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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章:护草使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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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哥,你真的在这里摆地摊呢!”
“你怎么来了?”陈无夏招呼许靖良坐在另外一个小马扎上,许靖良一屁股坐下,看着他流口水。
陈无夏:“……”你小子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吃什么自己挑一些,旁边去吃。”陈无夏递给他一个食品袋子。
许靖良嘴里说着那怎么好意思,挑卤串的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陈无夏:呵呵!
许靖良很快挑好了,每一样来了一串,他撸起袖子干饭,陈无夏眼尖的看到了他胳膊肘上的淤青。
“你怎么回事?又被人那群杂毛欺负了?”陈无夏蹙眉问他。
许靖良边吃边说,口齿不清:“窝(我)不跟他们系(计)较。”
“你这老是被欺负也不是回事,你也算个机灵鬼了,打不过还跑不过吗?”陈无夏不解道。
许靖良咽下嘴里香喷喷的郡肝说:“我给他们钱,他们没打我,就是推搡中胳膊肘磕墙上青了一块,没事。”
“给钱还不如挨一顿揍呢。”
许靖良:“……”
陈无夏想起那扔白纸一样随便扔的红票子,眼珠一转:“这样吧,你把你的零花钱给我,我天天放学去接你,给你当护草使者。”
许靖良:“…卤串随便吃吗?”
“随便吃。”
“好!成交!”
两人像模像样的击掌为誓,许靖良继续埋头苦吃。
“噢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摆地摊的?”
许靖良实话实说:“寒哥和我哥说话,我听到了。”
陈无夏有些好奇的问:“他们怎么说到我了?都说什么?我听听。”
许靖良嗯了一声,回忆道:“我哥问寒哥最近怎么约不出来了,寒哥说陪小朋友去摆地摊,我哥说寒哥速度真快又找到了新欢,还说寒哥是母猪带胸罩,有一套一套的小情趣。”
陈无夏迫不及待的追问:“寒哥怎么回?”
“就说你不是新欢,是他请来做饭的钟点工,上班的时候才知道是老熟人,我这才知道是你,然后问了寒哥你摆地摊的位置,放学后就过来了。”
“噢。”陈无夏有点失落。
许靖良看在眼里,心里嘀咕:怎么不开心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尝试补救的转移话题:“夏夏哥,你还在奶茶店上班嘛?”
“嗯,那边也是兼职,除了周末硬性规定必须去,其他时间可以自由选择,最近摆地摊有点忙,我有两天没去了。”
“我听寒哥说了,你很忙,他现在下班了都过来帮你的忙,要不然这样,我放学后也没什么事,可以过来帮你,你只要让我免费吃卤串就行。”
陈无夏被逗笑了,“你其实就是惦记上了我的卤串吧?!”
许靖良嘿嘿笑拍马屁:“这么好吃的卤串,干净又卫生,吃过的人当然要惦记上了。”
陈无夏被夸的一阵舒坦,“行啦行啦,别吹了,刚才不就说让你随便吃,吃几天你就腻歪了。”
“才不会!”许靖良信誓旦旦的反驳。
陈无夏不置可否。
这天可能因为许靖良过来了,邱知寒久违的没回来,忙过一波后陈无夏把许靖良赶走了,太晚了回家也不安全。
今天卖完卤串,收工的时候还早,陈无夏回去收拾收拾,推着小拉车去逛菜市场,因为他生肉买的多,种类也多,可以直接挂账,肉店老板还给送货上门,所以有段时间没来逛菜市场了。
“小陈今天怎么过来了?没去摆摊吗?”
“今天收工早,过来逛,顺便把之前的账结了。”
“好嘞,你先逛着,我让我婆娘去算一下。”
“好,我待会儿过来。”
陈无夏出门走去了里面拐角处的调料店,老板娘一眼认出他来了,“小伙子,上次买的二十包卤料真么快用完了?”
“还剩了几包,今天再给我配二十包。”
“好嘞,还是之前的比例吗?”
“是。”
“先坐会儿哈,马上好。”
“嗯。”
陈无夏坐在门口的木凳子上,旁边坐在躺椅上的是老板娘的婆婆,皮肤褶皱的像百年树木的年轮,一瞅就知道年纪不小了,老太太有一口没一口的啃年糕。
“小伙子,你是走丢了吗?”
陈无夏看了一周四下无人才知道老太太在跟自己说话,他笑着回道:“没有走丢呀婆婆,我已经是二十岁的大人了,走不丢的。”
“我在纸上见过你,有人在找你。”老太太慢吞吞的说,手指头比划了一下纸张大小。
陈无夏的笑容慢慢收敛,心想那群人竟然还在S市,这是打算在这里定居了?
“你长的俊,我记得。”
陈无夏被老太太的话逗笑了,“婆婆,你也很可爱。”
老太太呲着缺口的牙笑了起来。
老板娘把包装好的卤料送过来,笑眯眯的说:“妈的眼光好,这小伙子就是俊。”
陈无夏接过卤料包,付了钱,跟老板娘娘俩又说了几句话才离开去肉店里结账,出来后又在石台上买了两根玉米、两根棒骨、十来斤又大又粗的山药,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青菜、葱姜蒜之类才离开。
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刚到家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好像还有小孩子的笑声,他打开门一看,惊喜的叫了一声:“檬檬!”
陈檬檬跑着扑过来:“舅舅!”
邱知寒过来提他脚边的大包小包安置到厨房,唐周关上门说:“我带了夜宵,走走走一起去吃。”
陈无夏领着檬檬到餐桌边上,“你今天来怎么不早点说一声,我也没有留点卤串。”
“卤串天天有,下次吃,我买了好多大龙虾,快来吃。”
“程哥呢?”
唐周哼哼两声:“别提他。”
陈无夏了然,这是吵架了呀。
没关系,夫夫两个床头吵架床尾和,冷战没有一次超过五个小时。
趁着唐周去厨房端蘸料,陈檬檬凑在舅舅耳边说悄悄话:“昨晚糖糖叔叔被程程叔叔欺负了。”
陈无夏好笑的小声道:“噢,那他们是冷战了吗?”
“是的舅舅,糖糖叔叔好可怜,我听到他在卧室里哭,程程叔叔是大坏蛋,还说糖糖叔叔哭的好听,就要这么哭。”
陈无夏:“……”
好家伙,你们玩的挺花呀!
于是等唐周出来后,狐疑的抹了下脸:“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看我?脸上有脏东西?”
陈无夏和陈檬檬齐齐摇了摇头。
后脚出来的邱知寒摇头失笑,这舅甥两个都长了一张机灵脸,这样神同步,明眼人都能看出里面的虚张声势,肯定是作了什么鬼。
果然陈无夏玩闹一样,故意用三分力度拍了拍唐周的屁股,屁股肉一荡,唐周痛哼一声,都不敢立即坐下了。
陈无夏装作狐疑的嗯了一声,“咦?你屁股怎么了?”这个力道打不痛人的。
唐周在两大一小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没、没事啊,就昨天摔了一跤,青了一块。”
“噢,那去我卧室,我给你上点红花油。”
“不不不,不用了。”唐周双手摇晃,脸上写满了拒绝和羞赧,急着转移话题,“我、我有药,回去再上,快点快点来吃大龙虾,这个蘸料是辣的,那个是不辣的。”
陈无夏低着头偷笑两下,然后给檬檬剥龙虾吃。
那边邱知寒看了全程,也明白了什么,险些失笑出声,小孩儿这是故意让小唐羞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