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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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什么？赛诺卡机了半秒，他觉得陆时雨应该在讲冷笑话，可却笑不出来。
“所以要不要和我情缘？”
她已然想通，PVP本就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杀手更是其中翘楚。虽然因着复活机制很多人对死亡并不过分畏惧，但不死并不代表不会消失。
消失与死亡不同，它是没有征兆无声无息的，所以大多数人都学会了及时行乐。
就算只能在秘境里见到赛诺又怎样？
就算他会忘了自己又如何？
不将这份心情传达出来，她才会抱憾终生呢。
“…”赛诺觉得太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和陆时雨相遇在这里半日不足，最初只当她是需要救助的平民。虽然现在看来，她并非没有自保之力，只是不懂这里的机关。
最起码，若是用钩索逃跑，那个速度他没太大信心追上。
对她的判断已经错了一次了，大风纪官还没有信心下第二次判断。
好在陆时雨直接用一只手指抵住了他的嘴：“不用现在告诉我，你再想想吧，若是不愿意就不要告诉我了，反正从这里出去分道扬镳我们就不会再见了，不要让我听见拒绝的话。”
于是他默认了，把未成形的话吞了回去，是该好好想一想。
两人都没再提，可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情是显而易见的。她开始主动探索遗迹，用精确的手法投掷小石头提前触发机关。待再经过一道门后，凌冽地剑气袭来，两人都本能地躲开了。
但随即又刺来了长枪，但这一次被双刀架住甩了回去。
“别动手，是我。”陆时雨大喊一句双方才听下。
赛诺观察起对面，两个人，一人身穿青色飘逸长袍，剑气便是她发出的。而用枪的那人身穿铠甲，像千岩军的样式不过主色调是红色。
“是喵喵啊，不好意思，我精神太紧张了。”青衣女性道了歉。
“他是谁？”而持枪的人却依旧板着脸。
“他是赛诺，友好…本地人，救过我好几次，你别动手。”陆时雨继续解释，然后又回头对赛诺介绍，“这是琴娘和军爷，我的队友。”
“救你？”那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但也收了枪，只是目光依旧不善，“这里不简单，你最好保证他别给我们添麻烦。”
她本就不是好脾气，饶是想在赛诺面前保持形象脸也不受控制地黑了下去。好在琴娘出来打了圆场：“喵喵，你来的那边有路吗？我们被传到这里困了一阵，天策他气头上，你别和他计较。”
“路就在这里。”赛诺看他们并不像盗墓人，也就没太在意他们的冲突。比起陌生人的敌意，他更在意墙上十分眼熟的文字，明明确信自己的没有学过，却仿佛认得。
壁画上有和他类似装扮的人，或许，这里也和赤王有关。学者的一面在此刻超过了风纪官，他走近研究了起来。
四人分得泾渭分明，陆时雨有意无意地护着赛诺，她相信要不是琴娘在中间斡旋，对面就要和赛诺打起来。
秘境探索什么的她还真的不在意，向导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现在是组队关系没有队伤，她是能直接和天策动手的。
天策显然也知道这一点，嘴上没带停的：“影月楼最近接了我们的单子，而且你也接了秘境的单子。”
“工作归工作，私仇归私仇，你最好别有什么歪心思。”她说话也不带客气。
“我一个阵营指挥会怕你？”
“哦？那你最好每次跑商都带上一队人护镖。你动我朋友，那我也从你的朋友动手。”
“要是因为你让单子黄了你们帮主会不会把你踢出帮会？”
“帮战单子除了影月楼还有谁能接？要不你自己从头培养一队，或许还能赶上明年攻防用得上。”
两人都没办法动手，也就越吵声音越大。赛诺皱了皱眉想让他们安静，但这氛围只劝说显然是不够的。他冷下了脸：“如果你们想一直困在这里，我不介意先让你们再也无法开口。”
细微地雷电在他身上泛起，琴娘往后退了一步，天策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有所忌惮。陆时雨才不觉得他在说自己，猫仗狼势做了个鬼脸继续守着。
墙上虽然写的多，但都是一些祭祀礼仪相关的记载，不过还是让他找到了开门的办法。按照指定的顺序踩踏了地板上的花纹，整个房间亮起。待光熄灭，他们站在了一处空旷的大厅，且又多了两个人。
这次是一身仙风道骨拿着拂尘的…少女和一个拿着毛笔的男孩子。
“咩咩和花花啊。”琴娘先打了招呼，“人终于齐了，这还得感谢喵喵带来的…是叫赛诺吧。”
