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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混沌的视线瞬间变得清晰,眉头紧锁,白绾卿攥着被子坐起慌忙退到床的另一头,怒斥:“你干什么!”
      周子虚欲言又止,举手投降,“我……”
      见对方把手抬起来,白绾卿极为恼怒,呵斥:“别碰我。”
      指尖的发丝还萦绕指尖,又细又软,周子虚无名指一勾,青丝变断发,“唐突了。”
      白绾卿没有在此纠结,攥紧手心回到房间,她真是太累了,侧头偏过。
      合眼,睡了过去。
      周子虚小心翼翼地守在门口,听着夜里呼吸声平稳传来,轻轻低头松了口气。
      靠着墙坐下来,展开一封手写信,署名是老师两个字。
      这是周子虚去拿快递的时候,驿站的收捡员一并拿给他的,东西周子虚看了,是芬里希梦五百色定制彩铅。
      一盘二十五支,一月发货一盘,至少等二十个月才能集齐。
      没有寄件人信息,但包装板上有私人手绘,彩铅周子虚放画室了,等做完毒性检测再考虑要不要拿给白绾卿。
      哗——
      半个小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白绾卿跟个幽魂一样拿着钱包和钥匙翻找冰箱的冷藏室。
      空的。
      周子虚挑眉,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皮囊书生,你的本命酒神觉醒了?”
      白绾卿回竖一根中指,头也不回,“大魔王,中二病!”
      冰没存酒,周子虚提议他出门去买,白绾卿拒绝,“本酒神的口味与尔等魔物,天差地别。”
      周子虚噗嗤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来即便是小妖精,也不可避免会被大魔王同化。
      晚上十一点只有小区门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开着,周子虚往白绾卿脑袋上塞了一件薄卫衣,白绾卿瞥了一眼周子虚开了领口的黑衬衣,疑惑,“你大晚上买个酒穿衬衣?”
      “因为未成年是买不到酒的。”
      周子虚意有所是,哪怕小妖精套上他的卫衣,露出来的细胳膊细腿,还有那张幼态脸,谁看了不会觉得他带了个等比例洋娃娃人偶过来。
      “那你穿卫衣不就好了,穿衬衣干嘛?”白绾卿走到酒类饮品区挑酒。
      周子虚跟着,单手推着小推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带着个妖精,我得装个正人君子。”
      找到乳酸菌味的酒,多买点,那个是奶啤,也买点。
      白绾卿关注酒的生产日期,头也不回回怼,“不怕被认成是人面兽心的人贩子啊?”
      周子虚信誓旦旦,解开腕口的袖口,将衬衣袖子撸至小臂,“我可不是人贩子,因为你会心甘情愿跟我回家。”
      挑好了,白绾卿拍拍推车扶手,示意购物结束,周子虚推着车路过奶粉区,熟练地拿下一罐中学生营养专属奶粉。
      收银员拿扫码枪的时候手都忍不住颤抖,真TM帅炸天的男人,这小区什么时候多了位矜贵公子哥。
      被彻底忽视的白绾卿冷冷翻了个白眼,故意把奶粉罐子往前放。
      “德行。”
      看到奶粉罐子上面的标语:真爱无敌,收银员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白绾卿看着对方的脸突然感觉肚子疼,摸摸小腹揉了揉,生理期真的不适合用腿走路。
      再抬头,白绾卿第一次见一个人脸色可以变得那么快,收银员语气僵硬,甚至有点咬牙切齿。
      “东边货架三号柜,孕妇专门的奶粉。”
      白绾卿眼角一抽,哪来的孕妇。
      整个便利店算是收银员一共就三个活人在喘气。
      难道这个人……能看见鬼?
