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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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听着，小搜救犬……”当莱克斯卢瑟三番五次跟卡尔艾尔说话时喊出这个名字时，年纪不大的氪星人终于忍不住了。
“卢瑟，你为什么总是叫我搜救犬，或者外星搜救犬？这听着奇怪极了，我并没救过一个人，而且你似乎在叫其他人，并非我。”卡尔说。
莱克斯斜了他一眼，不屑一顾，“我叫你什么你就得应，你应该接受，而不是提出质疑。还有，我真怀疑你在岔开话题。”他把卡尔作业本往他面前一丢，“你的超级速度，超级大脑呢？为什么写成这样？”
上头大片的空白。
男孩感到有些羞耻，他搓了搓手指，“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有点太多了，我处理不过来。”
他垂着头，“我也许没有你说的超级大脑？我的耳朵旁还听得见残存的声音，虽然我们已经搬到了半山腰上。”
氪星人瞧着像极了没抢到食沮丧的小狗，那种泛着奶臭味，双耳耷拉着的短腿动物。的确，他长大了也像条狗。跟在蝙蝠侠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
嗯……可能是蝙蝠侠为他支付了他的战损？那他以后为卡尔艾尔的战损负责的话，这条屁颠屁颠的小狗不就只能跟在他身后？
莱克斯完全有能力支付得起的。
于是卡尔便看见本该生气的卢瑟，忽然笑起来，用手随意地拍着他的脑袋，语气也藏着几分笑意。
“我说有，你就有，不要为你的无能找理由，当初康纳表现得可比你好多了。”
“康纳是谁？”外星人好奇地问。
——你儿子。
不过这个不能跟卡尔艾尔说，毕竟如今与当初相差甚远，莱克斯不知道说出来会发生什么，告诉他也不是好事。
索性他不回答，“赶紧把你的作业写完，知道浪费我一秒钟，就浪费了歪多少钱吗？”
哦，他这样说，那肯定很多。
卡尔现在还是做梦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被富豪收养了，换房子就跟超市里挑菜似的，前些天甩他一堆图片，他天真的还以为让他认识一下建筑物。
结果直接搬家入住，在得知他会被噪声影响的第二天。
那天夜晚，莱克斯卢瑟固然很严厉，半强制性的让他适应大都会的环境，但第二天他们就搬走了。
卡尔想了很久，觉得卢瑟棒极了，他也感动极了。
嘿！一个有钱心善的收养人，那不是比天天板着脸的ba……比独自流浪强多了？
“好吧，我会努力把它完成的。”
领养人不错，但有点过于严格了，就算他有卢瑟说的超级大脑，也不能把这些知识囫囵吞枣，从简单的加减法学到微积分吧？
小氪星人额头前的小卷毛都显得没精打采起来，唔……好难啊。其实数学问题对他而言不是特别难，只是他不愿意去做，相比起来，还是文字方面更讨人喜欢。
莱克斯面无表情，在他看来，学习国语，学习基本常识，从小学到高中的知识，各国的语言等杂碎的事情，应该一个月就够了。
实际上，进度慢得可以。
卡尔艾尔一边控制不住地捏碎铅笔，一边挠头晃脑地写作业的场景，已经……已经不知道在莱克斯面前演绎了多少遍了。
莱克斯·卢瑟：“……”
他已然从疾首蹙额，过渡到心烦意燥，最后到心平气和。
说真的，超人小时候这么笨的吗？都半年了还没完成他计划中的一个小小的一步。
那些东西，不是一看就会？
“我是不是很笨，卢瑟？”卡尔都不用看他表情了，他自觉承认，带点疑惑的语气表示一下自己还在艰难地挣扎着。
“我学东西有点慢，现在只学会掌控力道，你说的资料上写的，热视线，冰冻呼吸我都不会。”
“我是一个失败的氪星人。”
他沮丧又颓废，一旁翘着腿的莱克斯甚至都没兴趣看他。
噢，失败的超人。
失败的计划。
10.
卡尔艾尔很努力了，他一般学习到很晚，儿童正常睡眠时间远远不足，但由于他是氪星人，所以缺少睡眠也显现不出什么来。
没有黑眼圈，没有红血丝，没有熬夜过后的颓然，有的只有红叉的作业本，面色严肃的老师，已经坐在他面前瞥着眉的莱克斯卢瑟。
有时候他真的很期望自己不是氪星人，不要这么非人的体质。
做个普通小孩，这样卢瑟应该就不会让他学这么多东西了。
但这也有可能莱克斯就不收养他了。
卢瑟收养他的理由很明白，卡尔知道，需要他长大以后为他做事。
他愿意的，心甘情愿。
只是他的要求太高了，搞到连卡尔艾尔都开始心烦意乱，他的效率肉眼可见的降低。
他不能把那些像极了歪歪扭扭的虫子外语念顺，就像他不能让自己的眼睛凭空射出激光那样。
以莱克斯给他灌输人类的常识，卡尔还从来没有听有谁能从眼睛里射出热视线来。就算连正义联盟的主席，蝙蝠侠都不能吧？
Hey，卡尔觉得，他顶多可以变成蝙蝠吸两口血。
“拉……嗯，上帝，嗯还是算了，”他的脑子里总是冒出一些奇怪的话语。
“这个太难了，”他看着数学作业上奇形怪状的图形，奇奇怪怪的问题，“我敢肯定，这绝对不合适八岁孩子。”
没办法，卢瑟要求他必须完成的。不管他多么不愿意。
卡尔沉默地面对作业本沉思了很久，决定去做一件冒险的事情。这绝对比当初听见大都会所有人的声音还要刺激。
……
夜晚。
莱克斯在改动着计划，氪星人现在的进度，代表着他并不合适这个计划了。他得重新制定规划起来。
一个细致的方案。
这耗费的精力体力也多，而这时，本该学习的卡尔艾尔兀然敲响了门，直接打断了他的思路。
“进来。”
莱克斯的嗓音在寂静空荡的别墅里显得略微冷淡，兴许他本来就这般。
“这时候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得完成之后，才能去睡觉。”他目不斜视地说。
卡尔艾尔没接他的话，而是在他说话的时候，悄无声息地靠近他。
目光盯着电脑的莱克斯敏锐地察觉到异常，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摸向了枕头底下的枪。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