她说着看向天策，天策只是黑着脸并不讲话。
而本来就在此地的两人并不在意多出来队伍之外的人，反而松了口气。
“你们终于来了，我和花花还在想自己推打不打的过。”
推什么？
所有人似乎都有这个疑问，小男孩用笔指了指远处。
这一眼看去，陆时雨只觉得脑袋抽抽的疼，又是石像，比她和赛诺遇见的那个更大，且身旁还卧着两条石头的…似乎是狗。
她悄咪咪扯了扯赛诺的袖子：“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石像不攻击我们。”
“不可能，它是这里的守卫，清除外来者是它的工作。”赛诺直白地打消了她的妄想。
琴娘和天策脸色也不太好看，见此咩萝才继续说：“想必大家都打过一次了，我们先交流一下情况再做打算吧。”
这一次赛诺加入了讨论，毕竟怪不是陆时雨打的，什么手感她完全不知道。
经过交流得知其他几人都遇到过一次，不过花咩遇到的是狗，好在万花是奶妈，才没有出人命。
“也出是说内功基本是无效的，刚好我是剑纯，天策你切傲血战意打输出，明教去T。”咩咩安排着。
“明教T？她一个只会搞pvp的T的住吗？”天策又开了嘲讽。
“那不然你T我们一队内功刮痧？”花太白了他一眼，“倒是你，别一窜20尺外，我优先跟着咩咩，谁要是离太远就自求多福。”
但天策并不受威胁：“不用你这个短腿，琴娘也切治疗，她会看着我。”
琴娘被盯得有些尴尬：“你们别看我，我是单休莫问，奶量不行的。”
天策被现实打脸哑了火。
“T什么意思？”听见和陆时雨有关，赛诺问了一句。
“就是负责嘲讽，吸引火力。”琴娘回答了他。
吸引三个石像的火力…赛诺有些担心她扛不扛得住。
花太敏锐地看出了他的担忧：“放心，我和长歌都切治疗，长歌奶量不行但还有盾，不会有事的。”
安排好后陆时雨上前开了怪，她还是不放心，只得多嘱咐赛诺几句：“我和队友间有什么矛盾都没办法互相伤害，但你一定要小心天策。”
她是真心害怕赛诺被队友开成BOSS了，有组队系统在，就算她想帮也帮不了任何忙。
这一次战斗刚开始，赛诺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石像对他没有攻击意愿，不仅是因为有陆时雨拉着怪物的仇恨，而是他从心底对石像感受到了愈发浓烈的亲近和熟悉。
若不是提前认识了陆时雨，此时他应当是要站在这行人对立面的。
那个被称为军爷的人大概没有说错，他和他们并不是一路人。能够隐隐感受到一种召唤，在告诉他，他应当对这群人降下审判。
但比起潜意识，他还是更加遵从理性。不管怎么说，都要先击败石像再说，找到离开的路再说。
他十分克制地避开了陆时雨的队友，让自己的攻击只落在石像上。
在他眼中，陆时雨一行人头上都出现了可视化的血条，起起伏伏但并没有清空。
而在情况比较糟糕时，朝圣言便再次释放了出来，赛诺看见那些人的血量开始上涨，攻击也变得更加迅速，便明白了这一舞的用途。
花了些时间，但他们还是成功击败了石像，天策，咩萝和他是出力最多的。随着石像破碎，场地中间出现了一团云雾形成的门。
出口，所有人都想到了。
小男孩抱起了那女孩转了两圈：“我家咩咩是最厉害的。”
而女孩只是淡淡地勾着嘴角，语气狂妄：“太虚剑意，天下无敌。”
琴娘无言在一旁歇气，天策骂骂咧咧道没有掉落物，陆时雨则摸到了赛诺身边。
“你还好吗？”她状似关切地看着他。
赛诺却想到了她说过的：“为君一舞朝圣言？”
然后少女脸色肉眼可见的僵住了：“那个…这个是工作来着。我一般都不切明尊的，不给别人跳的。”
转完圈的花太多了句嘴：“朝圣言五分钟一个，喵喵撩人翻车了？”
陆时雨向他露出了犬牙：“离经易道为一人，你刚刚奶了全队人。”
花太无辜地眨了眨眼：“但听风吹雪我只给了咩咩。”
（听风吹雪：平摊自己和目标的生命，急救治疗技能）
少女说不过他，又小心翼翼地看向赛诺：“我觉得这秘境应该打完了，从那里就能出去了，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是问他回答吗？赛诺想要再整理一下心情，可场上又出了状况。
天策从石像起身的地方找到了一扇门：“这里有暗室。”
其他人闻言都向那边走去，陆时雨怕赛诺离开秘境也拉着他往那边走。
手腕忽然被握住，赛诺僵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便随她去了。
可当他靠近门时，不安就升腾了起来，那股召唤之感越发强烈。
眼见天策就要去开门，他马上用赤沙之杖拦住了他：“不可。”
若是打开这扇门，他不保证自己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我就说你小子有问题，刚打完什么都没掉，该不会你是隐藏boss吧，那我在这杀了你没毛病吧。”
其他人多少有相同的想法，但顾虑到陆时雨的立场，并没有说出来——毕竟他们也不是特别缺一个秘境里概率未知的掉落物。
