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 30 章 ...
-
众太上见他出来便是这一问,暗想他跟苏仙的关系,弟子和师尊?能指导对方通过友到瞧?
“不是她让你们来找我的么?”燕雨生言简意赅。
“苏仙,那位通过了友到瞧的小友。”宋千重太上长老等人恍然。
“敢问这位苏仙小友跟燕尊您的关系是?”
燕雨生也不隐瞒,道:“好友。”
在座以为是师徒的众人又是虎躯一震。
“苏仙小友大概在炼器殿观摩炼器之法。”
燕雨生斟酌一片,这才缓缓点头。
正如传闻中那样,他几乎没什么言语,似乎这人间之事,无需他多做评判,要说别人名仙,这位才是仙气十足。
“您真的是……”两位炼器一道的圣者都难以置信,燕雨生就站在他们面前,这么多年来就在他们所辖范围之内,甚至还在他们所创的天狱之中。
如果他们没记错,燕雨生是炼器圣师,换言之,器圣之师。
他的境界要更高一筹。
“是我。”燕雨生很干脆地接下。
他算是稍稍了解了那位名叫苏仙的女子的个性了,狂妄都狂在了名讳上,为人低调到恨不得谁都注意不到她,但好处她是照领不误。
她不会出现在这种聚焦似的场合,她顶多在人群之中浑水摸鱼,两人大战,实力超过战斗俩人的她,就是底下呐喊助威的围观群众,或者路过捞好处的一份子。
“虽素昧谋面,但燕尊之名,名动天下,哪怕八十八年未闻,至今听来,依旧如雷贯耳。”其实不少地方甚至还称呼燕尊为燕老,当他是老者并顶礼膜拜。
“有劳,多礼了,不必如此。”
燕雨生受多了无尽的礼拜,对几乎所有仰望着他的人,都只有客气的礼待,轻描淡写的一笑而过。
燕雨生问:“渡过了友到瞧的那位小友,到底是怎么说的?”
“她说……”太上长老亲自把苏仙说的话转述给了对方。
无外乎给她指名方向和前进之法的人是燕雨生,给她指间沙的人是燕雨生,而助她踏出那一步的人名叫衍换真,据说离开了茂林岛,此刻尚在何处,不得而知。
燕雨生尚且记得友到瞧生死关,还是苏仙先指出来那里有道桥,之后她也笃定了必然能过,但她说的是他能过,而他觉得既然有道桥那么是个人都过得过去来反驳。
他俩得出的理论,最后他给出指间沙,但指间沙指路无比漫长且难摆脱,而苏仙能在不到两天时间破开,必然不完全是跟着指间沙走的。
他只是不负责任地说了理论,能不能通过,他自己都得再去试试。
可那位名叫苏仙的小友渡过了。
非但渡过了,还把他推出来顶锅。
她像是,只想去友到瞧上玩一玩。
天狱瞬间就不吸引人了。
“不知那位小友现居何处?”燕雨生问宗主。
宗主道:“弟子居。若问她现在在何处,却未可知。”
燕雨生稍稍蹙眉,他还以为来到天凌殿,就能立刻见到苏仙。
宋千重太上长老表示道:“天刑道宗从不禁锢弟子自由,更何况是渡过了友到瞧的小友,她愿意去哪儿都行。”
燕雨生试着道:“不知燕某可否以客卿的身份暂居天刑道宗内宗。”
“求之不得!”天刑道宗宗主及所有上位者们都是一个想。
然而就在说燕雨生来了天凌殿,一众台上接待。
千重天狱内,一团不祥的黑雾,冲击了天狱缝隙,趁天狱无重兵,一举跃出天狱外,来到内宗边的传送阵将五位守护长老的抽成干尸,充盈了气血,最后留了一人给他打开了通往外界的门户。
那老头哈哈嘻嘻地怪叫着离开了天刑道宗。
“天刑道宗,举世最虚伪的宗门!”
