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误会解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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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和他从头到脚没有哪一点一样。但如果非要找出一点，好像就在今天我的直觉得到了映证。
他也相对孤独，绝对自由。
——仅自己可见
听到罗牧垚的话，邬子兵疑惑了两秒。
但罗牧垚紧接着追问道：去吗？”
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许凌可的声音：“兵哥好了没？一会儿球场让别人占了。”
罗牧垚这时忽然意识到邬子兵突然来敲自己窗户，应当是有事要说，而他要说的事已经从许凌可嘴里说了出来——
“走。”
邬子兵简明扼要地答完这个字，就去连廊上找许凌可说明情况了。
然后罗牧垚就听见了许凌可的抱怨声：“我靠兵哥你重色轻友！”
罗牧垚也没带书包，只揣了个手机，拄着拐杖走出教室，邬子兵单肩背着书包在连廊等她。
邬子兵见到罗牧垚出来，收了手机，问她：“你确定这个样子，可以去吃牛排？”
罗牧垚答：“补蛋白质。”
邬子兵轻笑一声，问：“去哪吃？”
罗牧垚答：“附近有家四星级酒店，酒店一楼有家西餐厅，我妈妈带我去过，去那吃可以吗？”
邬子兵点点头，又问：“打车去？”
罗牧垚答：“嗯。”
刚才在教室里罗牧垚已经给江美心发了短信，说自己不回家吃饭。她没跟江美心说邬子兵，因为她不想介入大姨跟邬子兵之间，哪怕是当个传声筒，她觉得邬子兵有事情应当自己跟她大姨讲。
下楼的时候，罗牧垚速度比较慢，邬子兵也基本跟着她的步速来，一直盯着女生脚下，直到走上操场。
这个点虽然大部分同学还在食堂，但是有些吃得快的人已经在往教室折返了，于是罗牧垚跟邬子兵并排往前走的时候，总能遇见迎面而来的熟人。
尤其是当罗牧垚拄着一副拐杖，身旁还是邬子兵，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显眼。罗牧垚发现总能有男生远远朝邬子兵抛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那个眼神的尾声一定要扫过她的脸。
罗牧垚于是刻意跟邬子兵保持了一些距离。
就在两人走到主席台附近的时候，罗牧垚远远看见迎面走来了裴晋和陆霆。
忽然，她感觉邬子兵似乎在朝她靠近，甚至她胳膊一侧都能感觉得到邬子兵身体的热度。
陆霆这时直勾勾地看着不远处并排往校外方向走的男生女生，对裴晋道：“我靠这俩真是兄妹啊？这是一起回家吃饭？”
裴晋其实也早看见了罗牧垚和邬子兵，但直到陆霆出声他才朝男生女生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移开了目光，只对裴晋道：“少管闲事。”
陆霆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道：“我是不想管闲事，但就是看邬子兵那帮人不爽。我的体委你的班长都是我们竞选得来的，许凌可一天到晚表现得像是我俩抢来的似的！”
裴晋制止道：“别说了，让人听见不好。”
罗牧垚跟邬子兵倒是没听见，两人过了主席台就直接走上了出学校的路。走到校门口，邬子兵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邬子兵拉开车门，伸手挡了一下车顶，罗牧垚坐进车里，他把罗牧垚的拐杖拿出来放去了后备箱。
等邬子兵坐上车后，师傅问：“去哪啊？”
“铂曼御景酒店。”罗牧垚道。
司机师傅听到目的地，从后视镜看了座位后的两个小孩一眼。
这个时候罗牧垚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直到司机师傅启动车子之后，忽然问：“你们几年级的啊？”
邬子兵这时答：“师傅，我们是去一楼餐厅吃个饭。”
师傅这时“哦”了好几声：“去酒店吃饭呀，很贵吧，家长在吧。”
邬子兵这时只答：“有家长。”
师傅道：“有家长就行，不然你们年轻小孩子说要去酒店，我们司机师傅不拉的，这个钱我赚的良心不安。”
邬子兵道：“您真是个好人。”
师傅道：“那是，我们跑出租的每天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乘客，像什么年轻女孩半夜喝醉了被男乘客带去酒店，我们都要多问一嘴的。但我也有自己的职业操守的，不会干涉别人隐私，当然我也有我的判断，比如看你们俩，尤其是这个细姑娘，看着就不像是会跟着出来瞎搞的。”
邬子兵问：“那您看我呢？”
司机师傅道：“你就……不太好说了。”
邬子兵轻笑了一声。
司机师傅补充道：“但你长得蛮帅的，小姑娘长得也蛮漂亮。实验高中是好学校呀，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以后进大学了恋爱随便谈。”
邬子兵乖巧应和道：“是。”
这一来一回的对话，让罗牧垚整个人反复僵住。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去酒店的行为，原来是会遭人误解的。
