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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阴魂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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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啊!”
袁柒声音都发颤了,这人不会来真的吧?
两人的鼻尖差点碰到,裴以宁轻笑,捞过一只酒杯,一饮而下。
“还是我转。”
上把酒瓶转到谁,下一把就由谁转。
“骨碌,骨碌。”
停到袁柒面前。
“大冒险吧。”
大冒险:‘公主抱右手边第一个人绕桌一圈’。
“这个简单。”
袁柒拍拍自己的胳膊,公主抱江清浅,轻松地绕着桌子走了一圈。
“这次轮到我啦!”袁柒兴奋地转动瓶子。
白驹听到一旁的张元瑾小声询问江清浅。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有点闷。”
这次酒瓶转到了向朝曦。
她看了眼白驹,笑嘻嘻道:“我也大冒险吧。”
她是喝了点酒的,看她这个状态,有些犯迷糊了。
大冒险:‘和左手边第一个人,深情对视一分钟。’
向朝曦单手撑着下巴,和白驹对视。
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发热,视线从白驹的眼睛落到唇上。
舔舔嘴唇,在酒精的作用下,眼里的欲望迸发。
其她几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真情侣,就是好磕!
白驹咽了咽口水,嘴巴干涩,谁能扛得住自家女友赤裸裸的注视。
“叮铃铃!”
一分钟时间到了。
白驹清清嗓子,神情不自然,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好辣,原来是酒。
她此刻的心脏,跳得异常快。
轮到向朝曦转了。
瓶子指向白驹。
“噢~”裴以宁起哄道:“不愧是情侣!”
白驹笑笑:“我选真心话吧。”
她可不想抽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冒险。
真心话:‘你的初吻在什么时候?’
在场的人一脸八卦地看向她,本人一脸坦然,反而向朝曦有些不好意思,拘谨地坐着。
“16岁。”
“哎哟,你们俩这么早就勾搭在一块啦?”裴以宁一脸调笑。
张元瑾和江清浅对视,一脸疑问,这俩那么早就?
向朝曦这会儿脑子有些清醒了,她坚信,白驹16岁的时候,她们绝对没有做过亲密的举动。
“我去下洗手间。”
她出去要经过白驹,趁机狠狠踩了一脚。
白驹不怒反笑,哪有人,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呀!
过了一会儿,向朝曦还没回来,她不太放心,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有个男人挡在厕所门口,“朝曦,咱老同学重逢,叙叙旧嘛,别着急走。”
“别碰我!”是向朝曦的声音。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你脸......啊!”
白驹一脚踢开这人,护住向朝曦,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她的头发稍显凌乱,手腕有一圈红肿,白驹见状,双眸里的情绪由心疼转而为愠怒。
见来人是白驹,向朝曦“呜呜”哭出声。
白驹将她拥入怀里,轻拍她的背,语气温柔,“没事了,没事了,我在。”
“又是你。”
男人扶着腰起身,靠在墙边。
白驹看向他,原来是林恒这个小人,阴魂不散,嘲讽道:“怎么,这次就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也能把你打趴下。”
“手指接回去了是吧?不介意再断几根吧?”
林恒被她阴恻的神情镇住了,回想到当年那个晚上,但气势上不能输。
“这次再打个赌,你输了,你们两个都得陪我一晚。”
向朝曦紧紧攥着白驹的衣服,白驹用手指摩挲她的后脖颈,以示安慰,眼眸微眯,透着危险的光芒。
“你是什么东西,我犯得着跟你赌吗?”
对付这种人,都脏了她的手。
“你什么意思!”
白驹双手捂住向朝曦的耳朵,带她离开这里。
身后几个黑衣人从暗处出来,遏制住林恒。
“废了他。”
三个字,轻飘飘的,在几人心中振聋发聩。
他们的这位小主人,生气了。
白驹直接带向朝曦回家,两人坐在后座,全程向朝曦都黏在她身上。
这人上了车没多久就睡着了,窝在她的怀里,像只小猫咪,汲取安全感。
她抚着向朝曦的背,抚平对方身上被惊吓起来的毛。
到了公寓,打开房门,白驹将向朝曦轻放在床上,用热毛巾擦拭她的脸颊,整理额前的碎发,吻去眼角的湿润,最后浅浅落在额头。
白驹起身离开,向朝曦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拽,猝不及防,毛巾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她被压在身下。
“你......唔。”
向朝曦霸道地吻住她的唇,气息凌乱,单手解开她的外套,摸到一条凹凸不平的疤痕,想要继续探索,被她制止。
白驹轻而易举地和向朝曦换了个位置,看她透着水光的眼眸,压下内心的悸动。
起身将外套重新穿上,向朝曦按住她的手,语气喑哑,“我想看看。”
“丑。”
向朝曦拨开挡住的衣服,在灯光下,疤痕清晰地展现在她眼前。
疤痕长短不一,从手肘遍布到胳膊,这些年来,依旧明显。
白驹之前只将事发经过告诉了她,只字不提受伤的事。
那么大的一场事故,又怎能毫发无伤呢?
