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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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宫，零番离殿凤凰殿的海底刀库遭窃，待到零番队的五位队长察觉到异样，刀库中封存的已己巳己巴，已被贼人盗走。
盗走此性质特殊的斩魄刀之人，正是纲弥代家族的正经当家人，纲弥代时滩。时滩在把此刀交到产绢彦弥手中之时，不忘大放厥词，把整个灵王宫奚落一通：
“我真是活久见，武器库竟然无人值守，我以为要耗费多大的功夫才能偷出来呢，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灵王宫也就这样了，就跟进出自家后院一样。”
“时滩大人，零番队的队长们若是知道了来找我们的麻烦可怎么办呀？”彦弥有些担心。
“你就放心吧，那些呆子眼里心里只有灵王，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为了把破刀出灵王宫半步。”时滩心情十分舒畅，眯眼笑道。
“真的吗？”
“我们可以在外面尽情的为非作歹。那些呆子可管不到我们分毫。”
“这……不太好吧。”彦弥虽然长时间待在时滩身边耳濡目染他的种种恶行，但毕竟还保有一丝人性，不至于像时滩一般完全丧尽。
“你以前不是说过想为了我而战斗吗？如今我把这把力量强大的斩魄刀交给你使用，你可以吊打一切，不管是虚也好，死神也好，都不是你的对手。”时滩收起笑容。
“是，我想为了您战斗，为您杀掉所有敌人。只要是您交代的，我都会去做。”彦弥盯紧手中巨大的斩魄刀，刀身无比沉重。
“听说了吗？虚圈派来搞笑的运送队伍才被我的人做掉了两个，虚圈的新王就要大张旗鼓的杀我的亲卫泄恨。真是不像话。”时滩负手而立，身边的监控屏幕显示出葛力姆乔带俩小喽啰与贵族亲卫队大打出手的记录。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和上次截杀运送队之事一样，死者两名，重伤者十数名。
“时滩大人，我去杀了葛力姆乔。”
“也好，是该找个人练手。动作麻利些，不要让我失望。”
“是。”
空座町，小岛水色家的别墅院外。
葛力姆乔以及萧隆和伊尔弗特三人站在太阳下等待已久。
“你们不是跟我说乌鲁奇奥拉在这里打工吗？怎么他还不出来？”葛利姆乔终于不耐烦，换做以前他早就冲进屋内破坏一通了。
三人面面相觑，随后各自看向不同的方位，在视线范围内寻找。
“我靠！”寻视无果，葛力姆乔飙了句相对文明的脏话。
“你靠什么？”乌鲁奇奥拉终于从别墅内出来，他的灵体容纳在可以隐匿灵压的义骸内，即使同类来寻，行踪也不太好找。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装扮。”葛力姆乔与乌鲁奇奥拉隔着一道铁栅栏，如今的乌鲁奇奥拉身穿一套黑西装，白衬衫，打领带，皮鞋一尘不染，正式的就像……卖保险的。
乌鲁奇奥拉在葛力姆乔不经意的转身之间，看到了他背部的数字，已经从原来的十刃排行6跃升至排行3了。
“你大老远跑来现世，就是为了给我展示你的阶·级在我之上吗？”乌鲁奇奥拉面无表情。
“切，无聊。”葛力姆乔稍显不悦，两手插袋，低声玩味道：“你的女人，很有本事嘛。”
“什么意思？”乌鲁奇奥拉闻言后退半步，警惕的瞥向葛力姆乔。
“大哥，您误会了，不是这个意思。”伊尔弗特赶紧上前解释，但好像越描越黑，葛力姆乔那种语气说出来显得轻浮，乌鲁奇奥拉难免要生气。
“要不，您还是跟我们回虚夜宫一趟，您就都知道了。”萧隆提议道。
“我的孩子我的工作都在这边，我暂时还走不开身。”乌鲁奇奥拉声音平静，但眼睛还是盯住葛力姆乔。
“你瞪我就有用了嘛？你自己的女人自己操心。你不回去拉倒，算老子多管闲事。”葛力姆乔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自己对青岚那种女人，既看不上眼又挺厌恶，但每次都要神使鬼差的尽干些替她擦屁·股的事情。
“大哥，实话跟您说了吧，青岚大人已经拟定蓝染为侧室，虚夜宫人尽皆知。”萧隆见氛围已被破坏至此，干脆将实情和盘托出。
