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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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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在大多方面都带些不明显的任性,比如昨天吃的那些菜中,他只吃了几口蔬菜和牛肉,甚至在一些调料品加重的食材中,裴余寒根本就没动筷子。
闻斯戈本打算在飞船中做个小厨房,奈何前几天的飞船早已不知所踪,就连现在他住的地方也还是学员们的宿舍。
虽说现在他和裴余寒已经踏上了路途,但在回来后,他一定要换个住处。
他心里这样想,嘴巴非常诚实的说了出来:“亲爱的,等回去了能不能换个住处,我觉得你家那里就挺好的。”
裴余寒十分渣男的回答:“再议。”
“哦”,非常之委屈的回应。
去往地下城的路口,这次来接应的还是唯利,只不过这次的他要比以前小心不少,在看到裴余寒两人后,他这才放松了警惕。
上次就让那个小丫头跑了出去,这次就两个人了,总不能再乱跑吧。
而在玫斯星的乐琳,此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裴上将和闻先生怎么还没回来啊。”
不只是她坐在这里,旁边的渊一十分绅士的用机械手臂碰了碰她:“上将已经不在我的审查范围了。”
裴余寒当然不会告诉唯利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想起上次路过的地方,这次唯利没再让他们路过那里。
唯利依旧热情的模样:“既然是来审查的,上将请跟我走这里吧。”
他这样的态度自然好,只不过让裴余寒有些额外的注意:“嗯。”
地下城这个名字虽说是为了符合地形,但在地面上的范围也还是很大的,裴余寒这次走向的就是地面,传说中比地下还要恐怖的存在。
闻斯戈不管走到哪里都很有兴趣,但看起来又什么都不怕,这是让别人最头疼的一个存在,后面的唯利还在介绍,前面的闻斯戈早就跑向前面了。
“闻先生,那里还不可以去!”
看向已经追不上的脚步,唯利只好朝他大喊。
而前面居的民楼因为他这一声大喊,外面的玻璃几乎都抖了抖,阳台上的花瓶砸落,差点落到唯利的头上,好在他跑的十分快。
虽然花瓶躲过了,但楼上的叫骂声却越来越多。
“喊什么喊,老鼠溜街啊。”
“不知道你爸爸我今天心情不爽吗?”
“有本事在原地踏步别动。”
……
唯利一时惶恐不敢再多言,只不过这一举动被涉及到的还有他旁边这个可怕的大人,裴余寒此时显然已经忍耐到了顶峰。
只是一个眼神出去,叫骂声瞬间少了一半,有眼神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人的不非,他不是地下城的人,不管是外表还是一些习惯性的动作。
闻斯戈好似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的这些举动,他只是走到了桥上,而后回头向裴余寒张望,在裴余寒和他对视的那一刻,几乎是瞬间的消失了。
唯利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只是回了个头,两个人居然又变成了一个。
再看向裴余寒后,他几乎是快速的冲上前,只不过手上根本就没抓住裴余寒的一丝头发,整个人就被一种动力踢飞了出去。
裴余寒冷漠的眼神注视他,好像是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唯利坐在地上可能是摔倒了尾椎骨,疼的一时起不来。
裴余寒好似并未打算去搀扶他,只是冰冷的眼神,连说出的话都不带有一丝的温度:“元欣在哪?”
唯利不答反问:“上将,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裴余寒平生最厌恶的三种东西,第一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蠢,第二是话太多仿佛长了三张嘴,第三种就是眼前的这种不答反问。
索性不在这里坚持,裴余寒直接转身就走,地下城有什么地方最危险,他自然是知道,至于闻斯戈,他自己高兴就好。
唯利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失了势,在他听说上面派人下来查看时他就想,如果面前的人随便换一个,也不会使他头疼。
就连裴宗说起,裴余寒不愧是附属了他母亲父亲最智慧的东西,毕竟当年的他可是骗过了那两人,裴余寒心比外人狠,唯利站起来向前走,可能是最后的报应要来了。
他的另一条腿可能是踢到了关节处,此时走路一阵阵的抽疼,像是瘸子一样。
地下通道里,裴余寒的目标显示就在底下,他看向屏幕中的红点,结果显示就在这里,或许在往下50米,也可能要100米以下。
附近的丝线犹如蜘蛛网一样缠绕,他得在这些东西炸之前把人找出来,然而再往下走已经没了道路。
只见偌大的坑中一个可怜的机甲在用爪子挖呀挖,而他的主人并没有去操控他,裴余寒早就不知去了何处,只留下机甲原地苦挖。
它机械的眼睛突然冒出了红光,显然是感知到了周围有异物入侵,挖掘动作不再继续,它时刻保持着以最省意识的办法缩小,然后迅速的跑去找主人。
“哟,可怜的小家伙。”
熟悉的声音响起,机甲下意识的想要动手,但还是被暗地阻止了下去,红光冒向眼前的男人后,几乎是立马变成绿光照在闻斯戈身上。
果然是闻斯戈,他不知也从何处下来,此时正在拍打身上的灰:“你这光能不能换个,绿油油的照在我头上多不好。”
机甲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在看到他是友人后,又开始低头苦挖了起来。
闻斯戈没忍住过来拍了拍它的腿:“长官不在里面吗?”
