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两头进行曲之后遗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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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蟾是在看爆笑虫子的时候恢复正常的。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修炼，锦一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应付他的智障撒娇了，拿出手机搜到爆笑虫子然后投屏到电视上给这个大宝宝看，等大宝宝抱着自己的大长腿坐在小板凳上认认真真看的时候，再转头去做自己的事。
厨房里水池里是一堆番茄，有小的圣女果，也有大的用来做菜。
这是一早非要吃番茄的某宝宝拉着锦一去菜市场买的。没错，这宝宝耍赖跟锦一回了家，还霸占了藤椅一整晚。
“喂，金琪，昨天那个双头人你去问了没，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基因改造人啊？”锦一正一手撑在料理台上低着头跟人打电话。
“他就长得有点特殊，不算基因改造人，说是花钱学的几道符咒，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上面不让管，人也给分局带走了。”
“啊，那可惜了，又少了一笔收入。”
“你就知道钱，这种不稳定的人下次看见还是离远一点，一点底细都不知道就往前冲了...”金琪叭叭叭说几句，锦一掏了掏耳朵没太在意，敷衍地应了两声就挂电话了。
客厅里在看爆笑虫子的某宝宝已经恢复正常了，算算时间都没有过二十四小时。只是经过这一遭，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锦一了，只好继续抱着腿假装还是蟾宝宝。
锦一挂了电话后也没出厨房，快到午饭时间了，得按那个大宝宝的要求，蒸上饭，洗蕃茄，烧番茄。番茄很好熟，洗好了就搁那儿，等饭好了再烧。所以锦一把圣女果洗好找了个卡通塑料盆装好端去给看电视的大宝宝。
“饭饭还有一会，蟾宝宝先吃这个吧。”
夏清蟾伸手接过的时候脑子还没转过弯，木楞楞的。
锦一用脚尖勾了张小板凳在他旁边坐下，见他没反应，伸出咸猪蹄捏了捏他白嫩嫩滑溜溜的小脸蛋儿：“又怎么不开心了，虫虫不好看吗？”
夏清蟾脸刷地红了个透，几秒后捏着嗓子学着之前那样撒起了智障娇：“没有...不开心...谢谢...姐...额...姐...”
锦一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有点不对劲，又看了看时间，心里有数了，某人恢复了。锦一很贴心地没有戳破，还是要给人保留点自尊才好，不然真的会被灭口的。
于是两人安安静静地在电视机面前看爆笑虫子......
过了一会，饭煮好了，锦一去烧番茄宴。要说呢，做戏就得做全套。蟾宝宝指定要吃不带重样儿的番茄料理，就算现在恢复了，番茄宴还是得做。锦一憋着笑，拿菜刀的手都特别有劲。
锦一做饭的时候，夏清蟾眼神一直往里瞟，心里寻思着要找怎样的借口才可以保住所剩不多的男神形象。
“蟾宝宝吃饭饭了。”锦一把饭菜端到客厅的饭桌上，面上神色不变，心里不停狂笑着招呼虽然在室内但依旧风中凌乱的夏清蟾。
夏清蟾再次听到“蟾宝宝”三个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去卫生间洗手的那几步路都不会走，同手同脚还差点被自己绊倒。
餐桌是一张四方的八仙桌，看起来年岁不小，同色系实木椅子围着摆了四张，有两张上面放了坐垫，还有两张随意地挂着外套围裙之类的物件。
锦一已在背对大门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夏清蟾就坐到了左手边那张空着的椅子上，桌上除了两碗白米饭，剩下的盆盆碟碟里皆是红彤彤一片。
锦一拿了个小碗给夏清蟾盛了番茄蛋汤放到他面前，见他没动作就招呼他：“怎么不吃啊，这不是你一大早闹着要吃西红柿的吗？”
番茄宴是真的番茄宴。凉菜是糖拌番茄和番茄鲜蔬沙拉，热菜是番茄炒蛋、番茄牛腩、番茄虾球、番茄炒西葫芦，汤有番茄蛋汤、番茄肥牛汤、番茄龙利鱼，主食除了白米饭还有番茄肉酱意面和番茄卷心菜蛋饼。
当然饭后点心必不可少，薯条、鸡翅、鱿鱼圈，配上满满一大碗番茄酱，简直完美。
锦一又说了：“是不是嫌少？别担心，厨房里还有，够你吃的！”
