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升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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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根在被抓捕后却显得很冷静，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挣扎，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意图。
直到姜等出现，罗根才抬起头问:“我想了想，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露出破绽，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我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姜等道:“你不如问一问为什么我们会认为程小慧是帮凶。”
“她露馅了，我就知道是她露馅了，从车祸到医院每一步我都安排得很好。”罗根死死抠着手心，眼里的不甘心浓烈得很。
“不。是你们一起露馅了。从我们重新回去你的屋子，看见程小慧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知道，程小慧是你的帮凶。”秦回道。
“不可能！”罗根尖叫道，“你们骗我，如果是这样你们会直接抓住程小慧，为什么还会带她来到医院。”
秦回不耐烦地挥挥手，让刑警带她带到审讯室。
“不过，我们没想到罗根居然会制造车祸。”秦回叹口气，“差点又被她骗到了，如果不是程小许还在做那个梦，我们真以为她就是受害人。”秦回叹道。
“那个药是她敢这么做的关键。程小慧手里掌握的那种药可以使身体快速衰弱，从而骗过医生，骗过仪器，骗过我们，因为没人觉得杀人凶手会制造假车祸自寻死路。”姜等说。
“那种药是新研发出来的吗？”
“不太清楚。这就是之后审讯的重点了。”
两人的神色有些凝重。
然后程小许拿着手机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两人，喊道:“姜队，学长，罗根已经被转到她父亲的医院里，听说情况还不错。”
两人点了点头。
程小许凑了过来，问:“姜队，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杀人犯要整成其中受害人的模样，还把名字给改了呢？”
她摸摸下巴:“而且看恢复情况起码整了有一年以上，她是从一开始就盯上罗根了吗？我猜是不是一开始杀人犯的目标就是罗根啊？你看他们俩还都是医生！杀人犯是想取代罗根！”
她越说越兴奋，觉得自己绝顶聪明，结果他的顶头上司一脸冰冷地看着她。
程小许默默缩了缩脖子。
而姜等寒着一张脸，厉声呵斥:“你一个当警察的，不明白办案要讲证据吗？胡乱揣测和会导致先入为主你不清楚吗？如果因为你的先入为主放走了罪犯或者抓错了人你负担得起吗？”
一顿批评劈头盖脸地打向程小许，瞬间让程小许像霜打了的茄子。
而在远处，躲得远远的实习警察何天明捂着嘴不断偷笑。
这时，无人敢触姜队霉头的时候，秦回学长愣是顶着枪林弹雨帮助程小许:“好了好了，要说下属等会儿说，先去审讯室。”
姜等就这样被秦回推走了。
何天明和其他几个实习警像猴一样地窜出来，用那种可怜又怜惜的表情看程小许。
走一个拍一次程小许的肩膀。
“尽早离开市局吧。”
“还是对转正别抱希望了。”
“害！不如回家种红薯。”
程小许:……。
结果第二天。
在每周例行总结会上。
姜等还是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模样，但吐出来的字眼却让实习警察们当场都呆愣住。
“在先前的连环杀人案件中，程小许以杰出的能力和出色的——，”
姜等罕见地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出色的体力，在破案过程中屡次给予特殊线索，从而使此次行动圆满成功，因此破例让实习警员程小许提前结束实习生涯，正式成为市局的一员。”
程小许起身，激动地敬了个礼:“为人民服务。”
姜等点点头，也站起来向程小许敬了个礼。
会议解散后。
何天明咬着牙，恶狠狠地对程小许说:“你是不是使用了美人计。”
程小许:“啊？”
