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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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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秀最绚烂的时候,陈嘉年凑过来,吻住的段昱树的唇。
烟花礼炮声络绎不绝,昏暗的室内被不断地照亮,段昱树看见陈嘉年的睫毛,在光亮里落下一片毛茸茸的阴影。
他的一条腿被陈嘉年抵住,舌尖攻占城池,唾液交换令段昱树体温升高。陈嘉年的亲吻太用力,连胸膛都挤挨在一块,像是要把空气从他的胸腔里夺走,连吻也密集。
段昱树被亲得头昏脑涨,本能抱住陈嘉年的背,指腹抚过他脊椎的沟壑,在背肌压出一片痕迹。
“段昱树,”陈嘉年咬着他的嘴唇不舍得放开,亲吻声啧啧作响,“段昱树——”
他很喜欢叫段昱树的名字,“小爸”这个称呼一夕之间被段昱树所替代,越是动情的时候,陈嘉年就越是连名带姓地叫。
段昱树含糊地应他:“嗯?”
少倾,陈嘉年从亲不够的架势里抬起头来,叫他:“段昱树。”
段昱树抓住他的头发,发丝微凉的触感包裹着他修长的手指,他问:“怎么?”
“我们做吧?”陈嘉年舔了舔嘴唇,眨了眨眼,像只心思单纯的小狗望着他摇尾巴,想讨块爱吃的零食。
段昱树轻声笑了。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教导陈嘉年的,关于性,关于安全措施,以及行为。
只是从前未曾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会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
“你来,还是我来?”他问陈嘉年。
这事毕竟跟用手的不一样,陈嘉年一时愣住,似是没想好这个问题,烟花炸开又落下,起起伏伏数次,他才磕磕绊绊地说:“都行吧?”
“你来吧,我累了,我想躺一会。”
被陈嘉年压在床上的时候,段昱树配合得很积极,他垫了只枕头,碰陈嘉年的手背引导他。
润滑液的香氛味道在空气中散开,甜甜腻腻的,这东西还有后调,一股水果香气,混在海鲜拼盘残留的味道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奇怪感。
陈嘉年起先有些生涩,但他学得很快,且足够细心,渐渐开始看懂段昱树的反应。
他开始体会段昱树会感到舒服的方式,以一种服务性的态度去开拓他。
段昱树陷在软床里,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抓住了陈嘉年的胳膊,像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意识渐渐被搅成一团浆糊,浑浊地混在一起,他听见陈嘉年在动作间断断续续问一些问题,也听见自己未经思考的回答。
喜欢我吗?喜欢的。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不知道……
你怎么确定喜欢我?不排斥,就是喜欢。
能不能再喜欢我一点,我不是小孩,我长大了。好。
不要喜欢其他人,段昱树,只许你喜欢我,只许你跟我这样,你要跟我过一辈子。好。
你答应我什么?
……
“段昱树?你答应我什么?”
段昱树几乎要说不出话来,意识彻底化为泥浆的那一刻,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那种紧张像是微小的电流,从四肢飞快地传递到某一处。
他张了张嘴唇,嗫嚅道:“喜欢……”
陈嘉年攻势更猛:“喜欢什么?”
“喜欢……这样——”
床单被无意识地揪住,皱成可怜兮兮的一团,盛大的烟花在天际绽开,灯火斑斓,照亮了床上纠缠的身影,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了,映在一侧的墙上。
一些画面走马灯似的串联起来,断断续续在脑海里放映,又很快被打散,只剩下一片空白,徒留身体最本能的反应,跟电影里的蒙太奇手法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段昱树才有力气动了下指尖,窗外一片灰白,已经是早上了。理智在一整夜的浸泡后终于浮上水面,他只有一个想法:还好这家酒店隔音很好。
感受到他的动作,腰际的手立刻收紧,陈嘉年滚热的体温缠上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