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恋心 ...
-
“明日香同学，吹雪前辈，你们来了。”一边是自己大哥，另一边是自己亲哥哥，翔一大早就跑来决斗场地，“不过到现在都还没见到大小姐呢，她不过来吗？”
“不，昨晚我发消息给她问要不要给她占座，她说不用会自己过来。”明日香摇了摇头。
翔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学生拥挤，“可现在都那么多人了，大小姐到时候还能占到好位置吗？”
毕竟以他哥哥还有大哥的人气，今天的场馆会挤得满满的吧。
“没错，就是这里，全部机位都要对准凯撒大人，不论是什么小动作都不准放过，一定要把今天凯撒大人最帅气的模样拍到！”
因为今天场馆只开放了一楼的座位，所以在二楼传来嘈杂的声音时，翔等人循声看去，数十名人员扛着专业拍摄设备走进二楼，在一名黑发少女的指挥下纷纷架好摄像机，各个角落摄影设备都对准决斗舞台。
一众小伙伴目瞪口呆：“……”
“不愧是她。”明日香头疼地捂着额头。
随后雪子缓缓脱下外套向女仆们招手，很快两名女仆上前拿着一件印着凯撒和电子龙模样的痛衣战袍给少女披上，雪子又在口袋里找出一条写着“LO亮VE”的头巾给自己戴好，再抬手一挥折扇，只是这次折扇上的印花一面写着“恋”，反手再一转写着“丸藤亮”。
“亮那家伙竟然也有这么有意思的小迷妹。”吹雪看着楼上雪子的模样不禁轻笑，只有边上的明日香有点不忍直视地捂脸
在决斗开始前，露娜递给雪子一台手持摄像机，轻声向她询问：“需要叫人在十代君的位置放置摄像机吗？”
“不要，那家伙怎么样都无所谓吧。”瞬间即答，雪子扭过头专心地拍起凯撒。拜托，十代那家伙天天都能见到，干嘛要费功夫去拍他？
台上的两人全力以赴地为对手展现自己卡组的魅力，尽管战况焦灼但不难看出双方表情都很放松。
当然，台上的雪子更加激动。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刚刚凯撒大人朝这边露出的笑容，啊……至福！”如同西子捧心地抱着摄像机，少女脸上难以掩饰的绯色尽显幸福的模样，没有拿摄像机的手则是挥舞折扇对台上的青年奋力应援，“Fight！Fight！加油凯撒大人，给十代那个笨蛋好好教训一顿！”
当然局势并没有如雪子期待的向着凯撒一边倒，反倒是十代渐渐稳住了节奏，最后出乎意料竟是以平局结束。
“可恶，十代那家伙真是的，明明凯撒大人可以很完美地拿下胜利。”看着体力不支躺在台上被凯撒扶起来的十代，雪子有些气不过地鼓起脸颊。
尽管在最后那家伙发动决战融合的确有点帅……
不对不对不对，明明最厉害的应该是凯撒大人，她一定是被凯撒大人迷晃了眼。再低头一看，手里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十代与凯撒对话时爽朗的笑容，吓得她赶紧暂停录制。
决斗结束后她一个人来到走廊，启动摄像机点开刚才的录像。一袭蓝白风衣的青年与冰冷强悍的电子终结龙站在一起的画面实在太赏心悦目了，雪子捂着发烫的脸颊一帧一帧地翻看，时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
“啊这是凯撒大人那会儿刚好往这里看过来……难道是知道雪子在拍他吗？哇哇哇，得让露娜把这张截下来做手机屏保。”
“雪子！——”身后传来十代的声音以及跑步的动静，还没等她转身就被身后的人勾住肩膀重心不稳地往边上带了几步，“什么嘛，原来你一个人偷偷躲在这里，决斗结束就不见你人了。”
“我才没有躲，而且你别靠我这么近。”耳边是少年一路小跑后轻微的喘息以及汗水的味道，雪子涨红了脸快步走到一旁。
十代看见雪子手里的摄像机眼睛一亮，厚着脸皮上去，“今天的决斗你都拍下来了吧，也让我看看，正想着之后做一下复盘呢。”
一想到决斗最后不自觉地将镜头转到十代那里，雪子顿时炸毛动作敏捷地躲过十代的抢夺，“我没拍！要复盘你自己靠脑子去想啦，这个摄像机是专门拍凯撒大人的！”
“就让我看看有什么关系~”
“不给……啊！”
争抢的过程中摄像机滑脱了手，从走廊旁的窗户甩了出去，两人动作划一地从窗户探头。尽管他们所在二楼距离地面不算太高，但楼下刚好有一座假山雕塑，摄像机砸在石头上又经历了几轮磕磕碰碰散成了一地零件，甚至还有几处燃起火星发出爆破声。
