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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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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招娣摸了摸额头,嘶,真痛,回骂道:“你才眼瞎,你...”抬头一看,居然是阮向北,剩下的脏话咽下去。
利索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嘴角扯出一抹笑,“原来是三哥呀,有一阵子没瞧见你了。”
“哥什么哥,我妈可就给我生了一个妹妹。”
被拒绝陈招娣依旧维持笑容,她知道阮向北一向瞧不起她,只有阮方圆在场才会给她好脸色。
继续问道:“三哥这会出去是有事吗?”
阮向北不耐烦地紧皱眉头,一点都不想搭理对方,“管你屁事”。
阮向北视线扫了对方一眼,瞥到一个熟悉的物件,脸色瞬间阴沉,大步走到陈招娣面前。
陈招娣自小生存环境磨练,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感觉到对面人不好的气息,快步后退,却还是被人用力抓住胳膊,紧紧桎梏住,她下意识轻喃:“疼,你放手”。
不想这句话说完,胳膊没被放开,头皮被狠狠地扯了一下,她大声呼痛,直到被放开,她看见阮向北手里全是自己头发。
她心好似滴血,本来她都发就不多,又被人暴力扯掉,怒火让她理智丧失,边破口大骂边手脚并用抓踢。
女人体力上终归弱势,陈招娣再次被推倒在地。
“啊啊啊,阮向北”
阮方圆把夏知青送到村卫生院,正在往家赶,听到这句话瞬间眼睛亮起来,这明显是个女人声音,喊得她哥名。
难道她哥与人私相授会?现在正是打得火热?
不行,她得去看热闹。
之前她哥还笑话她表白失败,这次她倒要瞧瞧他能耐有多大。
瞄了一眼,额,情况貌似不对,女人背景有些瘦弱单薄明显不是她哥对手,而且这动作怎么也不像自愿啊。
不会吧,难道她哥要强抢良家妇女?来个霸王硬上钩?
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她看着自家三哥目光很是鄙夷,平时虽不着调也就算了,这作奸犯科的事怎么能干。
这事她得管,就算是三哥也不能罔顾律法。
“都给我住手!”
她这句话使打斗的两人动作停顿,均扭头查看声源。
陈招娣瞧是她好朋友,眼睛亮了起来,立马告状:“方圆,你三哥欺负我。”
阮向北没说话,眼神暗沉沉的盯着他妹,手紧紧地攥着。
阮方圆一看这个女人是熟人呀,心里不由地吐槽真晦气,早知道她就不管了。
不过她哥那是啥眼神?有点渗人。
她阮大当家不得怕,大步走上前,一手扯开一个,问道:“说吧,你们两啥情况?”
陈招娣抢先一步,把自己如何被撞,被薅头发哭诉一遍,末了,又来了一句,“看在我们是好朋友份上,给我道歉就行。”
阮方圆肯定这家伙话里没少添油加醋,她听完也没说话,眼神放到自家三哥身上,示意他说。
阮向北什么也没说,眼神淡漠扫过陈招娣,看她瑟缩了下,边转身回去。
阮方圆看她哥这架势,心里也有火气,嘿,真是欠揍的家伙。
不行,她可忍受不了,边追边说,“阮向北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揍你。”
独留陈招娣一个人傻傻站在原地,眼睛充满茫然,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就走了。
还没给她道歉呢!可想到阮向北离开时的眼神,抬起的脚步又放下来,她肯定要是追过去,肯定会被打。
她自认倒霉,摸了摸口袋,空的,她眼睛睁大,不信邪地左右不停摸索,没有,她口袋都翻出来了还是没有,完蛋了!
想到她和家里人信誓旦旦保证,现在没有了肯定被爸妈打。
她站着一动不动,想到阮向北还有阮方圆两人会不会拿走了她的东西,可她印象中两人并没有碰自己口袋。
怀着忐忑不安心情,她脚步沉重地回家。
另一边阮方圆转身离开的霎那脸上怒容立马笑嘻嘻,追上自家三哥,搭上她哥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三哥,你这招不错。”
阮向北此时还在气头上,拍开她手臂,不想搭理她。
“哎,你这啥意思?”
