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日常 ...
-
今晚洗完澡出来后的许离一脸忧心忡忡，蒋君珩正在书房里办公，见他进来，便同往常一样，与桌子拉开了点距离，方便许离坐上来。
“怎么了？”蒋君珩一眼看出来许离的情绪，掌心在他腰窝上爱抚着。
许离欲言又止，蒋君珩没追问，拿过桌子上早就备好的牛奶递给他，“先喝。”
腿上的人乖乖把牛奶喝完，蒋君珩单手压着他的脖子跟人接了个吻，看着面前被亲得眼睛水润，嘴巴微张着喘气的人，夸奖道：“宝宝真棒。”
只是喝个牛奶，有什么棒不棒的？
许离羞得把身子贴过去，揽住他的脖子，避开对视。
蒋君珩继续办公，想着待会睡觉再好好问许离为什么心情不好。
不过，他正要像往常一样把手从许离的衣摆往上钻时，这会到了半路却被人拦了下来。
“不行，”许离在衣服外抓着他的手制止道：“你以后要少碰那里……”
“为什么？”蒋君珩顿时警铃大作。
“因为……，”许离绞着手，表情为难。
“你不喜欢我碰你了？”蒋君珩看着许离吱唔半天说不出一句，他有些委屈，眼眸低垂：“你不喜欢我了？这么快就腻了吗？”
“不是！”许离连忙摆手以示清白，蒋君珩怎么能这么误会他？
“就是，我刚刚洗完澡，瞄了眼镜子，我感觉它……，”许离说不出口，指了指自己脖子下，“好像有些变化，穿着衣服都能看出来……，”
原来是这个原因，蒋君珩放下心来，心里又有了些小九九：“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真的有！”许离坐直身，想证明他话里的真实性，“再这样下去我都不好意思出门了。”尽管他也很少出门。
隔着衣服，蒋君珩确实稍稍看到了两个不太明显的弧度，但不仔细观察，其实没那么明显。
“衣服掀开，我看看。”他说得正经，似乎真的只是想看看。
这睡衣是白色V领型，和蒋君珩身上穿的这件黑色是情侣款，许离就着肩膀把衣服拉下一半，袖子在手臂处晃荡着。
蒋君珩的眸子跟着往下扫了扫，半晌过后，雪白肌肤上镶嵌的红宝珠变得愈发水润光泽。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宝宝？”他用脸在胸口处蹭了蹭，撒娇意味明显。
怀里人炙热的呼吸全喷洒在许离身上，惹得他往后弓了弓身子，声音有些软：“喜欢……是喜欢，但是不能经常这样。”
“为什么？”蒋君珩抵着胸口抬起头，那双黑瞳此刻毫无攻击性，正泛着水花嗔着自己。
“好吧，你喜欢怎么样都可以。”许离低头在他眼睛上亲了一口。
蒋君珩可以在他身上攫取任何东西，这是许离给他的特权。
七分钟过后，蒋君珩处理好了公务，然后把许离抱上了桌子。
恰好外面雷声大作，院子里的草儿被雨水打得弯了腰，花蕊也含着水滴摇摇晃晃。
放在以前，蒋君珩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但现在，他只想和许离在这个家的任何地方留下他们欢爱的痕迹。
*
许离这天在收拾衣柜，突然在底下翻到了一条眼熟的衣服。
蒋君珩晚上回家洗完澡躺床后，许离把这件衣服拿出来，问他：“原来是你把它藏起来了，我还以为他不见了。”
“是你落在我车上的。”蒋君珩狡辩。
这是当年蒋君珩带许离去酒店洗澡时，被蒋君珩故意带走的黑色卫衣。
“你留着它干嘛？”许离也不戳穿他。
“闻，上面有你的味道。”蒋君珩说得理直气壮。
“这么久早就没有了。”
“还有其他作用。”蒋君珩疏离的脸浮起一抹坏笑。
“什么作用？”
“你想知道吗？”
许离直觉不会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但好奇心驱使着他说：“想。”
蒋君珩笑着从他手里抽走衣服，接着上身跪起，衣服卷成团，放至腹部下，对着许离轻声说了两个字，且盯着他，缓缓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你……，”许离被他出格的行为惊讶到话都说不顺：“你怎么……这样！！！”
“宝宝，”刚说完，就见蒋君珩毫不犹豫地把衣服扔到一边，往前跪行两步，埋到许离颈窝乱亲，有些恃宠而骄：“我现在不想用它了，你帮帮我吧，宝宝。”
许离嘴角一抽，但总归是不狠心拒绝他，尽管这已经超过了他们约定好的次数。
“今晚……，就两次，不许，整晚都……，”剩下的话语被晃得支离破碎。
凌晨一点半，蒋君珩赖在许离怀里贪温。
“阿珩，你这个病，”许离捧起还在红珠上流连的蒋君珩，拨开他的湿发，“是不是能让你越……，越精神？”
“不知道，”蒋君珩眼睛转了转，认真思考：“反正很舒服，很上瘾，像是你喝了一瓶中意的酒，上头，越喝越有味道。”
“那我问你，如果你第一次不是跟我的话，会不会也像现在这样？”
“不会，我第一次跟你的时候就已经二十四岁了，在此之前我对任何人都没有想法，都是自己解决的。”蒋君珩没少出入那些酒色场合，他对身边那些合作伙伴每次都要找几个人陪的做法嗤之以鼻，看到来讨好他的男男女女也只会觉得掉价，对柳卓也从未没萌生过这种兴趣。
“你是不是哄我呢？那要是咱俩没遇上，你这辈子就一个人过？”