      周子虚拿过购物袋,面不改色把奶粉塞进去,白绾卿直接开呛,“奶粉我喂我家猫崽子。”
      再聊下去,眼角抽抽的小妖精就要发飙了。
      收银员不卑不亢,一边星星眼看着周子虚,一边不客气跟白绾卿继续抬杠,“小猫要喂羊奶。”
      呵,白绾卿以前来买酒也没见这儿的收银员能说那么多话,今晚是铁树开花脑子进铁了是吧。
      再说是周子虚搭的腔,一脸怨妇的眼神盯着她干嘛?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找大魔王说理去呀。
      周子虚挡在白绾卿面前,倒酒的手停了下来,星眸隐隐约约暗含杀意,周围空气慢慢冻上一层厚厚的寒冰。
      “本公子,乐意。”
      回去路上,周子虚的电话响个不停,孟婆汤的汤勺都没那个破手机霹雳咣当响得热情。
      注意到小妖精一脸怨气,长腿一迈跟了上去,不紧不慢拎着购物袋漫步。
      回想刚刚段木泽发来的信息,陆溪尧那边跟段木泽透了底,他亲眼目睹卫氏集团有人在悬崖边抛尸,那颗化验的钻石不仅是抛尸的重要物证,还可能是赃物。
      据陆溪尧回忆,在场的除了他和凶手,还有第三个人,但不确定是帮凶还是目击证人。
      除了一身桐祯市随处可见的蓝色工厂服,陆溪尧没办法提供更多有效的信息,周子虚听完提供了一个新思路。
      既然他们手里唯一掌握的钻石是这场凶杀案的核心,何不用它做文章,放出风声,心里有鬼的人自然上门来。
      桐桢市的朝阳区是是市区,工业化并不会大面积普及,凶杀案案发地点的悬崖距离朝阳市区不算近。
      无论那位第三人是不是刻意穿上工装服,他能短时间想到就说明这件物品曾多次出现在他生活里。
      周子虚:“加工厂主要聚集在朝阳西路,朝阳南路的化工厂居多,这两条线上的人陆溪尧可以特别关注。”
      身边的人脚一顿,白绾卿特别不服气瞪着身侧的男人。
      一只穿皮鞋黑乌鸦,还人模人样拎着她的酒。
      对着周子虚小声嘟囔,“你可真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黑乌鸦!”
      周子虚回头,“什么乌鸦?”
      心里话说出来了。
      白绾卿缩着脖子颤颤巍巍转过头,本来有些愧疚,可一看到周子虚的桃花眼,白绾卿的嘴就不受控制回怼。
      “你是想往便利店传播花粉吗?”
      “你要跟我在这授粉?”
      “人面兽心,居心难测。”
      周子虚明白白绾卿什么意思,真是冤枉他了,“那可是营业员。”
      “可他是个男的!”
      简直对牛弹琴。
      天知道白绾卿坐在便利店的高脚凳等周子虚时,那位男收银员面露凶相的脸却含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时刻想戳死她却又不敢。
      委屈,不甘。
      她白绾卿什么时候沦落到跟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白绾卿脚踩地上周子虚的影子,狠狠跺了两脚,那影子也抖个不停。
      周子虚看到这一幕简直要笑疯了,小妖精竟然会承认她在吃醋。
      绕到小区楼下,白绾卿想起家里新做的门禁卡还没从小区保卫科拿过来,周子虚放下袋子准备去取,走出去一米多远又折回来,往袋子上打了五个死结。
      “不准偷喝酒。”
      刚把腿塞进卫衣里蹲坐的白绾卿手上一顿,不喝酒她买酒干嘛,立个牌子当祖宗供奉吗?
      周子虚回来时看到眼前一幕,白绾卿坐在葡萄藤架下,手里的纸牌反射皎洁的月光,银灰色的光晕落在光足的石板上,如洗如洒。
      与旁人嬉笑着,手里甩出两张红桃,“王炸!”
      周子虚不禁皱眉,不过出去五分钟,他还是一路跑回来的,怎么就能让小妖精跟一群街边光膀子的少年聚在一起打牌。
      还有一个背上纹黑青龙的秃头家伙光脚踩着他五分钟前辛辛苦苦拎回来的酒。
      “玩得开心吗?”
