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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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看过，但路易斯知道上一份心理报告对自己的评价算不上好，平心而论一个有正常同理心和职业操守的心理师都不会对杀人犯有什么好评价。
但正式见到心理医生时路易斯的心情反而很放松。
通常人们在思考医生的样子时都是和蔼的、令人亲近的，不过这位名叫赛德尔的医生更像是一位干练的业务人员，就算穿着白大褂也一样。
“那我们先填表。”一见面赛德尔就掏出一沓的纸张没有一句废话和寒暄，“请你先将智脑取下，谢谢。”
路易斯摸索着从左手将智脑摘下放到赛德尔手中，就拿起那沓纸开始写，心理测试这件事从本质上讲其实并不难作弊，不需要特意的去记问题，因为问题本身就有陷阱，将同一个问题以不同的方式在题中重复出现是最常见的。
优秀的出题人甚至可以让多个问题互相印证测试答题者是否说谎，因此聪明的隐瞒方式是虚构一个人格，在回答问题时以虚构人格的角度出发回答。
但思维不够敏捷的人往往会在与医生的沟通中露馅，21世纪尚且能够做到如此，路易斯不觉得57世纪的人会被骗过去。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笔在纸上沙沙划过的声音，但他本就不是小路易斯，当然不会得出一样的结果，相反路易斯很好奇心理医生会对自己得出怎样的结论。
没过太久路易斯就将这沓纸重新交还给赛德尔。
“你写得很快。”赛德尔点评道，将答案交给智脑计算。
“因为问题很简单，这些都是测试什么的？”路易斯问。
“只是基础的人际交往方面、焦虑、抑郁。”赛德尔说着点开计算结果，“你看，结果很快出来了。”
“恭喜你，你的心理很健康看来更换环境对你的帮助很大，那我们就进入下一个环节。”赛德尔起身走到储物柜旁，上面放着各种精油、香薰蜡烛、以及一些金属陶瓷摆件。
赛德尔挑选了一些回来坐下，拍了拍房间中唯一的一张床，“请你躺在这里。”
“催眠？”路易斯乖巧的躺好，抬头问医生。
“那是影视剧的偏见。”赛德尔点燃蜡烛让草木香气弥漫在室内，“要是有催眠我早就发财了。”
“那我要做什么。”路易斯问。
“你什么都不用做。”赛德尔说，“放松心情就好，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也可以不回答。”
“最近的睡眠质量如何？会做梦吗，平时喜欢熬夜吗。”
“挺好的、不做梦、偶尔熬夜。”
“介意说说看最近的交友情况吗，适应新学校吗？”
“嗯……那还挺复杂的。”路易斯原本闭上的眼睛突然睁开，“不如我们倒一杯水坐起来说？”
赛德尔只好把蜡烛灭了，去倒一杯纯净水坐下来听路易斯讲述自己波澜壮阔的交友史。
“加纳和安德里亚性格散漫喜欢追潮流，本杰明性格多疑但很好相处，他很会为人着想。”路易斯说，“安德鲁森是很心软的人，总是愿意提供帮助。”
赛德尔：“看得出来你人缘很好。”
就是赛德尔不禁想起了自己工作时被安德鲁森冷眼相对的画面，还有那个叫本杰明的雄性听起来也很熟悉，好像被指控参与一些袭击案的操控，一边是杀人犯一边是使用非法手段的政客，赛德尔总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也是问题之一，老是有人追着我不放。”路易斯说，“有些人像听不懂话一样，不知道拒绝这个词怎么写。”
“如果这对你的生活造成了影响，你可以寻求老师或者治安的帮助。”赛德尔提议。
“我会考虑的。”路易斯应了一声。
“那么，你对科凯恩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赛德尔将手中的本子翻到下一页。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路易斯对入狱前的信息知之甚少除了阿尔法之外是否还有人听过这个名字，又或者小路有留下过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录，路易斯都通通不知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来自阿尔法留下的记录，在这之前没有听说过。”
赛德尔微微点头，“想念父母吗？”
“......当然。”
之后的内容只是些无聊的询问，路易斯耐心回答着每一个问题，直到桌上的纯净水慢慢减少变成原本的二分之一时路易斯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好的。”
从走廊旁路易斯瞄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距离自己进入这里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这人的问题也太多了，他手里的那个本子该不会全是问题吧。
回到房间后桌子上出现了一沓新的试卷赛德尔说，“这是四代智脑抽取的试题。”
“好。”路易斯坐下拿起笔就看到第一题给了五张图片要求圈出其中的雄性。
哦吼，路易斯想，这下完蛋了。
这套题绝对是路易斯做过最汗流浃背的一套，除了一些常识性问题，路易斯还在其中见到了自己在监狱里学习时做错的几道数学题、语言题、历史题、生物题等等，好在人工智能始终没有替代虫族，不然路易斯都不敢想自己在图书馆考试时换成真人改卷会怎么样。
同时还要感谢有先见之明的自己已经充分补习过了，不然路易斯都没法解释一个能考上多伦军校的学生学习怎么会差成之前那样。
接到路易斯递回来的试卷赛德尔照例交给智脑扫描计算。
“谢谢你的配合。”等待智脑结果的期间赛德尔对路易斯说到，“那么，我先说说我的看法。”
“好。”路易斯应了一声。
“离开之前的学校后你的焦虑已经改善。”赛德尔说，“我想之前的环境给你的压力很大。”
“恩。”
“你的监护人对你的评价很高，新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也是如此，我想智脑也会重新评估......”赛德尔的话还没有说完智脑已经上传了结果。
PIO指数2.1、Li得分5.0.....波动偏差值±0.3，评价：两份检测中存在严重的表演痕迹或有分离性身份障碍可能。
路易斯的视线也看向赛德尔的左手，“如何？”
“有一点小问题，我调整一下。”赛德尔很平常的说，“虽然在心理学上我们会用到四代智脑作为辅助，但AI在心理学上经常会出现经验主义错误，它只能套用之前的模型作为判断，时不时就会出现问题。”
“这样啊。”路易斯若有所思。
在对智脑进行了一番敲打后，智脑将评价修改到与赛德尔的结论一致，甚至是一字不差。
看了这份新鲜出炉的报告，不知为何路易斯居然从智脑身上感到了一种打工人的怨气，有一种遇到愚蠢上司不得不服从的赌气。
赛德尔却对结果很满意，“恭喜你，路易斯，看来你是被精神病缠上了，有时就是会有这种雌性，他们总是将自己不被接受的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甚至不惜妄想出一个不存在的人。”
“谢谢理解。”路易斯笑笑。
“这不是你的错，好好享受以后的人生。”赛德尔走前说道。
“我会的。”
作者有话说第92章 第 9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