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修行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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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之本在一个御字。”
“御？”
“万物附有天地灵气，灵气又分五行，而御气之术，便是御龙山庄最基础的术法。”
“师祖，我这没有开神识的状态，也能学会御气之术吗？”洛晴也知道自己的资质，这些年来毫无长进，尹绯作为妖族是自小就开了神识的，而林汐璇虽然体弱，也在十岁时开了神识，只有开了神识才能感应到灵气的存在。
洛晴的母亲也带她去镇上求过办法，可是得到的只是别人的嘲笑，渐渐地洛晴的性子变得也越发内向起来。
楚鱼看着洛晴失落的模样，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有个故事要跟你说，这个故事是当年师傅告诉我的，是关于祖师开山创派的故事。
我知道世人都在传，这御龙山是一条巨龙的尸骨化成的，这并非谣传，在祖师的那个时代，大陆上的龙族还没有绝迹，龙族对于人族这类渺小的存在，一直都是看不起的状态，但也没有危害人类的意思，当时，有一头龙主动跟人类接触了，她们还成为了挚友。
那个人类，便是祖师。两人时常一起在山间问道，关系亲密，无话不谈。当时妖族和道盟已经有矛盾，只不过龙族并不管世人的闲事。再后来，龙族被神族降罪，那头龙从万龙窟逃了出来，却也是重伤，只剩下一口气。
她最终找到了祖师，将自己的身躯化作了这万里大山，永远陪伴祖师，祖师也在她死后悟道，在她死去的地方建了道观，从此不再离开御龙山。
那条龙临死前与祖师做了交易，凡是御龙山庄的弟子，无论身处何处，都可以驾驭御龙山的灵气为自己所用，这便是御龙二字的来意。
当时第二代师祖，曾向祖师询问，为何天道无情呢。
师祖回她，若天道有情，为何要从我身边夺走她呢。是以，即便御龙山庄与其他道盟一般，都是修的无情道，却有所不同，御龙山庄的无情道，是架在有情道上面的。
必须要拿得起，放得下，方能有所悟。看似无情道，却是有情道；看似有情道，又似无情道。
祖师的话，虽然一代代传下来了，真正能领悟的人却没有几个。到了我师傅那个时候，更多的便是执着于拿得起放得下这几个字了，只不过师傅跟我说过，她并不指望我能像祖师那般悟道，只需要做到四个字，那便是问心无愧。
如今这四个字，我同样传给你，无论是道盟还是妖盟，又或是现在的相权，最重要的是用自己的心去感受对错，问心无愧就好。”
楚鱼的这番话无异于将洛晴当做继承人在培养，就像是师门传承一般，一代传一代，这让洛晴有些受宠若惊，她虽是三人中最年长的，却是资质最差的，如何能受得起。
“师祖，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三人之中，应当还有更好的选择才是。”
洛晴的语气不像是在谦虚，反倒是因为这些年被人嘲讽导致的自卑，楚鱼一向都是被宠着的，在师门有师傅，师姐师妹们宠着，到了外面又是十二金仙中的核心骨，问心无愧几个字，楚鱼曾经是可以毫无犹豫地说出来的。
但是自从得知水渊清的死讯以后，楚鱼却没办法说出这四个字了，也许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愧疚。
知道的越多，越是愧疚，问心无愧终究成了空话。
楚鱼突然跳上了石头，蹲下来与洛晴面对面对视着，突然两只手握住了洛晴的手，“师傅的话，我带给你了，接下来的，是我要交给你的话。
你要相信你自己，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打压你，只要你愿意相信自己的心，相信自己的决定，心同样会回应你。”
说着便将洛晴的手按在了洛晴的胸口上，“相信自己？”
洛晴感觉那只手紧贴在心脏，缓缓散发出温度来，微弱的光芒透过两人的手渗了出来，洛晴不禁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这光芒。
楚鱼注意到她的眼神，意识到她看见了，便缓缓松开了双手，随着楚鱼松开手，那道光越来越明显，微弱的绿光，像是可以抓住一般，紧紧被洛晴拽在手心中。
“这是！灵气？”
洛晴欣喜地看向楚鱼，眼中的喜悦不可言喻，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灵气，虽然是很微弱的存在，就像是个光球一般，洛晴缓缓松开了手，那小灵气团慢慢漂浮起来，就像是萤火虫般渺小，顺着这灵气往周围看去，洛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无数的灵气微弱在她的身旁，就像是被萤火虫包围了一般，这就是开了神识，所能感受到的世界吗？
