道了吧,各位?”松玙适时出声,“好奇心满足了吧。”
“可是哥,你为什么不带嫂子来店里?”双儿乘胜追“问”。
耿加扶额,这小子还是没吸取教训吗?
松玙模棱两可:“再说吧。”
一回到SHTAM除子就跑到宋乘的房间跟他分享今天的奇遇。双儿在纳闷嫂子为什么是温柔型的。于是他把疑虑向耿加全盘托出:“温柔型的嫂子能管得住哥吗?”
耿加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背后阴恻恻的声音:“双儿你忘记答应我的条件了吗?从今天起你禁网一个月。”
“哥!不要啊!”
*
对于他和祁扰玉之间,松玙还没想好是接受还是再挣扎一会。
虽说现在他与祁扰玉之间说不清道不明。他们中间夹杂着无数问题的阴影,不论是哪一个人格都是如此。在正视这些阴影之前,松玙会拒绝拥抱。
晚上,松玙习惯性的拿手柄玩游戏,刚开玩没多久,他就听到手机的震动,没完没了很是烦人。
“……”松玙不耐烦的拿起手机,指纹解锁后,自动播放被暂停的视频。松玙看了一会,纳闷他有打开过游戏攻略视频吗?他又看到弹出来的消息:
【胡牌:老祁你人哪去了?】
【胡牌:我朋友看起来要碎掉了,对方好像只想保持现状。】
松玙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名字——胡了先,同时他也想起来这人是谁。在看这内容,松玙毫不怀疑这个“我的朋友”就是他自己。现在他是知道了,这是祁扰玉的手机。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看向手上的“烫手山芋”。
他深深疑惑,他的指纹是怎么打开的?
祁扰玉吹干头发出浴室,看到松玙抱胸靠在浴室门边的墙壁,淡然从容地望向他。祁扰玉莫名心虚,露出微笑问:“怎么了?”
“对于随便看了你的手机,我感到抱歉。”松玙站直,把手机举到他面前,解锁。祁扰玉洗浴前脱了眼镜,此时他往后仰才能看清。他看清了视频内容。
“游戏攻略?我怎么记得你从不玩游戏的。”松玙凉丝丝的声音响起,视线锋利的射向他。
祁扰玉避开那道锋芒,不敢与他对视。
“而且,看这攻略好像还是上次你和我玩的那个。为什么?”松玙受不了他的沉默不语,提高了声音,“说话。”
“因为你在玩,所以我想试试。”祁扰玉攥紧手,旋又松开。
松玙嗤笑:“我玩的游戏多得去了,难道你都想试试?”
祁扰玉转过头,视线与之相对。不用他回答,松玙也明白了:“我记得这段时间是你公司最忙的时候吧,你还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祁扰玉说:“我只是在个人时间研究,而且我学东西还是挺快的。”
松玙顿时感到一阵巨大的悲哀。祁扰玉研究这个是因为什么,松玙再清楚不过。他长久以来根深蒂固的不安是谁造成的,松玙也再清楚不过。
一切的根源,一切的祸端,皆是因他而起。对于祁扰玉这份沉重的爱,松玙早已无力偿还。
忍住落泪的松玙语气生硬:“胡了先有事找你,我回小区了。”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祁扰玉独自躺在空旷的松玙房间里,手臂搭在眼睛。他看到松玙当时微红的眼眶和悲伤的眼神。他惹他生气了,但好像更是惹他伤心了。
他想到松玙走之前的话,拿起手机开始看胡了先的消息。
回到小区的松玙点上香薰、躺在卧室床上,盯了天花板一个小时。很不幸,他失眠了。于是他下床翻箱倒柜找安眠药,正要入口时,他想起了卢会的建议。
松玙:“……”算了算了,反正药物对他的作用已经微乎极微。他把药片塞回瓶内,又把药瓶扔回柜子。
松玙披上外套,出了门。
早上,余文述给珊珊做完早餐,忙里偷闲刷了一下手机。当他下意识点进运动步数,看到你高高在上的第一名——松玙,以及令人望而生畏的步数——七万多步。
余文述,陷入了沉思。玙崽崽不会是把手机绑到狗的身上了吧?现在还没到早上八点!
他又看到第二名的祁扰玉也只是两千步数,当即给松玙打电话。哦豁,不接。
在他锲而不舍打第五遍的时候,松玙终于接了电话。但松玙一上来说话也很不客气——“余文述你大清早的没事吧!——”
余文述听出他嗓音里浓厚的困意,他抢在他骂人前开口:“等等,玙崽崽你凌晨干什么去了?”
“做贼去了。”松玙不耐烦的声音传来,然后直接挂断电话。再等余文述打过去时,显示对方已经关机。
他从大哥那里得知那两人已经不住在松宅了。但他去敲松玙的门,没人回应;给松玙发信息,没拉黑但当放屁;给另一个人发信息,对方工作很忙,每次回消息都在半夜,而余文述早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