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力障碍守村人和懦弱的知青》幻骨

6、第 6 章

　　孟家大伯拿着个扫帚狠狠地往孟东背部抽去，孟东跪在地上不住地翻滚。
　　周明博只是双手抱胸地冷冷看着这场闹剧。
　　“打了半个小时又骂了半个小时，孟大伯您能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周明博扯了扯嘴角，颇为无奈。
　　孟成信老汉怒不可遏地叉着腰，手里的扫帚一甩。“又什么好解释？事实就是我看到的这样，你们……抱着睡。呸，胡搞三搞的。”
　　“那我们认了，那又怎么样，你难道还真能把孟东这个傻子打死吗？”
　　孟家大伯愣在一旁，周明博拉着伤痕累累的孟东冲出大门。
　　孟东在看不见边界的田野里，望着远处的碧绿成荫的山峰。他旁边是被他拉着狂奔逃离恐怖的孟家的周明博。
　　清晨的阳光被云层遮挡着，成群的鸟儿在村里唯一连着大喇叭的电线杆上熙熙攘攘。
　　“我是男的，不怕，不怕，周，你，不要怕。我们是朋友，是吗？”孟东远眺着，表情很放松，肢体语言却告诉别人他在害怕。
　　周明博眼里透露出讶异，侧目看着孟东。
　　“你知道你爸误会什么？你为什么晚上要抱着我睡？”
　　“我为什么……不可以？我们是朋友。”
　　“孟东，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是比较有距离感的，就是我们两个男人不可以抱在一起。”
　　“朋友，我希望，我们是。以后不抱你，周。”
　　“你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吗？就是我们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准做，这样那样的规则。而你没有，通通没有。”
　　“不明白。我是傻子，小时候的我，他们说我是傻子，过了很久他们也说我是傻子。为什么我是傻子？我听着难过。”
　　看着远方的孟东说完，转头，盯着周明博的眼睛。
　　在周明博的眸子里，是孟东眼睛蒙上一层光亮的水泽，抿着嘴，很委屈的样子。
　　“你好可爱哈哈哈。像只壮壮的大狗熊。”
　　周明博揉了揉孟东毛里毛躁的大脑袋。他接着又问：“还疼吧，但是大伯看起来下狠手，实际也是朝着肉厚的地方打的。”周明博抚上孟东背部的淤伤。
　　孟家的这场闹剧也传到了村里的八卦大婶口中。
　　孟京那个家伙就一边嗑瓜子一边和人描声绘色解说孟东被周明博拐上床的事件来龙去脉。
　　一大婶昂着头拍了一下流里流气的孟京的肩膀，大婶双眸略带审视地说：“这可是你家的丑事，宣扬出去对你有啥好处？”
　　“呸，你懂什么！”孟京抻了抻解放鞋里的沙，正经地继续说道：“你们可知道我爹被我哥孟东和那个小白脸上床的样子给气到什么样子，我怎么能忍他们？”
　　之前那个大婶又嘀咕了一两句，“那也没见你回家照顾你爹，反而在这说三道四。”
　　孟京是说个没停，孟成信已然气到卧床，背着身子一直咳嗽不停，谢满香倒是想得开，还在劝慰自家老伴。
　　“我看小周不像个坏人，可能也是我们想太多误会一场，你也就别气了，身体本来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