“没哄你，”蒋君珩特意咬了下红珠，表达他对自己怀疑的不满，“我也不知道以后的事，要是没碰上你，可能年纪到了也会跟别的人在一起吧，但是喜不喜欢我不知道，你不能拿这种没发生过的事来为难我，我只知道我现在只喜欢你，只爱你。”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许离内心深处那份自卑敏感还是无法消弭，对他来说，蒋君珩的爱，的确来得很让他没有安全感。
“因为害怕，”蒋君珩说着又搂紧他，“你跟我提出离婚那天，我第一次想从公司跑回家问你为什么，但我忍住了，我觉得这不像我。后面看到你和别人走得近，这种害怕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大脑告诉我，你不可以让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当时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也想考虑过你说的，可能只是单纯觉得不习惯。
然而，我很快就推翻了这种说法，因为要说不习惯，柳卓明明是在我身边更久的人，但他出车祸的时候，我没有丁点感觉。可能你会觉得我冷漠，我设想过所有人，唯一的朋友、父母，假如他们都发生了意外，我会有什么感觉，结果就是没有感觉。”
“还会心疼。我看见你受委屈我也跟着难过，看见你生病我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把你挂在身边才放心，看见有人骂你我就想让这些人统统消失，我就想看见你好，想看你笑，你开心我就幸福。
“我觉得你的情绪就是我的情绪。”
明明蒋君珩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矜贵疏离，甚至看不出他带了什么情绪，但说出的话总会让人万分陶醉。
蒋君珩简直是情话大王，许离最近总会这样想着。
“好吧，我也是，我只爱你。”许离说。
蒋君珩抿嘴笑了一下，甜得像春日里雪山上融化的一缕清水，许离忍不住低头索吻。
蒋君珩张嘴去接，勾住爱人粉嫩的舌头来回吸吮，温柔扫过他的每一寸口腔，刮过他敏感的上颚，满意着对方发出的哼唧声，连带着嘴角溢出的津液也照单全收。
周末早上。
蒋君珩独自晨跑回来，简单冲洗过后，给许离准备好了早餐便上去喊人。
许离果然还在熟睡当中，蒋君珩放轻脚步，小心着把被子掀开，入眼就是许离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尤其以大腿内侧和胸口周围最严重，不难想象他昨晚经历了怎样的一番腥风血雨。
在蒋君珩看来，这是一副堪称世界名流的艺术品。如果不留点什么作为纪念的话，实在是颇为可惜。
于是，蒋君珩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熟练地把它们移到隐藏相册。
随即弯腰下去把人亲醒，许离这会还是迷迷糊糊的，只是下意识环着他的脖子，任由自己抱着他坐到腿上，配合着穿好衣服。
接着蒋君珩又把他抱去浴室，让他坐在流理台上，自己先吃饱喝足一顿。
看着胸前那颗脑袋，感受着自己那两颗被他照顾得很好的红石榴仔，许离又无奈又觉得好笑。他这个样子，许离总觉得自己有一天真的能被他从那里吸出点什么东西来。
蒋君珩确实对许离身上镶嵌的这两颗红珍珠很感兴趣，并且乐此不疲地在上面吸吮，如果不是每次许离先打断他，他觉得自己可以玩上一整天。
吃过早饭，蒋君珩拿出了昨天何叔送过来的新鲜水果，去皮切块之后，加上酸奶，端到院子里秋千旁的桌子上。
许离这会正专心致志在平板上作画，蒋君珩过去后把人搂到自己怀里坐着。
这种时候，许离一般不怎么理他，他自己也会拿着本书在旁边看，或者单纯垫着许离的下巴，双臂环着他的腰，看着他一步步把线稿画成形。
时间久了，蒋君珩就会掐着许离的下巴让他转过来跟自己接吻。有时候吻是冰凉的西瓜味，有时候是酸酸甜甜的草莓味，但许离最喜欢西梅味，蒋君珩每次都会故意多吃点西梅，就为了让许离能跟他多亲上几口。
当然，他不是在捣乱，只是单纯想让许离放松一下眼睛。
他看见许离这次作画的对象正是现下两人的场景：院子、秋千、鲜花，还有他们俩。
鲜花还是许离回来找他那天送的粉色乒乓菊、紫罗兰和巧克力泡泡。
现在那捧花已经被他成标本，框在相框中，摆放在床头柜上，就像他和许离的爱，永恒存在，时间也不能消磨半分。
很多年过去后，路人会抓拍下蒋君珩和许离牵手逛超市的照片放到网上。
而曾经许离的那位后援会会长，会亲自出来认领：是的，许离他和我们一样，过得很快乐，他正被蒋君珩先生竭尽全力地爱着。
他希望你们也能像他这般，如此幸福。
*
而蒋君珩永远不会知道，除了十二岁，他给许离送过伞之外，十六岁的他也同样送过。
许离猜想，应该是由于病情才导致蒋君珩无法在第一时间想起来这些事，但，这些不重要，只要许离记得就可以了。
那天恰好就是许离十八岁生日——命运齿轮逆转的那天，同样的暴雨，同样的绝望。
再到后来的二十四岁，蒋君珩又一次违背他设定好的原则，从李开平手中救下自己。
三次，蒋君珩的每一次靠近，都给许离那常年下着暴雨的世界带来了保护伞。
他的出现，对于许离来说，是灰色外的七彩，是苦难命运之外，乍现的天光。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