何天明羡慕地眼睛都绿了:“你知道每年二十个实习警察，留在市局的只有两个人吗？取最好的两个人”
这个程小许还真不知道，然后她惊呼了一句:“那也太难了吧。”
“是的！所以，你到底是用了什么美人计？？？我也想用！！！”何天明感觉要发狂了。
程小许:……
其实不是美人计，是做梦计。
感谢上天，不然她妥妥地要被赶出市局啊。
不过程小许也知道孰轻孰重，只是嗯了半天说:“其实是我运气好啦，正好参与了这个案子。”
另一个女实习警轻飘飘路过:“呵呵呵，是啊，我们可是连看卷宗的资格都没有呢，更不要提参与了。”
何天明虽然嫉妒得快要发狂，但还是站在程小许这边，阴阳怪气道:“之前好像有个人，秦回学长叫她去等候室安抚受害者家属，那人却把事情全扔给了我们程小许，一个人偷偷溜了吧。”
女实习警被气到了:“安抚受害者家属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啊，再说了，我们可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警察，那些安抚工作不应该交给派出所民警干的吗？反正秦回学长就是偏心，为什么这么大的案子偏偏叫程小许一个人去，去完了就直接转正，这么轻松的吗？要我我也行啊。”
“你不行。”秦回学长突然闪现，把女实习警吓了一大跳。
女实习警脸色发白，身子微抖:“秦，秦学长。”
“别别别，我可担不起你一声秦学长，我也在基层干过几年民警。”
女实习警脸色更白了:“我不是——。”
“至于，程小许，她可是假扮受害者直接跟杀人犯对上的人，可以说杀人犯最后是被她抓捕的。请问你敢吗？”
程小许没想到秦学长会直接这么说，毕竟她其实就假扮了个木乃伊，身后其实跟着一大堆刑警，她还差点被杀人犯伤到。
程小许很不好意思，然后就看见秦学长朝她眨了一下眼。
程小许小声笑起来。
实习女警深深地看了程小许一眼，然后失魂落魄地走了。
而何天明直冲她竖起大拇指:“牛逼大发了啊你！”
程小许摆了下手，假装道:“害，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她也朝秦学长眨了下眼。
她知道，市局转正绝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做梦。
就算杀人犯不闹这一出，市局也会把程小许带出去，然后以此来让程小许名正言顺。
程小许笑得露出好看的大白牙。
嘻嘻！
她，程小许，真正是一名警察了。
程警官！
哈哈哈哈！真好听。
不过拜何天明这个大嘴巴所赐，全市局都知道有一个实习女警，直接干翻了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因此，程小许特此得了一个称号。
“巾帼女英雄。”
据秦学长所说，姜队知道这个事情后，冷笑了一声。
再据说，传说只有连环杀人犯能得到姜队的顶级嘲讽。
冷笑三声。
这件事中途还有个小插曲。
杀人犯罗根拒不交代事实，也不承认自己之前杀了前几位女生。
她只是冷冷笑道:“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罗gen而已，所以我才整成了她的样子，就是为了杀了她而已，我跟罗gen有仇，所以费尽心机想杀他而已。”
“而且，罗gen不是没有死吗？我只是杀人未遂罢了。”
罗根露出嚣张又嘲讽的笑容。
在审讯室外的程小许快气疯了:“她杀了那么多人，还敢说自己一个人都没杀？”
张牙舞爪的程小许恨不得冲进去打他一顿，突然，头顶上按下了一只手。
头顶被触碰的感觉温暖又怪异，程小许甚至能感觉那只大手上的枪茧，带着独有的安全感。
程小许结巴道:“姜，姜队。”
姜等比程小许高不少，程小许微微仰起头看着姜等俊美的下巴，心里想可真好看。
姜等望着里面的杀人犯，揉了揉程小许的头发然后放下说:“都气炸毛了。”
程小许连忙掏出镜子:“哪里哪里？”
姜等手插着兜，对程小许说:“这种犯罪分子，心理素质都格外强大，生气是没有用的，也许你拿出无数份证据摆在他面前，她都能无辜却嚣张地说不是她做的，想让她开口，只有击破她的最后的心理防线。”
程小许受教了，但她又说:“这件事情不是板上钉钉吗？证据不都已经搜到了，为什么还要审讯？”
姜等的眼神瞬间淬出精厉的目光:“我们找到了杀人犯的证据，没有找到前几次程小慧帮助罗根杀人的证据。”
“罗根也自始至终没有提到过程小慧，程小慧也主张这次只是帮助罗根逃跑。而且还是受罗根胁迫的。”
程小许说:“罗根居然在保护程小慧？”
“是的。”姜等说。“而且罗根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姜等说。
“她要见你。见了你她说她可以说。”姜等说。
