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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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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雨昕:“你怎么不跟他们一样穿那种衣服?”
其他人大多穿着机车专用的防护服,原立楷一身随性穿着。虽然这种随性的装扮更显得他转痞酷痞酷的。
原立楷:“你不要我带你玩玩吗?”
安雨昕眼睛亮起来:“好啊!”
原立楷坐在他身后,简单介绍了下功能,指导他动作,教他慢慢启动车子。
原立楷跟他坐得很近,几乎是手把手教,一说话,气鼻喷在他的后颈。
一圈下来,安雨昕基本已经能控制车子了。
之后有人不老实了,他身后传来原立楷暧昧声音:“大工程师学得好快嘛,以前学过吗?”
安雨昕不知不觉绑紧了一根弦:“骑过电动车。”
他耳边传来两声低笑,原立楷松开了握着他的手,扶着他的腰,教他开车姿势,跟他说腰往下压一点,然后在他的腰间扶了一圈,他酥酥麻麻的。教动作是需要扶腰的吗?那教练教学员岂不是吃尽豆腐?
还有这姿势怎么奇奇怪怪的?屁股需要翘这么高吗?
后面原立楷的身体跟他贴得好近,热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这姿势不像开车,更像……嗯,就是开车……
在他胡思乱想时,原立楷咬着他耳根说:“老婆腰真细。”
安雨昕浑身一麻,扶车的手有点不稳,车头往一边弯,机车也往下沉。原立楷扶住了车头,支撑着车子的重量。
原立楷:“干嘛呢就夸你两句,这么不经夸。”
安雨昕一张清秀的脸臊得通红,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暗暗打他。
原立楷环着他腰又将他揽上车:“还开不?”
安雨昕:“不了,没什么好玩的,跟电动车差不多。”
原立楷:“……”
这让机车热爱者怎么回答?
程念浑身上下穿着皮衣,跟陆贺一前一后走出,两人都是一身黑,俊男美女,非常养眼。
陆贺将一只头盔丢来,她随手接过,坐在黑色机车上,修长的腿穿着高根鞋踩在地上,好飒一个女的。
跟安雨昕挥挥手,一先一后飞驰出去了。
不一会原立楷换完衣服出现,问:“帅不帅?”
安雨昕毫不迟疑:“帅!”
原立楷亲了他一口。
“那我走了,你在这里跟他们看看电影。”
安雨昕目送他离开,身后传来声音。
“嗯,怎么就剩下你了?”
安雨昕回头,看到顶着一头乱毛的项引,嘴里咬着牙刷,满嘴泡沫,刷着牙走来走去,身上的睡袍很松很散,露出一截很白净的肩膀,下面还隐约可见……内裤。
安雨昕脸一烫,扭开了视线,嗯嗯啊啊敷衍地应。
等项引换了衣服出来,又是个一表人才的大美男。
这下看起来精神多了,他出来看到安雨昕,笑说:“还不错嘛,我的目光,小雨穿这套好看。”
不知是不是他原本性格如此,他这么说话感觉在点哄人的甜腻。
阿姨将他的早餐端上来,他招呼安雨昕问吃不吃。
大清早他吃得还挺多,牛排牛奶鸡蛋沙拉什么的,还吃了几块蛋糕。
不对,这不是早餐了,现在都11点了,应该是项少的早餐兼午餐。
阿姨真难,这些大少爷一个个好难伺候。要定制三餐,还就餐时间不定。
楼道传来声音,昨天跟项引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子下楼了。他非常放荡就穿了一个t恤,安雨昕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与手臂上暧昧的痕迹。
男孩儿:“项少起这么早!”
他凑到项引旁边撒娇。
项引跟他调笑两句,忽然脸色一沉,握着男孩儿纤细的手腕,都捏红了,语气很冷:“你跟了我,就不要跟别人搞些乱七八糟的!”
男孩儿委屈巴巴说:“哪有,项少,你都不亲一下人家,人家自己搞的。”
……
太懒眼睛了,安雨昕默默地打开电视。
男孩儿看到安雨昕一个人在那看电视,凑了过去,一开始没话找话说些有的没有,好不容易终于绕到主题。
男孩儿:“你跟原少是一对儿啊?”