可是身旁男生却一副气定神闲、丝毫没受影响的模样，还能跟司机师傅一来一回的对话，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那么刚刚她提出去酒店吃牛排的时候，邬子兵是不是就已经意识到可能发生什么了，所以这会儿才能如此轻松地见招拆招？
酒店距离实验并不远，车在路上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
下车时，罗牧垚心情已经调整过来一点，但仍旧还存着一些难为情。
邬子兵先下了车，从后备箱取出拐杖，在罗牧垚下车的时候递了过来。
邬子兵走在她前头，找到了餐厅入口，跟上前来的服务员说他们有两位，然后服务员带他们两个人坐到了一个靠窗边的小方桌上，还帮她摆放好了拐杖。
罗牧垚翻着菜单对邬子兵道：“我妈妈一般会点菲力或者西冷。”
邬子兵随意翻了两下菜单，就喊来服务员道：“点单。”
邬子兵道：“我要菲力牛排套餐。”
服务员问：“您要几分熟？”
邬子兵道：“五分。”
罗牧垚道：“我要西冷牛排，不要套餐，七分熟。”说完她问邬子兵，“你喝什么？”
邬子兵道：“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罗牧垚对服务员道：“那来一扎鲜榨果汁吧。”
点完单，罗牧垚看见邬子兵又掏出了手机，似乎在跟谁发短信。
她抱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两口，心情也算是彻底平复。
只是她开始思考待会儿回学校打车，如果又遇上这么热心的司机大叔怎么办的问题。
不久，邬子兵收了手机，抬起头看向对面女孩，问：“你喜欢吃西餐？”
罗牧垚摇头：“没有。”
邬子兵这时道：“我看你经常吃学校的披萨。”
罗牧垚愣了两秒，忽然想起来前两天考试中午，裴晋带给她那一盒披萨的误会。
难道邬子兵是在指这件事？
此刻，邬子兵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女孩眼睛，好像在等待一个答复。
但等待女孩的一个答案似乎并不容易。
隔了许久罗牧垚才开口，却只道：“我也不是多爱吃学校的披萨。”
邬子兵终于败下阵来，直接问道：“是吗？那为什么那天我给你带饭你不要，但是吃了披萨？”
罗牧垚看了男生片刻，开口答：“披萨是欣然买的，她可能觉得披萨好带吧，学校食堂也没提供饭盒。”
罗牧垚只说到这一层，没有提及裴晋。
但是从邬子兵的眼神变化里，她确定男生明白了她的意思。
邬子兵低了下头，再开口也转移了话题道：“其实能买饭盒，在西边小窗口，三毛钱一个，不过去晚了就卖光了。”
罗牧垚好奇：“你买过饭盒？给谁带饭？”
邬子兵道：“给我姥姥姥爷。”
罗牧垚点点头，但不知道话题该不该继续停在老人身上。
邬子兵却主动道：“姥姥后来还问过你。”
罗牧垚问：“她问我什么？”
邬子兵答：“问我是不是换女友了。”
罗牧垚“啊？”了一声。
但她下意识张开嘴的吃惊表情没能逃过邬子兵眼底。男生又低了次头，这一回似乎实在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上菜，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也给了罗牧垚几秒钟喘息的时间，让她回过神来，邬子兵绝对就是故意逗她，而且也成功得逞了。
邬子兵点的套餐还包含一碗奶油蘑菇汤。
汤一上来，邬子兵就用勺子埋头喝汤，罗牧垚开始切牛排。
邬子兵再一次转移了话题道：“这汤挺浓的，你不试试？”
罗牧垚答：“点套餐我吃不完。”顿了下又道，“其实我妈妈也很喜欢喝这里的汤。”
这已经是今天女孩第三次提到妈妈了，邬子兵似乎感受到，这是他可以问、罗牧垚也愿意答的话题。
于是邬子兵问：“你妈妈多久回长旰一次？”
罗牧垚答：“我妈昨天回家了。但今天上午又走了。”
邬子兵这时想起，刚才在教室里他敲完窗，看见的女孩似乎泪眼汪汪。
他低下头去，开始专心切牛排。
但罗牧垚继续认真回答道：“我妈这次是因为上周的事回来的。平常一般她过年会回家，以前暑假的时候她在哪里我就去哪里，节假日的话她如果有假就回来。”
邬子兵道：“那你去过很多地方？”
罗牧垚回忆了一下，答：“是有不少地方。”
邬子兵问：“你喜欢旅游吗？”
罗牧垚反应了一下“旅游”这个词，好像她上一次严格意义上的旅游经历，还是幼儿园时候爸妈一起带她去北京。但她喜欢那段经历吗？如今回忆起来，好像只剩下爸妈无休止的争吵。
罗牧垚答：“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旅行。”
邬子兵点点头，问：“那你喜欢去哪里？”
罗牧垚不假思索道：“哪里不重要，但是一起旅行的人比较重要。”
邬子兵笑了一下，答：“听起来很有道理，看来是心得丰富。”
罗牧垚觉得她好像说的有些多，问：“你呢？”
邬子兵答：“我？我喜欢一个人旅行，这就解决了你刚说的问题。”
邬子兵的回答让罗牧垚想起来，她之前觉得男生像硅胶，虽然看着很好接近，性质十分稳定，但外人也难以干扰。比如选择一个人旅行，就十分符合她这个比喻了。
“你觉得你像硅胶吗？”
话一出口，罗牧垚就有些后悔。
而邬子兵咽下一口食物，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一言难尽，问：“什么胶？”
罗牧垚只答：“没什么。我瞎说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误会解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