      白绾卿一惊,手里的底牌全飞了出去,旁边几个牌友凑过去看插在某牌友脑袋上的牌。
      单张,还烂的不。
      大伙纷纷吐槽白绾卿的牌技。
      明明他们几个已经让她拿了一堆王炸,结果两圈下来,硬是把王炸逼成小弟。
      就三、四这种单只,搁谁手里也翻不了身。
      况且,两圈下来他们一路放水,这丫头的牌怎么还是比他们多。
      白绾卿目不转睛盯着手里紧紧攥着的牌,非常诚恳地点点头,眼睛看都不看周子虚。
      “还行吧?”
      发顶发发烫也顾不上,白白净净的小手偷偷摸摸去抓新牌。
      周子虚一记冷眼过去,吓得周围光膀子的男人们一个个都不敢动手拿下面的牌。
      白绾卿等了半天没下一个人抓牌,一掌拍过去,没人应,一抬头全是圆滚滚的后脑勺。
      大伙都回头看向别处,牌放地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口。
      这是什么新开牌仪式?
      要做祷告吗?
      白绾卿有样学样跟着叠放手臂,左看看右看看,她要看哪好呢?
      一回头,鼻尖撞上坚硬的腹部。
      是松木焚香的味道。
      她这是祷告祷到人间修行的佛祖面前了?
      “就那么喜欢?”
      一抬头,白绾卿对上周子虚似笑非笑的眼睛,她突然决定肚子有点疼。
      这家伙怎么回来得怎么快,一半时间都没用到,他是长翅膀了还是脚踩风火轮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周子虚按上白绾卿的脑袋,“输了?”
      “嗯。”
      “不回家?”
      “……”
      “那怎么样才肯跟我回家?”
      白绾卿小手一指,说得慷慨激昂,“赢他们。”
      周子虚宠溺嗯一声,松开手,抱臂,“行,抓牌。”
      嗯?白绾卿简直不管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换了新耳钉,耳朵就不好使了?
      虽然不知道周子虚的牌技怎么样,但有人撑腰,白绾卿喜不自胜,双眼含娇含俏,水遮雾绕,嘴角笑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
      白绾卿再次向周子虚确认,“你要上?”
      周子虚长腿一跨坐葡萄藤长亭的石椅尽头,身后就是直柱,懒洋洋屈膝靠近,三指挥动,快速发牌。
      边发牌边语气轻佻跟白绾卿说着话,“不然呢,不是只有赢了,你才肯跟我回家?”
      周子虚瞄了眼白绾卿手里的牌,语气有说不出的笃定狂妄,“你随便出,我不会输。”
      月光照在周子虚身上,如沐似絮。
      他就像一盏彩黑的天灯,远远悬挂在幕色中,夜里雾气氤氲,增添了隐秘的光晕。
      十二分钟,十个纹身哥来回换人,硬是没赢下一局。
      周子虚漫不经心样子,为首的头头突然意识到这男人不仅会记牌,更会算牌。
      他们几个等于是陪白店长轮番练手的。
      白绾卿盯着周子虚手握的牌,左点点,出这一溜 右戳戳,发这一张,无论她怎么乱出,到最后周子虚总能一举扭转乾坤,实现逆风翻盘。
      几局下来,小混混输得彻底,周子虚什么也不缺,想着人人都该有钥匙扣,点到为止,让他们把酒拿走作为交换。
      白绾卿抱着一兜串的钥匙扣满脸幸福,她要把这些钥匙扣挂咖啡馆前的西府海棠树上,像平安结一样。
      周子虚:“寿星,明天去射箭馆,穿新裙子?”
      白绾卿摇头否决。
      周子虚:“穿射骑装?”
      走到西府海棠树底下,白绾卿指挥周子虚把钥匙扣一个个挂上,有的地方高,周子虚抓着钥匙扣环三两下爬上树。
      “周子虚。”
      “嗯?”