安雨昕心里有异样感觉,也对他好奇:“你跟项引不是一对儿吗?”
“不是,就……玩玩。”男孩儿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不错嘛,你跟原少怎么认识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他身边有人,还是说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你?”
这句话取悦了安雨昕。他不好意思说他们是约炮,就说:“嗯,在公交车上认识的。”
想了想,他低声补了一句,耳根微烫:“算是一见钟情吧。”
男孩儿:“哦,那还好,是正经场合,你别看他们这么好,一个个薄情寡义。不过呢,也说不定的,看你魅力够不够了。我看原少现在就很宠你。”
安雨昕皱了皱眉,男孩儿还在喋喋不休:“他们这些有钱人啊,这些富二代哪个没有好几个情人的?当然了,也就他们有钱。跟段时间给了一大笔分手费,够普通人生活一辈子了。”
他看了安雨昕一眼:“当然了,我看你家原少对你挺好的,他应该可能也不是这种人。”
他在安雨昕脖子上看了一圈:“啧啧啧,原少应该还是很喜欢你的。”
安雨昕摸了摸脖子,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
男孩儿:“我听说原少比他们小两岁,可能还没这么花心,趁现在多捞点钱,省得以后分了人财两空。”
安雨昕想起刚才项引握着男孩儿的手,狠狠的语气说的那些话,以及男孩儿的回答。
这些年有点白活了。思想观念都没有人在小孩玩得嗨。
或者说他的思想可以很open,但如果真落到他身上,他拿不起放不下。
“你们在聊什么?”项引不轻不重的拍男孩脑袋:“别教坏人家小雨。阿楷回来不扒了你的皮。”
安雨昕无比汗颜,他都已经不是小男孩了,35的老大爷们。
安雨昕:“没有教坏,就正常的聊聊天而已。”
“你看嘛,小雨都这么说了。”
项引也坐下来:“小雨做什么的呀?”
安雨昕:“软件开发。”
“哦,看不出来啊。小雨今年几岁了?26吗?”
安雨昕脸一烫,低着头小声说:“35。”
男孩儿:“哇,看不出来。35,原少今年23,整整差了12岁!”
安雨昕脸红到要滴血。
项引看他坐在那里低着头,脸颊有些红。
现在恐怕连高中的孩子都不会这么害羞了。
项引就故意逗他说:“你上初中他才出生。你出来工作了,他还穿着开裆裤。”
安雨昕:“……”
这时,原立楷的声音由远及近他都没听到,直到被人从背后搂住了。捏着脸,一下子就印上来一个吻。
原立楷:“嗯,宝贝脸怎么这么烫?”
项引笑道:“不经逗。”
原立楷踹他:“你逗他干嘛?”
安雨昕小动作地挣扎着,原立楷则捧着他的脸亲:“聊什么了?”
安雨昕不说,厅里其余两个知道真相的人也一脸旖旎看热闹。
原立楷长臂用力将人抱起来。
等人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外衣已经被拖的差不多了,里面的衣服也乱七八糟的。
安雨昕还是坚持说:“就随便聊聊。”
原立楷:“随便聊聊?聊到你面红耳赤?”
“哪有……”
“他说什么了?你这么开心,”原立楷脱了里面的衣,脱出赤裸的膀子: “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你好看,啊——”
原立楷喘息着,额上有汗珠冒出:“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真没说什么!”
原立楷声音与动作都带了威胁:“说!”
他抵抗不住了:“他就说我出来社会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
原立楷低笑:“胡扯,你出社会的时候我都十岁了。”
安雨昕打在他手臂上:“所以说没说什么呀,真是的。”
“那你干嘛脸红?是不是想到自己对一个小孩,胡入非非。”
安雨昕将脸侧到一边,低声说:“……你轻点。”
“轻不了,宝贝你怎么这么可爱?真想……”他俯下身来咬着他的耳朵,压低声音:“真想操、晕你。”
安雨昕浑身绵软无力,说不出话来。
完事没多久,原立楷强行将人半拉半抱出去,美其名为:“不吃饭,难道饿肚子啊?”
