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二十二条人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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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江交通有限公司。
各路公交车的司机被紧急集合了起来，有的公交车路线需要6点半就开始运行，所以还有几个没到。
姜等秦回几人走进来，公交车负责人搓搓手，讨好地笑道:“警官，经过昌河中学和常江大桥的司机都已经在这了，还有两个负责901路公交车的两个司机，大概半个小时到。”
秦回笑眯眯的:“谢谢配合。”
负责人也笑:“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
但被召集起来的司机中有一两个不太乐意，抱怨道:“老板，什么时候才能解散啊？我马上就要开班了。”
负责人虎着脸:“急什么？这是市局下来我们这调查的，关乎大家的。”
“额——。”
“可开公交能有什么问题啊？我都开了十多年了？”
“市局不是破大案子的吗？怎么来我们这了？”
司机们嘀嘀咕咕。
“请问你们公司一共有几个区域？”秦回说。
“32个。”负责人说。
“如果检查一辆公交车问题需要多长时间？”姜等问。
“这你得问他们。”负责人指着司机们说。
司机们七嘴八舌地回答。
“简单看下刹车吗？一分钟就够了。”
“但要是有深层问题那可能就需要久一点了，看情况。”
“你们公交车一共多少辆？”姜等问。
“126辆。”负责人说。
秦回和姜等对视了一眼。
司机嚷嚷道:“到底要干嘛啊？”
“司机26名，区域32个，公交车126辆，我们会派出十个人，分别跟随你们，我们的诉求是，在尽可能快的时间里，分成两个批次，一批开公交，一批检查126辆公交车是否存在安全隐患，一定要确保刹车是否损坏，请问可以吗？也请公司承包的检查维修人员与我们一起工作。”姜等道。
司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这么干。
“这是为什么？”
“每年公司不是都会定期检查吗？毕竟是拉人的，一出事死的就是一车人。”
连刚刚积极配合的负责人都在不停地抹汗珠。
秦回站出来说:“今天的事会以津贴的名义发放到各位手中。”
此话一出，司机们都去干了，甚至抢着干。
秦回感叹道:“果然有钱能使磨推鬼。”
姜等冷冷的:“那这津贴从你工资里扣。”
秦回道:“艹！不行！你个京城太子爷为什么要克扣我一个勤勤恳恳打工人的工资，我不许！”
姜等:“没商量。”
秦回道:“行！算你狠！”他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下，像是在憋什么坏水。
“我不开心了，我要去扣我下属的工资！我下属都有谁来着，哦，好像有个姓程的吧。”
姜等瞥了秦回一眼:“随你。”
秦回:艹，这招居然没用！
有钱了，工作效率也高了。
不到半天时间，全部公交车检查完毕。
但是。
没有一辆车是有问题的。
司机们聚在一起，有些怨声载道。
“我去，我还以为真有一辆车是有问题的，还一直想着要是我能找出来了是不是津贴能翻一番，结果没有。”
“那市局下来的还把我搞激动了一下呢，那种大人物来视察我们公交，我还以为我要参与什么大案了呢。”
“哈哈哈哈，笑死，老徐又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子了哈哈哈哈。”
“咋的，那公交车天天开得枯燥死了，不得找点乐子啊。”
“哈哈哈哈。”
虽然公交车司机们一片欢乐的海洋，但这也就意味着救援再一次发生停滞。
找不出那辆车，也不知道时间。
案子一下子棘手起来。
但姜等还是做了方案。
既然是在常江大桥发生的案子，那就派潜水艇和搜救人员守在常江大桥的附近，人坠入水中不会立马就死，救回所有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程小许也稍微放下了心。
结果当晚，她又做了梦。
[这回，程小许站在了一家面馆的电视前。
电视里主持人正在播报“12月13日，356路公交坠江事件最后一位受难者的尸体被捕捞到，我们采访到了他的家人，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被打了马赛克，做了消音处理:“阿鹤他那几天一直在准备毕业论文，他和他的朋友们在踏上那辆公交车后还给我发了消息，说他的生物实验论文已经被SCI期刊采纳，说他终于开始实现梦想。”女人紧接着举着一本期刊，急切地翻到某一页，很激动地指着上面很小的名字说:“我本来特别想看到这篇论文被发表，可是现在，这篇论文上的大部分作者都被标上了黑框。我的阿鹤啊——”女人抑制不住情绪，呜呜地哭了起来。
