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真相神马最讨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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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大考结束，一帮两眼挂着皮蛋的少年两腿一蹬在险些撒手人寰的边缘重新活了过来。
忙着撕卷子，忙着清理堆集了一个学期的储物柜，忙着打听新出来的成绩，忙着扒着桌沿视主任的训话为空气地补觉补元气。
一个名叫学校的小怪兽，好像被一个名叫期末考的奥特曼打倒后，又重新活了过来。
青春学园也相当地道，废话不多，考完试当天下午立刻放这些小兔崽子回家。
不厚道的是青学网球部部长，这个从来没有过在大考前夕开夜车习惯的少年，在大考过后，把一群刚活过来的少年又推回到了棺材里，他说——
“我们要努力把大考前的进度补回来。不要大意地上吧。”
平静冷淡地扫视了面前一排瘫软下去的人，发现其中不乏直接倒在地上开始打呼噜者。
心软了一点。
目光再向右移一点。还挺立着的四个人。大石秀一郎，越前龙马，乾贞治，不二周助。
大石秀一郎是个老实安分的好同志，恪守健康的习惯。嗯，表现正常。
越前龙马……这个，镜片逆光一下，敏锐地发现其已然站着睡着。嗯，没有纪律性，表现正常。
乾贞治，唰唰唰地和小本子劳作中。嗯，表现正常。
不二周助，眼下有一点……淤青？
嗯？！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心里咯噔一下。
这次不是心软，是烦躁。尽管只是心底的一个小角落的烦躁在叫嚣。
“每天回家要坚持训练，回来要考核。集训二十号开始，大家做好准备。”语气略带僵硬，莫名的感受在以前还不够成熟的时候有过，有着坚定的信念，却又无法完全摆脱周遭的诱惑，这样的手冢国光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
他对自己有一点失望，却已经无意识地开口，“解散。”
少年们诈尸。重回光与影的世界。嗷嗷哦哦的声音响成一片，骇人程度不亚于那只窝在冰帝的花妖部长。
冰山努力让自己的脸不一点一点地垮下去。
似乎发了一会呆。校园里越来越空旷，仿佛失去了新鲜血液的生命，每个角落都变得冷了下来，手冢国光作为一个本身就不太热的孤独的血细胞，也终于开始觉得寂寞。
冷静的外表下的疲惫不可忽视，手冢国光脚步甚至有点仓促地走进了更衣室，将本身预备好的器材默默收拾好。
手冢早就分批次地把一个学期的书籍放回家里，两手没有搬任何东西，手里空空的有点冷，指尖也红红的。
这次不苛求自己克服寒冷没关系吧？貌似真的有点太冷了啊。表情没有一丝松动地把手揣进大衣兜里。
谁知到他还有这么多的心理活动啊……
在那个熟悉的转弯口，看见了不二周助。
手冢国光在原地停顿了一下。
那次之后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粟发少年，那么多年，相处的模式大都是安静地看着他笑，自己表情也变得释然放松，语言交流也很安静淡然。
一切都很舒服。
现在在并肩行走，在旁人看来或许没什么变化。可是真的还会感觉安适吗？
答案像LED灯一样，在手冢国光脑海里摆出了一个大大的NO。
那就在这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吧，阳光会把那个瘦弱的影子拉长，越来越纤细，最后消失不见。手冢国光摇了摇脑袋，这种文艺的想法对他来说实在太过于……浪漫。
果然不能和花妖多呆。当下那个想法被手冢领域挥出脑海。
“不二。”
手冢自己都很意外地叫住了前面那个人，而那人回头却是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的表情。
笑容加大了几度，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手冢老爷爷今天也很硬朗呢。”
手冢国光郁卒。
脸险些也松垮下去，和迹部景吾一样地惯性的变包子。
有些事情一直记得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不二周助……
你洗脑吧你洗脑吧你洗脑吧你洗脑吧……
手冢国光脸色沉了沉，声音却意外地有了点暖意。
“去看海吧，去神奈川。”
看看那些你以前拉着我就往东京以南跑的风景。
能感觉到那个微笑着的嘴角僵了一下。并不失落，手冢国光在静静地等答案。
“好。”
嘴角又上扬，眼角下的淤青却也随之抽了一下。分外刺眼。
那人却不察觉一样，走到手冢国光身旁。兀自将手插进手冢国光的口袋里。
“冰山的话，到冬天也冷吧。”
都很冷的话，在一块也可以取暖。
手冢国光觉得自己手心里一阵冰凉，记忆中在很小的时候，手心里撞进来的也是这样的温度。
那个时候还没有顾忌，同伴间喜欢就拉着手到处走，不喜欢就甩着脸子分道扬镳。
当然后者的戏码还从来没上演过。
坐车导车两人驾轻就熟，场景一幕幕很熟悉，在地铁站口扔掉车票的动作好像昨天才重复过。
等手冢国光从回忆中醒过来时，才发现两人已到海边。
冬天的海边特别冷。两个面瘫在外人眼里像要过来殉情一样凄惨。
好像回到以前了一样。两个人之间很安静。没人说话气氛却特别舒适。
难得轻松的时光，两个人都舒了口气。但有些摆在眼前的事，必须要处理。
“是因为迹部像火一样温度高吗？”不二周助笑着把自己已经暖和过来的手揣回自己的口袋，好像要证明“你的手里空了会很难受”一样；
“嗯？”气氛从波澜不惊变成惊涛骇浪，手冢国光面露不满；
“可以融化你，让你忘掉你自己‘视责任为一切’的光荣口号。”解释一样地道出下一句，却用的是理所当然的口气，“是个不错的选择。”
取暖的时候都会说“来，烤一烤火吧。”，而不会说“来，泼我一盆硫酸吧。”
不二周助想起来那个比喻，思路打结。
“没有选择。”平静的眼波里没有内容，“那样的局面很多人都不愿意看到。”
“至少我算一个。”笑容没有收敛，却有了难得的认真，“但我宁愿看你坦诚地面对自己的一切。包括你喜欢的人的性别。”
气氛冷了下来。
喜欢一个人没错，但喜欢一个人要面对的不只是自己。要考虑的外界因素之多，令人发指。
棒打鸳鸯就是这么来的。
“我会努力在那个局面形成之前。让你融化。”
有时候人需要冷静。那次淋过雨的不二周助，照计划洗了一个热水澡，却失算地维持着手脚冰凉脑门发烫过了一夜。
第二天裕太看他的眼神，隐隐染上了难过。
装作笑笑了事的不二周助在晚饭后被弟弟训话。【=。=】
大体是从刚开始的“老哥！”变成了后来的“观月学长他……”
本着宠溺弟弟的心理，不二周助耐心地听完了整大段话。
“我会努力让观月学长记住我。”信心满满却面带羞怯，不二周助记得弟弟当时可爱的神色。
努力这个东西真的很有用吗？那不甘心的自己，应该也可以努力地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凭借着本就深厚的基础。
但似乎要改变策略，重新思考对策。
那个人……他到底是期待被融化成一滩水，还是期待成为一座温暖的冰山？
在这之前要避开一切。
学会认真地对待很多事情，比如学业，比如生活。也就是学会真正的努力。
下一步，要告诉那个人那件重大的事情。或许一切都会改变。
咬了咬嘴唇，不二周助扬起嘴角。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接待室的人员会放迹部和忍足进来吗？”
“为什么老师也会听信接待室老伯的话？”
“只是一个提示而已。”
“手冢你要想清楚，这个事关动机。明白吗？”
他不二周助认识迹部景吾之久，足以了解他一部分过去。
这可能是他不二周助获胜的筹码。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真相神马最讨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