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豪门大佬（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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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霍晋泽沉吟片刻叫住了佣人，右手拿着拐杖支撑着站起身，黑色的眼眸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微微蹙眉，冷漠的命令着，“你们谁都不允许过去。”
“……是。”佣人的额头挂着冷汗，都说霍晋泽阴晴不定，恐怕都是和那条腿有关，毕竟从天之骄子变成只能拄拐的残废，心里变态也是有理可循的。这么想着，佣人的余光瞟了眼霍晋泽的右腿，带了些怜悯。
“你在看什么？”霍晋泽却敏锐的注意到了什么，他猛地看向佣人，犀利又残忍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个遍，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在想什么？”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看，什么都没想。”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他咽了口唾沫，简直就想给男人跪下。
霍晋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厌恶，他最熟悉这种眼神了，在最开始中枪的时候，他躺在床上，那些霍家的人，那些来照顾他的人，眼里都是这种情绪。所以，当他彻底掌权后，他杀了那些人，所有人。
“滚开。”霍晋泽居高临下的说道，眼里满是冷漠。
“是、是……”佣人连忙退到一边，努力扯出一个僵硬又愚蠢的笑容。但霍晋泽却只是冲着站在角落的西装男说道：“处理了。”
言语平静，却激起惊涛骇浪。
佣人一瞬间瞪大了双眼，他想要逃走，但却被一拥而上的西装男压在了地上，他努力挣扎，去只看着霍晋泽柱着拐杖一脚深一脚浅的渐行渐远。
“霍总！！霍总！！不要杀我，我错了！不要杀我！！不——”他拼命嘶吼的求救声被强壮的男人用大手捂住。
“请闭嘴。”西装男毫无情绪的说道，似乎只是处理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老鼠，“老板喜欢清净。”
偌大的巨轮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喧哗，甲板上的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放纵着自己的欲望。霍晋泽站在梁卓熟睡的房门前，只是静静的伫立着不发一语。仿佛这样就可以透过房门去看看梁卓。
“老板？”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霍晋泽微微蹙眉转身看着端着一碗白粥的周旭尧，眯了眯眼带了些不虞。
“这是什么？”霍晋泽审视的目光看向对方。
“呃……”周旭尧犹豫了下，终于还是说道，“听人说梁卓生病了，我来看看他。生病的人要吃点清淡的东西，所以我让他们做了点白粥。”
霍晋泽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你好像很关心他。”
男人总这样高高在上，仿佛是天生的帝王，即使周旭尧比他高了半个脑袋，也像被俯视一样，那么的目中无人。
周旭尧不知该怎么回答霍晋泽的话，他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眼角的疤似乎更深了几分，那是他曾经保护霍晋泽的证明，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成为了对方的心腹。
“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霍晋泽朝前走了一步，拐杖重重的磕在木质地板上，他面无表情地微微抬头看向周旭尧，“他是我的东西。”
周旭尧的手轻轻抖了下，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他轻笑了声，像是苦笑：“我知道了……老板。”
“下不为例。”
即使是白天，厚重的窗帘被紧紧拉住，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的小夜灯在发挥作用。霍晋泽不想拐杖的声音将梁卓吵醒，他轻轻合上门，将拐杖放在墙边，然后忍着腿部的疼痛慢慢的、一步一步地走向熟睡的梁卓。
这一段路，他走了十年。
突然间，男人有些恍惚。
梁卓的额头上都是冷汗，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稳，皱紧了眉头，脸蛋显得更加苍白。霍晋泽看到这一幕，不知该想些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但心脏却开始抽痛。他缓缓伸手想触碰梁卓，但还未接触到，对方就睁开了双眼。
他似乎还处在混沌的状态，眼神茫然的看着霍晋泽，微微张口好像说了些什么。
“不舒服吗？”霍晋泽收回手，手指摩挲了下，故作镇定地询问着。
梁卓摇头，他的眼眶有些发红，紧紧盯着霍晋泽，开口道：“……我以为你不会过来了。”
霍晋泽猛的握紧了拳头，他知道眼前的一幕都是假的，梁卓从来都没有真心爱过他，他们拥有的一切只是背叛和无尽的幻影。但看到这样的梁卓，他的心脏却总是不争气的跳动。
是不是只有梁卓死了，他的生活才能回归正常？
“你在说什么？”霍晋泽冷笑一声，“只有你痛苦，我才觉得快乐。”
“是吗？”梁卓却依旧笑着，眼神里的光芒就像那些过去从未发生，“只要你在这里就好了。”
“有些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很好的演员。”霍晋泽垂眼看着梁卓，喉咙发紧，“在你演戏的时候，是不是也把自己骗过了呢？”
“或许吧。”梁卓不再看他，“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梁卓！”霍晋泽吼道，眼睛发红，“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爱我？用什么？用那颗子弹吗？”
霍晋泽的愤怒让梁卓沉默，他垂下眼帘，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我想休息了。”
这样避而不答的姿态更加惹怒了霍晋泽，他向前急促的走了几步，拳头捶到了梁卓的枕边，看着对方有些害怕的瑟缩，但很快就恢复平静的模样，霍晋泽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句的问道：“告诉我，梁卓。”
说实话，现在梁卓有些害怕，他向来不喜欢应付这种处在不理智状态的人。但表面上，梁卓的睫毛颤了颤，他微微抬眼和霍晋泽对视，虚弱的脸庞似乎下一秒就做好了晕倒的准备。
“那天，我本来可以杀了你……”
“难道我还要感恩你把我变成了一个残废吗？”这样的话术显然没办法让霍晋泽满意，他死死地盯着梁卓，“再来说说，你是怎么爱我的。”
梁卓闭嘴了，他的脑袋有些发昏，实在不想思考了。
“就连借口也找不到了吗？”霍晋泽嗤笑一声，像是自嘲，“梁卓，你简直太可恶了。”
梁卓暗自撇嘴，只想霍晋泽快点走人，他真的困了想睡觉。
“但是没关系。”梁卓感觉霍晋泽上了床，他无措的睁大双眼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似乎有什么风暴正在酝酿，但梁卓知道，只是自己的节操不保。
“你要留在我身边…永远别想逃。”男人低沉地声音回荡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
霍晋泽低头亲吻着梁卓的嘴唇，发干的唇染上润湿，他似乎还是不满意般的继续亲吻，从嘴角亲到脸庞再到眼尾，最后他在对方的耳边低声道：“梁卓，说你爱我。”
到这个时候，霍晋泽终于明白了，他根本毁不掉梁卓……他毁掉的，只有自己。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豪门大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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