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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试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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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才起就兢兢业业给琴酒拎东西的另一个组织成员坐上了驾驶位，晴川谷一本想坐进副驾驶，却被琴酒的目光逼得坐到了后座。
萩原研二跟着飘进去。
那根烟已经被吸光了，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点燃了一根抽了起来。
“那个条子。”
晴川谷一知道对方说的是松田阵平：“嗯？无关紧要的家伙。”
琴酒从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意义不明：“不打算灭口？”
晴川谷一托腮皱眉，默默心中惊讶：“在你眼里我居然是这么鲁莽的人吗，Gin。”
所以之前的托卡伊，是在琴酒眼中相当一个杀伐果断毫无人性的人么。
怪不得能在组织里混的如鱼得水，成为能被boss派琴酒来见的高级成员。
琴酒的视线在他身上又冷漠地继续抽着烟。
晴川谷一皱了皱眉，心中有点烦躁。
烟味很难闻很呛……车内极高的二手烟的浓度简直是在折磨他脆弱的鼻子。
真是不知道这位开车的组织成员是怎么忍得下去的。
琴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也没有开窗通风，任由这二手烟折磨车里的每一个人。
晴川谷一觉得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要忍不住掐灭对方的烟了。
琴酒突然出声。
“记忆还剩多少？”
晴川谷一大脑飞速运转，已知托卡伊毫无底线杀伐果决，和琴酒关系或许还行？
以及这个记忆问题，针对的对象究竟是晴川谷一还是托卡伊？
难搞。
“不多不少，只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名字和画面……”
“咔哒。”
子弹上膛的声音格外清脆。
“你是谁？”
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晴川谷一，车内的温度下降了不止一点。
哪里说错了么？按照琴酒和莱伊的话来说，托卡伊之前应该是记忆上出了问题，失忆之人只记得零零碎碎的碎片和名字，有什么不对的？
或者说……对方突然发难只是一种试探？
“嗯？Gin居然认不出我了么？”
枪口依旧指向他，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却也没有扣动扳机的意向。
系统面板闪了闪。
晴川谷一看着琴酒身边冒出的对话气泡，脑子空白一秒。
1.「我是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2.「这种试探有必要吗？」
3.「我是托卡伊。」
4.「我是晴川谷一。」
长时间未出现过的对话气泡居然这时候突然出现了。
晴川谷一无比感谢万能气泡，暂时暂停时间的机会不可多得，尤其是在当下这种紧急的情况，正好方便他仔细分析问题加存档大法。
选项一直接排除慢走不送，相比之下选项三的代号酒名或许更适合作为标准回答，选项四是他的真名，不管从组织对待他失忆的态度上还是自身的谨慎程度上，他都不会选择轻易道出真名。
但是，托卡伊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怎么回答才能打消琴酒的怀疑，把自己的形象向托卡伊更近一步？
没过几秒，画面重新开始流动，车内的空气更加冰冷，似乎黏稠得能滴下水来。
晴川谷一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却逐渐放松下来，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这种试探有必要吗？”
他伸手直接拨开琴酒的枪，在对方杀人的目光中精准地替琴酒关上保险栓。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这样指着，Gin，你这样做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洗脑的是你呢。”
虽然枪被推开，但琴酒也没有进一步发难，在与晴川谷一对视良久之后收回了枪，冷哼一声：“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
晴川谷一惊讶琴酒对于托卡伊这种态度的容忍度，在心中默默把托卡伊的危险性往上提了一级。
“试探到此为止，现在去哪。”
琴酒：“去你该去的地方。”
“说起来，你居然没有认出波本？”
琴酒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有点奇怪，似乎带着一丝鄙夷还带着点好笑的意味在里面。
晴川谷一皱眉：“他来见过我？”
琴酒吐了口烟：“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能记住的东西不多，他恰好不在这个行列罢了。”