陆时雨十分着急，想要上前调停但赛诺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现在转身离开还来得及，这里面藏着的东西不是你们可以承受的。”
“你们听见了，他说了藏着东西是吧？”天策抓着一个词在一旁宣扬，“你们不想看看吗？好不容易打到最后了，大不了一死，不见见你们不后悔吗？”
琴娘优先开口：“我想去看看。”她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就像军爷说的，大不了一死而已。”
咩萝和花花对视了一眼后对赛诺说了一句抱歉：“对不起，我们也想去看看。”
赛诺有些不可置信他们对生命的态度，他转而看向陆时雨。还好少女只是看着他：“我和你一起，你如果不想进去我也不进去。”
“不想进去你就留在这里好了。”天策毫不在意。琴娘用琴发出了剑气，赛诺往后一退那门便被天策拉开了。
一瞬间浓重的黑暗涌出，根本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便将所有人一起吞噬。
赛诺捂着自己胸口，刚刚生气的情绪已经消失了，他现在被一种不正常的冷静支配着。黑暗中只有一处微光，他坚定地向那处走去，看见了一个一个巨大的人像。同样带着胡狼头的帽子，看不清脸，和他的外观有七分相似，手上提着一杆称，一边空空如也，另一边放着一片羽毛。
下一瞬间，黑暗散去，秤到了他的手中，他高高地坐在石座上，睥睨着下面的五人。
与他同行的少女已经慌了，慌忙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想要告诉她自己没事，出口的却是：“吾乃阿努比斯，罪人们，奉上心脏，称量汝之罪业。”
陆时雨想要爬上台子靠近他，却被降下的雷电击了回去。
“我说了他是BOSS，恋爱脑别来打本啊。”天策依旧在嘲讽。
可看见赛诺变成了无法触碰巨大的神像，陆时雨已然心凉，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她珍惜着一分一秒，却不曾想甚至不用离开秘境，她刚喜欢上的那个NPC少年就已经不在了。
她如何不明白天策说的意思，可是：“我是pvp人，本来就不是来打本的，你的委托只是在沙漠中带路，其他与我和干？话说是你拉开门把赛诺变成了那样的吧？”
“喵喵…”同为少女的咩萝知道她的心思，想到如果她和花太分开便不敢往下想。有些同情她却不知说些什么，只得对天策说：“那npc算是喵喵的单人奇遇，你不要说了。”
天策只是扔出一句：“你们也同意进来的，别出了事又怪我一个人。”
但花太却并没有帮咩萝，只是奇怪地问道：“喵喵是天策找来的吗？我记得不是从世界上组过来的吗？”
一旁看着的琴娘目光转了一圈：“你们终于发现不对了。”
“什么意思？”
“我是说，这应该是隐踪副本。”
“江湖传说而已，你也信？”天策并不接茬，“那些消失的人都是因为进入了隐踪副本这种说法？我可以告诉你，我帮会有消失的兄弟，在消失前都是看得出来行为反常心神不宁的。我正要上任这里的攻防指挥，怎么会轮到我？”
琴娘不理他，看向花羊那一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花花说要过纪念日，我们在世界上看到广告，说是有双人戒指掉落才进来的。”咩萝回复到。
然后琴娘又看向陆时雨：“你是看到了天策的广告？”
又看向天策：“而你在世界上发了招募广告？”
“你别泼脏水给我，人不是你招募的吗？”天策皱眉，“我看你发广告说这里有概率掉落pvp武器才来的。”
琴娘还是笑着：“我醒来就在这个副本里面了，看着你们一个个进门的。”
这下大家面面相觑，神色都严肃了起来。
“所以队长在你那里吧？”陆时雨看向琴娘，“我退不了组，你能解除我的组队吗？”
“副本里退组就出去，你不是喜欢那个叫赛诺的吗？这就想溜了？”天策还是那个态度。
琴娘低头看着虚空：“我试试。”
下一秒，天策名字变成敌对的红，花羊变成友好的绿，而琴娘变成了代表中立的黄色。
陆时雨直接隐身开了爆发，一个流光到了天策身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双刀插进了他的后背，一直到从正面刺出：“记住我叫陆时雨，千万别一个人独行，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天策连一句救还没说完就闭上了眼，花太伸手捂住了咩萝的眼睛，却被她面无表情地掰开：“你现在杀了他，万一他复活在这里还蛮尴尬的。”
陆时雨毫不在意地把他翻过来剖开胸膛取出心脏，拿着像天平走去：“无所谓，他要是复活正好让他看看自己的尸体。”
