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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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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与众不同的。
夏油杰从小就如此坚信着。
因为，大家都看不到。不菅是盘踞在学校教学楼上奇丑无比的怪物，还是在废弃的大楼里肆意吼叫的大虫。
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会注意到的丑陋之物。即使尝试过报警，也没有人愿意相信，明明，就在那里。大家都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谈着伤人的话语讨论我。算了，反正说出去也只是讨人笑话，因为只有我能看见嘛。
被触碰到的人们，都会产生负面影响，小小的虫子放着不菅的话，似乎也不会造成大麻烦。
但是，同桌是个好人。所以，夏油杰鼓起勇气，伸出了手。
“？那个，我的肩膀上有什么的东西吗？”女孩转过身，如水一般的双眼提出问题。
“没有，只是看到了一只蚊子飞过罢了。”夏油杰保持礼貌性的微笑，温柔却又带着些许疏远。
压下自己的惊愕，没有表现出来的夏油杰退回了座位。
本应被捏碎的虫子，竟然变成了浓缩的球状物。
「吞下它吧。」不知道哪里来的声音这么说着。
永生都不会忘记的，第一次吞食咒灵的滋味。
是干枯的草皮发霉的味道。
是浸过水的抹布清理呕吐物的味道。
是水滴入尸体散发出的味道。
自从那一天起，夏油杰正式变成了咒术师。
我是，为了帮助弱者，才会成为咒术师的。拔除学校周围的咒灵，安抚受害者的情绪。夏油杰自始至终都这么坚信的，直到——
遇到了那个少年。
“啊——你是非咒术家族来的咒术师吗，能够操控咒灵的能力真是稀有。”白发的少年用手将墨镜微微下倾，露出挑衅的目光。
“不过，还是我比较强吧。”
夏油杰脑袋蹦出一个“井”字。一旁的疑似不良少女的同级生满不在意地点燃了香烟，“这家伙脑袋有问题啦。”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他们经过焦灼的战斗，互相确认了彼此是惺惺相惜的好友。
一直以来因为与他人不同，而缺失友情的夏油杰真的很高兴。对于五条悟是，我的挚友这件事。
在一次拔除咒灵后的苦夏，如同冰雪般的聪慧少年百无聊赖地抱怨着。
即使知道对方只是因为忘记下“帐”而被夜蛾老师批评后的最硬，但夏油杰仍然开口了。
“听好了，悟。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回想起来，自己竟是多么愚蠢。
同时，还有着为了坚持自己愚蠢的弱小。
「如果是悟的话，就做得到啊。」心底里不止一次想过这句话。但跟不上悟日益增长的实力的我，就是如此弱小。
好像做了，奇怪的梦。
梦里，穿着五条袈裟，在[百鬼夜行]中争夺特级咒灵的我，因不敌咒灵的主人，悲惨地流落在小巷的角落。
那时候，被成熟的五条悟围困的我和他说了什么呢。
「再见了，我唯一的挚友。」
「——」
我看见梦里的夏油杰愣了一下，又毫无芥蒂地大笑起来。
「都到最后了，好歹说点咒人的话啊」
“我接下来说的，你给我好好听着。”
因为在梦里，五条悟好好拯救过夏油杰了，所以——
“我异常了，但我在做正确的事。...因为在如今的这个世界，不能让我发自内心地欢笑。”
“但你是正常的，却在做着异常的事——”
“快点醒悟过来！五条悟！你可是胜过了我的[最强]啊！”
曾经立过的誓言涌上心头。
「杰，到时候就由你来阻止我吧。」
“你的高傲自负，是不允许你继续沉沦的吧！”
聆听了这么一番热泪盈眶的告白，我望向在场的另一位当事人。
菅原道真死死地顿在原地，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我无法操控这具身体！动弹...不得...！”
Chance！这真是胜利女神对我的恩宠，在他无法动弹的期间，发起制胜的一击！
随着一声暴喝，以横扫千军的气势挥过来的金刚杵伴随着强大的魔力释放，不留余面地打在了菅原道真的身上。
既没有无下限庇护，也无法用魔力强化身体的菅原道真，犹如被烈风吹飞的风筝一般。
在散发着血的腥臭味的黑暗空间里，菅原道真不住地痉挛。
即使已经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他也悲哀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已经无法，再次使用这具身体的生得术式了。
并不是因为身体的机能残缺而造成的缺失，而是身体的主人在拒绝着。
——你这家伙，还想霸占着我的身体玩到什么时候。
恍惚中，好像看到六眼的神子在玩味地嘲弄着自己。
——他在嘲弄我...？
怎么敢...！你怎么——敢！
“像你这种，独天得厚的，上天的宠儿——！！！！！”
周围的魔力暴动，与潜藏在五条悟体内的圣杯发起了共鸣。
“怎么！敢！来！嘲笑！我！”
已经无法继续掌控五条悟的□□了，但是，这无关紧要。
一开始就这么做好了，本来也没必要和五条家的小鬼玩这种过家家游戏啊！
强大的，骤然出现的风压将空间撕裂成了断层，而在风压中间的菅原道真，竟然脱离了五条悟的□□。
“跪拜吧！此乃神灵——菅原道真的神迹显现！”
交杂着怨念与复仇的庞大恶念得到了形态狰狞地大笑着。与其说是神灵，倒不如说是怨灵更为合适。
更令人无法忽视的是，怨灵手里所闪闪发光的圣杯。
“——你到底是...”