      树上的人回过头。
      周子虚看白绾卿有点晕晕乎乎的,心里暗叫遭了,他忘记那群家伙临别送了一袋奶给白绾卿喝。
      现在看去,小妖精两手空空,倒不是担心那群人给奶里面下东西,毕竟小妖精跟他们早就认识。
      而是小妖精喝多牛奶,会醉奶。
      白绾卿两手张开装作喇叭,朝他大喊一句。
      “我不是寿星,我是——百——岁——官。”
      掌心的钥匙扣尽数落地,清脆的响声迸射后又掉落。
      五花八门的小样拴着钥匙扣环东倒西歪,树上的人仿佛被定住似的。
      一时间,周围只听见两个不同频率的心脏怦怦跳,腕间绳系的字牌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不做寿星应百岁,百岁官待百岁归。
      小妖精,百岁官。
      周子虚坐在西府海棠树的树干上,撑着枝干对白绾卿轻笑。
      毫无征兆,周子虚拨开错杂交织的树叶一跃而下,捡起钥匙扣把小玩意一股脑全甩树上。
      白绾卿手指指天,呆呆傻傻分不清楚周子虚是人是鸟。
      “飞下来了?”
      周子虚走到白绾卿面前蹲下,一手护在一侧,反手拍拍肩膀,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百岁官,请上轿。”
      月色娇美,十指化柔,周子虚突然决定很庆幸,以至于很久之后跟段木泽提起此事时,也仍津津乐道。
      听闻这件事,段木泽反应诧异,“一群混混,你敢让白小姐大晚上一个人带着一堆酒跟他们玩?”
      “只是打斗地主。”
      周子虚并不在意,反而责怪段木泽心胸太过肤浅,“他们只是学渣,又不是人渣。”
      拿给白绾卿确认的视频里他见过那群人,是纹身小哥的出现赶走了咖啡店蹲守的工装男子。
      每周三到周末,这几天都能看到这群人游街闲逛,他们从不在朝阳路上惹是生非,只是在不固定的时间段里,装作陌生的路人,一遍又一遍的路过白绾卿的咖啡馆。
      他的小妖精,交了一群很讲义气的朋友。
      周末,白绾卿还没睡醒就被方淮电话吵醒,说是一位老专家来看看画的进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十万块她忍了。
      画看完了,视频那边久久没有出声,白绾卿伸长脖子往镜头一看,老专家张大嘴一脸不可置信。
      手机网卡了?
      再张下去,老专家下巴就脱臼。
      “这位教授,您看有什么需要改的吗?”
      老专家试探:“绾卿笔?”
      从送画那天到今天,整个桐祯市找不出第二个可以仿得比屏幕的画又快又准的画技师。
      只有一个人例外。
      “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跟我学习油画,如果你喜欢彩绘,我也可以请人教你。”
      “不用,谢过教授厚爱。”
      老专家看过傅明递过来写的字条。
      咖啡馆店长,月薪八千五,六险二金,还有年终奖。
      老教授再次向白绾卿递出橄榄枝。
      “我给你发工资,每个月一万五。”
      白绾卿拒绝。
      “不要,我有老师。”
      “有传道解惑的先生,姓甚名谁,在哪教书,小丫头,你确定能比得过我?”
      “我老师姓樊,拜师有帖,我只有她一位授业恩师。”白绾卿松了松头顶的发簪,继续说。
      “既然我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能画出让您惊叹的画,这就说明,我老师,比您更适合我。”
      []
      周子虚进来把电话接过去,刚才在门外就听见小妖精不耐烦的声音,很少会出现这种问题。
      被扰了好眠,白绾卿脾气有点大,抱着被子准备重新入睡。
      现在还不太习惯,一起都是晚上看电视看到睡着,早上醒来都是在沙发上。
      突然转床上醒来,感觉挺稀奇的。
      电话被拿进来,周子虚把事解决了,“纪绒棠说她下大夜,约你现在去喝酒。”
      “不去,我要睡觉。”
      白绾卿懒得动,纪绒棠已经在医院入职,听纪绒棠母亲说,她家给纪绒棠定的娃娃亲未婚夫最近几天会来找她。
      她不耽误闺蜜幸福。
      “医院附近有很多家的花店,我打算看看哪家适合后期我们花田送货上门。”
      白绾卿脸埋在被窝里,声音嗡嗡的,“开花了?”
