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逼不得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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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郑思思思虑着便迎了出来，噙着笑道，“听说你早就过来了，怎么不到屋里坐？”
文晴讪笑，终于说：“我来找皇上，见你们在用膳，就没有叨扰。”
“找朕有何事？”李检问。
文晴不得已，方才附到他的耳边，悄悄告诉他冯贡生从暗道进入书房的事。
“他来干什么？”李检嘀咕一声。
“你们在说什么呀？”郑思思表示好奇。
“没什么。”李检便面向她，笑着道：“思思，你回屋早点歇着吧。朕跟皇后有些事要商量。”
郑思思于是乖乖地回去了。
李检则和文晴一道，直奔凤安宫见冯贡生。
还未进书房的门，二人便听得冯贡生那张不停歇的嘴巴在那里说得风生水起，惊涛拍岸了。
一声“皇上，皇后娘娘驾到”之后，里面稍作安静，只是很快，冯贡生的嗓子又响起来了，他说：“皇上怎么也来了？我要见的是皇后娘娘。”
不过，待到文晴和李检进去，他还是假小人恭敬地跪了安。
“冯贡生，你找本宫有何要紧的事？”文晴问。
“有这么多外人在场，我不说。”冯贡生摇头晃脑。
文晴看一眼李检，知道他已经很不高兴了，就说：“这里都不是外人，你尽管说来。”
听言，冯贡生环顾左右，瞅一眼李检低声问她：“皇上也不是外人？我要说的可是极为私密的事。”
文晴不得已转向李检，试图让他先出去，不想还没开口，就听得他带着几分怒气发了个鼻音。
不过，他没有很显然地做到脸上，反而不愠不怒对林广林阔等人吩咐：“都下去吧。”
之后，他将文晴和冯贡生扫一眼，自己也出门离开了。
他一走，文晴就恨不得把气撒在冯贡生头上：“你别是没事找事跑到这里来，快说吧。”
冯贡生方才从地上站起身，一边道：“娘娘此言差矣。在下冒着生命危险从那暗道上来，可不是为了好玩。您想想……”
“想什么想啊，”文晴不耐烦，都要求他了，“你直接说事吧。”
“好好好，我说事，我说事。”冯贡生偷看她一眼，方才神秘兮兮道：“王爷要走了。”
这事文晴知道，只问：“他什么时候走？”
“明天。”
“怎么这么急？”文晴诧异，白天他还说不急的。
“娘娘，您可知王爷为何要走？”冯贡生这次不等她回答，直接说：“因为他不想连累你。”
“连累我？”文晴又是一惊。
“今天宫里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吧？”冯贡生别有弦外之音，又道，“王爷一回去，可伤感得很呐，喝了不少酒。”
文晴尚且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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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醉醺醺时说……”冯贡生说着“咳”一声，竟学着李诏言的嗓音说话了：“皇上定以为我跟薇儿之间有什么暧昧。我不走，皇上的猜疑之心会更甚，这样薇儿呆在宫里就没好果子吃了。”
“他想太多了。”文晴蹙眉。
“我也这么说啊。”冯贡生又做回自己，“我还说，人心生暗鬼，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登门，除非他跟娘娘您真有什么暧昧……”
“别乱说。”文晴掐断他，而后问：“你就为了这事？”
冯贡生点头。
“你回去告诉王爷，叫他不要多想，要说连累，也是我连累了他。”
“您还是自己跟他说吧。”冯贡生侧过身去。
“我最近琐事缠身，出不去。”
“您可以写信啊。”
文晴觉得有理，就飞速写了一封信叫他不要走，说什么近来事情多，要他帮忙的地方可能不少。顺便，她还把白天醉酒说话的误会也简单解释了一番，只是越解释越糊涂，她后悔了，便把那一半纸张给撕了下来，递给冯贡生另一半。
“娘娘您这是……”冯贡生望着她手里揉成团的那一半，有些好奇和疑惑。
文晴不解释，只说：“收好了，快回去吧，路上小心点，要是遇到袁焯的人，被杀了我可不负责任。”
“得，给在下多烧点纸钱就行了。”冯贡生说罢就要走。
文晴教他开启机关，忽而想起来什么，就问他：“洪太常还在静园吗？”
“诶？娘娘怎么知道洪老伯？他是我救的，嘿嘿，那天在街上……”冯贡生一说就没完了。
文晴这次倒没有打断他，而是认真地听他把话说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后，她又问：“你看他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在静园做事，还算老实吗？”
“老实，当然老实，我介绍的人，能不老实吗？”冯贡生得瑟一阵，方才有些不解之色道，“要说不寻常嘛，他除了喜欢蹲着上茅厕，都很寻常。”
文晴黑线：“谁上茅厕不蹲着？”
“我说嘘嘘呢。”冯贡生不雅一笑，而后便按照文晴教的法子准备回去：“娘娘，在下去也，后会有期。”
李检等人不曾走远，听到书房有响动，立马就闯进来了，恰恰打断文晴关于洪太常这个人的思考。
“他跟你说什么了？”
文晴先让王福锦等人退下。她不是信不过小桃和林广林阔二人，而是对王福锦有点戒心，毕竟他这人爱贪小便宜，人品不行——他的介入，说起来还“多亏”李检的信任——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得知冯贡生来的时候，让小桃也跟着了。
“他告诉臣妾，那个洪太常喜欢蹲着撒尿。”
李检听了眉毛一抖，只觉这女人讲话也太不隐晦了。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个人习惯而已。”他不以为意。
“皇上，”文晴不禁发笑，“一个大男人有这样的习惯岂不惹人捧腹？”
“你是说……”李检方才觉得不寻常，想了想问：“他极有可能不是男人？”
“嗯。”文晴点头，而后琢磨道：“但看起来也不该是女人，顶多算个不是男人的男人。那里受到过损伤，被阉割了要蹲下来撒尿，除了发生过意外的寻常人，就是宫里的太监了。他上次分明知道下去暗道的机关……所以，依臣妾看，他的花白胡子是假，太监身份是真，而且，他很有可能是为前朝皇室当过差的。”
