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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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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时也:
陈禾三十五岁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最大的一件,当属他终于在以社会人员的高中面貌,读完了全日制大学后,单凭着自己的简历,去到了B国学习音乐。
虽然他也不时回家,但是在不与自己肤色相同的人在一起的情况下,对亚洲人辨识度不高的其他人不会让他动辄就被围堵在街上。
饶是如此,陈禾有些时候依旧会被认出来,被当众指着说——“诶你是不是那个定规则的陈禾?”
陈禾有理由怀疑这是不是B国为了限行他而弄出的乌龙。
也有的时候,不缺钱不缺时间,在街头被认出来的他干脆就在原地签起了名;更有的时候,就像现在——
看着世纪广场上的巨幅荧幕亮着,喇叭里传出他的歌,带着一个高个帅哥、背着一把吉他的瘦高青年坐在一个借来的小凳子上,开口:
“昨夜
星宿沉默
你来看我
跨了翻山越岭的寂寞
我们已好久都不见了
……”
慢节奏的音乐使得周围原先只有零星几个的人都聚拢了起来,人群扩大,乐音在风中传递着,众人随着他的举动而轻轻地打起了拍子……
“……我们已好久都不见了
你还是那么快乐时髦
穿着荒诞不经的骑装和盔罩
来问我
你是否还在向上而漂……”
穿西装打领结的异能物以稳定的磁场维护着周围的秩序,用不知道从哪变出来的帽子接承着周围人放进来的钱币;而此时,一个背着一把小提琴的外国音乐家参与进来,轻拉乐弦给他伴奏。
“你是否还在向上而漂
以为自己找不到方向也好
沉溺也好
骑士来了
终有一日,现在就好——
我穿着荒诞不经的骑装和盔罩
我已来了
必将永远来到。”
转音的和谐与优美的小提琴音相合,尽管这只是一波即兴表演,两道乐音却互为灵感,杂而不乱,互相补充,听得路人都忍不住为之停下了脚步,侧耳聆听。
又是一轮循环后,即兴表演结束,陈禾看了一眼已从巨幅荧幕里被隐去的自己,和大概已经认出了自己的小提琴家互视了一眼,同时一笑,对拿着已经用帽子接了满满一笔钱的陈生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