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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9章 ...

  •   “那她也问过你了?”罗锦玉有点好奇,“你是怎么回答的?”

      兰岛回答他:“我对她说让她画。”

      罗锦玉倒是没想到是这么干脆利落的答案,有点好奇,“你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兰岛微微歪了歪头,面上好像浮过了一丝不解,但还是解释道,“对方强烈不允许的事,想来必有原因,即便抛去故弄玄虚的选项,也只有对某一方或者多方有害这个可能了吧?其实我的确觉得对她来说并不会变的更糟,能提早看清真相总是好的。”

      “也是吧。”罗锦玉想了想,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禁摇了摇头,“希望她能解决她的麻烦吧。”

      “说来你想请她做什么?”

      “嗯?那个啊。秘密。”罗锦玉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样子,兰岛也没有多问。

      两人离开画廊时已是接近傍晚,随意寻了家酒栈,商议好明日行程便各自回屋休息。

      罗锦玉临睡前才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看师门的传讯,躺在席上靠着草枕掏出鱼形挂饰,拿着红色的绳圈在眼前晃了晃,指尖贯注一点内力,随后便听到熟悉又不熟悉的声音在识海响起。

      “锦玉,我和月溪丫头打了个赌,她说你这么久没回来,多半是去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了,我说嘛,你这怕不是一时不慎马失前蹄,栽在什么事上了吧?这赌约可是关系到为师未来一个月的幸福,你记得传讯回句话。”

      罗锦玉:“……”

      这师门还真是比自己想的还要没正事啊!

      不过他也是真的好久没听到任秋尘的声音了。

      他这位师尊,小时候还晓得管管徒弟们,现在已经熟练掌握放手式教导了。

      成功将罗锦玉教导成了个不学无术成日无所事事的典范。

      不过说来他们赌的什么?罗锦玉还真有一点点好奇。

      自己算是翻车了吧?不过其实也在说走就走的旅行啊。不对,他们为什么擅自拿这种事来当赌约啊……想是这么想,罗锦玉发现自己其实完全不在意这一点,但也没想好要如何回话。

      就算是他,也不是很想承认自己的失误嘛。而且,让师妹赢一下师尊,又不是什么坏事。

      他甚至还有证据,他刚刚交到的新朋友,和朋友在外游山玩水几天怎么了。

      胡乱想着,月已中天,客栈的房间里燃着安神的香,罗锦玉也索性趁此好好休息一下,渐渐入眠了。

      第二日倒是醒的很早,待了会儿倍感无聊就想着去敲兰岛的门,虽然还没到他们约定出发的时辰,但他相信兰岛是不会介意的。

      不料刚想去打开房间门,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响。

      这时他才忽然意识到之前一直的安静不太对劲。

      本来清早安静很正常,他也没有多想,但这会儿,他忽然发现这层安静是笼罩着的术法假象。

      现在有群人过来了,他们正一间间敲开房间的门,好像在搜查些什么。

      罗锦玉的眉头皱了皱。

      这是什么情况?

      劫匪?官家?总不会是来搜我的吧。

      罗锦玉觉得自己没什么可疑的,不过这样想着,他倒是想起了昨日在洛姑娘那里听来的故事,也是搜寻可疑人物的事件,演变成了糟糕的结局。

      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念头浮现,兰岛是个什么人呢?他的确并不知晓。

      两人同行时日不久,对彼此不了解也很正常,但他看的出,兰岛本就不是喜欢讲自己的事的类型。

      罗锦玉坐在榻边,一时间思绪翻浮。

      很快,那伙人来到了他的门前。

      罗锦玉什么都没有做,所以门被直直地撞开了,一行人径自闯入,他们都穿着黑衣,带着面具,进屋看了一眼坐着的罗锦玉,然后又扫了扫空荡荡的房间居然又直接离开了。

      罗锦玉:“……?”