霎时间面色惨白知道自己又闯祸了的游城十代冷汗直冒，后退了几步就想转身开溜，“那、那个我想起来了，后天就该期末考试我得回去看书复习了拜拜！”
还没走出两步后衣领就被一股不容反抗的力量抓住，十代僵着脖子缓缓转过身，只见身后的少女眼底被难以名状的黑色物侵占，身后的长发也如同有生命般在空气中游走，口中念念有词反复念叨着“凯撒大人的笑容，我好不容易拍到的凯撒大人的笑容”，动作不自然仿佛机械般走近死死抓住十代的肩膀。
“雪雪雪雪雪雪雪雪子冷冷冷冷冷冷冷冷静……”
眼底的黑色愈发深邃，仿佛在将理智侵蚀殆尽，最后少女发出一阵不似人类的嘶吼口中窜出来一团黑雾朝着十代一字一顿地说：“我·他·○·宰·了·你！！”
回过神时，已经换上姬宫家的女仆装老老实实地在对方家里打扫卫生，十代沮丧地拿着扫帚叹气，果然印证了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在露娜为难地走过来对雪子说摄像机里的内存芯片被烧坏无法复原，少女往后倒退了两步失了力气地跌坐在地上。
“我没有保护好凯撒大人的笑容，我竟然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房间上方不知何时用绳索绑了个圈，雪子搬来凳子踩上去，慢慢把头伸进绳索，“雪子这就去陪您……”
“等下等下等下你别冲动啊！”十代赶紧丢下扫帚跟着一群佣人们把理智崩坏的雪子从椅子上救下来，面对脸上一片空白的雪子，十代头疼地晃着她，“别说的凯撒已经不在了好吗，离高三正式毕业还有几天呢，大不了我去让翔找他哥拍几张照片给你赔罪行不行？”
“裸○也可以m……呜呜。”雪子话说到一半就被眼疾手快的露娜赶紧捂住嘴，随后在十代迷惑的眼神里重新给雪子教育起淑女的言行举止。
见雪子慢慢恢复过来，只是整个人还是焉了吧唧地缩在沙发里，女仆们也不好再继续让作为客人的十代打扫，便拿走他的扫帚让他到沙发上陪大小姐休息。
“十代……”
“唔？”已经适应了裙底凉飕飕感觉的十代干脆盘腿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往嘴里塞点心。
“如果你面前有一件成功率很低，但却很重要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很低？有多低？”
“大概像你数学拿满分的概率。”
少年稍作思考，随后咧开坦率的笑脸，“那不是0嘛~”
“……”
见雪子面色阴沉地看过来，十代立刻收起笑，认真地开始想该如何回答。
“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话，那我应该会去做的吧。不管会不会成功，既然很重要，那我不去做一定会更后悔。”
少女看向他的眼神缓和了些许。
“总之先试试看吧，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总不能让我再想起来的时候不甘心吧。”
红色的桃花眼中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唰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握紧拳头。
“你说得对，总而言之先试试看……那我先上楼回房间了，你要回去还是留下来吃点心都自便吧。”抛下这样一句话，少女终于露出微笑步伐轻快地跑上楼，只留下不明所以的十代嚼了嚼嘴里的饼干。
回到少女房间，雪子来到抽屉取出一份被蹂躏得不成样的信纸，内容被涂涂改改了数次，只是用文字根本无法装下她这几年来的恋慕。
不曾后悔的恋心。
她从不觉得自己将目光放在丸藤亮身上是件坏事，在她生命最灰暗的时候，在她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时候，是对方的出现让她重新有了追逐的勇气。
想成为像对方一样强大的人。
想成为像对方一样耀眼的人。
想成为像对方一样不论陷入何种困境都不屈服的人。
想来到他身边，想接近他，想被他放进眼里，哪怕理由多么不纯粹而成为决斗者，如今的自己……有稍微成长一些了吗？
她将蹂躏过的那张信纸摊开在一旁，再找来一张新的信纸，娟丽的字体认真地誊写上去。
末了，将纸装进信封并在角落签上自己的名字，仿佛将心也一并装了进去，尽管感觉空荡荡的，却放松地长叹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