李检也认为，她分析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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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不是让林广林阔二人把他抓来问个清楚？”
“不。”李检还是不着急，缓缓道：“他既然还留在静园，说明他还是想伺机入宫，做他想做的事。”
“可他吃了一次亏，就不会再上来了呀。”文晴只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与他有些冲突。
“只要他不走，就一定会再来。”李检信誓旦旦。
话虽有理，可文晴还是觉得自己的方式比较直接。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老人家跟白虎堂那些人一样，宁死不屈就没辙了。
“早点歇息吧。”李检说着要出书房的门。
“皇上今晚打算去哪位嫔妃那儿过夜？”文晴小心翼翼问。
李检回头，认真告诉她：“朕近期都会在你这儿。”
毫无疑问，文晴被惊悚到了。
“皇上，您这样不好啊，其他妃嫔知道了，怕是要怨恨于臣妾……”她一路跟着他便巴拉巴拉规劝。
李检一直没有理会，最后只说一句话：“什么时候给朕怀上一个龙子，朕就不惹你讨嫌。”
亏得他知道自己是被嫌弃的。
文晴觉得自己这回完蛋了，早知道她昨晚就不该把他拦到自己凤安宫来。
她悄然停步，不走了。
李检察觉到就回过身来问她：“怎么不走？”
“皇上，您自便吧。”她的声音有点冷，像是要豁出去了。
“你是要朕喊人把你抬进寝殿？还是要朕……”
喊人抬自然有损皇室的面子，而他自己用抱的？他又放得下这个面子么？只怕看的人也会笑话吧。
想及此，文晴不禁微仰下颔，暗含得意和挑衅。
孰料他还真伸手过来了。
对于李检来说，抱起一个女人走几步路，这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文晴在外头留他面子没有挣扎，一进寝殿，她就开始四肢乱颤了。他将她丢到床上的时候，她更是紧张得要命。
兔子逼急了会咬人，文晴逼急了会打人。
她那一脚踢在李检毫无防备的肚子上，用了多大的力道，她自己清楚。李检自然惊讶，并且怒了，没耐性了。
而后，两个人便开始了一场肉搏战。
“你从哪学来的怪招？”李检虽然屡次从后面擒住她，却也难免疑惑，因为他发现，她的拳脚功夫似乎并非乱打一气。
文晴不答，再一次拧身逃离他的桎梏，只是可惜，下一秒又被对方从正面给压倒了。
李检制住她伏在她身上，看着她的脸轻笑道：“以前听林阔说，朕还不信，今次看来，你倒真有两下子，不过要跟朕斗，还差得远了。”
文晴将脸侧向一边，气鼓鼓不去看他，也不说话，直至感觉到他一只手在解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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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准碰我。”她扭了一下身子怒目视之。
“你不准我碰，准谁碰？”李检越发动作得厉害。
“你走开……”文晴奋力挣扎起来，不过只是白费力气，她怎么挣，都挣不过这个能够轻易将自己制服的男人。她被他堵住嘴，便只觉他的强韧几近深入自己的咽喉，热烈地刺激着她的神经血脉。
他再退出去，便只剩彼此急促的呼吸。
他要脱她的衣服，她依旧不让。冲动之下，她甚至喊出一句：“你这是强`暴。”
李检忍不住笑出声来：“强`暴？夫妻之间哪来的强`暴？”
“你走开。”文晴的声音不受控制有些冷然，她说：“你再这样，我就……”
“你就如何？”李检反饶有兴趣。
“恨你一辈子。”文晴十分认真，又道：“我不希望有人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即使是你，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行……你今晚若真要这样对我，我绝不保证明天自己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听言，李检脸上那点玩味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反以一种隐忍不发的情愫所替代。但是他，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半晌之后闷闷说：“你既然这么不稀罕朕，昨晚就不该引诱朕。”
“我只是不希望你去郑妃那儿……”文晴脱口而出。
“为何？你以前不是巴不得朕天天往她那儿跑吗？”
“可作为皇上，”文晴软下来，心虚道，“你偶尔也该去看看别的嫔妃，要不然她们会有意见的。”
李检哼然，看她一阵便松开了她，而后起身要走。
“你去哪儿？”文晴惊忙问。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李检用后背冷声回应，旋即撩开衣袍，又是跨步。
“你不能去郑妃那儿……因为她是你亲妹妹。”文晴跳下床，终于毫不犹豫道出实情。
李检愕然回眸，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置信望着她，张嘴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郑刘氏年轻时是先皇的近身侍女，如珠，也便是先皇的骨肉，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文晴神情凝重，衣衫凌乱立于屋中，对接下来能想象得到的一系列问题充满担忧。她能看到李检唇角的颤动，能注意到他缓缓移动步伐的力不从心，也能体会到他此刻心情是多么的难以平静。
他来到她跟前，一手搭上她的肩弯，舌头开始打结：“妹……妹妹？”
文晴点头，旋即将其中前因后果简单讲述了一遍。
李检仰天哭笑不能，早已乱了方寸，如果不是文晴扶着，他怕是要瘫坐到冰凉的水磨石砖地板上。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第三十九章：逼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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