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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蝴蝶骨 ...
名叫别林西亚的少女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仍然罩在黑色的刺绣眼罩中,隔着它感受温暖的阳光。
这是之前安赫拜托该隐准备好的空屋子,只不过现在它已经被粗大的藤蔓占据,藤蔓蜿蜒的爬满了整间屋子,纠缠着组成了床、椅子、茶几等常用家具。
安赫站在门口的藤蔓上静静的看着对方,轻轻的叹了口气。
别林西亚……
她在心底轻轻的念着。
这个人,是她的‘母亲’。虽然没有生育她,虽然其实她才大了她几岁。但是,是她手把手的教会她写字,教她说话,教会她使用技能……
她不能想象若是没有别林西亚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事?安赫。”虽然眼睛看不到,但是熟悉的气息总能让她在第一时间感受到这个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孩子。
“该喝药了。”安赫端着药走近她,试了一下温度之后把碗凑近了别林西亚的唇边。
她全身仍然绑满了绷带。为了让皮肤长的更快一些甚至不能触碰除了自己的衣服和这些藤蔓之外的任何东西。
为了照顾她,安赫没有跟着该隐和玛丽薇莎一起去那座蝴蝶馆,只是答应两人过两天过去跟他们汇合。
她现在越来越习惯三人一起行动。偶尔自己落单了反而会觉得别扭。
这并不好,但她不想改变。
“其实不用特意照顾我的。”喝完药,别林西亚转过头面向金发的少女,“我没有独自一人。”
“我知道啊,别林西亚。”听到她这么说,安赫又叹了口气,“但是植物也好,动物也好,毕竟没有我来的方便嘛。”
“但是你心里总是惦记那对兄妹——这不是更不方便么。”
“哪有……”
安赫回应的有些心虚,虽然没有‘总是’在惦记他们,但是她确实有点担心——这两个人,或者说,该隐的那个‘父亲’,总是不会让两人好过。
“有些事……不是你可以阻止的。安赫。”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在大的可怕的藤蔓上面,让它本就光滑的表层看起来好像涂了一层橄榄油。那藤蔓似乎感到很舒服,自己向上抬了抬让阳光可以照到更大的面积。
金发的少女半垂着头,嘴角勾出了一个并不愉快的弧度。
“我知道……但是总想……做点什么。”
“我……很喜欢该隐,还有玛丽……就算作为一个不能被人记住的人,仍然想做些什么。”
“你好自为之。”黑发的女子还想再做什么,却突然停了下来。
“安赫……”女子的声音变得非常严肃,“……“鲜血使徒”茵陈……这几天就要巡游过来了。”
“……她……怎么会过来……”安赫只觉得一阵寒意从骨头深处传来,她只在还小的时候见过她一次,但是就那一次,已经让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惧心理了。
……她怕那个人。很害怕。
虽然很担心茵陈突然到来,但安赫还是去了蝴蝶馆和该隐两人汇合。
这边有别林西亚和忒希尔大人在,应该没问题。
结果当安赫匆忙赶到的时候却刚刚好赶上悲剧发生的前一刻。
我还真是劳碌命。
在女人的惊叫声中,她急忙移动到少年下落的位置,一手抓住少年的脚,一手抓住窗户下雕花的装饰物。但就算准备充分,少年下落的力量还是差点把她也带了下去。
“千钧……一发!”她咬牙抓着少年,以抓着装饰物的手为支点,使劲儿晃了几下然后把少年甩向了下面的窗户。
因为头朝下被晃动而头脑充血的少年像炮弹一样撞破了窗户摔了进去。
“利夫!下来看着他!”
“安赫!”该隐跪在房沿上,在看到安赫把他甩进屋内才虚脱似的向后坐下。
“你说错了,父亲。”该隐觉得力气似乎又回来了,“我不能拯救……但是我还有安赫,有玛丽还有利夫……”
“有他们在,我还是可以做些什么。”
“这只是你的一时幸运而已。”居高临下的男人看似冷漠的说着,紧握的双手却显示出他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的情绪。“你又能确定他们能跟你多久呢……”
“唧唧歪歪心理变态的大叔最让人讨厌了!”没有了重物的压坠,安赫双手扒住窗下的装饰花边利落的向上翻身,站在上面,然后借着该隐的手爬上了房顶。
“你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结果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心理而把一切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禽兽都不如!老虎还不吃自己的孩子呢!”
金发的少女把美貌的黑发少年挡在身后,怒气冲冲的指责站在另一边的男人。
“要不是你没禁住诱惑,哪儿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一下防护措施你会死啊!你的智商全在下半身了么!?”
