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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护卫是如何看这案子？”包拯沉了脸色，微微沉吟了一阵之后开口。
“大人，属下以为这案子可能和前些日子的那些案子相关，虽然死前所呓语的话不一样，但都像是被魇住了心智。且都是朝中贪官或与之交往甚密之辈，埋没甚深，人虽知晓其贪污，但找不到证据证明受贿。”顿了顿，复开口“而且听闻死者身前家宅中，都有一个女子出没的迹象。”
公孙策开口“而且身上都有种同样的味道。”
展昭接口“当下属下认为可以先寻一下这些人的关联线索，以确定是否仇杀。”
包拯点点头，微皱了眉头开口“我倒是觉得这些人没什么关系，都是贪臣佞辈，似乎也就这一处可循。”思索片刻，开口“展护卫，你去李员外府上先看一下。”
这李员外是昨夜刚遇害的，此时去可能还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是。”应了声后转身准备出门，刚到大门口，一开门就被猛的一撞，展昭皱眉，下意识一格隔开来人。一看一身白衣，虽有些凌乱的迹象，但看得出是昨晚邀酒的那人。刚隔开的手一转改成扶着对方，开口问到。“白兄你怎么了？”
起先还有些狼狈的姿态，看到眼前熟悉的一抹红之后，静下心来。理了理衣服，站直身子，拿出折扇一晃，嘻嘻一笑。“猫儿，你白爷爷来找你喝酒去。”
不等对方回答，径直拉起对方的手跨步走去。展昭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牵，身子一斜，恍然自己的失态连忙站直身子。推开对方的手，正色道“白兄，展某今日有公事在身，恕不能奉陪。”
见那身着白衣神色先前还是有些狼狈，彼时却神采飞扬，眼眸神色极尽的傲气的人神色一滞，随即笑开。展扇一晃，刺眼的傲笑江湖，开口“也好，猫儿你公干去吧。”心下一思索，反正都是出了这开封府，干娘应该寻不着这人了，把他拉成垫背的还真是有些歉意。
想是这么想，可字里行间还是调侃多过了歉然，前日自家的酒楼便收到掌柜得递过来的短信，言简意赅，就只一句。
‘干娘给你找了个姑娘，这几日寻个时间回来相亲。江宁字’
让自己冷汗顿生，且不说他风流天下的名号，再者了心下却猛然念到了的便是这红色的身影，也就随口一说是有中意的姑娘了，就是这展猫儿的妹妹，推脱了。而今这干娘寻上门来要看着儿媳妇，能不折腾他么。
也便出现了在门口撞上展昭的一幕，盼着干娘可千万别碰见展昭，自己也该寻摸着找个地方藏藏去。
心下一动，拱手，笑对展昭。“猫儿，白爷爷最近几天可要出汴京了，可别太念着你白爷爷。”语罢，施展轻功身影一轻跃上房顶，施施然去也。倒叫展昭留在原地哭笑不得，大早上的这一出可真够有趣的，嘴角一笑。也就一晃神，想到公务便转身背向而去。
没看见先行一步的白玉堂脚步一滞，回过身一直看着那个红色的身影从视线中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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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定要为我夫君伸冤啊！”跪在地下的妇人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跪在地下不肯起来拽着展昭官袍的一角，像极了泼妇的模样，全然不见往日的华贵模样。嘴里时不时发出些不甚清的句子，多数是“冤孽……”“请大人定要明察秋毫啊！”之类的话，与案情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展昭扶起妇人，见妇人手上还带了上好的翡翠镯，头上的簪子也是雕工精巧的金丝东珠簪，衣物无不是绫罗绸缎，身上还隐隐有股香气。
是那些时常都能在大户人家的身上闻到的香气，多半是燃了熏香。这种香味又从未闻过，估计是花了大价钱专门请人调制的。
一思索，这员外的身份虽算不上大贵，但也算中等的小福贵。但若照眼前妇人这样的装扮和一身陌生的香气也是需要一定的家产，可见眼下这个李员外的家产来路也不太正。
