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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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图书馆几点下班路易斯几点走，一天吃两顿饭，顿顿都是塞进肚子里就算成功。
导致安德鲁森现在十点五分打开宿舍门必能准点蹲到对面的路易斯开门，他倒不是善心大发照顾路易斯到这地步，主要是好奇这家伙到底在学什么？
每天都神神秘秘的抱着两三本书回宿舍，还把封面藏得严严实实，目前谁也没见过书名。
闲的没事干的一帮人还组了赌局，鉴于庞大的图书库压的是书的类型，目前赌注最高的是法学，但安德鲁森的观察下来后压了教育。
目前就等着开注了。
这事本来是交给前台的兰登，结果这货三天过去了也没给个结果出来，所以就落到安德鲁森头上了。
“路易斯。”安德鲁森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叫住准备直接回牢房的路易斯。
“哇，这不是我亲爱的朋友安德鲁森吗？你专门在这等我？我好感动。”路易斯露出惊喜的表情，手却放在门把手上。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安德鲁森瞥一眼路易斯紧紧握着门把的手。
“有什么事吗？”路易斯眨眨眼，无视安德鲁森的视线。
安德鲁森气笑，“我什么时候害过你还是得罪了你，你至于这么防着。”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鉴于这里是监狱所以不得不防，如果你没事我就回去了。”路易斯按下门把。
“你拿的什么书？”安德鲁森抬抬下巴摆出目的。
门刷的一下就被打开，路易斯噌的把书扔进去，房间里传来书砸在地板上哐哐的声音，听起来应该还滚了几圈。
安德鲁森目瞪口呆，路易斯则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书？我没带书回来啊。”
安德鲁森：“？”
“难道你有办法在监狱里面给外面传消息？”安德鲁森抬手点了点脸颊，“通过图书馆。”
路易斯：“？”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安德鲁森更疑惑了，“不然图书馆有什么书是见不得人的？”
那就多了，比如《通识教育（小学）》《语言（小学）》。
但路易斯肯定不会说，“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我们压了赌局。”安德鲁森坦然的说。
“我就姑且不问为什么监狱里还能赌博了，但赌注哪来的？”
“生活费。”安德鲁森摊手，“你不用问了，你是个孤儿没人给你寄生活费，但你有一点特权。”
路易斯把原本的问题咽回去，“什么特权？”
“虽然你看不了限制级的影片，但儿童片全部免费啊，小朋友。”
“呵。”路易斯冷笑一声转头就要把门关上。
安德鲁森眼疾手快上前挡住，“好歹我也回答了你这么多问题，你起码告诉我那是什么类型的书吧。”
路易斯上下打量一番安德鲁森，“你压的什么？”
“法学啊。”
路易斯一笑，“是教辅用书。”
说完路易斯就把门一关挡住了安德鲁森往地板上看的视线。
安德鲁森在门关了之后十分惬意的拍拍手走回食堂大声宣布，“是教育类，我赢了！”
“焯，你怎么证明是教育类。”
“书呢？没有书你说个空气！”
安德鲁森再次拍拍手，“没拿到，但我看到了。我还没告诉他封面是可以隐藏的，你们不信也可以自己想办法去看。”
“现在，该结算了。”安德鲁森伸出手，“赶紧的赶紧的。”
“就没一个人告诉他这件事吗？”兰登摸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
“怎么说呢。”有个雄性撑着下巴，“这孩子有点傻。”
“还不如赌一局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这事？”
兰登举手，“我赌明天。”
“靠，你打算明天告诉他是吧！”
“这是我身为图书管理员的职责。”
“你这责任感来的挺早。”
安德鲁森数了数手里的钞票，“放风时间结束，我走了。”