………………
如此震撼的发言顿时镇住了现场的所有人。
现在好处的男人甚至抓断了手中的烟斗。
“粗鄙的小丫头,真不知道该隐看上你哪点了……”
“真是抱歉我学不来贵族的高贵冷艳贵族的变态贵族的禽兽不如。”
之前的担心和压抑找到了宣泄的地方,安赫非常不淑女的站在该隐身前双手插腰,下巴抬的高高的。像个高傲的小女王。
在亚力克斯准备动手的时候从头上拔下了金制的蝴蝶发簪握在手里。原本隐藏在头发里的尖端带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显得坚实又锋利。
这本来是她为了应景才带上的,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派上了用场。
“你敢动,我就让你当不了男人!”
这一句威胁,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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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场的几人都被她这粗鲁的发言惊呆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庄园里一片寂静,安赫那还带着些许童音的清脆嗓音就出奇的响亮,久久回荡。
虽然知道目前的情况非常严峻,但该隐还是忍不住的捂着嘴笑了出来。那紧紧抓住心脏一样的恐惧感,不知不觉的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果然,安赫就是他的护身符,只要有安赫在……他就可以挺起胸膛面对一切。
“果然我最爱你了……安赫。”该隐伸臂抱住安赫,双手交叉叠在安赫的腹部,头贴在她的颈窝,脸上还带着没收回去的笑脸。金绿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站在塔楼上的‘父亲’。
安赫很生气该隐的捣蛋,他这么一抱这样真是让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凶残形象,一点都不剩了。
没有一张看起来就很凶残很可靠的脸她也很苦恼的好嘛!
“走开啦!忙着呢没空哄你!”她一手握着簪子随时准备瞄准着亚克西斯身上某个部位,另外一只手试图把该隐的手扒拉下去,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容易让她分心。
计算空间落点可是非常需要高度精神集中和大量计算才能做到的。
然而该隐非但没有松开搂着安赫腰肢的手臂,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他直起身,重新燃起了战意。
“父亲。”他这次的语气少了动摇,多了肯定,“你看,我可以做些什么的,不是么?”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啊。”
高大阴鹜的男子冰冷的目光透过镜片射向自己的儿子,像是在审视他的决心——半晌后他扯出一抹冷笑,说道:“那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吧,该隐。”
……
就这么让他走了的话,后患无穷。
看着男人毫不在意离去的背影,安赫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她已经计算好那边的方位了,顺利的话,她可以把簪子‘移’去对方的脑袋里,一劳永逸。
可就在她抬起手,准备以自己的手臂为坐标有所行动时,一阵刺骨的杀意从她身侧袭来。
‘我可不想看到你做多余的事情,巴斯里斯克。’像蛇一样滑腻冰冷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轻响起,惊的她从骨子里迸发出一阵阵的颤栗,手中的簪子也一时没握住,从指缝里掉了下来。
这个声音,和这样的杀意……她就是化成灰都不会忘记的。
……鲜血使徒,茵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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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散发着浓重血气的高挑女人就站在没有人注意到的阴影中。铁灰色的眼睛就像盯住猎物的凶兽一样死死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女。
安赫一瞬间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她活生生的挖出心脏来。
仅仅只是被这样看着,就因恐惧而产生了幻觉。
该隐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但他察觉到了安赫的颤抖。从来没有表现出恐惧情绪的安赫,正在他怀里因恐惧而颤抖。
“安赫……”
“安赫……”
“安赫,你怎么了?还好么?”
当她满身冷汗的清醒过来时,人们都已经退场了。无论是高高在上的亚克西斯,还是站在阴影中的茵陈。
“对不起……”安赫伸手按住额头,顺手拭去满头的冷汗。“我们……先回去吧。”
“我……我有点不舒服。”
这还是安赫第一次在该隐面前表现的如此虚弱。该隐急忙用斗篷裹住安赫,再将她打横抱起。甚至顾不上那对抱在一起痛哭的姐弟就头也不回的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安赫沉默的缩在该隐怀中,想要伸出去揽住该隐脖子的手被她用另一只手压了回来。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连茵陈都出现了,就足以证明她这段时间的行为,可能真的是触及了上面的底线了。
就算是为了该隐,她也不能再这样了。
虽然有忒希尔大人在,但是……‘意外’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即使是忒希尔大人,也是不能防护‘意外’的吧。
‘意外’受伤甚至……‘意外’死亡。
身为他们中的一员,她太了解他们的做法了。
从她被安排到忒希尔大人身边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她甚至已经有些忘了自己是组织的一份子,而不是忒希尔大人的侍从。
毕竟从没有人跟她说过,她从此就属于忒希尔大人了。
是她自己,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晚,安赫拒绝了该隐同床的要求,无视了该隐满是渴求的金绿色眼眸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之中。
虽然所以在该隐名下的房产中都有安赫单独的房间,但这些房间她几乎都没有住过。她都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只要她过来。就是和该隐住在一间屋子里,每次都是在彼此交融的气息和体温中沉睡。