“大哥，您可千万别生气，我们都知道您才是青岚大人名正言顺的正经夫君，那个蓝染，指不定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下作勾·引。”伊尔弗特从旁辩解，不过旁人听起来只是在添油加醋愈演愈烈。
“我当以为是什么大事。整个虚圈都是青岚大人的，当然也包括所有雄性。别说一个蓝染，就是你们都成了她的侧室，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乌鲁奇奥拉还是一脸平静，古井无波，就连眼神也收了凌厉，继续道：
“是我自请来到现世为虚圈之王打探消息，王在虚夜宫想做什么无需派人跟我汇报。”
“你当我们是她派来的？搞笑。什么侧室，本大爷才不屑给女人当男宠，也只有蓝染那号杂·碎喜欢干这事儿。”葛力姆乔自是非常鄙视这对狗·男女。
“葛力姆乔，还请你注意言辞，不可对青岚大人不敬。”乌鲁奇奥拉沉声道。
“你！那可是蓝染，你不惜一切也要跟他同归于尽的蓝染，此时正捏着你老婆的脚跟你老婆在床上调‘情，你还能一本正经的在我面前摆谱！——”
还未等葛力姆乔说完，乌鲁奇奥拉上前就是一拳狠狠砸在葛力姆乔脸上。
“你敢打老子，本大爷不干死你！”葛力姆乔提拳就要反击，被萧隆和伊尔弗特双双阻拦劝架。
“我打你并不是因为我的个人情绪，仅仅是因为你对我们的新王出言不逊。我与你之间没有任何仇恨。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特意过来跟我说这些，还算记挂着我。”
乌鲁奇奥拉言毕退回别墅屋内，关上大门，把嘈杂声甩在外头。
葛力姆乔骂骂咧咧的在旧部们的劝解下好不容易才要离去，回头狠狠的啐了一口，“啊呸！晦气！”
三人在现世的街道漫无目的的闲逛，虽然青岚交代的尸魂界相关事宜已经办妥，但还不想回虚夜宫。
一想到蓝染那副得意洋洋的丑恶嘴脸，葛力姆乔就恨得牙痒痒。
一拳砸在行道树干上，树叶子被震下来很多，一阵叶舞轻旋。
太阳的火光逐渐收起，天与地相交的地方形成漂亮的绯红，静谧，安详。
“葛力姆乔，你好呀？”
声线稚嫩，三人循声看去，是一个孩童模样的灵体。他身穿赤色短袖，光脚，黑发，红瞳，身后背着一把与身体极不相称的巨大武器。
“你这小鬼，竟敢直呼葛力姆乔大人的名字。”伊尔弗特想要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给他一点小小的警告，手还没碰到这个小鬼，突然一阵旋风呼啸，伊尔弗特就被打倒在地。
“你是……跟在时滩身后的那个小鬼？！”葛力姆乔突然意识到对方来头不简单，迅速拔刀作出防御。
“我叫产绢彦弥，你的记性不太好呢，你以前在尸魂界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的。不过，今天我要替时滩大人杀了你！”彦弥红瞳骤变，周身杀气腾腾，灵压非凡，像是脱离了虚、死神亦或是灭却师的范畴。
原来是时滩那家伙，就因为自己找到他的部下们杀了两个，所以他派人来寻仇的么？真是没完没了。不过这小孩以前没看出来还藏有这种身手。
葛力姆乔和萧隆两人对付彦弥一个甚觉吃力，逐渐招架不住彦弥的攻势。他的那把奇怪的斩魄刀，能释放出惊人的力量。
三人打斗数个回合，葛力姆乔劣势明显，再继续斗下去，恐怕萧隆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葛力姆乔咬咬牙，把心一横，虚嘛，活着就是为了战斗至死的，死在哪儿不是个死。遂刀剑解放，全力开战。
虚夜宫，临时窝棚。
派去尸魂界的葛力姆乔等人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未归，虽说对他来说是件小事，但我心下仍然惴惴不安。
“青岚大人，还请喝点水吧。”
蓝染这是第三次给我奉茶，之前的茶水点心我都一律没动，早膳也不曾用过。
“你下去吧，今天无需伺候在侧。”
我头也没抬，眉头紧蹙。
窝棚内只剩我一人来回走动，周围安静异常，只听得见我脚步声的回响。
“乌鲁奇奥拉·西法，进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低沉而简短。
