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等待 ...
-
不上课，程以安被生物钟叫醒后在床上躺了一会，起的晚了一些。
洗漱完，程以安坐回床上，先给墨知锦打了个电话。
“喂？”墨知锦说话声音不大，和平时他打电话过去有点不同。
“抱歉。”
程以安说完直接挂了。
现在才八点，打电话过去还是唐突了一些。
吵醒他了吧。
程以安挺不安的，以至于墨知锦回电话给他的时候手机都差点掉了。
“怎、怎么打视频啊……”程以安卡壳了一下，“刚刚没吵到你吧。”
比老师单独约谈还紧张。
“没有。”墨知锦笑的眉眼微弯，“总感觉你很紧张。”
被点出来了，但程以安没承认：“没有，你又不是领导。”
在墨知锦眼里再明显不过，但他看破不说破。
“你打电话过来干嘛？”
“就是问一下，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
程以安那边的镜头晃了一下，应该是从床上走到了其他地方。
“难道还有其他人吗？”墨知锦说完就静静看着。
“没有。”程以安实话实说。
程以安从床上走到书桌旁，架着手机。
最近气温回升，在家里程以安就没那么讲究，穿的短袖。
程以安的房间很亮，这么看显得程以安更白了，白到发光。
墨知锦回想了一下，他房里好像一直没拉窗帘。
“你睡觉不关窗帘吗？”墨知锦问。
程以安回头看了一眼，阳光很好：“不关啊。”
“不会影响睡眠吗？”
对比摄像头两边，墨知锦这边很明显更黑。
“不会啊。”
一般睡不着都是他自己的问题和关不关窗帘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就是早上什么的，有光会很刺眼。”
墨知锦微微蹙眉，不是很理解。
程以安想了一下：“习惯了好像就没什么。”
墨知锦只好点点头：“那我不开窗，我宁愿开灯。”
程以安特别小声的说了一句“浪费”，也不知道墨知锦听见了没。
一天的休息时间，老师终究还是有点人性，没布置太多作业。
“你今天打算出去玩吗？”墨知锦还是第一次早上给程以安打电话，也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不出去，但是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能看出来程以安心情很好，说话说的多了点，说话语气也和昨天不一样。
想起昨天……
墨知锦按了按眉心开口回道：“比如呢？”
程以安没有什么典型的休息的例子，无非就是做点自己平时不做，但又能让人很放松的事罢了。
“好好吃顿饭，看看书，看场电影或者纪录片什么的吧。”程以安随便说了几个。
墨知锦算是理解他说的休息是什么了。
不做学校要求做的事，但是有在持续学习。
一通电话从早上打到中午吃饭就挂断了。
程以安去厨房做了饭。
他会做的种类很多，包括但不限于主食和甜点，但一个人吃不用很丰盛，所以他不用做的很多。
他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客厅，关上窗帘，打开电视搜电影看。
比起真人演的电影，他其实更倾向于动画风的，虽然这种的电影好像并不是那么的多。
但程以安不是很在意，他本来看的也少，不是很挑，就随便找了一个看。
边吃饭边看电视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
在平时他肯定不会这么干，只是他不喜欢在周末用一些条条框框约束自己。
“Happiness is not about being immortal nor having food or rights in one's hand.Itsabout having each tiny wish come trueor having something to eat when you are hungry or having someone's love when you need love. ”
幸福，不是长生不老，不是大鱼大肉，不是权倾朝野。
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
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很好的话，但程以安莫名觉得有点讽刺，说不出的难过和心酸涌上心头。
“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这是程以安从来没有妄想过的“幸福”。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这是程以安前十六年学会的最实用的道理。
他会因为这部电影去幻想幸福，但绝对不会因为这部电影去期待幸福的到来。
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关掉电视，程以安先是把碗洗了，然后给程乐打了个电话。
