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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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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样。
阿芙乐心中这般想着,但没有如实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邪眼是博士的研究产物,能让普通人也能如神之眼的拥有者一般操控元素力量,但是这样的力量并不是毫无代价,邪眼消耗着使用者的生机,能让一条年轻的生命迅速枯萎。
这也是愚人众的队伍更新换代如此频繁的原因。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吞噬自己生命的东西,阿芙乐也一样。
她知道博士为何要问自己这么一句,因为她身上的邪眼和一般的愚人众士兵不同,是博士特别定制的。据他所言,这样的邪眼,他至今为止只成功制作出来两个,不过他从未提起过另一个神之眼的去处。
在博士眼里,阿芙乐能获得这样别致的礼物大概是一种殊荣,所以人体实验方面也对阿芙乐格外“关照”,阿芙乐一想起那些过往便不寒而栗。
还好,她现在已经解脱了。
面对博士的询问,阿芙乐低下头,口是心非地回答:“一切都好。”
博士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她,“那便好。”
他伸出手,替阿芙乐将脸庞边的碎发顺到耳后,这样的亲昵的动作,远远看去几乎让人以为两人是情侣,阿芙乐却感觉像有冰冷的蛇从耳畔游走而过,背部不可抑制地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真好奇啊,不知道未来的你,会拥有什么样的神之眼呢?”博士轻叹着说。
相似的话语,在博士给予阿芙乐邪眼的那一日就说过。
阿芙乐不知道,为何博士总是十分笃定地认为她会在未来拥有神之眼。
所有人都知道,神之眼代表着神明的认可,只有当人的愿望达到极致时才会落下。提瓦特大陆千千万万人,可拥有神之眼的人寥寥无几,其中大多是世上少有的俊杰异才。
阿芙乐自认普普通通,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也没有什么出色的能力。唯一能说道一下的大概是打架比较厉害,在愚人众的士兵中算是佼佼者。
对于未来无法确定的事情,阿芙乐从不愿意轻易评论,她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属下不知道,不过如果能获得神之眼,就能更好地为女皇效力了吧。”
博士发出了笑音:“我们的阿芙乐真是忠心耿耿。”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赞扬,可细细评味又有点儿像讽刺。
阿芙乐知道自己得空便摸鱼的行为被博士发现过几次,如今说这样的话显得格外言不由衷。但管他呢,面子工程做足就行,她已经是新任执行官的手下了,博士怎么都不可能在这里把她一口吞了。
阿芙乐再次扬唇,露出一对小酒窝,“谢谢博士大人夸奖。”
她看向玻璃窗外,风雪稍微停歇了,细密的雪花飘摇着,随风飞扬,落在房顶树梢,落到街旁巷里。
在暖和的咖啡馆中歇息着,时间也顺着指针一格一格走过,商业中心的店铺渐渐开门了,阿芙乐一眼就看见卡塔琳娜经常去的那家小酒馆,她最喜欢那家酒馆酿造的火水。
火水是至冬国出名的烈酒,但阿芙乐从来都受不来烈酒的辣味。可在她认识的至冬人中,无论是卡塔琳娜,还是安东尼,亦或者是已经登临执行官之位的阿贾克斯,都对其青睐有加。
此时酒馆老板打开了店铺的门锁,正在清扫店铺前的积雪,为一天的营业提前做好准备。
博士很敏锐,顺着阿芙乐的目光看到酒馆,随后了然道:“原来如此,你要去那家酒馆买酒。真稀奇,我倒从不知道你喜欢喝酒。”
阿芙乐不想在博士面前牵扯出卡塔琳娜等人,便默认下来,说:“今天我就要随公子大人前往璃月,此程路途遥远,大约要过很久才会回来,我想买一些火水以慰思乡之情。”
“在璃月会思乡吗……”博士脸上又是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发生一般,“你可知道公子的任务是什么?”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阿芙乐心想。
至冬国全民皆兵,女皇的心思昭然若揭。
女皇曾经是慈爱的神明,可在五百年前那场举世闻名的战争后,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知道,女皇想要对抗天理,对抗五百年前曾经发生的灾变,并愿意为此付出牺牲一切。
想要令夙愿达成,第一步就是拿到尘世七执政的神之心。
这是愚人众中众所皆知的秘密。
几个月前,执行官女士已为取得风神之心前往蒙德,既然如此,被派遣到璃月的阿贾克斯肯定负责的是岩神之心了。
“是岩神的神之心。”阿芙乐依自己所想回答。
“没错。”博士笑说,他望向璃月的方向,说出的话不知是祝福还是诅咒:“此程路途遥远,但是阿芙乐,相信你在这次的旅途中,一定会有不少收获。希望下次见面时,你会让我刮目相看。”
……
咖啡馆门口的铃铛再次响起,这次伴随铃声的,是博士离去时扬起的执行官衣袍。
对方手里握着一杯热咖啡,是阿芙乐付的钱。
桌上的咖啡已经冷掉,阿芙乐失去了继续喝下去的心情,她装模作样地坐一会儿,在看不到博士的身影后,才推门走出咖啡馆,向着酒馆走去。
路上,阿芙乐看了眼钟塔上的时间,离队伍集合的时间还剩两个小时,时间还算充裕,但也需加快脚步。
快步走到酒馆内,老板一眼就认出阿芙乐,她过去常常陪同卡塔琳娜过来,也混成个熟面孔。
“今天也是火水?”老板开口便轻车熟路。
“嗯。”阿芙乐用手势比划一下,“来六瓶。”
“好嘞。”老板一边给阿芙乐打包酒酿,一边唠嗑,“很少见你这小姑娘一个人来,你另外三位同伴呢?”
阿芙乐指指自己身上冰莹术士的制服,叹口气说:“有一位出差去了,今天我和另外一位同伴也要出发去璃月,所以才一大早来买酒。您也知道,火水璃月人喝不惯没销路,因此在璃月想要喝到火水,就只能自己带。”
老板听完后沉默片刻,额外将一瓶火水放入袋子中,递给阿芙乐。
“这一瓶就当是我送你们的。”老板说,“等你们都回来,我再送你们一瓶。”
阿芙乐抱着七瓶火水喜笑颜开,“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