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转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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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知锦来的时候晚上，接近12点，程以安下午出了一趟门，去了就近的图书馆，看着看着就忘了时间，很晚才到酒店。
回来刚洗了个澡，坐下没多久就听到了手机响起的声音，程以安谨慎的半眯着眼往外看，看到人才开门。
墨知锦整个人倒在他身上。
有点重量，但程以安目前觉得还好。
墨知锦身上没有烟酒味，但一看就是喝了很多的样子。
“生病了还喝酒。”
程以安嘟囔着。
明明照顾他照顾的这么好，却一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的样子。
“我没生病。”
墨知锦喝多了，但怕程以安误会几乎是下意识的事，解释了一句。
现在听确实好多了。
程以安没说话，把他一点一点扶到床上。
原本想叫前台弄点醒酒汤上来，结果程以安刚起身手腕就被墨知锦拽住了，他没怎么站稳，不自觉往后倒。
墨知锦没把他怎么样，只是抱得很紧，像是生怕他离开了一样。
程以安只好放弃了自己刚刚的想法，由着他抱，墨知锦看着他的脸，不知道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指腹一点一点由眼睛描摹到嘴唇。
程以安被他看的忍不住闭眼，等手指到唇边才张嘴咬了一下想让他收敛点，但程以安不敢用力，倒更像在调情。
能忍住不亲才怪。
程以安被墨知锦压着，感受血液沸腾，柔软的舌尖畅通无阻的探进口腔肆意搅动着理智，让程以安不自觉沉沦。
酒精的微醺感被墨知锦运用的淋漓尽致，未喝先醉。
如果酒精不是用来蒙蔽内心好像也挺美好的，至少现在程以安心里只有说不出的甜。
墨知锦亲亲他的脸，又咬上他的脖颈。
程以安手遮住眼睛，轻轻呼吸，任由墨知锦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可以了……知锦，你醉了。”程以安捂住他的眼睛，心跳得很快。
“你喜欢的。”
墨知锦几乎是贴着程以安的唇在答，但他还是听话的没再往下，只咬了咬程以安饱满的下唇。
程以安没反驳，默认了。
他比墨知锦想的更贪得无厌，只是不这么不清不白。
墨知锦把程以安揽到怀里。
“为什么你身上有种甜甜的味道。”
“哪有？”
程以安都没觉得自己身上有味道。
“有啊，空气都是甜的。”
墨知锦说话小小声的，困了，程以安没再回他，让他好好睡。
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墨知锦头还有点疼，程以安躺在他旁边蹙了蹙眉，墨知锦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把闹钟关掉，安静看着程以安.。
程以安睡觉习惯特别好，不会乱动也不会发出声音，但今天早上他身上的衣服确实有点乱，能看到白皙的皮肤和下凹的锁骨。
程以安枕在他手臂上，白皙的手攀附到他的肩，脸颊白里透粉，嘴唇嫣红，近至毫厘。
墨知锦喉结滚了滚。
好诱人。
但程以安完全不知情，悠悠转醒，揉着眼睛支起身子问他：“怎么了？”
墨知锦能看到程以安脖颈上明显的红痕，要不是对于昨天晚上的事还有记忆，他都得怀疑自己做了什么。
移开视线，墨知锦轻咳一声，回答程以安的问题：“我要走了。”
墨知锦缓过来，垂眸帮程以安把衣服整理好，摸摸他的脸：“还早，再睡会。”
说完就下床洗漱。
程以安摇摇头，抵着困意打开手机。
五点多，外面天都还没亮。
墨知锦本想让程以安多睡会，结果程以安硬跟出来，现在和他并排走在路上。
“怎么不多睡会？”墨知锦还是忍不住出声问。
”你送了我一次，我送你一次，扯平了。”程以安挽住他的手。
“好吧，先吃点东西。”
墨知锦很担心他的胃。
“不要，这条路我认识，你别想骗我。”
程以安被墨知锦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漂亮得过人。
墨知锦对着程以安就只有妥协的份：“好，你记得吃就行。”
“你有多少我的照片啊？”程以安声音被围巾吃掉了不少，墨知锦几乎是用片段式的语言凑出程以安想表达的意思。
“你不知道吗？”墨知锦有点惊讶，他还以为他的所有小动作程以安都知道。
程以安茫然的摇头。
墨知锦刚想开口，程以安先他一步说了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程以安好像说的是：“对你，我不设防。”
墨知锦的心轻颤了一下，跟程以安待久了他真的有种整颗心都扑在程以安身上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程以安疑惑的看向他，眼睛亮亮的。
墨知锦偏开头：“你所有照片我都有，差不多五六百张？我拍的就百来张吧，不是很多。”
“我想看看。”程以安垂下眸子，小声问，“可以吗？”
不可以！
墨知锦有种心虚的感觉。