虽然菅原道真在成为神灵之前，是以怨灵的姿态活跃在京都。但是，这与面前的存在不一样——
即使忽略性格上的差异，组成根基的部分也有决定性的不同。
如果说怨灵道真是怀恨不得志的体现，那眼前的这个咒灵，则是永不熄灭的嫉妒之火。
脑中好像触电一般，得到了线索。
“——你并不是菅原道真吧。我从没听说过哪里的神明会有如此丑态。”
谨慎地试探吧，现在更重要的是，安全夺回躺尸在中心区的五条悟。夏油杰的身体依旧不能调动咒力，为了增加战力以及确认安危，都要把五条悟移出战区才行。
融合了圣杯的怨灵心情颇好。“我可从来没亲口承认过自己是菅原道真啊！那种涂有花架子却能得到天皇赏识的瘦弱男人，光是想到要利用他的力量我都要反胃了。”
没有发起攻击，也没有挟持五条悟作为人质，仍然在夸夸其谈的怨灵还未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吧。
尽菅宝具[鼠净土]带来的固有结界效果已经消失了，但我所繁殖（分身）出来的个体还留存于世。
藏匿在不为人知的地洞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分身们也差不多该行动了。虽然很难以启齿，但根基身为老鼠的我是非常擅长挖地洞的。
复合技能[子之国]，可以挖掘地洞，可以构建魔术工房、地下通道、掩体等。时而作为逃生路线，时而作为地洞陷阱。攻防自如，效果取决于方法的变化巧妙的技能。
是姐姐们常驻的辅助能力，对于我来说，则是解放宝具[鼠净土]繁殖出分身时，才能够使用的技能。
就这么顺着势头聊下去...
“好浓的酸味呢，难道说你是嫉妒菅原道真的某个卑鄙小人吗？”
面前的怨灵沉默不语，只能从它难以分辨的脸部看出它紧绷的神经。
糟糕，踩到雷点——
“你也想要嘲弄我吗？！就凭你这种——连名字都没刻上英灵座的无名之辈！”
黑色的魔力化作实质性的怨气缠绕着怨灵无法估量的形体，不用说我也知道，它要发脾气了！
我的交涉话术也太差劲了，本来还想套出这怨灵真正的名字。
分身们将五条悟已经搬运进了地道，只要再过几秒钟就好，我就能让五条悟脱离这散发着纯粹之黑的光波中。
“啊！居然还偷偷搬走了坠落的公主吗！”
——被发现了。超越音速的魔力奔涌而来，其设为目标的对象并不是我，而是在地底昏迷，由脆弱的分身担当护卫的五条悟。
不行，我的分身并没有能抗下这一击的魔力，光是苟延残喘到至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算我发动魔力强化自身，也赶不上这速度。
到了这种地步，还要面临失败吗！
伴随着怨灵得意的笑声，分身们不为所动地挡在了五条悟面前。
将分身仅剩的魔力，留来逃跑的魔力全部用在强化防御上面，明知道是徒劳，分身们还是以最快的速度作出这个决策。
被穿透了，脑海里传来的痛感告诉了我这一事实。然而——
由狂暴魔力形成的能量消失了，不，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被别的什么抵消了。
怨灵难以相信地怒吼着，“这——怎么可能！明明是这种残缺的□□，却还是——”
六眼的神子缓缓睁开了眼，他的手指还维持发射[苍]的姿势。
“...我好像，错过了限定的榴莲大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