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散红妆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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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也似能刨的恨，让窝一通好造。”
星满飞到风不渡面前，扯了扯细丝，被捆成粽子的几人尖叫着滚过来。
“他们是还没有被侵蚀的魂魄。”卿南寒说，“我和师姐找了很久……我来晚了，对不起，师尊。”
他低下头，翅膀也微微垂落，看起来委屈巴巴。
“没事哦，小赤鸢很能干呢。”风不渡像安抚孩子那样摸摸卿南寒的头，“小赤鸢也长高了，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呢。”
收获摸头和鼓励，卿南寒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嘴角也露出憨笑。
“谢谢师尊。”他主动去蹭风不渡的手心，“师尊最好了，我会更努力的。”
……6。
星满搓了搓手臂，摸到一堆鸡皮疙瘩。
她的狐狸师尊和火鸟师弟简直绝了，一个个的打怪时不知道有多积极，聚到一起又开始师慈徒孝了。
而且你这个一巴掌一个小朋友的家伙在装什么可怜啊！
需要我来帮你回忆你刚刚乱杀的样子吗？
“叙久森么的能不能粗去再缩啊？”她在被捆成粽子的人中的一人头上敲了一下，后者“啊”了一声，从半昏半醒中恢复意识。
“啊？哎？我这是在哪？”
摒嗔蛄蛹了一下，发现自己被捆住了，完全动弹不得。
他如临大敌，朝风不渡和另一头的小师妹喊：“师妹，前辈，快跑！这个伥太厉害了你们打不过啊！”
被当成伥的妖：……
刚想跑去师兄身边的摒尘：……
摒嗔相当敬业，喊了一次还不完，还一边蛄蛹一边尖叫“不准伤害她们”、“有本事冲我来”之类。
在众人无语之中，风不渡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星满，看到了么，你行事太粗暴，被当成伥了呢。”
“……窝觉得则和窝的心格莫得关系，似他太村了。”
星满拒绝为此事负责，虽然她的妖身看起来确实不是正常人。
“我不蠢！……呃？你会说话？”
摒嗔下意识反驳，然后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伥不是不会说话吗？
难道……
“你，你是妖修？……你们还认识？”
星满翻了个白眼：“飞话。”
这下安静的变成了摒嗔。
他意识到自己闹了多大的乌龙，逐渐从呆愣变成一只傻乎乎的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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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世界凄惨不堪，但他的师妹没有抛弃他。
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扯扯风不渡的袖子，小声问：“前辈姐姐，你们可以放开我师兄吗？”
“当然可以。”
“谢谢前辈姐姐！”
摒尘小跑过去给摒嗔松绑了。
星满和卿南寒发现了新的华点。
“从一开似窝就想缩了，囊为森么要装吕人？”
女装这种事，风不渡早就干过不止一次两次了，但他往往只是穿女装，不会扮女子。
以往他女装的时候，神秘的外貌和优雅的体态总会让没礼貌的男人直勾勾盯着他看，紧接着不正经的男声又会让那些人石化。
他喜欢看别人表情破碎的样子，“十分有趣”，据他所说。
现在，面对这个问题，风不渡也给出了万能的回答。
“非常有趣，不是吗？”
↑补充，这句话是用他男性的本音说的。
星满看看那师兄妹二人，尤其是摒嗔那惊愕的表情，不置可否。
反正她是不理解老狐狸的这种行为的，在她看来，这些小小的恶作剧远远不如直接击溃别人的身体和精神来的有意思（摊手）。
同样的，对卿南寒来说，探究这种小恶作剧远不如师尊本人重要。
因为在床上和棺材里躺过，风不渡的衣服有点皱巴，略看看不出来，但细看就能发现很多瑕疵。
还有他的头发，没有一根簪子固定，就这样自然地垂下来，顺着微风飘啊飘，还有几缕飘到了身前。
卿南寒抓住那些乱飘的头发。
聚拢，梳顺，团吧团吧，束……
小朱雀发现了做不到的地方。
师尊盖着红盖头，头发束不了！
更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多余的簪子和发冠！
卿南寒第一次对拒绝在正装里加过多头饰后悔。
他就这样挽着风不渡的头发手足无措，而被抓头发的人以及和他们保持着五步距离的星满对此并无异议。
蛾妖摆出厌世臭脸，问：“七他伥呢？窝要撒他丫的，撒完碎觉。”
“哎呀呀，不是问南寒为何出现在这里，而是急着回去睡觉吗？看来星满确实很困呢。”
“……缩纵点。”
从师徒三人会和起，他们就好像竖起了隔绝外界的透明屏障，自动无视其他人。
仿佛地上的粽子们只是一个背景板，他们根本没兴趣去了解，也无所谓理不理会。
摒嗔不是很擅长读空气，但也知道自己不该插这些前辈们的对话。可听到那位妖修询问伥的位置，他想装木鸡也装不得了。