“我...草...”夏清蟾没忍住爆出了不应该是蟾宝宝会说的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人设，“不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不，蟾宝宝...啊，疯了！！”
锦一再也憋不住，一手捂肚子一手捶桌子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您终于不演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你别笑了，啊，老子的一世英名啊！！”夏清蟾的脸红得跟番茄宴差不多，拿个盘子装一装也能端上桌了。
“好，我不笑了，严肃，吃饭。”锦一抽了张纸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正襟危坐端起面前的白米饭开始扒饭。
一顿饭吃得十分安静，谁都没讲话，但锦一被呛了好几次，只怪憋笑实在太辛苦。
番茄宴看着花样很多，但每道菜量并不大，换个大白盘子，再插朵花，就可以直接拿去米其林餐厅收费一千八。
两人吃完了饭，锦一把碗泡进水池里也没洗，收拾好垃圾就丢在了大门外。
“我等会要出去，蟾宝宝怎么说，回家吗，还是坐着继续看爆笑虫子？”锦一对还在别扭的夏清蟾说。
“我回家，回去洗澡换衣服，晚上还得上班。”夏清蟾强自镇定用最平常的语气说道，“你去哪儿，我开车送你。”
锦一也没多考虑，点点头道：“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接着就进卧室换衣服了。
坐上副驾驶的时候，锦一频频用眼角偷看夏清蟾，一本正经端着脸目视前方，转弯打方向盘时还用的单手，这耍帅的举止才有了点男一号的样子。不过，锦一觉得还是哭哭啼啼一脸泪水的蟾宝宝看起来更可爱呢。
“到了，就这儿，前面靠边停吧。”锦一没让送到特管局门口，找了个去买咖啡的理由在附近商场下车了，走之前还故意调侃了一句，看到夏清蟾头顶冒烟才心满意足，“拜拜，路上小心哦...蟾宝宝~~”
夏清蟾：怒！！！
锦一拎着咖啡一路走一路乐，闷头栽进办公室的时候还在笑。
金琪一看，不得了，春天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有人才开始犯花痴：“我说，什么好事啊，笑得跟怡红楼的妈妈桑一样。”
锦一伸手赏了她一个毛豆子：“怎么跟大哥说话呢！咖啡没你份了啊！”
金琪立马夺过纸袋：“谢谢大哥，大哥快坐。”
锦一随手拖了张没人坐的椅子放到金琪办公桌旁边：“这次是什么任务？还不能电话里说，非得人过来，这么讲究的吗？”
金琪打开咖啡吸了两大口，打了个震天响的嗝，感觉舒畅了才想起正事，从桌上摊着的一堆文件里挑了一本出来给锦一：“喏，自己看吧。”
“‘镜’？这文件怎么还是手写的，连笔划我看不懂...不对，这不是卖身契吗，签名的还是基因改造人的母亲？？几个意思啊？？”锦一翻了翻文件，越看越迷糊。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代号叫‘镜’的基因改造人被她妈卖给我们了。她妈实在受不了女儿一天到晚附别人的身搞事情，把他们一家子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而且啊，被这个‘镜’附身过的人都死了，被害者家属就找上门闹事要说法，没办法，她妈就跟我们签协议希望我们去把她女儿收了。”
“这样啊，既然有人命在里面，那不应该是局子里出人去抓吗，不是我们的任务范畴吧。”
“没直接证据可以表面她杀了人，没法抓，最重要的是，由于她一直换皮子，没人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这就更难抓了。”金琪又从一堆文件里掏出一个信封袋递给锦一，“这是之前确定被附身过的人的照片资料。”
锦一倒出照片一张纸翻看，里头男女老少都有，各个年龄层，甚至外国人也在其中。
“这张被打了标记的是什么意思？”照片中有一张年轻女孩儿的证件照，上面用红笔画了个圈，锦一问，“是本尊？”
金琪打了个没声音的响指：“嗯哼！”
“哦，我真聪明。”锦一把照片塞回信封袋还给金琪，“我拒绝这个任务，这人看起来太厉害了，我不行，我很惜命的，再多钱我也不做。”
金琪两手环胸啧了两声：“这个任务是指定你一个人的，没得拒绝。老太太在签合同的时候要求自己挑人选，谁让你长了副老人家喜欢的脸，这不，就看上你了。”
“什么！没天理啊！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吗，我是真的不想碰没有底细的危险人物，我都不会打架，她要杀我我还没法反抗...”
