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似警》一团鸡米花肉肉

10、chapter 10

　　忙完后，程涵转身找林思申，却意外看见一摸熟悉的身影。
　　过肩的黑色直发，身姿亭亭玉立，身着一袭白色吊带，裙摆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她的两条细长的小腿，浑身散发着独特孤傲的气息，几乎只一秒，程涵便认出她就是徐明昔。
　　“她怎么也来了？”程涵心里涌出疑问。
　　紧接着，他远远就看到徐明恩围着围裙，蹦蹦跳跳地来到徐明昔身边。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程涵也没兴趣。
　　可下一秒，徐明恩就拉着徐明昔从甜品区穿过，精致奔来。
　　程涵心知不妙，赶忙背对着她们，想躲起来，可却不知道躲哪里好。他赶忙抓起卫衣帽子扣在头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惊慌。
　　“程哥哥，你在干嘛？”徐明恩搂着徐明昔胳膊问道。
　　程涵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紧张地没应答。
　　身后传来干净温和的声线“你好，我叫徐明昔，是徐敏恩的姐姐，谢谢你愿意抽空过来帮恩恩这个忙。”
　　徐明昔的声音不像上两次那么冰冷，带着温柔知性的感觉。
　　不得不回应了，程涵拉开帽子，缓缓转身。
　　“你，你好，程涵。”
　　就在转身的一瞬间，他和徐明昔的视线碰撞到一起，他清晰地看到徐明昔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嗯，姐姐，怎么了？”徐明恩察觉到气愤不对劲，转身看向两人。
　　“没，没事儿”徐明昔率先打破僵局，她又迅速转回正常的语气。
　　“嗯”程涵低头附和。
　　“那就好，你们先坐着聊一会儿吧，我先去忙啦！”没等二人应答，徐明恩就快速离开了。
　　“好，巧”徐明昔拉开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下。
　　程涵点点头，“我也很意外。”
　　“你意外什么？”徐明昔倒了一杯香气四溢的黑咖啡，放进一小块方糖，轻轻抿了一口问道。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程涵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更意外的是，你们俩的关系......”
　　徐明昔优雅地拢拢直发，“是吗？”
　　“嗯”程涵重重地点点头。
　　毕竟这姐妹俩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好吧，谁能认出来呢？程涵心想。
　　“不过，你俩是怎么认识的？她没和我提过你。”徐明昔搅着咖啡勺好奇地问道。
　　程涵随意地说道：“哦，没什么，是她偷拍我被我抓到了。”
　　“咳咳咳”徐明昔刚喝了一口咖啡，听到这二，直接被尴尬地呛到。
　　“你没事吧”程涵慌忙地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徐明昔，又顺手拍拍她的后背。
　　徐明昔接过纸巾捂住嘴巴，猛咳了几下，然后伸出手示意程涵停下。
　　“好了？”程涵盯着她问道。
　　徐明昔抬起头，她咳得眼圈泛红，然后皱着眉头说道“疼！”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我习惯这么拍我哥们了，时间长了手也没个轻重，不要紧吧。”程涵尴尬地解释道。
　　徐明昔本来以为程涵是借此故意报复她呢，因为刚才那几掌下去，砸得她骨头都响了。可当她对上程涵的视线——满是真诚和愧疚，她才发现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徐明昔摆摆手“没，没事了。”
　　片刻，她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程涵看向徐明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还在追问先前的问题。
　　程涵一根手指闲敲着桌面，慢悠悠地将后续都告诉了徐明昔。
　　徐明昔听完发出轻笑声“噗，明恩社牛的毛病可真是一点没改，见到好看的就忍不住接近人家。”
　　程涵看见二人桌上的一份甜点，便挪到自己面前，他拿起叉子吃了几口。
　　“确实挺社牛啊”程涵回想起那天的场景，也禁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可徐明昔却没反应。
　　程涵抬头，对上了徐明昔复杂的目光。
　　“嗯？怎么了？”程涵被盯得心里发毛。
　　“桌上就一份甜点。”
　　“啊，咋了？”
　　“还是新出的黑森林蛋糕最新口味。”
　　“怪不得呢，挺好吃。”
　　“......”徐明昔有些无语。
　　程涵像个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底怎么了?”程涵追问。
　　“就一份甜点，”徐明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她很想撬开程涵脑壳看看，他到底是多直男癌啊，怎么一点绅士礼节没有还傻乎乎的。
　　“所以，你想吃？我，我看你半天也没动，以为你没兴趣呢......”程涵一脸尴尬。
　　“算了，你吃都吃了，快吃吧。”徐明昔扶额笑道。
　　“哦”程涵低头默默吃着剩下的蛋糕。
　　徐明昔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在大快朵颐的程涵，不知道怎么，就总联想起哈士奇。
　　外表都挺高大帅气，还盛气凌人，私下怎么都这么憨批啊？
　　想到这儿，徐明昔双眼充满着笑意。
　　程涵吃完蛋糕，猛一抬头，恰巧对上了徐明昔含笑的视线。
　　“额...你干嘛？你，笑什么？”
　　徐明昔把头偏向一侧，避开程涵抛过来的视线，解释道：“我，我笑是因为你吃东西！你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斯文点啊，看着好像哈士奇啊”她说着说着就憋不住笑了。
　　程涵听到这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哦，不好意思，因为工作缘故，我们经常不能按时吃饭。有时候出去执勤太忙，就把饭盒放在警车上吃，或者蹲街头吃，然后就养成这么个习惯。”
　　这些事情显然超出了徐明昔的认知，她略显惊讶地张张嘴，最后问道：“你们不是有食堂嘛？干嘛不回去？”
　　程涵耐心地解释道：“食堂只是固定时间开放，如果在外面执勤出警忙的回不来，那就得自己掏钱解决了。”
　　“这么忙啊”徐明昔第一次详细地了解基层工作者的生活。
　　程涵苦笑地点点头，“我们其实也还好，至少收入和付出比较成正比，生活中你会遇到很多人，他们起早贪黑地劳作，却难以维持正常生活。”
　　徐明昔追问道：“那他们是如何生活下去的？”
　　程涵起身，俯身看了一眼徐明昔。
　　“向前看。”他的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
　　“我有事，要先离开了，你继续。”程涵挥挥手。
　　徐明昔点点头“好，再见。”
　　程涵抬起脚步准备离开，却意外听见了徐明昔温和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嗯？”程涵转头看向身后的徐明昔。
　　“谢谢你能来帮我妹妹。”
　　“哦，举手之劳。况且，我也不是单纯为帮忙过来的，我一会儿回家看我妈，得捎点点心回去。”他双手插在兜里回应道。
　　“年龄大的老人不应爱吃太甜的点心，建议买几盒店里的手工冰皮绿豆饼，味道不错，你母亲应该会喜欢。”徐明昔漏出浅笑，礼貌地建议道。
　　程涵有点意外，不过随后他嘴角上扬，轻快地点点头，“好，谢了。”
　　几分钟后，程涵拎着几盒适合老年人吃的点心。走出甜品店前，他看到林思申和徐明恩正聊的热火朝天，便不忍打扰，自己先出来了。
　　上车后，他给林思申发了条消息。
　　【vx】
　　“我得先走了”
　　“你慢慢聊”
　　发送成功后，他关掉手机，启动车子，开往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