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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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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姑娘的话老人妥协，但坚持让小姑娘送他到牛棚附近。
阮方圆不听老人话，直接给送到牛棚。
她背着老人快到牛棚时，有两位中年男子正在门口东张西望，显然发现老人还未回来。
阮方圆快步靠近两人，这时背后的人露出来，两人步伐急促地上前，“彭老！”
被人围住阮方圆一时脚步停住，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热意，老人发烧了，“快进屋，他好像发烧了”。
来不及讲事情经过，阮方圆三步并两步背着老人进了破破烂烂透风的牛棚。
身后的两人见状，急忙带路。
直到老人被放到床铺，阮方圆这才呼出一口气，还好老人同伴都比较团结。
她转过身，这是一间泥巴和茅草组合成的房子，靠在墙角处用泥巴糊了一个灶台。
扫描一周，阮方圆得出一个结论，家徒四壁。
“小姑娘，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彭老...”
身着破旧藏青色浑身补丁的男子对她感激道。
“举手之劳，不必谢。不过他发烧了要赶紧找大，村医去看。”
夫字嘴边绕个了圈，差点忘记这里应该叫医生。
“小姑娘这声道谢应当的，也多亏彭老遇见的是你这样热心肠的，如果是...”
对于未说完的话她也清楚，村里人对牛棚的人都是敬而远之，就算看到老人受伤怕也是只会传个口信。
阮方圆听到的感谢声是另一名中年男子发出，他手中拿着缺口的瓷碗走向老人。
近了看清碗里装有褐色液体，男子走向床上发烧昏迷老人，手臂稍微抬高老人头部，向老人唇边喂去。
老人昏迷吞咽正常，整整一碗喝完，男子才重新放下老人。
男子转过身看到女孩紧盯他手中的碗，怕误会解释道：“我之前懂点医术，刚给彭老喂的降热药。”
阮方圆心里疑惑得到解答，忙不迭点头，“哦哦，那就行，不过老人脚腕也受伤了，劳烦您检查下。”
会医术男人检查老人肿胀的脚腕后，要去找些草药湿敷。
此时，另一个刚才离开的男人手捧一碗白粥递到阮方圆面前。
“来，小姑娘喝点粥，怎么晚了肯定饿，我们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将就垫吧下肚子。”
说是粥其实也就是米汤，米粒都能数出来，阮方圆看了一眼转身就走，留下一句：“我去去就来！”
端粥的男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默默叹口气，没有开口挽留。
中年男子默默把清粥放到灶台。
阮方圆不嫌弃清粥，只是不好意思占对方便宜。
别看两位是中年男子但身姿很单薄，衬得衣衫肥大。
她找到救老人的地方，把藏起来的猎物拿起来往回走。
阮方圆看着被紧紧关闭的牛棚大门，几点星星点点烛光露出，有点懵。
牛棚关门挺早呀，唉，看来中年男人根本不相信她会回来。
想想也是，如今这环境恐怕人人都不敢沾惹他们。
越想越对，她直点头，过了片刻才敲门。
屋内老人听到有人敲门声相视一眼，不语。
敲门声持续一段时间后，靠门近的藏青色男人步履缓慢地去开门。
阮方圆双手提着的东西在烛光映照一览无余。
男子看到此场景睁大双眼，“小姑娘，你这是？”
阮方圆没说话先看了周围一圈，还是觉得站在门口太显眼，会被人看到。边往里进边说饿死了。
男子听小姑娘说饿走到锅台把给彭老留的粥拿出来递给她。
阮方圆距离锅台位置近，也看清只有一碗，估计是给老人留的，心虚一闪而过，接过清粥囫囵吞枣咽下去。
清水粥没营养，还是她喝了吧。
粥还带有温热，给她空空如也的肚子增加几分水感。
中年男子眼见小姑娘喝完粥，顺手接过碗，又打开土灶加水加米，生火烧起来。