“吸血宁素行,禁锢宁素行自由,利用其名头为自己增光,只有老朽我,才是最信奉宁素行的人!”
唯一活命的那位守护长老尚且年轻,躺在地面上,双手拽紧衣襟,双腿蜷曲,双手持续不断地摩擦着地面,他胸膛上多了个漆黑的手掌,被人发现后,立刻被送往圣医堂。
“不好了!!有邪魔闯出了天狱,斩杀了五位护门长老,闯出了天刑道宗!”
对于这种危险状况,天刑道宗秉持的信念一向是,随他去,一旦有大魔破关,试图取人性命,便满足对方的条件,保全自己性命为上。
消息传到天凌殿,燕雨生诧异地发现,包括宗主等人都很淡定,似乎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既然逃出去了,再抓回来便是。
只是当那长老将邪魔的话重复出来,在场众太上长老变了脸色。
“他也配提少宗主。”
宗主更是脸色铁青,道:“混账!”
“此等好歹不分的邪魔在外肆掠,可能会影响到少主的心境。”
提及少主,在场众长老都统一口径,甚至有脾气躁点的,恨不得立刻出去把那老头的腿打断。
“骂我天刑道宗可以,骂我少主不可以。”
宗主去请教了摄政的太上禹临江,之后的他们打算如何处置,便与前来做客的燕雨生无关了。
燕雨生赫然发现,他的住处就建造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旁边。
那四合院乃是虚实建筑,最高级的空间法术与房屋熔炼成一体,形成的有虚有实的建筑,如同完整且细节生动的蜃楼,若没有钥匙打开,或里头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永远无法真正进入这座院落中。
哪怕天刑道宗灭了,这座虚实建筑都会随着空间的存在而永远存在。
天刑道宗上位者们,把他的住处,安置在了天刑道宗少宗主宁素行的旁边。
燕雨生对天刑道宗少宗主的兴趣不大,因此他灵择了一处安居。
正是赫赫有名的燕尊府。
燕雨生关上了燕尊府的大门,大门处的匾额换成了“结庐”。
里头的陈设全部收了起来,彻底进行了整修,每日固定时间,都会有人出来,手持扫帚,看着路过的弟子,清扫门前的灰尘。
那人容颜年轻,面皮白皙,身着或白或灰的道袍,脚踩草履,脚上戴着链条闪烁着茶色的光,分明气质非比寻常,可他存在之时,如自然一般,并不起眼。
尽管有天魔闯出了天刑道宗,五位长老因此丧命,内宗上位者有所异动,但内宗弟子日子都还照旧。
转眼半个月后,苏仙在藏器阁最高层挑选法器。
其他二轮考核留在最后十名的弟子,也都可以在内宗藏器阁挑选法器。但只有她能上最顶层。
怎么说也是渡过的友到瞧的人,因此内宗特意准许她进最高层挑选神器。
苏仙在这些琳琅满目的圣品和天极极品法器中,看不见她一眼便觉想要的法器。
那剑本该在最高层放着。
她来回找了几遍,硬是没找到它,难道已经有主人了吗?
“坤元剑是已经被领走了么,怎么没有看到坤元神剑?”
苏仙问道。
话说回来,她的等级达到21后,她的修为也从原来的炼气,变成了筑基。
筑基期可以御剑飞行。
可苏仙一想到那剑悬在高空,左右无所依,先前横渡友到瞧时那种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她有种反胃似的眩晕感。
再让她再渡一次友到瞧,她只需踏出第一步,有了“告辞”就可以横渡友到瞧到对面主宗去,不需要再像原来那般麻烦,尽管踏出去的第一步依旧很艰难,但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
话说回来,苏仙找了一圈,没找到那把最适合她的剑,来到木桌前,叩了叩手:“长老,怎么坤元神剑不在这里?”