      他已经准备好要经历一场麻烦的风波了,开场白还没想好,人家就扬长而去了。

      看来这事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然而等他再想出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多了道阵法,不是由人直接设置的,而是出自某种道具,效果温和,但解除相当繁琐,如果任由它放着不管,迟早也会自行消失。

      这下罗锦玉不忙了,有事做了,开始认认真真解除起阵法来。

      同时留意听着外面的动静,他莫名有点担心兰岛,他也不明白为何要有这种担心。

      但只听声音却听不出个所以然来,罗锦玉觉得多想也没用,不如专心眼前事。

      之前说今天要和兰岛一起去看城外山寺的木芙蓉,希望不要再耽搁下去了。

      虽有结界,启了窗子依旧有外面的习习清风吹进来,限制的不过是有形之物罢了,罗锦玉忽地想起了师尊说的无形剑意,或许他可以试试用剑气破阵,但他并没有把握,这里估且也算是闹市,伤到哪位路人就不好了。

      还是要按正经办法来。罗锦玉觉得自己好多年没做这么基础的事了,将灵力贯注透明的厚重障壁,条分缕析地感受波动的脉流,顺着每一道运转的能量流进行逆向的拆解,虽然繁琐,但拆一条是一条,拆一片是一片,还是蛮有成就感的事,不知不觉他也沉浸于此了,解开一片片网络般的透明墙,看它们泛着粼粼的波光在空气中无声破碎,一段,又一段……嗯?

      忽然,整片玻璃般的蔓延结界全部一同破碎,伴着一声轻微的碎裂声,就像许多淡淡的彩色气泡一同消弥了一样。

      罗锦玉的心里涌上了一丝遗憾,然后再看到面前的身影后尽数消散。

      “你过来啦?”他说。

      兰岛点了点头,“不是说好了吗。到时间了。”

      是啊。到时间了。罗锦玉随口问道,“不过这是发生了什么?”

      兰岛看起来依旧面容苍白,神色平静,他也好像真的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

      “出了点事。你也总会知道的。”他这样说。

      罗锦玉眨了眨眼,倒也真的没多问,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去看了花。

      比之先前,只有风景而无他人,时间过的只会更快。这期间罗锦玉的鱼佩又热了一次,他没有理会,多半是被催促着要回音,可他还没有想好决定。

      他不是个有讲假话习惯的人,需要做做心理建设,就是也不一定建设成功。

      不过没关系,反正什么样的结果都好,于他总没有太大差别。

      那都是之后的事,现在和兰岛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想要更专心一些,因为这时候的时间总是过的太快了。

      他们只是同行着,悠闲地谈论些风景和杂事,日头便已转过了大半个天空,傍晚的云雾升起,花瓣也合拢了歇息。

      在外停驻整日,归来时天色已经很暗。

      远远望去,暮霭沉沉,灯火煌煌,人烟与的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们再度融进人群,感受人声的嘈杂,罗锦玉意识到,他似乎真的曾有那么一段时间,离开了繁冗的人世间,得到了些许的心自在。

      很奇妙的感受,但因为掺杂了对同行人的一点依恋而显得不够纯粹,但反而更让他向往了。

      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说为什么一定要回来,尽管之前定的是两晚的客栈,那时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就像是他这消之不去的兴奋感延续期过长,有人想刻意打击他一般。

      在踏入繁华街区后不要多久,他就渐渐听清了杂乱人声中的纷乱议论。

      “哎,真可惜啊,怎么会这样呢?”

      “我都还没有去看过呢。”

      “听说排场可大了……”

      “蔚轩阁那么漂亮……”

      “那么多画呢!那个疯子!”

      罗锦玉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了。

      蔚轩阁出事了?

      他忙扯来位路人问问情况,刚好这是位吃瓜全面也乐意八卦的年轻人,当街就边吃着烧饼边和他讲了起来。

      “那个最近风头正热的画画的吗,连开了好几天的展子了,昨晚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碰的一声爆炸了,见过的人都说那光特别亮,照的和白天似的,然后就开始着火,附近有人去救火,看到个神情古怪的男人拿着根火把一张画一张画地烧掉,看着怪吓人的,这些人就没敢靠近,等第二天,那阁楼就全被烧空了,有人进去也找不到人,一个人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举办画展的其他人员也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说那个男人好像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反正现在应该是报了官,但看着也是离奇难破的案了。”

      “……怎么又是火。”罗锦玉听完皱了皱眉,他转头向兰岛看去,“蔚轩阁……”

      好像是你的啊。

      等等,他之前说的“你总会知道的”该不会就是指这事吧?

      年轻人讲完故事没有得到想要的反馈,啧了一声走远了,加入了另一伙人的对话,罗锦玉也把自己的疑问对兰岛说出。

      兰岛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凡人眼中的版本。”

      罗锦玉怔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想起了那个他觉得不对的安玉初。

      好像发生了什么比自己所想要严重些的事。

      他刚要问些什么,胸前的环佩忽然变的滚烫,柳月溪的声音直接就在他的脑海响了起来。

      “道魔争战正式开启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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