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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伤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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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景念书很早就醒了,想起昨晚的梦,他梦见爸爸和妈妈,还有一个模糊背影的男人,他不知道他是谁,可却熟悉而又陌生。
那个男人,手上还拿着他父亲给他的心形项链,似乎很珍惜,很不舍。他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顾景淮,悄悄地来到靠近顾景淮身边的床头柜,小心翼翼的在床头柜最底层的柜子里拿出已经尘封很久的相片,画面上是他和父母的一家三口模样;相片里,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很甜蜜。
那时候,爸爸妈妈对他很是爱惜,那时候很淘气,总是给爸妈惹祸,可爸妈却从来不会责怪他。反而是加倍宠爱,加倍疼惜。
可是若不是因为他,爸妈也不会发生车祸,是他自己的自私而害死了父母,这也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啜泣,可这举动却惊醒了本来就要醒的顾景淮。
顾景淮听到耳边传来的响动,立马惊醒,看到了坐在身边的景念书一脸泪眼婆娑的样子,瞬间心疼不已,关心道:“念念,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景念书手忙脚乱地准备擦眼泪,可是却被顾景淮一把抱在怀里,“做噩梦了吗?是梦到我伤害你了吗?别怕,那是梦,我在呢!”
听到顾景淮的安慰,景念书哭得更凶了,这让本来就一脸懵的顾景淮顿时手足无措,心疼到无法呼吸。
“我承认,以前的我确实很混蛋,但是我会弥补,请你给我时间,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吗?别哭了,别哭了,你哭得我心好痛,你打我骂我怎样都行,就是求你别憋在心里,我在呢,念念,我在呢!”顾景淮一番深情的话,深深触动着景念书的心,是啊,经过这么多天的陪伴,他真的觉得顾景淮变化好大。可是,他又害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只是梦一场。
“不是因为你,我想我爸妈了。”景念书有些哽咽地回答,“阿淮,我恨死我自己了!若不是因为我淘气,我父母也不会为了找我而因我而死。都怪我,都怪我!”他不断拍打自己的脸,看得顾景淮一阵一阵的心疼。
顾景淮立即阻止他的动作,轻声安慰道,“爸妈的在天之灵,绝不是看你自暴自弃,你要振作起来,才是对爸妈最好的回报。”他又何尝不思念自己的母亲,可就算再怎么思念,他也只能埋藏心底。
“阿淮,项链,爸爸给我的项链,那是我唯一的思念,你帮我把他拿回来好吗?”景念书知道,项链早就被顾景淮拿走给去了夜雨泽,那时候他还是很自卑且懦弱,根本忤逆当时的顾景淮,任凭夜雨泽在自己眼前炫耀,想要抢回来,却还是被顾景淮抢走送给了夜雨泽。
顾景淮此刻后悔死了,那条项链本来就属于景念书,可是因为当时被夜雨泽哄骗,而送给了他,此刻那条项链还是在夜雨泽那里。
“好,我去拿回来,你别哭了,乖,宝贝,不哭了。”顾景淮替景念书擦去他眼角的泪,他觉得是时候找夜雨泽摊牌了。
一阵心情梳理后,他们便下楼吃早饭了。
吃饭的时候,顾景淑看见景念书眼睛有些红肿,立马看向正在吃饭的哥哥,马上质问起来,“哥,你是不是欺负念念了?”
听到顾景淑这么一问,顾景洪和顾景舟纷纷看向顾景淮,搞得顾景淮一脸委屈,“我的姑奶奶,你看我是会欺负念念的人吗?”
“就你欺负念念最多,还敢狡辩?”顾景洪此话一出,顾景淮瞬间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顾景舟也注意到了景念书脸上的异样,“大嫂,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大哥欺负你了?”
景念书正准备说话呢,就听到顾景洪很生气地把筷子放在桌子上,“顾景淮,你看你做得好事!”随后,又安慰起景念书,“别怕,有爸爸做主,我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顾景淮一脸冤枉,可耐不住顾家三口的一脸凝视,瞬间不敢说话了。他悄悄在桌下拽了拽景念书的衣角,示意他帮忙说话。
景念书看到顾家人都这么关心自己,又看到顾景淮一脸委屈的脸,瞬间释怀了,立马解释道,“爸爸,我没事,这件事跟阿淮无关,是我想念爸妈了,所以有些激动,请爸爸不要怪阿淮。”
顾景淮一个劲的点头,生怕顾景洪不相信,“没错,就是这样。”
坐在景念书对面的顾景淑安慰道,“念念,叔叔阿姨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别害怕,我们一家都陪着你呢!”
“对,淑儿说的没错,”顾景舟立马附和道,“别怕,我们都在你身边呢!”
顾景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到景念书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好孩子,你是孝顺的,我想你爸妈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模样,别难过,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然后又转头怒视着顾景淮,“臭小子,这段时间你虽然对念念照顾有加,但是我也不会就此放过你,你要是再像之前那样对念念冷暴力,我饶不了你!”
顾景淮尴尬地笑了笑,“爸,我知道了。”他父亲的手段他见识过了,可不想再见识第二次。
早上的闹剧,很快就结束了。
下午两点,顾景淮把夜雨泽约在了公司不远的餐厅里。
当夜雨泽听到顾景淮找他的时候,他有些诧异,却有些惊喜,他就知道顾景淮当时那么对自己一定情有可原,他肯定还爱着自己,便瞒着夏天宇偷偷去跟顾景淮见面了。
来到餐厅后,夜雨泽眼尖的很快就看到了顾景淮,那一身格外秀气的休闲服穿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之前对他万般疼爱的顾景淮。
“阿淮,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不了我。太好了,你也受够了景念书那个贱人吧!演戏很辛苦吧,来,我来安慰你。”夜雨泽一边贬低景念书,一边又靠近着顾景淮。那种矫揉做作的模样,令顾景淮有些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