“请问…你们是在讨论…清除墟境吗？！”
他才被松绑，七手八脚地站起来，然后被地上的绳子绊倒，又乱七八糟地爬起来。
尽管如此，他脸上的激动和惊骇是掩不住的。
“这是喧级墟境，几位……您们已经快要清除它了？！”
不能怪摒嗔激动到胡乱用词，实在是能清除墟境的人太少了。
逃离墟境，和清除墟境，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说前者的难度是1，那么后者的难度就是100。
墟境不同于寻常幻境，它是经常变换、有真实伤害且一旦失误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
目前已知的清除墟境的方法只有三个，一是杀光墟境里的伥，二是切断墟境中的所有灵力流动，三是引来更强大的墟境，让两个墟境抵消合并。
最后一个方法是利用了“墟境之中无墟境”的特质，通过祸水东引消耗两个墟境的力量，达成1+1<2的效果，小心一点还是能成功的。
但另外两个方法都很难通过一个人或几个人的努力达成。
因为墟境的危险远超龙潭虎穴，光是那里面的伥就够人喝一壶，更何况还有作用在灵魂上的侵蚀。
那种侵蚀，会无声无息地把正常的魂魄变成伥。甚至在这个过程中，魂魄本人并不会感到不对劲。
意志不坚或神识虚弱的人很容易变成伥。哪怕是魂魄无比强大稳定的人，在墟境里待久了也会受影响。
不管是杀伥，还是切断灵力流动，其所需的时间和精力往往不是普通人能承担得起的。
神识强度和修为有一定关联，实力也关系到清除的效率。一般情况下，能单人清除一个渺级墟境的人，已经可以在排行前十的仙门做长老了。
而摒嗔之前听到了什么？
他听见那位妖修在问剩下的伥在哪！
他们弹指间就杀了一堆一堆的伥，这种修为，这种力量……
“请问……你们是地府的人吗？”摒嗔小心翼翼地问。
接收疑问的三个人都没有直接回答他。
风不渡好整以暇地摇着扇子，星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摒嗔。
卿南寒从自己翅膀上薅了一根红色的羽毛，当成簪子把他师尊的头发拢起来，扎成一个低低的发髻。
很显然，他们三个都不属于地府。
事实上，卿南寒是天庭的，星满是野生的，风不渡是天庭退休下来的街溜子。
但是——这种小事，当然不会和一个凡人说啦！
面对四分尊敬三分激动两分期待和一分惊讶的摒嗔，风不渡只是笑眯眯地说：“你猜？”
摒嗔：……
那肯定就是地府的！
按照书上的推算，能清除喧级墟境就代表能在盈级墟境进出自如，甚至最危险的溢级都能前去一试！
这么厉害的人，放在仙门里绝对是威震一方的大佬，但他从未听过这些人的名号，那就表明他们根本不是人间的！
一定是来自地府的鬼差在办事时路过这里，好心过来捞他们这群凡人一把！呜呜呜，鬼差都是好人啊……
什么？你问他为什么没有往天庭那边猜？
废话，天庭的神是不会随便下凡的，一般人光是见到一个没有神籍的仙童就已经要烧高香了，更何况是三个。
摒嗔自认没有祖坟冒青烟的运气。
鬼差起码还是人人都能遇到的呢……在死了之后。
“感谢诸位相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摒嗔愿效犬马之劳！”
作为一个除了带师弟师妹什么都不行的废柴，摒嗔做出了他的选择。
抱大腿嘛，不寒碜。
风不渡歪头。
这孩子肯定脑补了不少东西吧？果然人族的想象力是相当充沛的。
“你的犬马之劳，能做到什么程度？能带着你可爱的小师妹换个师门吗？”
“……这恕我不能从命。”
废柴也是有原则的，摒嗔的原则是不背叛众生、亲友和师长。
抱大腿归抱大腿，他是不会换师父的！
看着年轻道士坚定的眼神，星满目移（→_→）。
呵呵，这傻小子还不知道自己拒绝了谁呢。他要是知道老狐狸的身份，恐怕恨不得挂人家腿上。
此时卿南寒已经给风不渡挽好了发髻，他小心翼翼地整理好翘起来的一丝黑发，收回手乖巧地站在一旁，假装自己是个木头桩子。
风不渡看那一脸憨憨的树桩，又生起了逗弄的心思。
但他师慈徒孝的大徒弟已经把刀片拿了出来。
风不渡收回rua树桩的手。
在星满的死亡凝视下，他轻咳一声，道：“这里的伥已经被你们杀得差不多了，墟境也坍塌到只剩核心区域，剩下的伥估计不会超过三个。
“有一个我见过，是个小家伙，和我一起到这里来的，应该在屋中的棺材里缩着。”
“窝区区就肥。”星满向灵堂飞去。
这一声好像是下达了开始工作的号令。
卿南寒抬手，红色的羽毛一根一根扎进院子的地里，作为阵眼开启防御结界。摒嗔也从之前的情绪中缓过来，带着师妹一起检查其他人的状态。
唯有风不渡，不光不干活，还找了个棺材板坐下，看他们干活。
他像是不会手酸一般，一下一下地摇着那柄名贵的折扇，又仿佛是生来不懂烦恼那般，盖头下的嘴角永远带着笑。
等结界构筑完毕，卿南寒前来复命：“师尊，南寒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构筑好有一个缺口的结界了。”
他微微躬着腰，眼睛亮晶晶的，背后翅膀有规律地一扇一扇。
如果他有尾巴，现在恐怕已经甩到飞起。
“师尊……我做的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散红妆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