阮方圆得不到回复,双手叉腰,有些生气,话说她三哥是不是一个月也有那么几天生理烦躁呀。
算了,算了,她暂且原谅他。
本来还想给他看好东西呢,可惜了,如是陈招娣在肯定可以看出阮方圆手中的小纸包正是她消失不见的东西。
阮方圆好奇地闻了闻,有股药味,也不知道是啥,她趁着两人专心干架时在陈招娣后面捡到的。
午饭时得知夏知青中暑的事,阮妈想了想让阮三哥去送些吃的,想来知青院这时候都没注意缺了人,估计也不会留饭。
阮方圆在三哥怨念眼神下吃的不亦乐乎。
她夹起排骨汤蓝褐色裙带状东西,怀疑这能吃吗?长得很奇怪。
阮妈在闺女吃饭时,坐在一旁椅子看着闺女大口吃饭吃肉,瞅着闺女打量的东西,摇头直笑,跟小孩子似的,不由开口:
“这是海带,你堂哥寄回来的”。
阮方圆听到这话,才放心送入口中,咀嚼两三下,吞咽下去,这叫‘海带’的吃着脆脆的挺不赖。
对这位堂哥她印象很浅,最近一次见面还是三年前,堂哥大高个身材孔武有力,脸很黑衬得牙口锃亮。
听着阮妈讲堂哥升为了排长,经领导介绍找了个当护士的对象,打算十月底在部队办婚礼,来信也是通知家里人过去参加婚礼。
阮方圆听到堂哥结婚神色说不出的羡慕,对比她自己追夫路,心里落差有点大。
不过听到可以去部队,又精神起来,“咱都去部队参观婚礼吗?”
“想啥呢,一来一回,路费死贵,让人给咱捎点份子钱就行。”
阮方圆刚升起的希望啪破灭了,不开心。
阮向北也很不开心,来到村卫生所,敲门无人应答,粗鲁地推开门,一眼瞧见床上躺着的人。
娇嫩小巧的脸庞,唇色苍白,额边碎发湿哒哒贴在两边。
真是柔弱又惹人怜爱,比就知道气他的小妹好多了。
这位夏知青他了解很少,要不是因为与自家小妹组队,他根本想不起来知青院有这个人。
可想而知这人存在度有多低。
看着她枯黄头发,单薄身体,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被人欺负粮食被抢吃不饱饭。
想归想真要他去管,他才不干,他不喜欢性子太弱的人,被人打骂都不还口。
“你是谁?”
突然的问话,打断阮向北思考,他回神看到夏知青已经醒过来,正眼睛警惕看着他。
“我是阮方圆的三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夏果浑身乏力软趴趴的,感受到注视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陌生的年轻男子心里又惊又慌。
听到解释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她还记得自己晕倒在阮方圆面前。
抬头看着男子俊朗面容,自己分辨确实与阮方圆有几分相似。
不好让人看着自己还躺在床上,她急忙起身下床,可她高估自己的身体,脚一软直往地面磕。
她害怕地闭上双眼,没感受到疼痛,她疑惑睁开眼白色汗衫映入眼帘,感受到腰间强健有力的胳膊,她脸轰一下燥得通红,手足无措扒拉着腰间大手。
“别动,你身体很虚弱,先坐床上缓缓”大手没有放开,依旧紧紧搂住。
夏果听话坐回,长睫垂下,害羞地不敢抬头。
两人间萦绕一股奇怪的气氛,直到一会,阮向北恍若烧手般松开细软的腰肢。
“吃饭,快凉了”
阮向北干巴巴开口道,拿起放在床头柜的铝制饭盒,递到夏知青面前。
“不,不用了,我已经麻烦你们很多了”夏果忙摆手拒绝,她实在不好意思。
本来她就欠阮方圆一个人情,今天她又救了自己,她感觉还不清了,怎么好再吃人家口粮。
阮向北可不管女孩想法,直接放下就走,留下一句:“饭我放这了,随便你处理。”
夏果看着男人背景,眼神中无措极了,她眼眶发红,担心自己说错话,惹的人不开心。
阮向北走到大门口又转身回来,他忘了说王叔交代的喝药时间。
看着夏知青一滴滴眼珠,心里直叹气,他就不该接送饭的差事。
“对不起,我说话语气太重了”
夏果没想到男人又回来了,连忙擦拭眼泪,挤出一个微笑,“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别笑了,不好看”
说完这句话,看着女孩更苍白的脸色,他懊悔地挠了挠头,有说错话了。
“我没别的意思,你不想笑就不笑...”算了,越描越黑,“你赶紧先吃饭,王叔药已经放在桌上了,你饭后记得吃,我先走了”。
夏果看着男人消失不见,望着床头柜的饭盒,怔怔出神。直到肚子发出抗议声,才小心翼翼拿起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