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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谁是叛徒 ...

  •   傅宴合其实不愿意相信他们之间出现了叛徒,他们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之间有叛徒,就是这个叛徒联合武林盟围剿魔教,那个叛徒分明知道魔教自他掌管以来就没有杀过一个无辜的人,明知道武林盟那些不过是欲加之罪。

      为什么要那么做?那么做有什么好处?
      傅宴合想不通。

      傅宴合想不到魔教覆灭对叛徒有什么好处,莫非是父母尚在时被安排的暗桩吗?
      不对,若是暗桩,大可在他父母刚死他年幼刚上位的时候,那时魔教刚重整,正是根基不稳的时候。

      这样推算,那么那人就不是暗桩,而是真正的叛徒。为什么要那么做?
      如果叛徒真的在他们二人之中,若真是……应当如何决断?

      傅宴合是重情义的人,让他清理门户杀了从小看他长大的长辈,他真的下得去手吗?

      傅宴合不确定。

      傅宴合捧起海东青,和海东青对视着,口中叫着阿香,却仿佛不是在问它,而是在问自己:“阿香,你说,我该怎么办?”

      海东青仍然只是歪头。这种事情问它是没有用的,因为它只是一只鸟。

      傅宴合不再继续为难一只飞禽,捧着海东青往门外放飞:“阿香,你去玩吧,不用送信了。”

      海东青飞起来,在屋子周围盘桓着,最后还是又飞回了傅宴合的怀里,傅宴合有些无奈地轻轻捏住鸟喙晃了晃:“你呀,我又不会出什么事。”

      傅宴合语气有些无奈,却还是宠溺的从头到尾地抚摸海东青的羽毛,然后转动轮椅带着海东青回到了屋子里。

      “你说,这么多年不见,他还能不能记得你?”
      傅宴合笑着,口中的“他”毫无疑问是指的白尧锋,这只海东青,曾经是傅宴合和白尧锋一起养的,都说动物有灵性,这倒是不假,当初的海东青也是能察觉到白尧锋的存在的,时而在空中飞来飞去,其实就是在找白尧锋。

      海东青张了一下翅膀,又在傅宴合的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傅宴合弹了海东青一个脑瓜崩:“怎么,你不记得他了?”

      海东青这是一只鸟,它当然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它哪里知道自己主人嘴里说的“他”到底是谁,更何况傅宴合认识的人那么多——虽然都是魔教的人。
      。
      白尧锋其实也算是个武学天才,他学不会剑,但是掌法拳法这一类的,他学的特别快,这大概就是因为他有武术功底,也幸好澹虚行什么都会“一些”,白尧锋才能选择到适合自己的功法。

      那些招式学起来对白尧锋来说不是很难,对他来说,难的是内力的运用。

      像是澹虚行这种人,从会练武开始就会运用内力,白尧锋这种先会招式再练内力的顺序,澹虚行还一时间怎么不知道该怎么教。

      澹虚行觉得自己果然不太适合当一个老师,他斟酌半天之后,让白尧锋盘腿坐下闭上眼。

      澹虚行坐在一旁,很有耐心地教导着白尧锋:“先学控制内力吧,听贫僧的,请施主闭上眼,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你能‘看’到你体内内力在经脉中的运动,将内力聚集在丹田处,再控制他们在经脉中顺时针流动。”

      丹田,也就是腹部脐下的位置。

      澹虚行说起来挺简单的,但是白尧锋发现实际操作起来很难,他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摒除杂念集中注意力,但是他做不到傅宴合口中的“看”到体内内力的运动。

      澹虚行也不催他,这种事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更何况澹虚行并不觉得白尧锋学不会这个,白尧锋只是接触得晚再加上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白尧锋习惯习惯,差不多就能够做到了。
      澹虚行确定白尧锋能做到,因为他是白尧锋。

      澹虚行慢悠悠地给自己到了一杯茶,饮下后离开了这间房,以此来尽可能给白尧锋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能够让他静下心来专注精神。

      大约是因为没人守着他的原因,白尧锋的心绪逐渐放平,脑中不断回想着澹虚行的话,他感觉身体里有什么在流动,他尝试着控制它的流动方向,必须要顺时针,一但尝试逆时针,身体就会如同被成百上千枚针扎一般疼痛。
      白尧锋忽然意识到了它是什么。