仅有一点意识的机甲自然听不懂这些,只是在听到长官时,他愣了一会,随后又开始刚才的动作。
闻斯戈只好自己开始联系裴余寒,手臂上植入的芯片一点,屏幕自然的出现在眼前,在看到亲爱的那条消息后,他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是裴余寒在五分钟前传送给他的。
“小心蜘蛛网。”
短短五个字,已经让闻斯戈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他一个手指就点了收藏:“有个体贴又爱自己的老婆真好,可惜我们还没实名唉。”
那挖掘的机甲戏也很多,他在听到闻斯戈的话后又开始发呆,哪怕想起所有跟裴余寒在一起说过的话,好像都没有听到过“老婆”这个词,它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闻斯戈似乎是感受到了它的暂停:“怎么了,钢铁兄弟是有新发现了吗?”
钢铁兄弟的头360°转了一圈,也还是没想到这句话的意思,它想让闻斯戈解释解释,可他又没有可以说话的功能,在一阵的纠结下,脑海中一阵声音响起,它听到了自己主人的命令,立马又埋头猛挖。
闻斯戈站在原地一阵沉默,钢铁兄弟怎么跟他主人一样也不爱说话,但这样的想法并没有太久,因为他看到裴余寒了。
那人正在底下的内部,地下城的老巢里,一位女士坐在最中间,其余人撒布在四周,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
独属于女人的魅力,张口闭口间烈焰红唇更加明显,似乎带些调戏的意味:“裴上将?”
裴余寒自知身入虎穴,但后路已经没了,他人也多了一丝清冷意味,依旧从容不迫的打招呼,好似曾经认识很久:“嗯。”
女人见到他后压不住的焦躁,但在听到这样的回答后,她有些轻轻嗤笑:“请坐吧。”
女人的这句话却引起了其他的人的不满,“女士,就这么……”
华丽高贵的宝座上,女人一记眼神下去,许多人都闭上了嘴,她依旧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裴余寒,好似透过他想要看到什么。
裴余寒顺势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是个从来都无人坐的空位,却又是女士不让撤下,也不让其他人坐上的位置。
只是个柔软到不能再舒服的沙发椅,不似她那里的冷硬,裴余贤就连坐下都姿态雅致平静地交叠,场面一时凝固了起来,女人气的手直发抖。
她没好气的对着裴余寒说:“谁让你坐那里的。”
似是已经默认了这个位置,但她却不承认,这里确实是有人坐的,它原先的主人是个和她同样的女人,而不是现在的裴余寒。
裴余寒反问她:“眼睛从未偏离过我半分,不就是想看我坐在这个位子上?”
她面对这张脸简直无言以对,果然长得像乔丹,不管是那双眼睛,还是现在的语气和动作,好似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女人凶狠的冷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裴余寒难得不带有轻蔑的意思:“我见过你的照片,不是很想说出。”
反倒是女人有些例外,几乎是立马说出口,她追着眼前的人:“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失踪了。”
女人听到后大笑,似乎带些戏谑的意思:“这么多天没有联系,她不会是死了吧。”
裴余寒沉默不语,有些不赞同她的说法,但在最后他又闭上了嘴,似乎并不想提起这些。
谁知那女人越说越起劲,就连周围人的劝阻,她全都当做没听见:“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吗,乔丹该不会连我的名字都不敢提吧。”
似是有些无奈,裴余寒注视着她现在的模样,曾经翻阅过无数次书籍的他,此时最能组织的词语就是“疯癫”。
人的情绪一旦达到极致,乃至失控,如果是不能治愈的,那都是疯魔。
乔丹在发现到这一点时,严肃的提醒她说:“情绪很好操控,不要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