这一次没有雷电的阻拦，心脏被放了上去，天平开始倾斜。赛诺看到了天策站在天平上，看到他向杀手组织买凶截杀对立组织，看到了他对周围的人骂骂咧咧骂他们废物没用，看见他将毫无还手之力的人踩在马下嘲笑。
最后，他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躺在病床上，意识不清。
“你有罪。”他听自己说着，天策的灵魂开始往下掉，他却知道，那是落入了冥界。
天策的身体连带血都消失了，当他没有复活时，咩萝慌了：“怎么会这样，他没有复活。”
花太拉着她，目光却盯着赛诺附身的神像：“pvp哪有不杀人的，我和咩咩都是普通人，我们要是有罪，那所有pvp江湖客都罪，你是想要怎样？”
“隐踪副本并非为了审判罪人，进入的人只有一个共同点，只是会消失。”琴娘再一次开口。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并没有对生活失望，凭什么消失的是我们？”花太十分不满。
“你们要不要去碰一下天平试试，说不定什么都知道了。”
咩萝怔怔地看着琴娘，似有所感。然后忽然牵起花太向天平走去，却没能拉动。
“不要去。”花太摇摇头。
咩萝颤抖着手，却还是安慰他：“别害怕，无论怎样，我们都在一起。”
于是花太被说服了，和她一起走了。如琴娘说的那般，他们摸到了天平。
赛诺和两人都看见了，一对年轻的男女满脸幸福的站在一起，男人穿着礼服而女性穿着洁白的婚纱。
天平下的两人迅速理解了，自己作为游戏账号，被结婚后的主人冷落的命运。
“我们这是…被抛弃了？”花太十分迷茫，只有手还死死的抓着小姑娘不肯松开。
“笨蛋，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们成亲了啊。”咩萝笑着亲了他一下，“他们总有一天会再想起我们，在那之前，我们就再等等吧”
“好。”两人身影消失了。
陆时雨虽然不太懂他们话里的意思，却也明白她出不去了，她可能是对比自己会消失接受度最平静的一个。
她或许早就该消失了。
她不后悔成为杀手，也不怨恨那些会忽然追杀她的陌生人。只是，夜深人静时她也会觉得累。她只是一把不知道为何而活的刀，明教不缺她这一把刀。江湖人来人往，也不缺她这么一个人。
她是，无意义的存在。
“琴娘，等下能给我一个杯水留影吗？”
“好啊。”琴娘把她拉进了组队。
陆时雨这才放心地坐下，读起了恢复使用的自绝经脉。这次运功的时间她觉得无比漫长，她看着赛诺样子的神像，想起了他们从认识到现在短暂的一切。
“没能听到你的回答，那就是拒绝了。等我们都消失了，你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了吧。”
赛诺看见少女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她死了。
琴娘弹起了琴，一音落定，她又站了起来，迅速拿着双刀剖开了自己的胸膛，把鲜血淋漓的心脏放在了盘子里。
天平开始下沉，她却一眼没看，而是顶着细碎的雷电颤颤巍巍地爬上了神像，在神像的手臂处找了个位置，像只猫一般把自己蜷缩了起来躺在他的手臂和腹部之间：“我知道我有罪，就让我最后在这里沉睡吧。”
说着她闭上了眼，30s杯水效果消失，她再次失去了呼吸，雷电也停了下来。
赛诺这次也看见了。
陆时雨从小村庄醒来，加入明教，在师傅的训练下逐渐熟练，然后成为杀手。看见她一次次接下悬赏令，看见她隐匿身影将别人斩杀然后得到赏金；也看见她吃着糖葫芦，被经过的人窃窃私语的骂，看见她走在路上被忽然串出的人按在地上杀害，随后又复活隐着身逃跑。
他看见了一个女人转身离去：“这游戏腻了，就到这里吧。”
他看见了陆时雨的一生，只是被人操纵的虚构之物。
她虽然安于现状，却也是身不由己的。若是将她视为伤人之刀的那人能更温柔的对待她，便不会使她处境那么艰难。
赛诺想到了少女睁着亮晶晶的眼看着他，对他说：“所以要不要和我情缘。”
那或许是她失去了幕后操控后，第一次仅凭她自己的本心做出的选择。只是，她已经听不到回答了。
石像明明没有感官，他却感觉到那身体在变冷。
“你有罪。”他轻轻地说出，仿佛怕惊扰了少女的安眠，而后她的身体开始散去。
赛诺想要留下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琴娘身影开始融化，成为了一个黑袍人，向着赛诺鞠了一躬，退着融入了墙壁成为了壁画上的侍从。
赛诺是在遗迹门口醒来的，他似乎做了个很长梦，梦里的一切都不太清晰。他觉得心情十分沉重，但又找不到来由。只得喝了两口水清醒，看着遗迹紧闭的门。
得快点找到那个发疯的学者，他的研究很危险。好在水袋还很满，他的身体状态也不错，能追上。
赛诺坚定地站起了身，向着沙漠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