“奖金三十万。”
“嗯？？！！！！！”
“局里给十万，还有二十万是老太太贴的，前提是毫发无伤带回她女儿，包括本尊的身体。”
“我考虑考虑...”
“怕什么，不是你一个人去，组长给你安排了一个队的猛男，在成功抓捕之前会一直跟着你的...嗯，咖啡真好喝，下次来再给我买这个...”
三十万奖金，还有配猛男保镖，心动，疯狂心动。
锦一咬了咬牙：“行，把任务安排表发给我，为了社会大众的安全，我拼了！”
“嘁，德行...”
“喂，怎么跟大哥讲话的啊！”
“略略略~~”
“揍你啊！！”
“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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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任务早就安排好了，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锦一是最后通知的，看来大家都知道她没法拒绝三十万。以至于锦一回到家的时候精神依旧极度兴奋，巴不得这样的活多来几个，然后就能买大房子了。
晚饭是在局里跟金琪一起点的外卖，由于明天一早就得去老太太家里问情况，锦一到家后就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洗完澡后才想起来中午吃饭的碗还在水池里，都怪夏清蟾吃什么番茄宴，盘子都比平时多。不情不愿耷拉着拖孩来到厨房，却在开灯的那瞬间被摆放整齐的干净餐具亮瞎了眼。
“我滴怪怪！！什么时候洗的！！居然还会发光！！牛逼了！！”锦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自己的盘子真的会像广告里拍的那样闪闪发光。
只是...窗台上那瓶前天才拆封的洗手液怎么只剩半瓶了....
折腾了两天也没睡好的锦一此刻沾到床就困的眼皮打架，但年轻人的意念却支撑着她，再看会儿手机吧。
微信群里在闹腾，少不得几个消息提示有人艾特她。点击上去粗粗看了一番，他们在讨论过几天苏玉珍婚礼上要出什么整蛊节目。
这个群里不过二十多个人，大家都是高中同学，苏玉珍是班上第一个结婚的人，大家自然都是很给面子都会参加，同样这也是毕业五年来第一次参与人数最多的同学聚会。
正巧又有人艾特了锦一：“林锦一怎么一直不出现，上哪儿浪去了！”
锦一也不管那群起哄的人，艾特了苏玉珍：“我会准时出席的，放心吧，份子钱就打欠条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复制了锦一的话，刷起了屏。锦一看着笑得不行，直到班长把他们都踢出群才停下。班长惯用这招，过会又会都拉进去，大家心知肚明。
锦一转回微信界面，还有几条金琪一个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刚忘了说，苏玉珍婚礼你别忘了，等这个活结束了我们去逛逛看下衣服。”
“苏玉珍把咱班主任也请来了，班上同学基本都去，离得远的还包机票呢！”
“黎二哈说他到时带着对象一起来，这次可是意大利的小帅哥呢！”
“听说夏哥也答应了要来。”
“要是你不想去也没关系，苏玉珍不会介意的，顶多这辈子再也不理你罢了。”
“......”
“你说的夏哥是谁？隔壁班的吗？我认识？”锦一一字一顿地打出这几句话，点击发送，没有回应。
锦一揉了揉洗过还是半干的短发，刘海有点太长，不能犯懒，该去剪了。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仰面躺倒在床上，脑子里一幕一幕翻看高中时期的记忆。距离高中毕业不过才五年，却总觉得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久到仅存的一年记忆也快消散不见。
这是锦一一直没能想通的事儿——她缺失了部分记忆。某一天，她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本以为刚刚初中毕业，却被告知已经升高三了。
睡觉前，她还在兴奋地幻想高中生活，这一刻，却脑子一片混乱，还要准备迎接魔鬼高三。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人告诉她怎么回事。失去的记忆虽然没包括学校的课本知识，但锦一没办法思考太多，精神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所以直到高考结束，都没能找到答案。
搁下手机，叹了个气，不管了，睡觉睡觉。
房间里，空调温度打的刚刚好，锦一紧紧搂着一只粉色河马，头埋在枕头堆里，很快就睡着了，只看见被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总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也不尽然。人总是该遗忘的还牢牢记着，该记着的却又不知到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两头进行曲之后遗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