阮方圆觉得估计是给老人重新熬粥，大步走上前，拿出口袋的鸡蛋放到地面，扔下两只野鸡，“清粥没营养，多煮几个鸡蛋，你们都吃。”
说完不待老人反应过来，转身离开。
再不回去，阮爸阮妈就该摇人找她了。
男子看小姑娘快要走出大门身影，立马站起身拦住小姑娘，拒绝道：“小姑娘，这野鸡你拿回家，你救了彭老我们已经很感激，无以为报更不能占你便宜。”
另一位男子也从老人床边起身，紧跟快步走来，附和道：“小姑娘，你是个好孩子，快把东西拿回家。”
两位的拒绝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紧蹙眉头，唇角紧抿，故着难受的样子，“那我刚才吃了你们晚饭，你们不要食物补偿，明天我还是把饭钱给你们。”
“一碗粥而已不用在意，你救了彭老我们也没什么好招待的，锅里已经重新煮粥了，你可以吃饱再走。”
阮方圆听到这话，心里说不感动才怪，她没想到锅里的粥是担心她没吃饱重新煮的。
虽然是一碗清粥，但她觉得这份心意很重。
她只好拿出杀手锏，语气充满坚持，“这猎物是封口费，毕竟山里东西都是公家的，赶紧收下。”
见话说到这份上两人不再拒绝。
阮方圆没错过前辈们眼眶红润布满湿气，心里无措极了，唉，这倒霉的世道。
阮方圆不想听他们谢来谢去，提起地上的傻狍子跨过门栏。
“小姑娘等等！”
阮方圆听到喊声转过身去，眼神充满疑惑，“还有事吗？”
听到小姑娘称呼，中年男子介绍道：“我叫方天冬，直接喊我方叔就行”，说着手指身边拿碗男人“这位是蒋文化，你直接喊蒋叔，最后视线放在床上老者身上，“这位是彭老，你可以喊彭爷爷。”
阮方圆挨个问好，说了自己的身份，问道：“方叔，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方天冬急忙走上前去，从打晕的傻狍子口中把奇形怪状得东西取出，对着烛光仔细打量一番，面带笑意，语气很是兴奋：“这是野生人参，有七八十年份，可惜人参头部被几个牙印破坏了，不过炮制好不影响药性”。
当大当家那会，好东西都见过，人参她也有印象。
小人参还是头次见，她不稀罕这玩意，既然方叔喜欢就直接送他。
方天冬摆手直呼不要，胳膊拗不过大腿，最后答应帮她炮制人参以免药效挥发。
阮方圆直接说他不要也不用炮制直接扔了。
方天冬只好松口等炮制好要些人参须。
......
阮方圆正被阮妈教育，她本想悄悄地进房间，谁知就被出门倒水的阮妈看到，然后长达半小时的口头教育，连阮爸都插不上口。
一番耳提面命下，阮方圆答应下次不能晚回家，有事要提前打招呼才算完。
“你乖乖听话，明天妈给你包饺子，香的很嘞。”
阮方圆听到饺子回忆起上次吃还是大当家过节时，很遥远的记忆了，那美味记忆犹新。
不得不服，她妈掌握了打一个棒槌给一颗甜枣的精髓！
阮爸看闺女高兴傻了的样子，轻咳一声：“圆宝，还不快谢谢你妈。”
“妈，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挣很多钱让你随便花”阮方圆是真的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
阮妈被闺女哄得眼圈泛红。
“好了，你看你咋哭了，闺女孝顺你呢！”阮爸看着媳妇眼眶，立马打趣道，手拄拐拿着干净毛巾递过去。
阮方圆回过神看到阮妈红眼眶也紧张担忧道：“妈，你咋哭了，是不是我...”不对呀，她懂事又乖巧，肯定不是她，别忘了还是她爸呢，“我爸欺负你了？”
“圆宝，可别胡说，我疼我媳妇还来不及呢”阮爸可不背锅。
“咳，你这个老不羞，闺女面前胡咧咧啥呢”，接过老伴递过来的毛巾轻揩眼角湿润，扭头对闺女道：“锅里给你留饭了，吃过洗洗赶紧睡，今天第一次干农活可得休息好。”
阮爸妈打情骂俏，阮方圆看着心里偷偷直乐呵，听到肚子咕咕叫，确实饿得慌，一下午就在牛棚喝了点粥不顶饱，听到有留饭立马跑去厨房。
阮方圆吃完饭，倒出大铁锅温着的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躺在凉席上开心进入梦乡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