程小许骇然。
姜等皱眉:“我向徐局已经请示过，你可以不用见，徐局说尊重你自己的意愿，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去——。”
“我见。”程小许笑眯眯地打断。
审讯室内。
罗根身上的血迹早已洗净，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面容干净漂亮干练，就像一个真正的救死扶伤的医生，而不是手染鲜血的连环杀人犯。
罗根歪了歪头，说:“我们见过的。”
她伸出了手想要跟程小许握手。
程小许直接无视:“你想见我有什么事？”
罗根一直把手伸着，问:“你们是不是有秘密？”
程小许:“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突然大肆抓捕叫罗根的嫌疑人？再不知道任何线索的前提下？”
程小许沉下了脸。
“警方的这个行动，可真打得我措手不及。本来我可是想把罗gen放在最后的。最后的，总是最美味。”
罗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闭上眼睛，好像在享受什么绝世美味。
程小许盯着这样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握个手吗？”罗根想象完，又恢复那温和的样子，动了动一直没放下过的手。
“你想顶替罗gen当院长的女儿？为什么偏偏是罗gen？院长又能给你或者程小慧提供什么便利？是因为药吗？”程小许直截了当地说。
站在外面的秦回说:“哟，这不是上次程小许跟你说的猜测吗？她居然问了？emmm，罗根的反应好像也很奇怪，看来，你上次批评她好像批评错了，她好像真说对了。”
秦回揶揄姜等。
审讯室内，听到这话的罗根也没再用那种轻佻的态度对待面前的这个看似弱小到不堪一击的警察，她面色阴沉，对着程小许说:“胡说八道。”
程小许看见她的模样，却笑起来:“我猜得没错，果然是因为药。”
罗根面容有些扭曲，她想撕烂这个女警的嘴巴。
“哦，我还是猜错了，如果是想取代你已经取代了，那时候医院的人包括院长都认为你是罗gen，以你的智商，你大可以让程小慧去杀了罗gen。为什么偏偏要完成那个死亡仪式？就像，就像是让什么人看见似的。”程小许慢条斯理地说。
也终于，罗根不再假装那副阴鸷的面子，而是露出了她真正内心恐惧的样子。
在享受到杀人美味之后，恐惧自己再也不能享受这种美味。
秦回问姜等:“你告诉她的？”
姜等点点头:“其实程小许的猜测也是对的，罗根其实是想要取代罗gen的，但是我查到罗gen跟罗根是高中同学，罗gen曾经霸凌罗根，利用自己的父亲是院长的身份，从医院盗取大量的某些东西，然后采用罗根对待那些受害者的方式，罗根应该也想让罗gen尝一尝这种。”
“艹！”秦回恶寒道，“这罗gen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除了取代，罗根也同时抑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欲望，铤而走险了一回。”
“是。但程小许应该是梦到了什么，才会有最后一句给什么人看的话。”
审讯室内已经安静了很久。
突然！变故发生！
罗根猛地像一头野兽冲向了程小许。
接着，她在程小许的耳朵旁，如一条毒蛇般吐出细长的蛇信。
“你知道S.T.吗？”
说完，毒蛇缩了回去，对着手持枪弹的人举手投降，微笑说道:“不要这样，开个玩笑。”
姜等直接冷冷说:“关闭摄像头。”
然后凌厉的一脚，直接把罗根踹出了一米开外，重重地打在墙壁上。
罗根整个身子都瘫在了地上。
姜等拉起愣愣的程小许走出审讯室。
“没事吧。”
待被拉到阳光下，那股子被咬一口的黏腻才终于消失。
程小许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脸蛋:“没事。”
姜等气还没松完，就听见程小许不怕死活道:“主要是上司给员工之前的摸头鼓励给了我力量哈哈哈哈！”
还没哈完，程小许感觉头上又落下了一只大手。
程小许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之后，因为被禁止与罗根接触，程小许没再知道关于这个案子的任何进程。
连环杀人犯的事告一段落，程小许也连续睡了几个好觉。
直到这天晚上。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升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