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回世界开餐馆》秉烛素候

4、五条老师

　　第二天多田起床时太阳已经很高了。
　　她拿起手机，看到了虎杖的留言：
　　多田姐，今天带老师去你店里，吃午饭，顺便说说咒术界的事。
　　多田回复了一个收到的小猫表情包，有些贱兮兮。
　　虎杖回复：很像我的老师呢。
　　多田：哈哈，你的老师知道你这么说吗。
　　那头没了动静，应该去忙其他事情了吧。

　　多田伸了个懒腰，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去超市采购食材。出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穿了厨师服，这可是瞬移好装备啊，万一遇到危险，直接就回到店里。
　　出门被热浪烘了一下，整个人都萎靡了。
　　多田决定等下回来给自己做一份冰饭吃。种花家地广物博，很多南方的城市自古以来，流传着夏季做冰饮的习惯，有些地方是冰粉，有些地方是冰饭，辅以果子，酸甜冰凉，实乃消暑佳品。设定为餐馆的夏季限定也不错，先试试看吧。
　　多田回后厨把糯米先煮上，然后毅然地踏向外面的炎热。

　　到达最近的进口超市采购一大车食材，遇见了一位老奶奶，她疑惑地看着多田，
　　“那个……女娃娃，你作为厨师来采购食材吗？一些特殊调味料就算了，你为什么应季时蔬和肉都要来这里买，要知道这里可是进口超市，你的老板不会叫你控制成本吗？”
　　多田面对老人，总是多几分耐心。
　　“奶奶，是因为刚在东京这边开店不久呢，我自己就是老板，咕咕地图上查不到哪儿有菜市场。”
　　“原来是这样，我和你讲，你如果买菜就去个体的小菜摊，和老板谈谈价格还能便宜一些，而且买的多让他给你送上门啊。如果你的量超级大，可以去批发市场，不过我看你买的还没那么多，应该小菜摊比较适合。”
　　多田当然知道小菜摊便宜，但是在自己的小破店附近转了半天也没找到。
　　于是她摇了摇头，“可是小菜摊我都没发现啊。”
　　老奶奶露出神秘的微笑。
　　“你早说呀，奶奶我可是深谙每个小菜摊位置的，就让老婆子我带你去找吧。”

　　在好心的奶奶带路下，多田基础原料的供应终于实现了足不出户能完成百分之八十。
　　说起来，在交定金的时候，听到卖菜大叔脱口而出叫那一位奶奶，“妈妈”，竟然没有太意外呢。但是签订的价格和菜的品质都很让人满意，便也就算了。

　　快到中午了，多田拖着今天采购的东西顶着太阳回到店里，说实话实在有点重，哪怕偷偷运用了一些咒力，也感觉肱二头肌变得更发达了。
　　趁着还没什么人，先做几份冰饭吧。内海大叔，真子的份也一起做出来吧。
　　冰饭做法非常简单，西瓜，芒果切块，凉白开加入一些白糖和蜂蜜，然后加入冰沙，仙草冻，煮熟放凉的糯米和芋圆，最后撒上葡萄干就大功告成了。
　　鉴于店里没有刨冰机，多田选择用自己的咒力使冰柜存储的可食用冰块爆炸。
　　不知道什么时候围过来的真子一只手撑在下巴，另一只搭在料理台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多田。
　　“哇，这就是超能力吗！”
　　“咒力哦，昨天的小同学是这样称呼的。”
　　“什么嘛，咒力什么的听起来好像很负面呢，不过在多田的手里好像很实用。多田做的是什么？冷饮吗？”
　　“差不多吧，不过里面加了糯米，吃了可能更有饱腹感一些。”
　　多田把三份冰饭撒上葡萄干，把正在打扫卫生的大叔也叫过来一起吃。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冰饭吃了一半。
　　听到门被打开前面的风铃微微碰撞的声音，多田抬头向门口看去。
　　原来是虎杖同学和他的老师。
　　他的老师比他高好多，目测起码190了？顶着一头白发，戴着墨镜，穿着休闲。
　　多田眨眨眼睛，对真子和内海大叔说，“你们先慢用哦，是虎杖和他的老师，我去接待一下就好啦。”
　　起身的时候依依不舍地往嘴里又塞了一口冰饭。