“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程乐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逃课了？”
“今天不上课。”程以安趴在窗户边往下看。
阳光穿过树叶打在地上，不晒也不刺眼。
楼下有很多老人在打麻将，下象棋。
或许对大多数老人家都没有周末这个概念，但程以安光是看着就觉得这是一个慵懒的周末。
“对哦，今天周末。”程乐叹了口气，走到天台旁边跟他打电话，“看，我都忙忘了。”
“你们工作了没有周末嘛，正常。”
一针见血。
程乐无语。
“等你工作了你也没有。”阮雨秋帮程乐回了一句。
“秋秋姐也在旁边啊。”程以安装作没听见阮雨秋说了什么，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找我干嘛？”
一般都是她打电话过去，程以安很少打电话给她，所以她默认程以安是有事找她。
“没事不能找你吗？”程以安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心里有点慌。
他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程乐。
“当然可以。”因为有风，程乐脑后的马尾辫微微晃动，“只是可能不是你每次打电话我都能接到，最近很忙。”
她其实挺乐意程以安来找她的，但最近属实是有点没时间。
程以安点点头：“没事，有空就接，我又不是每天都找你。”
“你也可以来找我啊，我没你姐这么忙！”
阮雨秋强行入镜，程乐拦都拦不住，只能在旁边笑。
“对，找不到我也可以找秋秋。”程乐把阮雨秋推开，“行了行了。”
看着她们两个人日常打闹，程以安不由得想到墨知锦和许写绎。
“所以今天你打算干什么呢？”又回到两个人的对话，程乐看着出神的程以安芜尔一笑。
“不知道。”
“你作业写完了吗？”
“晚上写。”
程以安这么说就是有他的安排，她不会过多的去干涉。
她又不是家长，她觉得程以安不交作业都没什么，毕竟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对比起她，程以安让人省心的不能再省心。
“可以多睡会，小孩子缺觉不行。”
刚说完这句话程乐就被人叫走了，电话也被挂断了。
程以安确实不知道后面应该干嘛了，就听程乐的话上床躺了一下。
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是睡不着的，只是躺一下打发时间，所以没定闹钟。
没想到一睡就睡到了凌晨，醒来的时候天很黑，程以安有点懵，但这一觉睡的很舒服。
作业没写完，程以安也不急。
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还好，差不多凌晨三点，程以安没太在意。
但墨知锦给他打了两通电话他都没接，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斟酌了一下，打电话现在过去墨知锦应该已经睡了，程以安还是选择发信息。
【程以安：下午睡着了，没接到电话，对不起】
很官方的道歉，因为程以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墨知锦几乎是秒回。
【墨知锦：没事】
程以安惊讶于他还没睡，他都已经睡醒一觉了。
【程以安：你怎么还没睡？】
【墨知锦：被许写绎拉着打游戏，等会就睡了】
【程以安：晚安】
墨知锦是在打游戏，但不是许写绎找的他，是他找的许写绎。
但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了。
墨知锦还和许写绎打着电话：“我不打了，睡了。”
“就不打了？行吧。”许写绎看着墨知锦光速下线嘟囔着挂了电话。
墨知锦猜到程以安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怕程以安醒了不回他。
后来一想，其他人不一定，但程以安肯定会说。
所以他才等到现在。
他更怕程以安找他他不在。
为了显得更真实，墨知锦还等了十分钟才回。
【墨知锦：晚安】
程以安写作业的速度不算慢，但这次老师布置作业布置的比较迷，有一些不是很能拿得准。
程以安去班级群里看了一眼，之前是有人在讨论这些题的，答案不一，谁也不信谁。
程以安自然也不信他们的答案，出去倒了杯水进来。
窗外已经没有什么车了，暖黄的路灯照在地上，房灯也照亮了程以安的整个房间，虽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但黄澄澄的一片看起来很温馨。
从慢慢长夜写到旭日东升，外面的早餐店已然开门，楼下的老人也开始晨跑。
程以安没写完，打算早点去学校写。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