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白毛【五条悟】》清清细水

12、夏油杰的离去

　　悟说在咒高里有内鬼，有人和咒灵们勾结。
　　我来的时候，他转动着手里的手机。
　　“来呀，来呀。”他张开怀，让我过去。
　　我跳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结结实实的黏在一起。
　　他闻着我头发上的香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温暖舒适的环境总让人想要睡觉。
　　今天我没有去往宿傩那里，而是安安静静地和悟享受着清闲的时光。

　　我梦到了夏油杰，那个幽默而温柔的男人。
　　夏日昏黄。
　　愣神中，阳光照在我的睫毛上，当时我还是原先的相貌。
　　“雪。”夏油杰出现在门口，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抬起头，温和地笑道。“你来了。”
　　“嗯。”他将手中带的甜品放在桌子上。
　　“悟出去做任务去了。”我解释道，“你最近身体还好么？”看到他眼底的阴郁。
　　自从上次，他们执行星浆体的任务回来，两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
　　“还可以。”他笑的温柔。

　　五条家的庭院，还是当初的样子。
　　他坐在我的身旁。
　　“你有没有后悔过，耗尽自己的生命去保护……不相关的人类。”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问我。

　　“后悔，但是没有人给我选择的权利。正义都是人多的那一方规定的。是悟给了我曾经不可能会有的自由。”我说出自己心里的实话。“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死的。可是我没有后悔的权利，只有尽力的活下去。多享受一天是一天。”
　　他没有回答。
　　从前，我们三个总是坐在一起吃饭，出去玩。
　　夏油杰，真的是一个温柔而细致的人，也是少数会替悟去思考的人。

　　再后来，他没有来过。
　　他们说，他屠杀了村庄，杀了很多人包括自己的父母。”
　　从前的悟，觉得力量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后来他变了。
　　夏油杰再也没有来过。

　　但是，我见过他很多次。
　　和他一起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就像当初一样。
　　他和悟，都认定对方是自己唯一的挚友，但是理念不同，造就他们走的道路注定岔开。
　　我给他身边的两个小女孩，买过很多东西。夏油杰说，他从村庄带走她们之前，她们过的很辛苦。
　　是啊，就那么大点的地方，人还封建。总是把与自己不同的人，称为异类去排挤。不接受进步，真是人性的劣质。
　　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我觉得夏油杰是对的。
　　但……我做不到，亲手去履行这个理念。
　　他和悟一样，强大且固执。
　　夏油杰对悟，悟对夏油杰都是彼此不一样的存在。
　　2017年9月到12月初，带领“家人”来到东京咒术高专试图拉拢特级术师乙骨忧太但被拒绝，于是对高专下战书
　　2017年12月24日，夏油杰在东京新宿与京都两地释放数千只咒灵，并对它们下达了“赶尽杀绝”的命令，这场恐怖袭击被夏油杰命名为“百鬼夜行”。
　　事实上，“百鬼夜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获得从乙骨忧太手中获得被夏油杰称之为“诅咒女王”的特级过咒怨灵祈本里香。
　　失去右臂的夏油杰在一条小巷里遇到了五条悟，在进行了一番敞开心扉的谈话后被五条悟杀死。

　　“你真的杀死了他！”我看着夏油杰的尸体对五条悟喝道。
　　悟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或许，他不是错的，人类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呢。”我低下头，看着夏油杰的尸体。“你总是坚持认定自己是对的。”
　　“那……，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一堆人，我的生命就是那么短暂，我的母亲，我的孩子！”
　　“为什么偏偏是我，没有人类不就好了。”
　　“你难道，一路上走来，身边没有同伴的尸体。我身边的人死的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哪一个。”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从来对他没有言语如此激动，他站在那里没有动。
　　是，愤怒，是不甘，也有委屈吧。
　　我们相错，背立而站。“我没得选啊，从来都没得选。”我声音伴着哭腔。“我如何才能有得选。”
　　他依旧没有说话。
　　半响。
　　我转过身，走到他的身边。主动搂住他的腰。
　　他回抱住我，用脸蹭着我的头发。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都不会因为谁而改变。
　　能够彼此相拥和陪伴，已经是不易了。
　　“谢谢你，让我能够多活很长时间。”
　　他的泪水滑落到我的脖颈里，肩膀颤抖。我明白，这不仅仅是为我一个人留的。
　　我的人生，并不是因为悟而这样。
　　恰恰是因为悟的出现，我才可以……实现之前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