心下一念，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搀起妇人，允诺定会找出这杀害李员外之人。妇人这才抽抽嗒嗒的离去，展昭轻舒口气，转身欲去下个地方看看。猛的一声尖叫，展昭回头，看见那身材臃肿的妇人双目圆睁，身体颤抖的厉害。像是看见了十分骇人的东西一样，指着远处屋舍尖叫了起来。
顺着方向看去，只是一个郁郁葱葱的小竹林和建的颇为幽静的小院落，来的时候正想这府上怎么会有这么个院落，按照结构来说应该是处空地才是，却听那妇人的尖叫。心下一沉，果然是那个院落。
展昭一个飞身过去，握住妇人的双肩，开口询问“夫人，夫人？！”
“林素音你个妖女，居然，居然还敢出来？！”身躯颤抖的厉害，语气也是颤抖，惊恐的看着那个院落，却还是摆出架子的模样，带着些恐惧的怒喝道。
“夫人，夫人？！”展昭惊诧不已，转头望去，还是那个院落，没有人影的样子。
“你叫我还你命？！你个妖女，我、我、我这就叫人来打死你！”说着四下盼顾，眼里却看不见任何人，故作怒叱“来人啊？！怎么没人？李成？李成快过来！”先前还在四周的仆人被这一幕吓呆了，愣愣地看着发狂的女人，机灵的反应过来都是往门外跑去，生怕这女人伤了人。
“夫人，大夫人？”一个身材精瘦的男子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勾着腰背低声下气地问道。
那妇人却像是没察觉，依旧大喊着。
展昭摇了摇妇人的身子，试图让她清醒些。一边开口道“夫人，夫人？李夫人？”
“啊——！”妇人的眼睛突然暴睁，然后便断了气。
展昭大惊，忙拉过夫人的手腕，一摸脉象细弱，刚准备喊大夫来却感到那脉象越来越轻浮，竟断了。
而奇怪的是仵作验尸时时并没有发现外伤的痕迹，也没有中毒而亡的迹象，这死法和那些前日的案子一样。
惊吓而死！
展昭把事情理了一遍，这些死前的症状都像是被那神怪魇住了神智一般。可是这李员外的夫人亦非大奸大恶之辈，虽然李员外的家产也有些她的‘功劳’但是对外还是一个持家有道的妇人，按理说那只杀那些出名的贪污奸商或与之同流之辈的人应该是不知道这李夫人的，可是，这症状分明就是那种被魇住的模样。
难道这凶手和这员外府里面有关，还是只是个巧合，被另一人学着凶手的手法杀人。可这种产生幻觉的症状，必须要服用药草之类，也未曾听说他们有服过药物，这……不论如何，也算是有了些头绪。
“大人？大人？”李成看着展昭，问道。“大人，你看这……”
展昭回神，看着这一片苍凉的景色，先前还透着华贵气的宅邸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而这瘫倒在地下的人，也便是这府邸中最后的主人。可怜李成这些仆人们受惊又要奔波去投靠他人，出了这种事，哪家还敢收这种府上出来的人。
心下一叹惋，对李成说“李管家，你看着好生葬了吧，和那李员外葬在一起，也算是夫妻能在一起了。”
转身离去，而后面的青翠竹林伴着一阵阵的清风，本是好不宜人的景色此刻却有些诡谲，靠得近些的竹子间发出轻微的枝干拍打声，里面的遮遮掩掩的露出一口古井。上书‘音窖’
回报给包拯和公孙策时也说了一下思路，包拯依旧沉着脸色，开口。“展护卫，你去查查那李员外，另外那个员外夫人口中的林素音都要查一查。”
公孙策摇了摇扇，一思索开口：“展护卫也托仵作查查这李夫人的香和之前死的那些人的香气有何不同。”
语罢，公孙策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展昭，复开口“展护卫，前几日你的休假没到便唤你回来，这次又要劳烦你东奔西走了。”
“不碍事的，能得到包大人的赏识已经是万幸之极。”一拱手，展昭心下一暖，也不多说些什么，道了声“大人，我去巡街”便走了。
能做的感激之事便是尽力而为，不愧对包大人的一片信任。
包拯和公孙策在他出门后轻叹，相对一望，都颦着眉头，展昭这孩子就是太卖力了，从不为自己想想。相对无言，包拯拿过案上的公务，也查看了起来，心下自是一番叹惋，静了静心，批改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