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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识 ...

  •   当你醒来时,眼里看见的究竟是她,还是他的影子。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多斯·桑托斯·阿韦罗第一次遇到那个令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人时,这个未来的伯纳乌国王彼时才刚刚崭露头角。实话说,那并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作为曼联新一任的7号,他却没能带领着曼联走到那届欧冠的领奖台上。

      可即使是最讨厌失败的克里斯蒂亚诺,也会在往后的几十年里经常回想那次的比赛。因为那是他第一次遇见里卡多·伊泽克松·多斯·桑托斯·莱特的日子,是他第一次接触到他的卡卡,这个被天赋与幸运所宠爱的上帝之子。

      就好像烂俗的言情小说,男主总会对与众不同的女主一见钟情。克里斯蒂亚诺有时也想质问这该死的命运,为什么给了他这一场有缘无份的邂逅,让他知道,有时候,即使你在正确的时间遇上正确的人,结果也往往会不尽人意。

      爱情,对于年少成名的克里斯蒂亚诺来说,是禁忌却又引人的烈酒。他被爵爷带来了老特拉福德,披上了7号的战袍,在挡下了所有人的偏见后,他似乎拥有了一切。金钱,名气,还有每个足球运动员最渴求的天赋。不可否认,克里斯蒂亚诺在那段时光里享受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他总能遇到迷恋他的美人。但她们往往只是迷恋他的身体,又或是带给她们的名气。

      二十多岁的克里斯蒂亚诺不反感利益往来的恋爱游戏,可在他结束了训练回到空荡荡的房子里,面对着无人的客厅,也会幻想有一天,真正的爱情出现在他身边。

      恋爱的丘比特总是来的悄无声息且不合时宜。克里斯蒂亚诺从未想过会触碰一份禁忌的爱情。可是当他看见少年脸上那醉人的微笑时,他感到有些慌乱,像是一只蝴蝶悄悄闯入他的领地,在他的眉间烙下了一抹印记。那是卡卡,那个踏光而行的上帝之子。

      二十几岁的克里斯蒂亚诺还学不会如何收敛自己轻狂又小心的爱意,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笨拙的试图闯入心上人的世界。以至于在后来,克里斯蒂亚诺偶然翻看到当年的视频时,都会感到有些好笑,笑那个青涩的自己,笑那些回不去的时光,笑那份难以忘怀的爱情。

      如果要问克里斯蒂亚诺这一生最骄傲的时光,他会告诉你,那太多了,他根本难以讲完。但如果要问他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他可能会纠结半天,最后给予你一个沉默的答案,又或是带着一抹漫不经心却又有些虚假的笑容,告诉你,是他的大儿子出生的时候。

      克里斯蒂亚诺发现,他内心最想说出的那些答案,都和卡卡有关。可能是在他们第一次遇见时被牵起的手,又或是后来知晓他们将会一起为皇马,这个世界最伟大的足球俱乐部效力之时。

      就像是飞蛾扑火,克里斯蒂亚诺一头栽进了那名为魔鬼的爱情,从此一睡不醒。

      伯纳乌所以的人都知道,这位上帝之子对于他们的王来说是特殊的。头戴王冠的骄傲少年只会给这个令人心醉的少年做球,也格外欣喜收到卡卡的做球。以为那会让他有机会主动去触碰那位上帝之子,去拥抱,甚至去亲吻他。

      如果可以,克里斯蒂亚诺愿意像电影里一般,不断重复着他们同在伯纳乌的那四年,永远不会有明天的到来。卡卡不用去面对因为伤病而暗淡的自己,克里斯蒂亚诺也能在球场之上回味自己无望的爱情。

      克里斯蒂亚诺有时会想,上帝为何要如此公平,在给予了他惊人的天赋,名利和财富后,又要吝啬的收回他追求爱情的权利。在成名之后,他送走了一直支持他的父亲,与家人的感情也变了滋味。克里斯蒂亚诺有时会觉得遗憾,但也坦然接受所面对的一切。可唯独卡卡,他不止一次的在深夜里向上帝祈求,哪怕没有回应,也请让他能卑劣的在阴影之中享受这一份无望而苦涩的爱情。

      这世界上,有三样东西永远无法被遮掩。那分别是咳嗽,贫穷,还有爱情。哪怕他再如何小心地收敛起自己难以抑制的爱意,也只是延缓了这份爱情被发现的时间。当有一天,他又一次的在角落里悄悄注视那个人,却突然对上了对方的视线时,卡卡眼中的复杂与怀疑就像是普罗米修斯所背负的石块一般,压在他的心底,他感到难以呼吸,又对未来充满了不安。

      克里斯蒂亚诺所预想的情况一个都没有到来。卡卡没有满脸厌恶的让他远离,也没有刻意的疏远。克里斯蒂亚诺惶恐又庆幸地期盼着卡卡并未发现他的感情,他像往常一样,在球场上与对方牵手,拥抱,为彼此的进球祝贺;在球员通道里等待对方的出现,毫不避讳,好似他们之间真的只存在友情。然后,在所有人的背影之后,一次次的,将对方的身影刻入脑海中。

      所以当卡卡突然叫住他,对着即将下班的克里斯蒂亚诺说出他的信仰,以及他妻子的消息时,在对方怜悯而不忍的眼神之中,克里斯蒂亚诺知道,他费尽心思所遮掩的秘密,终究是被曝光在了阳光之下。他听着自己好似毫无波澜的回答了对方的话,用最真诚的语气赞美了对方妻子的美丽,他想,至少,至少我们还能做朋友,或者,队友。

      克里斯蒂亚诺在这个夜晚又一次想咒骂这所谓的命运,他扯了扯自己还算整齐的衣领,转头想向对方告个别,却撞入了对方的眼眸。微微下垂的眼睛,透着不忍,那一刻,克里斯蒂亚诺引以为傲的克制力终于失了效。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向对方说了几句调节气氛的话。当他说道“我该回去了,今天可真是把我累坏了时”,自己颤抖的声音与生硬的对话都令他想要迫不及待的迎接死神的怀抱,而不是在这里祭奠爱情的悲剧。

      或许是自己那天太可怜,也太可笑了。克里斯蒂亚诺惊讶的发现,卡卡并未有意改变与他的相处方式,反而努力的调节他的心情,希望一切能回归正轨。克里斯蒂亚诺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却也还是会在一个人时,唾弃自己的懦弱与不堪。

      伯纳乌对卡卡来说,并不意味着成功,甚至是失败的开端。他曾怀着难以抑制的激情与希望来到这里,可接二连三的伤病,以及他面对国家队与俱乐部的错误决定,使他的希望被渐渐磨灭。或许对球迷来说,他是史上最不划算的转会,带来的不是胜利而是伤病;对队友来说,他只是一个拿着高薪,却毫无作为的花瓶。有时卡卡都快忘记在赛场上用水银泻地的长途奔袭征服整个球场的曾经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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