他手机里很多照片都是他们“冷战”的时候拍的，给他看了不就被发现了？
但他又好像说不出拒绝的话。
“回程的时候给你看好吗？”
墨知锦看着程以安的脸，生怕程以安有一点不满意的神情。
“不用勉强。” 程以安微微一笑，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他只是心血来潮，不给就不给吧。
但明明他可以直接拿走罢知锦的手机看的。
墨知锦罕见的没说话，只是把程以安挽着他的那只手的手套取下来，与他十指相扣。
程以安的手很凉，一到外面就这样，所以墨知锦不是很愿意让他在冬天出来。
两个人是走比上次墨知锦一个人走慢了些，到门口的时候天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道路两旁的路灯刚灭，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偶尔夹杂着几声喇叭声，在里面听不真切，姑且也算得上是宁静，再过一个小时才是真正热闹繁华，现在只是冬日序曲。
果然，程以安跟墨知锦进来没有跟许写绎进来那么麻烦，一路上都没人敢拦。
到地方刚松开手，措不及防地程以安就被墨知锦抱了个满怀。
“知锦……”
“嗯。”
会被别人看到的。
程以安下意识还是会害怕，但终究没推开。
“晚上就能见到了。”程以安拍拍他的背。
墨知锦碰碰他的唇，笑着答：“晚上见。”
“少喝点酒。”程以安摆摆手。“再见。”
墨知锦看着程以安走远才兴缺缺的进家门。
一进家门墨知锦感觉到了气氛的沉重，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少爷您回来了，夫人在正堂等您了。”一个侍从说完浅鞠了个躬。
“奶奶在吗？”墨知锦谨慎的问了一句。
“老夫人他们都在的。”
谦卑又客气，墨知锦很少来这边，还是略微有点不适。
听到侍从这么说，墨知锦心里不好的预感又加深了，快步往正堂走去。
即使现在刚六点，一家人依旧已经整整齐齐的坐在了沙发上，周围的景象看起来还正常，何雅茵坐在沙发上和奶奶一起在品茶，爷爷在旁边看报，墨宇在离他们略远一点的地方，估计在处理什么公事。
墨知锦都要以为真没事了。
——要是没看见仆人正在小心地清扫一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花瓶的碎片的话。
但如果墨知锦没记错，这个花瓶比他还大吧。
所有人都没说话，仆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清扫完逃也似的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弄得墨知锦也紧张兮兮的，只能硬着头皮坐过去。
“小锦，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奶奶缓缓开口，从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一上来就直进主题。
她和墨知锦爷爷是真正意义上的门当户对，嫁妆、聘礼堪比流水席的那种，严肃起来就连何雅茵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墨知锦刚坐下差点又站起来，下意识看了一眼何雅茵，何雅茵装作庄端得抿了口茶，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直说。
“是。”
墨知锦还是忍不住低头。
“我们家这么大产业未来是你接手的，你知道吗？”
奶奶现在还心平气和的，不知道何雅茵背后给她做了多少思想工作。
“知道。”
墨知锦老老实实答。
“解决方案。”
就四个字，墨知锦连等会可能被什么用什么理由处死都想好了。
“领养一个？”墨知锦在这种时候只能低声下气，逆来顺受。
奶奶勉强点了点头：“万一你以后喜欢上女生了怎么办？万一你对他只是一时兴起怎么办？”
“不会的。”墨知锦说到这个才抬头，“没有他，也没有其它人。”
“嗯，你这份韧性倒像是这个家的。”奶奶放下茶杯，“小宇，这个家法你熟，带他去罚跪。”
“好。”
墨宇收好电脑，站起身。
“奶奶，那个花瓶……”
墨知锦毕竟是他犯的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就十几万，我的嫁妆我想砸就砸。”奶奶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墨知锦这才心情复杂的跟着墨宇去了祠堂。
何雅茵是跟出来的，墨宇把墨知锦手机收了给何雅茵拿着，何雅茵站在门前，没进去。
今天没有下雪，但室外气温依旧比室内低。
一天跪一个时辰，连跪三天，这是墨宇也经历过的。
墨宇拿着外套来到何雅茵面前给她披上：“室外冷，知道你心疼知锦，也不能穿那么少站雪地里。”
“没有，就是想到你了。”何雅茵不忍的移开眼，叹了口气，“我进去看看，你在这等一下。”
“好。”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转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