“神剑坤元?”守着藏器阁,很是苍老的那位长老睁开长眉下的双眼,道,“居然还有人记得这把剑。”
“您知道它去哪儿了吗?”
“可能被熔炼了吧……”
苏仙都听愣了,那可是神剑,还融它作甚,融了还能比圣极神器的品级更高吗?
“坤元神剑放置阁楼,百年无人问津,一年前,它被清理出藏器阁,交由它的炼制者,牧坤器圣手中。牧坤剑圣有可能熔炼了它,用来炼制其他神器。”
苏仙面露焦急之色,炼器师乃至器圣都太爱毁器了,那是她想要的神剑,可千万别被毁了。
苏仙道:“牧坤器圣所居何处?”
“他闭门谢客多年,你去可能不得其法。”
烦得很,得知牧坤器圣住处后,苏仙从藏器阁出来,立刻被一群御剑的筑基期,或金丹境的内门弟子围住。
“听说你在二轮考核中排前十啊,了不起,来练练手啊!”
苏仙反正是用走的,直接从他们所御之剑底下经过,头也不抬地道:“不练。”
“你就是那个二轮考核排第十的弟子?擅长控火术的那个,看不出来有什么能耐,拔剑吧,来看看你是否有剑道天赋!”
苏仙边走边回绝道:“哪有什么能耐和天赋,都是靠脚踏实地的努力。”
也有聪明人特意去了趟藏器阁,疯狂示意道:“她要去牧坤长老哪儿,找坤元剑。”
“那剑不是被踢出藏器阁了吗。”
“听说是件残次品。”
“哈哈,你说,如果我们也去求牧坤器圣索要这件神剑,牧坤剑圣是会给并非剑道的她,还是剑道能士的我们?”
“取她想取之物,她不想跟我们交手,也不得不跟我们交手!”
“对,还是杨师兄高明!”
苏仙很清楚,此番去找牧坤器圣索要神剑,可能会比较困难,正好这些人跟过去,或许能借助一下。
神剑被请出藏器阁的情况,对于炼制此器的器圣而言,是很丢人的。
至少在其他器圣们看来。
神剑需要匹配的剑道天才,当剑道奇才在外发光发热,神剑声名鹊起,相应的炼制此神剑的器圣也会脸上有光,至少在同为器圣的其他人面前也有了傲人的资本。
然而牧坤器圣是个特例。
他实力无疑是器圣级,能够轻易熔炼天品乃至神品的法器,
但他炼制的圣器总会在最后出点岔子,然后炼制出奇奇怪怪的法器出来。
说是炼制出错,但炼制出的神器也都独一无二,炼制出来的几乎都是天极,甚至神极,想毁都难。
一次这样也就罢了,此次都如此,难免被人笑话。
这样一来,使得初入道宗时话痨般的牧坤器圣,越来越孤僻,性情也古怪了许多。
此时,牧坤器圣正待在自家炼器室里,琢磨着要不要卸任天刑道宗器圣一职,然后去其他古教或宗门里找个炼器殿殿主的闲职当当这一要紧事。
他行李都收拾好了,家里空空如也,道炉铜鼎也都收了起来,寒冰炼池亦然,最后只剩下一柄剑,重得他的空间法器都收不进去。
他不由叹了口气:“苍天要我老命。”
要知道天刑道宗内宗器圣满地走,炼器师多如狗,而极品神料稀缺少有。
难得外面冒出某种神料,天刑道宗都会派刀、剑、法一道的强者外出去采集珍稀神料。
而珍稀神料就那么几块,炼器师们都抢着要。
就连器圣,想要申请到心仪的神料,也需要运气和实力。
因为道宗会按照申请灵料的炼器师等级排名,如果是地级灵料,那就从炼器师中选,谁能炼制出地级极品法器,那就能申请到那块灵料。
注意是地级之极的极品,而不是天极初品法器。