      “快了。”
      “选离医院近的,有空我能找纪绒棠玩。”
      医院花店。
      古嶙峋热情招待刚进门的客人,虽然没有一身戎装,但单凭站如松的军姿,古嶙峋一眼看出是为军人。
      客人不会挑,让古嶙峋随意包一束好看点的就行。
      “那买洋桔梗怎么样,传说,看过红色桔梗花的人,到来生都还会眷恋着前世不变的爱,因为红色桔梗是用爱人的鲜血染成的,那股爱的力量,可以超越生死。”
      “洋桔梗?”
      “如果不喜欢白色,这种白色的洋桔梗,也叫无剌玫瑰,它的花语是:不变的爱只给你,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心,但在你面前我愿意卸下所有防备拥抱你。”
      “拿一束百合吧。”客人抓起一束百合递给老板,医院里见的最多的不就是百合,店老板放不下肩夹的手机,只能边打电话边包装。
      “麻烦把外卖送到桐祯市第一人民医院旁边的花店,对,谢谢。”
      门店挂的营业执照法人是古嶙峋,但店铺是杨祝母亲谭小丽的。
      早年前谭小丽教师退休辞职,从古嶙峋那里抢了儿子给古嶙峋准备念大学钱,跑去开了这家花店。
      一开始杨痞子以为古嶙峋已经老老实实上大学去了,直到有一天准备搬新家回旧房子找户口本,发现谭小丽私藏了古嶙峋的录取通知书。
      录取通知书在家里,古嶙峋怎么可能上的了大学?
      果不其然,杨痞子在朝阳南路一家夜总会找到准备面试陪酒的古嶙峋,问她钱哪去了。
      古嶙峋支支吾吾不肯说,杨痞子猜到了一点,不再逼问,直接找上谭小丽把她新开的洗衣店砸个稀巴烂。
      因为注册的法人是古嶙峋,新店铺被杨痞子改成鲜花店,古嶙峋自己做老板,自己赚钱自己花。
      杨痞子带着古嶙峋彻底搬离老房子。
      没过几年安生日子,工厂老板生意失败跑了,杨痞子为了拖欠工资的工友,把几年攒的积蓄低价买下工厂改成零件加工厂。
      开始几年确实回本赚钱,可最近杨痞子突然开始四处游手好闲起来,也不上工做买卖了。
      古嶙峋不多过问,只能私底下自己补贴家用,开始四处兼职,她所有的兼职里其中模当模特最赚钱。
      当时古嶙峋的一场秀够杨痞子一个人潇洒过一个月。
      但模特市场有限,竞争大,她没背景,又不想找干爹,只能打道回府。
      正包装时手机响了,古嶙峋接通电话,声音温温柔柔,含媚带笑。
      “杨祝哥醒了,早饭在桌子上,酒醒了要把早饭吃了,厂里我给你请了一天假。”
      说话间,古嶙峋一直都是笑盈盈的,仿佛一个温柔的贤内助。
      电话那头似乎回复的很简单。
      古嶙峋调动蓝牙耳机的位置,仔细听了一会,确定对方结束回复,略带歉意看了一眼客户,手上的工作继续。
      “今天星期六,不少男士过来买花,你不送我一束百合花?”
      送走前一位客户,古嶙峋惬以地靠在工作桌边静静地等待回应,腰肢一摇一晃,嘴角的笑意溢满眼眶,幸福哼着情歌。
      那边的杨痞子理了理被扯烂的衣角,跟那么大的公司合作也没捞到多少油水,换个身份还惹上一群“祖宗”,看来这姓曹的还真是个出气筒。
      捻去砸在脑袋上的烂百合,真TM晦气,没好气回道:“百合花,呵,你死了吗,用得着我去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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