他们熟悉彼此的温度,熟悉彼此肢体的触感。熟悉到碰不到,就会失落的地步。
金发的少女平躺在床上,睁着眼没有一点睡意。除了熟悉的‘抱枕’不见了之外,也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
直到现在,她想起那个女人都还会觉得身体好像被丢进了冰窟中似的。
僵硬,冰冷、无力反抗。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并没有能力改变什么。
就好像人们在面临一个浅浅的坑陷时会轻易的跳过,但在万丈深渊面前却会心生恐惧一样。
普通人之余她就好像浅坑,茵陈之余她,就是那个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安赫抬起手臂挡在眼前,挡住了眼中的伤感和一闪而过的软弱。
她可以无力反抗,却决不允许自己流露出软弱的情绪,哪怕一秒,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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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赫失眠,该隐也同样在失眠。不仅仅是因为习惯,也因为安赫先前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见过她露出这样好像在惊恐着什么似的样子。
从回来开始,他就一直在等安赫开口,然而安赫却并没有同他说明的意思。
这多少让他有些受伤。
他一直以为,他们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人了。只是现在看来,却好像只是他自己这么想而已。
这一夜,他们都没有睡着。而是怀着满腹的心事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晨光。
因此第二天,玛丽薇莎看到两人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尤其该隐,之前就因为给艾米尔设局而一夜没睡,连续两天都紧绷着神经没有睡觉,就算他还算年轻力壮也有点扛不住了。
一向温馨的餐桌此时却沉闷的要命,玛丽薇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泄气的咬着手中的面包。草草的吃完了这顿早餐。
“呐安赫,你跟哥哥吵架了么?”收拾行李回去的时候,玛丽薇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无所事事的坐在窗台上的金发少女。
“没有哦。”安赫偏过头来毫不犹豫的回答了玛丽薇莎的问题,“只是……我自己身上出了些问题。”
“要真说起来的话,应该说我在跟自己生气吧。”
毕竟问题是出在她自己身上的,跟该隐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不要不理该隐哥哥好不好?”玛丽薇莎扑过去抓住了安赫的手,“该隐哥哥,只有你了啊。”
“虽然有我和忒希尔表姐,但能住在该隐哥哥心里的,只有安赫姐姐你而已啊。”同样有着一头漂亮金发的小少女把脸贴在了两人交握的双手上。
“我也……只有该隐哥哥、安赫姐姐……还有忒希尔表姐你们三人而已。”玛丽薇莎用柔嫩的脸颊蹭了蹭安赫的手指,“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谁都不要离开。”
“……”
这回,安赫却没有立刻回答她。
“……我也,这样希望啊。”
她抽出一只手摸了摸玛丽薇莎的长发。
她也一样,想跟他们在一起。只是很多事……不,大多数的事情,都不能如人所愿。
回到忒希尔所在的艾尔菲德庄园,安赫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忒希尔,将这次的事情一一作了说明。
包括茵陈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连茵陈都来了啊。”多年来没有丝毫变化的少女平静的听完了安赫的叙述。“是我的要求让你为难了。”
“不……是我自己喜欢呆在这里的。我……喜欢现在的生活,也喜欢该隐和玛丽薇莎。”
安赫露出了不符合自己年纪的成熟表情。
“但或许因为我的‘喜欢’,会让该隐陷入许多不必要的危险吧。”安赫露出了一个有些苦涩的微笑。“我大概……呆不久了吧,这里。”
“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忒希尔没有劝说她什么。
当年那边把这孩子派到自己身边时,除了有对自己的敬重,也有监视的意思,这孩子为她,为该隐都已经做了足够多了。那边要要回她,也是很正常的事,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怪安赫。
忒希尔直到看到房门关上之后才收回了视线。
如果要怪
的话,只能怪该隐……
太弱了。
“你听到了么,该隐。”
忒希尔背后的窗帘突然被掀了起来,隐形药水刚好到时间的该隐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我……太弱了。”
因为不够强,所以,才不能留下安赫。
若是……若是他也有父亲那样的势力,安赫背后的组织,也会因为忌惮而不敢动手吧。
这么一想,他同父亲这么多年的争斗,简直就好像过家家一样。
虽然去魔法学校学习了一阵子,但他其实……并没有什么长进吧。
他从没想过安赫会离开这件事,因此突然听到这个消息,竟让他真的觉得好像他的世界都产生了裂痕。甚至比得知了父亲还活着的消息还要让他觉得恐惧。
他能杀死那个人一次,就有自信杀死他第二次,但……如果安赫离开了,他却没有信心能再将她找回来。
他突然无比的渴求得到力量。
权利也好,地位也好,哪怕是来自恶魔的力量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守住他现在仅有的这些,他怎样
一周更新两次!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
我真的没有弃坑啦相信我_(:з」∠)_
后面的剧情即将神展开,剧情的走向已经超出了我原有的控制,所以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呀【滚】小伙伴们请自备氪合金狗眼什么的……望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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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蝴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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