我快速跑到门边，准备迎接我出远门的丈夫。门开的瞬间，只见他精瘦的身上挂满了大汉，定睛一看，是葛力姆乔和萧隆以及伊尔弗特他们。
他们三个不同程度的受到伤害，尤以葛力姆乔为重。凭一己之身把这几位伤员全扛回来，真是难为乌鲁奇奥拉这小身板了。
“医疗部，快来救治伤员！”我向外传唤一声，很快就有医疗处的破面前来交接。
萧隆尚有一丝意识，被抬上担架之时虚弱的说了声“是时滩那家伙……”
果然，是他。从前种种浮上心头，我在瀞灵廷之时受气吃瘪，少不了那家伙的暗中作梗；引·诱我和他联手对抗蓝染，结果放我鸽子；眼下又挑起事端杀我部下伤我身边之人。这家伙不知道在背地里干了多少丧心病狂之事，如今撞在我手里，我高低得做了他。
不管怎么样他也算是个贵族，还是个名列四大家族的贵族当家，想要料理了他不是件容易事。
“传我命令，召集现有十刃，御前会议。”我对着门口守卫正色道。
“请等一下。”乌鲁奇奥拉拦下正要传达口谕的守卫，侧身看了我一眼，等待我的同意。
“乌鲁奇奥拉，有什么不妥吗？”我疑惑道。
“抱歉，在这之前，我想问您一些事情。不会占用您太久的时间。”他的眼神诚恳。
我示意会议暂缓，与乌鲁奇奥拉进到屋内，关门。
我盘腿坐在软垫上，也请他一同入座，就坐在我的身边。但他显得很拘谨，毕恭毕敬的给我单膝跪下，行礼致敬，礼数只增不减。
“你我独处，无需如此，快快请起。”我身子前倾，笑着伸手去扶他。
“青岚大人这王位坐的可还舒服？”他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还甩开了我即将触碰到他的手。
“老公，你这是……”
“别叫我老公，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他的声音突然冷冰，屋内氛围急转直下，他和我之间相隔一片肃杀之气。
“是因为蓝染吗？”我心里大概明白了他此番要问的事情。
“你是王，承袭也好，篡·位也罢，你都是虚圈的王。但你忘了，你还是我的妻子。没有人会给王者制定规则，所有规则都由上位者制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可以反抗一切让我感到难受的东西。”乌鲁奇奥拉言之凿凿振振有词的说些指桑骂槐的话，看来他对我的意见很大。
“老公，你误会了，你听我狡辩。其实蓝染只是在我身边伺候我，根本不像他们传的那样，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发生过那种事情——”我还没说完，就被他粗鲁打断，
“住口！你的厚颜无耻当真跟蓝染如出一辙，你俩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我当你老公可算是委屈着你了，阻挡着你和蓝染寻欢作乐了。”
他把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的宣泄出来，他脸上尽是愤恨和失望。
我安静的听着，克制住了与他反驳对骂的冲动。
“你想跟谁在一起我都不会有意见，但前提是你要跟我离婚。我不愿意和别的男人一起取悦我的老婆，你做不到这一点，就不要跟我再继续。”
他的情绪逐渐平稳下来，理性的表达了他的立场和诉求。
“如果我不愿意离婚呢？虚圈所有都是我的所属物，不存在你们的自由意志，我看上的，必须是我的，不准以任何理由离开我。”
我一字一顿，内心坚毅，独断专行。
乌鲁奇奥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仿佛我换了个人似的，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受气包青岚了。
“果然，力量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你变了，变得很陌生。”
“我没有变，我一直以来就是这种人。我不高尚，但我也不卑劣。我只是遵从本心，喜欢的，都要纳入掌中。我不追求灵魂的契合，我只要肤浅的色相，满足身体各个感官的享受即可。”