　　“欢迎光临，来点什么？虎杖同学和他的老师？”
　　“五条悟，我的名字。”
　　五条悟轻轻抬起墨镜，饶有兴趣地凑近，盯着多田优，
　　“呀，真的是，很久没看到这么弱的咒术师了，不过，你的咒术好像很有意思，能运转给我看看吗？”
　　多田不太习惯这种需要抬头看人的视角，不过不得不说，五条老师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啊，像是完美切割的蓝宝石的样子。
　　多田也恶趣味地凑近五条悟，
　　“呀，真的是，五条先生的眼睛很漂亮呢。忍不住就想看仔细一点。”
　　虎杖一脸震惊地看向多田和五条老师，快贴上了啊，在未成年面前真的好吗，还有你们只是初次见面吧！
　　五条悟却并没有如多田所想后退，反而说，
　　“你很有眼光嘛，再凑近一点试试看。”
　　多田眼睛里透露出震惊，出于某种好胜心，和一些他这么帅我也不亏的想法。
　　多田继续凑近……诶？？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没办法接触到五条呢。
　　五条悟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小朋友，退回原来的位置，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到背都微微弯曲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会真的想亲上来啊哈哈哈哈。”
　　“五条老师！不要调戏多田姐了。”
　　虎杖恍然大悟后，满脸黑线。
　　“‘无下限’，那是老师的术式啦，多田姐你上当了，根本无法触碰到他啊。”
　　多田耸肩笑笑，本来也只是逗逗五条悟，倒也没感到很尴尬。
　　无下限？如果是无法被触碰到，简直是无敌的存在了啊，可以说，自己的术式反咒祈灵只能免疫魔法伤害，那无下限就是能免疫魔法和物理伤害？或者说，是拒绝，像是另外一个次元的神明，不可触碰。
　　想到五条悟说的运转术式，多田说，“我的术式的话，应该是吸收和反弹攻击我的咒力。”
　　说这运转了反咒祈灵，因为没有收到攻击，所以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
　　五条悟在观察到之后，好奇地使用咒力攻击多田。
　　果然如她所说，对她使用的咒力，似乎被存储在她身体里，然后另外一半向五条悟自己攻击来，五条悟轻轻地一挥手，这一半咒力就消失了。
　　“这真是太有趣了，不过咒力似乎并不是完全储存在你身体里，而是……就像一台压缩机器，不停地压缩着咒力，似乎原料达到一定程度，就会生产出什么东西，当然，这个原料你作为主人是随时可以取出去用的。如果你大量消耗原料，就不会生产出来。”
　　“所以，多田你自己知道是机器生产的是什么吗？”
　　“不如我们试试吧？”
　　五条悟在对多田使用咒力攻击十分钟之后放弃了，“我说你的那台机器，到底是要生成什么逆天的东西？我可是最强啊！我的攻击特级咒灵都没办法抵抗十分钟。”
　　多田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说出来自己生产亡灵这件事。
　　五条悟和虎杖看起来不像坏人，而且好像是这个世界官方的人，所以，说出来也没什么吧？
　　“灵魂。”

　　五条悟一直挂在脸上漫不经心地表情消失了，第一反应竟然是把虎杖丢出店铺，虎杖在门外非常配合的蹲下。
　　多田这才注意到，刚刚一进来五条悟就布下了近乎透明的帐把三个人包在里面，现在虎杖也在帐外了，应该是为了不让店里两个普通人听到太多咒术界的事情。
　　“灵魂？任何人的吗？活着的还是死着的？”
　　“死去的，应该说是一张随机复活卡一样的东西。”
　　五条悟似乎松了一口气，又回到了轻松的状态。
　　“那还好，如果完全能召唤任何人，这个能力被一些奇怪的组织拿去，世家本来就乱七八糟，更要被弄得糟透了。”
　　想到虎杖身体里某个死而不僵的存在，虽然对自己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很麻烦呢。
　　多田沉思了一下，抬起深蓝色的眼睛，与另外一双蓝眼睛对视，问道，“五条老师，你没有想要复活的人吗？”
　　片刻。
　　“有些人复活到这个糟糕的世界上也不过重蹈覆辙。”

　　他回身把店门开开，然后把虎杖叫进来。
　　虎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嘴巴。
　　“啊，那两个咒术师，你们说了什么东西还要背着本大爷？复活灵魂什么的，我命令你复活本大爷，我可以给你强大的力量无尽的财富……”
　　虎杖一巴掌拍向脸上的嘴巴，“抱歉，不小心没控制住他。”
　　宿傩被压制回生得领域后，无聊的半躺在一堆枯骨之上。
　　“弱小的人类，估计也不会真的有什么用处…”

　　“多田小姐，你的能力似乎成长的可能性很高呢。要不要考虑来我们的学校学习一下？东京咒术高专欢迎你。”
　　“我二十二岁了。”
　　“啊，没关系，我们学校对年纪限制不大。”
　　“我是说，我已经读完本科了，东大教育学。”
　　“啊，那太好了！我们学校老师也很缺呢，特别是持证的教师。要不要来当老师？作为同事我也可以帮助你练习咒术呢。”
　　看得出来，贵校真的缺人。多田在心底偷偷吐槽。

　　“要是那群老头子知道你的能力，估计又要坐立不安了。不过我觉得这种小事，暂时不告诉他们也没什么啦。说起来，你刚刚做的那个是什么？看起来还不错啊。”
　　“你是说冰饭？”
　　多田秒懂。
　　“先坐一会，这个很快的。”
　　五条悟和虎杖悠仁坐在一张桌子上，他又把眼镜遮下来了。
　　“我说，虎杖，最近再稍稍加练一下，你这么弱老师很怕再遇见什么危险啊，上层那些人……。”
　　五条悟一想到就感到不爽，宝贝学生被人算计去打特级。
　　虎杖拿着和内海大叔要的果汁，叼着吸管，点点头，“拜托了五条老师，一我一定要变强！像你一样强。”
　　浑然不知自己要迎来怎样的地狱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