所有品级的法器被炼制至“极”的时候,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奇效,至少坚固程度一般是坚不可摧,不像初级的法器缺陷太多,在坚固程度上永远低于至极的法器。
天刑道宗星辰殿里就是这样一群变态的炼器师们。
如果是神料,那便从器圣中选,而器圣也有排名的,出错率过高的器圣,很难申请到自己想要的神料。
牧坤器圣已经有三年没有申请到自己心仪的神料了。
一年前,那柄他耗费大量至宝和灵金,精心炼制的坤元神剑,被请出了藏器阁,在那个时候他就萌生了离开天刑道宗的想法。
以他的能耐,在别的宗门,都是能统帅一个炼器堂的圣师,但在天刑道宗,他就只是一个“人”而已。
在这里只能看着别的器圣炼制神器,而他只能炼制一些普普通通的法器,或者绘制一些简简单单的符箓之类的,他不耻于见其他炼器师,但他羞于面对其他器圣。
他闭门不出,考虑了一年,也是因为这个炼器最后会出岔子的毛病硬是改不了。
担心出去之后被发现不合适,他既回不来又待不下去,天刑道宗炼器堂是炼器师的圣地,出去十分容易,要进来却很难。
像他这样的器圣离开,连宗主都不会出面挽留。
牧坤器圣心里苦得很,身在炼器圣地,却无法炼制神器,英雄无用武之地,这种怀才不遇之感,总让他倍感黯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牧坤器圣,请坤元神剑!”
牧坤收拾妥当的琼楼外,有女子在朗声高喊。
苏仙站在牧坤器圣的住处外,朗声高喊:“牧坤剑圣,晚辈特来请坤元神剑。”
牧坤剑圣多听了几遍,确实不是他幻听,有人想要他所炼制的坤元神剑,还特地放大声音来给他造势。
“牧坤器圣前辈,我也是来请神剑的。”
“牧坤长老,晚辈也来请神剑!”
牧坤器圣听到外面接二连三的呼喊,其中不乏有熟悉的声音。
一般器圣都兼任长老,这么称呼他也无妨。
由于数年申请不到一样神料,跟着他学习炼器术的最后一位童子,也于前日离开了他的住处。
所以说他的炼器室,连个添柴烧水的弟子都没有。
但是无妨,终于有人看上他的神剑了。
但早去干什么去了!
他、他才不想把神剑交出去呢。
牧坤化作一位年轻童子的模样,打开了琼楼的大门。
外面的景象超出他的预料。
站在地上的弟子就一个,剩下的都腾空飞起。
脚踩的那不是剑是什么。
牧坤气得差点直接把门关上了,但最后他看了眼依旧站在那儿的女子。
女子一身碧绿道袍,头上一只珠钗,腰上配着一只香囊,看着干干净净,正如他的坤元剑,朴素大方。
苏仙抱拳对小童道:“弟子通过友到瞧生死关,在二轮试炼中斩获第十名的佳绩,还庇护着一位实力弱小但品性纯良的弟子渡过二轮试炼战场,弟子一片赤诚,只想要坤元神剑!”
那童子似乎被她震住了,半晌没说出话来,他冷眼看向空中飞着的那一群,怕是只当他是小童,所以没有从剑上下来,半点对他的敬意都没有。
童子呵斥道:“牧坤器圣在内堂炼器,诸位既然是来请神剑的,却脚踏法器,连落脚都不愿,这便是诸位请神剑的态度么?”
原本在剑上的弟子,纷纷从剑上落下,于底下窃窃私语。
“渡过友到瞧的弟子是她?”
“天啦更想和她一战了,若能赢了,可以吹嘘后半辈子。”
“坤元神剑为什么会被请出藏器阁啊?”