      它就是内力。

      内力逆流会爆体而亡,所以他刚才才会感觉到痛,幸好他没有那么非常执着的,非要让他逆流,不然他估计要换具身体了。

      白尧锋尝试操控,让他们汇聚到丹田,所幸这个过程没有那么难,也许是他终于理解了,又也许是因为刚才有人在场让他难以集中注意力,总之,他现在成功了。
      白尧锋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只不过他内力并不多,毕竟他才刚刚开始练习功法这一类的东西,等到内力全部聚集在丹田之后,白尧锋就不知道下一步应当如何做了。

      就是这时候,澹虚行的声音响起:“将丹田中的内力散开,不要急,慢慢来。”

      白尧锋照做,等白尧锋感觉差不多了,才收回了放在腿上的手,打坐时间有点长,白尧锋起来的时候腿有些麻,险些一个踉跄朝前摔在地上,幸好他自己反应快抓住了床帐,这才稳住了身形。

      白尧锋的目光落在窗外,发现外面天都快要黑了,同澹虚行客套了几句就连忙离开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明明他感觉自己只打坐了没多久但是怎么就快到晚上了……

      白尧锋回去的时候,屋子里面灯是亮着的,白尧锋推开门,傅宴合就坐在桌前,一只手拿着茶杯往嘴里送茶,另外一只手臂上落着一只白色的鹰。

      见到白尧锋回来,傅宴合笑着抬起手臂:“阿锋,记得这个吗?”
      白尧锋走过去,盯着海东青看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以前他和傅宴合救到的那只半死不活的海东青吗?
      白尧锋记得傅宴合给这只海东青起名叫:“阿香。”

      海东青从傅宴合手臂上扑腾了两下,扑腾到了白尧锋的肩膀上,对着白尧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伸出翅膀抱了抱白尧锋的头,才重新扑腾回傅宴合的怀里。

      白尧锋不由得笑出声:“这都能认出来我啊?”
      海东青叫了一声,算是回应白尧锋的这句话了。

      “万物有灵,更何况你我一同养了他那么久,”傅宴合放下茶杯,揉了下海东青的头顶,“而你若是认不出阿香,阿香怕是要啄你的,毕竟阿香的脾气,这几年可是越发的大了。”
      听见傅宴合这样说,海东青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傅宴合,扑腾着从傅宴合怀里飞到了白尧锋的怀里,该说不说,这海东青还真不轻。

      “怎么了阿香,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对着阿宴耍脾气了?”
      海东青飞起来在白尧锋的额头上啄了一下,飞到了窗棂上立着,怎样都不肯离他们了。

      最后还是白尧锋把它抱回来,和傅宴合一起给它道歉才算完。

      末了,傅宴合还凑到白尧锋耳边道:“你瞧,我就说阿香现在脾气大的很。”
      海东青煽动翅膀给他们两个一人来了一下。白尧锋这才想起来,海东青这种生物的听觉还是很发达的,他们两个咬耳朵的声音,它完全是能听到的。

      白尧锋伸手都弄了下海东青,只是笑道:“找到这里来,你用不少时间吧?”
      海东青叫了一声,这是在回答白尧锋的话。

      白尧锋接下来的话却并不是海东青说的,而是对着傅宴合说的:“没有别人知道你在这里吧?”

      “没有,虽然有用阿香联系过他们,但是并没有告诉他们我们现在在这里,更何况,阿香聪明得很,”傅宴合一边说着,目光落到了白尧锋怀里的海东青身上,“他会故意绕一个大圈子甩开那些跟着他的人,所以没人发现。”就算发现了也没事,反正,他们又进不来。当然了,最后没说出口的那半句话傅宴合确实没有再打算说出来。

      “那外面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白尧锋放下海东青,将晚饭一样一样地往桌子上面摆。
      说起这个傅宴合就有些头疼,他伸出手轻揉着额角:“韩叔那边说杜叔是叛徒,杜叔那边怀疑韩叔是叛徒,他们让我小心对方。”

      白尧锋放菜的动作一顿,心道这可确实够让人头疼的。

      白尧锋有想过魔教的叛徒过于是高层甚至可能和傅宴合关系密切,但是他没有想到竟然会密切成这样。
      右护法韩泉是傅宴合父亲的拜把子兄弟,同生共死数十年;杜医师杜嵘洺是傅宴合母亲的同胞兄长。

      怎么会是这两人?怎么偏偏是这两人?

      白尧锋暗中观察傅宴合的神情,果不其然,傅宴合有些难过,他觉得自己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白尧锋心中连连叹气,也只能将话题从这件事上转移开:“阿宴,吃饭吧。”
      傅宴合这才回过神来,拿起了筷子:“嗯,阿锋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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