洛晴好奇的伸出手指，试着去点散落在空气中的灵气，轻轻触碰那灵气竟然就粘在手指上不动了，洛晴尝试将那灵气点聚集在掌心，竟然能控制那小虫子般大小的灵气在掌心移动。
她顿时像是看到了新世界，“师祖！你看我能御气了！”
洛晴刚想拿手中那虫子般大小的灵气给楚鱼看，没想到楚鱼瞥了眼，吹了口气就把那小灵气给吹散了。
然后哈哈一笑，“你这就叫御气了？”
随后将手掌张开，周围四散开的灵气，竟然将被风卷动一般，开始汇聚在一起，然后聚集在了楚鱼的掌心，最后汇聚成了篮球大小的灵气团，风不断地在她掌心旋转着，楚鱼随意的将灵气团朝着一棵树扔过去。
那灵气团接触到树的时候，强大的漩涡瞬间把树给搅碎了，大树没能承受住这一击，树干直接砸出个窟窿眼，风一下子散去，又散成了灵气小颗粒。
“修仙的第一个时期，叫做聚灵期，是以聚灵是一项最基础的术法，所以的宗门都需要聚灵将天地灵气纳为己用，从而通过修炼使得自身拥有灵气，只不过，我们的御气之术，与常规的聚灵之法不同，她们施展技法是消耗的自身灵气，但我们御气，本质上，只是借用了这御龙山本身的灵气为自己所用，用完之后是会归还大地的。”
“那我们修炼御气之法，自身不会增加灵力吗？”
“非也，这套秘法，是祖师和那位挚友一同创建的，有点类似于双修的概念，我们借用御龙山的灵气修炼，增强自身灵力之后，再返还借用的灵力，自身的灵力并不会消失。只不过在使用御灵之法的时候会消耗掉一部分自身灵力，以此来达成双赢的局面。”
洛晴听得迷迷糊糊的，毕竟刚刚接触修炼，一时听不懂也是正常的，楚鱼见她似乎没有太明白，想了想看看有没有简单一点的说法，然后随手捡了几个小石头。
“你看，假设这两颗石头是你本身的灵气，你使用御气之法修炼，就要先消耗其中一颗石头，这样你就剩下一颗了，御气之法是根据你自身原本的灵气来修炼的，所以御来了两颗石头。
这时候你经过修炼，已经有三块石头了，然后你结束修炼，这两块石头就会将你最先消耗掉的石头一并带走，但是因为祖师的秘法，你的体内会修炼出新的两块石头，这样你自身就变成了三块石头，而外面也变成了三块石头。
而其他宗门的聚灵修炼法，一开始也是两块石头，然后吸收外面的两块石头修炼，最后自身变成了四块石头，但是外面的灵气就变成零了。消耗掉的天地灵气，需要自然，时间，才能缓慢恢复。”
换算成数学题的话，洛晴一下子就听懂了，不免有些好奇，“可是这样的话，其他宗门不会修炼的比我们快很多吗，这样不是她们更强了吗？”
“但是你忘了我最先说过的战斗方式吗，我们除了能用御气之法修行，还能用御气之法来战斗啊，我们最高可以借用与本身力量等价的灵气，所以最强的时候，是能发挥出自身两倍灵气威力的。”
“原来如此。”洛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只能御动跟自身等价的灵气，她想起刚才自己手心中那小小的灵气，原来那就是自己的极限了吗。
不过她很快就打起精神来，总比没有灵气强，好不容易开了神识，可不能这么快就泄气。
“日初的时候是灵气最旺盛的时候，以后你每日来这感悟灵气，按照这套心法修行，等到有一天你能聚集我刚才那么大的灵气团了，我再教你下一步。”
楚鱼伸出双指点在洛晴的额头，一道灵光进入了洛晴的脑袋，一长串看不懂的文字涌了出来，好奇妙的感觉，虽然看不懂，却可以在心中默念。
“多谢师祖！”
楚鱼见她闭目开始修炼心法，转而看向了不远处的小溪，时间距离中午还早，楚鱼这般想着便走到小溪旁，一路顺着水流找到了源头，是一个巨大的瀑布，看起来是水流的源头还要更远，不过到这里楚鱼就没打算往深处走了。
等到中午尹绯来找楚鱼的时候，楚鱼刚好在自家门口挖了个鱼塘，尹绯都惊呆了，家门口一向是荒地，寸草不生的，哪里来的鱼塘。
也不知道楚鱼怎么弄的，挖了个水道过来，通着鱼塘，穿过鱼塘通向荒地，在荒地的正中心一条长沟贯穿，然后不知道通往了哪片小溪。
鱼塘通向荒地的水道楚鱼做了机关，用木头堵着，鱼塘里保持着过膝盖的水位，里面竟然活蹦乱跳地涌进来一堆鱼儿，想来是顺着水流往下，没想到被堵在这了，洞口只能有微弱的水流流出去，鱼是过不去的。
“我要教你的，便是叉鱼十三式。”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修行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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