她知道,白驹是不想让她担心。
一想到这,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忍住落泪的冲动,手指轻轻拂过疤痕,语气轻颤,“疼吗?”
“不疼,早不疼了,你别担心。”
她才不信,当时一定很疼吧。
执起白驹的手,嘴唇覆上疤痕,一点,一点,亲吻每一处痕迹。
以她的唇覆盖疤痕,仿佛这样,就可以消灭过往的疼痛。
白驹呼吸一滞,内心泛起涟漪,单手捧起她的脸,倾唇而上,亲了好久好久,亲得她软绵绵的。
在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白驹放开她,继续下去,场面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向朝曦见白驹有要退却的趋势,攀上她的脖子,向她索取,顺势褪去衣衫。
白驹顺从她的动作,心痒难耐,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几个字,“你知道,再这样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的唇被封住,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向朝曦笨拙地去解她的内衣,解了半天,扣子原封不动,最后还是白驹自己解开的。
卧室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只留下对床头灯亮着。
意识尚存时,向朝曦触到一条长长的疤痕,可她脑子一片混沌,来不及细想。
白驹逐渐掌握回主动权,无意间瞥向她一直戴着的项链,在昏暗的灯光下,红色的纹路映得白驹的眼眸发红。
临前,白驹还在她的耳边问,“你确定要继续吗?”
向朝曦有些恼了,往白驹脖子上咬一口,留了个不轻不重的印子。
多年情愫,屋内一夜旎愉。
事后,她问过白驹,关于这条疤痕,白驹眼底有难言的情绪,只说以后都会告诉她,但那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了。
……
第二天早上,白驹醒来,原来已经十点了,她第一次睡到这么晚。
不对,怎么是她在向朝曦的怀里,不行,要纠正回来。
吻上向朝曦的额头,到鼻子,再到嘴唇,身上布满了她昨晚的战绩。
余光看见向朝曦身上的吊坠,若有所思。
她当年,在昏迷期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向朝曦差点被车撞了。醒过来后,急忙向裴以宁确认向朝曦是否安全,并嘱咐裴以宁不要将她家的事情透露给向朝曦。
昨晚在向朝曦身上看见这个吊坠,总感觉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向朝曦皱眉,哼哼唧唧,转了个身,白驹又把她捞回来到自己的怀里。
窗帘开了条细小的缝,阳光正好,春光明媚。
向朝曦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睁开眼,伸个懒腰。
“嘶~”
腰好酸。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顿时羞得不行。
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的,她实在累的不行,印象里,好像还是白驹给她洗的澡。
面红耳热。
不行,不行。
不能再想了。
深呼吸。
再深呼......
白驹开门进来,她一下子躲到被子里,把头盖住。
隔着被子,她听到一声轻笑,白驹连着被子把她抱起来。
“你干嘛呀!”
“带我的宝宝去吃饭。”
说着真要把她往外抱。
向朝曦冒出头,挣扎道:“你放我下来,先让我去洗漱嘛!”
“我帮你。”
“不要,我自己可以。”
“好,那你自己来。”
白驹重新把她放到床上,站在一旁,做好了随时要扶她的准备。
“你,你出去嘛!”
向朝曦声音像蚊子一般小,她见白驹没有一点出去的自觉,厚着脸从床上下来。
好酸,好痛,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怎会如此?
她瞧了眼白驹,一点事儿也没有,生龙活虎的,还有力气抱她。
敢情昨晚在下面的不是这个家伙呗!
白驹伸手要扶她。
“不用,我可以,这点儿算什么呀。”
“噢。”
白驹忍着笑,肩膀忍得发颤。
向朝曦硬撑着,表面看着一点儿事都没有,踱步到浴室。
“啊!啊!啊!”
浴室里传出向朝曦的尖叫声。
白驹冲进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打量一圈,发现啥事也没有。
向朝曦指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控诉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怎么回事?”
白驹没回答她,神情魅惑,满脸骄傲。
怎么看,怎么欠儿。
她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白驹这么‘坏’呢。
“你还笑!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呀!”
向朝曦气得跳脚。
“那就别出门。”
白驹逼近她,语气暧昧,又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手已经伸进她的衣内,嘴唇即将触到,被她一巴掌制止。
“别,我还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我,还不行嘛!”
再来一场,她可真的受不住了。
白驹低低地笑了,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
“好,那你有事叫我。”
“你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