“你现在连谎言也不想对我撒了吗？迫不及待摊牌了？你以前在我身边对我表现出的柔顺和依赖，都是假的吗？”
“所谓柔顺和依赖，只是弱者攀附强者的手段罢了。现在的我不用这么做，该换你们这么做来依附于我了。”
“无耻。你的世界观我不敢苟同。”
“弱肉强食，很合理。各种高尚的美德，忠诚，坚贞，不渝，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控制和剥削。我可以逾越规则，但你们不行，懂了吗？”我眨巴双眼，以轻松明朗的语气说出这许多扎他心窝子的事实。
“凭什么？”他恨恨的握拳砸向地板，地板砖裂开一条缝隙。
“凭我强，你弱。不够么？”我的语速突然放慢。
“既然如此，我单方面取消婚约，你有你的强横霸道，我也有我的原则不可退步。道不同不相为谋。再会。”
他缓缓起身，抖落身上看不见的尘埃，背对着我，“十刃排行，我不要了。”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敢提出这种要求？蓝染在位之时，你会这样任性而为吗？仅仅因为我是你老婆，你就可以对我不敬？”
“你现在已经不是我老婆了。你也不会是我的领导，我不想跟随你做事。并且，我对你不敬是打心底的不敬，我鄙视你的人格。”乌鲁奇奥拉突然回转过身，伸手覆盖在我的头顶，我脸前一黑。
“你……想做什么？”我对他不曾设防，没想到他会对我突然出手。
“害怕吗？看来你对我还真是信任呢。你的新王之路注定不会长久，像你这样没有城府之人，很难不被算计和陷害。算了，这些也用不着我来教你，我已经没有责任守护你的安全。”
他的手从我的头顶移到我的胸膛上方，他站在我的对立面，安静的伫立着，深绿色的眸中映出我的脸庞，像我无声的溺死在这寒潭深水之中。
“我曾说过，不要背叛我，不然我会敲碎你的脑袋，扯碎你的胸膛。我会为了看清你最后的想法和心意，杀了你。”
他的手依旧冰冷，这么久了，从来没有令人舒适的触感。只一会儿，他的指尖从我身上离开。
“我完全可以凭着刚才的一瞬杀你泄愤，但你实在不配。我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纠葛，你和蓝染一样，都是善于在阴沟里兴风作浪之徒。”
他不带任何感情，语气过分的生硬。言毕，他已经响转离开我的窝棚，我周身只感到森森寒意。
我环抱胳膊，止不住的颤抖。我以为我得到了我最想要的力量，感情于我而言只不过是锦上添花，没有我也不会难过。
但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的恋爱脑要发作了，我此时此刻空落落的惆怅万千，要是他肯给我个机会，我要不顾一切跟他隐姓埋名相夫教子。
不过从他果决的态度来看，他是彻底的嫌弃我了，放弃我了。
我为我一瞬的动摇感到可耻。在现实打螺丝被生活毒打的还不够多吗？好不容易在Bleach空间熬到了巅峰，还想继续体验受气包的人生吗？王青雨啊我的青岚大人啊！您可得放清醒点儿吧！
耳畔突兀的响起一阵掌声，是蓝染，悄无声息的进来了。
“青岚大人的论调很是精彩，小人拜服。”蓝染一边鼓掌一边赞叹道。
“你都听到了啊。有没有学到你的一点皮毛？”我斜眼瞥他。
“愧不敢当。青岚大人折煞小人了。”蓝染对我欠身行礼，“十刃诸君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等待您的诏见。”
“接下去的会议由你主持。你当惯了领导者，想必我的心思你拿捏有度，即便猜不准，我也许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办。”我褪下外套，往床上一钻，被子罩住全身，裹了个严严实实，我是真冷。
“您这么放心把虚圈的事务都交给我来办？”蓝染面露为难，半推半就。
“就这么大点三界范围，在你眼皮子底下，还不够你消遣的，看哪个地方不顺眼，直接强攻。”
“这可是您说的。不过您确定在这里召开会议吗？让部下们都看见您瑟缩在被窝里面？”
“本王肉体凡胎，三天两头的头疼脑热也是常有的。无妨部下们看见。”
“那好。您且躺好，一切有我调度安排。”蓝染嘴边挂上自信从容的笑，一切尽在掌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