“没意思。”众人零零散散的离开，有个人喊了一句，“安德鲁森明天记得请客！”
“滚。”
——
把安德鲁森关门外面的路易斯捡起书来拍拍灰，封面上写着《政治·格局》。
其对应的是初中知识，以及路易斯发现这里是4+5年制，即4年初中5年高中，相比自己以前的学校知识量剧增，想要速通不太可能。
更糟糕的是，除第一晚做梦之后路易斯睡眠质量非常好，一睁一闭天就亮了。
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自然也是没有的，对于入狱前的小路易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始终困扰着路易斯。
照例背了几章节的《政治·格局》后路易斯才洗洗睡下。
柔软的被褥包裹身体，带着点洗涤剂的味道，等染上路易斯的味道一周后就会再次被换上新的。
从这点来说，监狱的清洁人员比路易斯勤快多了，他在家也就一个月换一次而已，当然这和他住在北方也有一定的关系。
“我们是冠军！”
欢呼的人群挤满了场地，传来的声音像磅礴的大雨在房间外浸湿每一寸土地，却影响不到坐在沙发上的人。
大多数人脸都模糊不堪，只有旁边举着奖杯的人脸上明媚的笑容清晰得让人有些厌烦。
“毫无疑问，你是最出色的指挥。”对方眼中的爱意毫不掩饰，“也是我心中无法替代的指挥。”
“我爱你，你愿意接受我吗，路易斯？”
倒映在那双眼中的路易斯却显得有些迷茫，他身处人群中央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与庆祝，偶尔点一下头回两句话，看不出喜悦，也看不到在意。
路易斯在与导师握手合照后就离开了，阿尔法紧跟其后，两人一直走到僻静处才停下。
“我讨厌你，别再纠缠了。”路易斯站定没有回头。
“为，为什么？”
“虽说以你的情商是追不到雄性了，但我还是建议你换个人吧，别老是跟着我，说不定还有一点希望。”
“告诉我是为什么吧，路易斯……我不明白，是我配合的不好吗？是哪次作战？”
“和那些无关。”路易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说到，“就这样吧。”
“求你了！”身后传来跪下的声音，“求你了，路易斯，那这个奖杯到底算什么啊，我们默契明明那么好……”
“嗯……”
路易斯始终背对着阿尔法，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刀刃在路易斯的打磨下反射出锐白的光。
“这是一个优秀的指挥该做到的。”
指尖从刀柄一路滑到刀尖，路易斯不再停留抬起腿准备离开。
身后的原本粗重的呼吸声渐渐消失，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不见，感官中只剩下路易斯一人。
鞋底刚刚落地，路易斯就不再犹豫以前脚掌为重心快速的扭转身体，匕首反握从身侧划出护在身前。
阿尔法刚好抵达，面对直冲着脸而来的匕首毫不畏惧，张开嘴将刀刃锁在两排牙齿中。
路易斯握着匕首的手立刻颤抖起来，被这股力量冲击的身体后倾，微微低头就看到不服输的阿尔法盯着自己。
一边是无法说话，一边是沉默。
空着的那只手抖了抖，又一把匕首从袖口滑出，握紧刀柄，这一次路易斯没再给阿尔法机会。
刀刃精准用力的贯穿阿尔法的脖子，从气管一路向前，穿过脊柱的间隙从后脖露出刀尖。
在刀刃的阻挡下血没有喷出，顺着匕首流出浸湿路易斯的手后侵入袖口，半个手臂都被鲜血染红。
这感觉实在称不上舒服。
于是两只手同时松开，还残留意识的身体倒在地上，阿尔法张大了嘴却因为脖子上的匕首发不出声音，只有血从张大的口中流出。
路易斯就蹲在一旁，思考最后一面应该给这人留点什么话。
许多思绪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比如，当着我的面潜伏你当我傻啊，又或者是，你是不是忘记我是作战系第二名，怎么第二名不配第一名记住名字？
终于没人在旁边叨叨还挺好的，早就想把你舌头割了。
说实话匕首不是给你准备的，但你这找死的姿势摆的太好了，没忍住。
下辈子长点脑子吧……
“好像也没那么厉害啊。”路易斯笑了起来，“你们雌性。”
作者有话说第5章 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