切回到主持人。
主持人拿着话筒说:“356路公交车坠江事件一共导致了22名乘客的死亡，其中不乏优秀的人才。不过，众所周知，坠江事件中还有一位幸存者，就是356路公交车司机。可能是失去亲人的悲痛，也可能是本案的确有疑点，22名受害者的亲属决定集体上诉，彻查唯一幸存者，是意外还是谋杀？”
“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判决。”
幻象新闻李小时报道]
356路公交车的所有车辆被公司的维修员彻彻底底地检查过，姜等问:“都已经没问题了吗？”
“没问题了。”维修人员拍着胸脯保证。
秦回道:“其实让这路公交车暂时停运也没问题。”
一路公交车不会影响太大的。
姜等瞥了他一眼:“不记得上次的案件了吗？”
罗根本来想杀的第八位并不是罗gen ，是因为梦境改变了警方的行动，从而改变了罗根的行为。
秦回嗯了声:“你怀疑这不是意外事故？”
如果是意外，在规避可能的风险后不会有这种蝴蝶效应的发生。
但如果是人为，那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甚至可以会死更多人。
姜等说:“要规避一切风险，因为一旦出了差错，就是二十二条人命。”
秦回说:“是。”
“去找负责人。”
“356路公交车由哪几个司机负责？”秦回问。
“这——，”负责人挠挠头，说，“356路公交车跟其他车不太一样。没有固定司机的。”
“嗯？哪不一样？”秦回问。
“356路虽然有固定的站点，但是没有固定的线路，它其实相当于一个滴滴，打个比方吧，比如你想去昌河中学，但现在你的附近离最近的公交站点很远，你就可以在手机上下单，356路就会过来，这个线路虽然听起来很鸡肋，毕竟等不知道要等多久，除了价格便宜没有任何能比得上滴滴的地方，但其实每天还能拉到不少人的。”
“对于司机来说呢，虽然可能麻烦点，但开这辆车给的补贴很多，所以为了公平就是轮换制了。一个司机负责一天。有人请假就直接跳过。”
“行吧。那就是26名司机。”姜等头疼道。
姜等和秦回暂时放弃了公交车这边，给徐局打电话。
“我要文华部那边负责人的电话。”姜等说。
徐局骂道:“你说要就要啊，我又跟那边没交情。”
姜等淡淡的:“可你跟文华部上面的人有交情啊。”
“又怎么了？”徐局问。
“是程小许做的梦，公交车坠江事件，我资料报告不是都发过去了你没看？”姜等说。
徐局清了下喉咙，他这几天正跟军方那边的人扯皮，还真没打开过邮箱。
徐局打开邮箱，面色凝重地看了一遍，然后对姜等说:“我等会儿把号码发给你，如果是最后能上SCI生物期刊的论文，说明论文已经趋于成熟，并且在那个相关部门已经引发过一轮讨论了。带鹤字应该很好找。”
的确很好找。
那则生物论文在学术界已经引发了一场风波，炸出了几个生物大佬，已经很有心思把这个学生收到自己门下了。
知道徐局是找的这个学生。
那嗅到一些风声的大佬们立即想登门拜访了。
徐局:不是，为啥都来找我啊？
姜等说:“哦。因为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
徐局:脏话。
楚鹤，top1的学生，本硕博连读，生物工程专业，小县城出生，是村里飞出去的最牛逼的金凤凰。
程小许指着电脑上档案，一脸不可思议:“不是，他初中被三所学校开除，还因为寻衅滋事进了少管所，然后就在一个最差的高中里考上了top1啊？名字也是，这特么是小说男主角吧？”
程小许没别的爱好，就下班看点小说当消遣。
程小许推推秦回的肩膀:“有照片吗？让我看看长得帅不帅？要是不帅那就不是。”
秦回拍掉程小许的手:“没大没小，还有你怎么能因为以权谋私呢，犯法的知道不知道？”
程小许撒娇道:“学长，你就让我看看吧，就看一眼，再说了，之后市局还不是会派人跟踪保护他。学长～”
秦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行行行！就一眼。”
程小许高兴了。
秦回打开由徐局搞过来的档案照片。
照片里的人，眉目清俊如画，带着一架银色的眼镜。
“怎么？看傻了？”秦回揶揄道。
程小许愣愣的，紧锁着眉头说:“这个人好像就是梦里抱住我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二十二条人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