琴酒近乎恶劣地笑了笑：“哈，该说不愧是托卡伊么，曾经被你护得紧紧的波本对你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嗯？谁护得紧紧的？波本？
没想到托卡伊和波本的关系居然这么好，但是作为晴川谷一的自己并没有任何与波本对等的记忆，自然也无法认出对方。
什么时候见过波本……实在是想不起来，没有已知特征，他也同样无法在短时间内判断出波本和他见面的场景。
晴川谷一叹了口气，虽然对这个波本来说好像不太公平，但是对方毕竟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无所谓咯。
虽然感觉哪里不对但总归是蒙混过关了。
“到基地后，你自己重新熟悉一下环境，我没时间和你耗，想找你那几个小组成员带路随便。”
“给你两天时间调整，之后迅速投入组织的任务，想必对托卡伊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晴川谷一心下了然，看来以后的日子都要和组织被迫绑定了。
“了解。”
汽车依旧平稳且迅速的行驶着。
大概是几分钟后，琴酒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晴川谷一和被他一番操作和琴酒态度震惊，而无助地缩在角落的萩原研二对上眼。
萩原研二自觉地飘过去偷听，实时传达给晴川谷一。
琴酒接起：“波本，我说过没事别给我打电话。”
波本：托卡伊呢？
琴酒：“不关你的事。”
波本：琴酒，你最好把他完完整整带回来。
琴酒懒得理这个一身刺的波本，摁了挂断。
通话短的可怜。
晴川谷一看着几乎是石化的萩原研二，过了好久才磕磕绊绊地把波本的话转述给他。
这对话也没什么啊，无非就是表达了波本对于托卡伊的重视吧。
萩原研二在听到电话对面波本刚开口就僵住了。
太熟悉了……他警校同期好友降谷零的声音。
虽然现实已经过了好多年，但是降谷零的声线基本上没有变化，除了说话时的语调语气有些改变，听起来更锋利沉稳外，真的一模一样。
如果只是巧合，恰好声音一样呢……
萩原研二这样安慰着自己。
车停了，通过这一路的调整，晴川谷一彻底收敛起身上绝对不属于托卡伊的朝气和热情。
这身淡色风衣……算了，过两天换掉吧。
琴酒和兢兢业业的司机伏特加带着他一路上了电梯，刷卡前往了只有代号成员才能进入的楼层。
“最尽头右手是你自己的房间，其他问题问你自己的人。”
琴酒似乎并不想和他多聊，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晴川谷一照着琴酒给指的方向一路走到尽头的房间。
他好像……还没有钥匙？
他在门前站定几秒，就在他打算去休息室找人碰碰运气时，只听“滴”一声，门开了。
“人脸识别通过，瞳膜识别通过，确认身份：托卡伊。”
好嘛，还挺高级。
自动门在他进入后自动关闭，屋内照明灯也亮了起来。
他上手检查了智能生物锁，发现除他之外居然还有另外几个允许进入房间的档案，不过优先级都低于托卡伊。
真是谨慎的家伙。
为了保险起见，晴川谷一动手把这几个记录删去了。
托卡伊的房间，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更像是一间档案室，文件整整齐齐堆叠在收纳箱，电脑桌也收拾得很干净，除了因为其主人有段时间未做清理而落下的灰尘外，没有别的污垢。
靠墙处有刚好够一人平躺的沙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提供休息的家具。
看来托卡伊也只有在必要待在组织内时，在沙发上凑合歇会。
他看不惯室内到处都有的薄薄一层灰尘，沾湿了一块毛巾擦拭起来。
“咚咚。”铁门敲响的声音不算沉闷，清晰地传入晴川谷一的耳中。
谁会这个时候来？
思索片刻，在门外的人又“咚咚咚”敲响了第二次的时候，他打开了门。
“哟，终于正式见面了。”
“托卡伊。”
金发黑皮的男人朝他挥挥手，不顾他有意无意的遮挡，自顾自地挤进房间。
“什么时候改的权限？”
晴川谷一了然，原来刚才删除的权限中有对方的权限。
他想起来了，在那个雨夜，公交站台，那个被系统加了debuff看不清的身影。
深色的皮肤，还有模糊的，灰紫色的眼。
原来早在那个时候，对方就见过他了吗。
这样一来对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看见晴川谷一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神情冷漠地盯着自己，波本似乎想起来对方失忆问题。
“嗯……好吧，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波本。”
波本。
晴川谷一没有去握对方的手，余光好笑地在萩原研二彻底僵硬石化一言不发和波本耸肩收回手的动作上移动。
萩原研二和波本认识？
波本不气馁，继续道：“别这么冷漠啊，用了我转送给你的存折就没什么表示么？”
存折！
晴川谷一眼睛睁大了一瞬。
那位所谓的神秘主义者，给他巨额存折的组织高级成员，居然就是波本吗？
他思及自己之前的猜测，喉头微微滚动。
难不成刚开始托卡伊是靠和波本这种特殊关系才成功上位的？
大意了，竟然这时才想到这一点。
没想到必要的牺牲来得这么快，晴川谷一悲壮地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很好，会考结束，我来更新！
爱你们！居然已经400收了真的好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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