“坤元神剑用神料奇多,熔炼到最后,冶炼玄冰池炸了,以至于最后一道融剑关不知是过了还是没过,牧坤剑圣也是厉害,哪怕炸了冰泉池,那剑最后也成了神器,甚至论坚固程度和完善程度,也能排在天刑道宗所有神器前十之列。”
“好是好,据说就是御剑时,耗费灵力也较多。”
“而且剑身太大,确实不够精巧灵活。”
“我们先拿到,到时候跟她战上一场,如果她有能耐再把神剑给她,若她没有,大不了再把剑还给牧坤长老。”
牧坤化作的童子听着这些私语,气得五脏六腑都在冒烟,什么叫拿走了再送回来。
他交出去的神器,休想再送回来!
苏仙道:“在下苦于没有神剑,牧坤长老,您的坤元神剑便是弟子心目中的首选,晚辈对您的炼气造诣深感佩服。
“您就是那踏出炼器圣师一步之人,若我能得到坤元神剑,定然格外珍惜,它会比晚辈声名更显,而这本是此神剑应得的荣誉。”
童子心头一暖,这几乎说出了他心里边的自己,他心头一动,道:“器圣大人也很喜欢坤元剑,并未熔炼,并不轻易割爱。”
苏仙道:“弟子实在需要坤元神剑,而且非坤元神剑不可,也就是说除了坤元神剑,弟子什么剑都看不上眼,还请长老务必割爱。”
童子眼睛一亮,渡过了友到瞧的弟子,要他所炼的神剑!
“你用什么证明?”
苏仙一掌拍碎了旁边的巨石,道:“雄浑的灵力?”
以及天杀的恐高症。
“你们这些有剑的,还要神器作甚?”童子冷声质问来索要坤元剑的其他御剑飞行的弟子。
“谁不想要神器,那可是神器啊,我等没资格进最高层选择神剑,这才求其次。据说驾驭神器,需要耗费海量灵力,她这点灵力,只是拍开了巨石,我等能将巨石研磨成粉。”
金丹境就是狂。
又是一个没弄清楚就来要剑的。
童子面色极冷,什么叫神剑,所谓圣极神剑,自然是所用灵力极低,所施威力极大。
苏仙不比灵力了:“我需要这把神剑,除了这把神剑,其他所有神剑都不适合我,还请牧坤长老助晚辈一臂之力,他日必将回报牧坤长老。”
“没什么回报不回报的,我……牧坤器圣大人不在乎这些虚话。”
童子进门。
门内,牧坤器圣按捺住喜色,恨不得朗声高歌表示此刻心情。
这一届独这位通过友到瞧的小友最是出类拔萃,尽管在弟子间不太有名,但在高层却近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当她进藏器阁时,不少器圣都在讨论,这位天命之女会选择谁炼制的神剑,为此还赌了一把。
他想都不敢想这一把会落到他头上。
这位天之娇女竟然到了他这里,还十分赤诚地想要他炼制的神剑“坤元”。
牧坤长老欣喜若狂,他苦熬了三年,每一天都想走,幸好这第三年最后的时候,这位小友让他中止了这一念头。
牧坤长老甚至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他在屋里走来走去,舒缓心潮澎湃的情绪。怕外面的人等久了,好不容易盼来了的人没了。
半晌过去,童子空手出来,他把剑忘在屋里了。
童子很快镇定心情,冷冷地对一众年轻弟子道:“器圣大人说,你等战上一场,看谁技高一筹,无论是谁最高,最终他会将神剑交给在场适合它的那一位。”
苏仙势在必得。
她终于回头对上先前无视的那一群没事找事的弟子。
单个的邪恶值都低于她,但所行之事却并不比她高尚的男男女女。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起上?”苏仙抬手,一颗绿豆大小的黑色火种提溜转动。
滚烫的热浪扑面而来,燥热的空气让人口干舌燥,热汗淋漓,漆黑的火种周围,蒸腾的空气使得空间稍稍扭曲,众弟子不自觉警惕。
苏仙道:“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不要战,就将神器让给有资格拥有神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