安雨昕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好多人看过来,他低着头跟在原立楷后面。
这种奇怪的宣誓主权方式,真幼稚,又莫名觉得还挺开心。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安雨昕脸上潮红未退,被原立楷拉在手里,强行按在餐桌上,亲了亲他粉红的脸颊,说:“宝贝,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随、便。”安雨昕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项引笑而不语。
他们打饭,原立楷故意推了项引一把,撩开本就宽松的老头背心,功勋那样露出其中的咬痕,刚才他惹急了安雨昕,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十分嘚瑟地秀。
项引笑骂:“无聊!”
原立楷:“你没有!”
“谁敢咬老子?”
“也是,谁咬你那一身臭皮囊?”
两人又打起来。
到了傍晚,他们才又开始开车玩。
安雨昕坐在原立楷车子后面,被载到了一个赛道。
看到那些人绕着赛道一圈又一圈,风衣在身后历历飞起,真的很帅,直到他下了车,坐在草地上看原立楷玩。原立楷猛踏油门,忽然飞蹿出去,那阵风差点要将他掀起来,他脸上轻松的笑容一下子消失殆尽。
机车高速行驶,转弯也没放慢速度,整个车因为转弯左□□倒,压得好低。甚至因为上下坡速度过快。突然飞起来。一闪而过的车在他眼里变成了慢动作。他害怕,他每一个动作他都好害怕。
听着那个炸裂的引擎轰动声音,他不觉得帅了,他觉得很害怕。
他错了,他不应该跟原立楷说让他戒烟,应该叫他不要玩这个东西了,太危险了。
项引看他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玩起来比谁都疯。整个车头都立起来,他人也站起来,甚至放开双手。就这种状态,他还分心,冲原立楷的方向放电那样眨一边眼睛,同时勾了勾手指头,原立楷一踩油门飙过去。
黑白机车在夕阳下争先恐后,高低起伏,左右歪倒,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谁的动作危险一点。
在安雨昕提心吊胆之际,他们拐出了山,飙出了视线范围。
安雨昕望眼欲穿那么往前跑了两步。
昨晚他进来的时候看到有盘山公路,还有一些路直接两侧是悬崖,他们不会就跑那条路吧?
等到太阳落山,安雨昕也没看到他们回来,坐在草地上渐渐失去了兴趣。
大家将他送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原立楷头盔都没来得及摘就进来:“宝贝,听说你不舒服,怎么了?”
进来时,边摘头盔,边将手放安雨昕额头上。没感觉有什么异样,随手将头盔放一边,捧着人的脸左看右看:“宝贝,你怎么了?”
安雨昕摇头。
原立楷笑道:“是不是不带你玩,无聊了?”
等原立楷再要去飙车,安雨昕就缠上了:“我也要坐车。”
原立楷:“比赛呢你也要坐。”
别人打趣说:“哎呦,你男朋友担心你呢。”
原立楷笑说:“没事,你回去休息吧,你跟程程玩会游戏。”
安雨昕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我要跟你。”
“行吧上车。”
“这地方不危险,我们不跑盘山公路,很安全的。”
安雨昕没说话环紧了揽在他腰间的手。
可以看到这里面的村庄应该没什么人了。毕竟比较偏,估计都搬到城市里去了。田野都是黄的。田与田之间的路就更别说了。
对,他们不开山路,他们开的就没有路。在野草丛中乱窜,进入了一片山林,又在窄小的田道上面乱窜。
有一段是这种路,之后是这个俱乐部特别修建的赛道,他们跨越河流,在泥泞里挣扎,开上好高好陡的山。
危险程度也并不比在盘山公路上面要来的简单,可能唯一就是不会死个尸骨无存吧。
安雨昕还被蚊虫咬。
安雨昕的身体跟着车上蹦下跳,他不太满意的说:“就这样,你图啥呢?”
原立楷:“你不觉得好玩吗?”
“好玩吗?颠得厉害。”
原立楷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
安雨昕没放过他,摇他道:“你就这么玩的吗?你来开这个车就这样玩吗?”
那小时候在乡下跟爷爷奶奶去山上种地也不过如此了。
真搞不懂这些城里人为啥这么想不开,跑来这种地方来受罪。
没开多久,原立楷很没劲地将车开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