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 77 章 归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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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整个卧室。
关岩缓缓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昨天他强迫了许临西的情形还在眼前，关岩叹了一口气，许临西一定会讨厌他吧……
想到这，关岩十分后悔自己昨天的行为，但他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语，自己的行为，甚至是自己的想法。
呼吸有些困难，胸口麻痹的刺痛让他察觉到异常。微微抬起头，许临西趴在他胸口正熟睡着。
“临西？”关岩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伸出手，抚上怀里人的脸颊。
许临西蹭了蹭他的手掌，睁开眼看了过来。浅色近金的瞳孔里带着笑，他朝关岩扑了过来：“关岩，早～”
关岩被扑了个结结实实，他有些懵地接住许临西：“早。”
“关岩……”许临西跨坐在关岩身上，他捧着关岩的脸，“我想吻你。”
关岩没有答应，他将怀里人上下打量一番，又伸手拂过许临西的额头和脸颊。
问：“我是在做梦吗？”
许临西咬了他的脸颊一下：“疼吗？”
关岩用手揉了揉脸颊：“疼。”
“你不是在做梦。”许临西的眼睛亮晶晶的。
关岩移开目光，他不敢面对许临西：“临西，对不起，昨天我……”
“嘘。”许临西伸出食指压在关岩唇上，“你别说，你先听我说。”
许临西牵住关岩的手，缓缓说：“从前，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一个叫小西，一个叫小石。”
听到两个主人公名字，关岩回握住许临西的手。
“小西是个没人关心的孩子，只有小石一直陪着他，所以小西很早就发现自己喜欢小石了。”
关岩半起身靠在床头，他目光微闪，问：“很早是什么时候？”
“恩——”许临西在关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就……他们中学毕业的时候。小西去国外表演，小石去参加竞赛。小西不喜欢小石身边的女生，希望小石永永远远只属于自己。”
关岩搂住许临西的肩膀：“那时候我身边有女生吗？我不记得了。”
许临西白了他一眼：“有的，她的名字是李畅。她是魔都人，她的化学很好，漂亮又聪明，你们很有话题，经常一起聊天。”
“我完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时小西和少年舞团获得了第四名，小西不甘心地流眼泪，眼睛都哭肿了。”
许临西毫不留情锤了关岩一拳头：“你搞错重点了！我的重点是后面那句‘永永远远只属于自己’。”
“我知道。”关岩握住许临西的拳头，“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故事还没讲完呢，你继续听。”
“好。”
“后来，到了高中，小西发现自己经常会控制不住地对小石有……反应。”许临西红了脸。
关岩目光落到某处。
许临西忙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好好好，我闭上眼睛了，我没看。”关岩当真闭上了眼睛。
许临西脸上的燥热这才消退些，他清了清喉咙：“之后小西就发现他和小石这样是不对的。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异常的、失控的感情。”
关岩坐直了身体，他忙拉住许临西的手，问：“然后？”
“小西正好遇到困难，需要钱。他就出国去赚钱了，顺便也想看看，自己和小石分开后，时间、地域的间隔，会不会让他对小石的感情消失。”
“消失了吗？”关岩的眼睫毛微微颤抖。
“没有，反而更加坚定了。小西经历了一些事情，从那以后他就藏起自己的心，一直默默守着他喜欢的小石。”
说完，许临西亲了亲关岩的眼睛，他拿起关岩的手，将他的手覆在心脏上：“关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了吗？”
“临西……”关岩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许临西，“我第一次知道这些……”
“当初你想我询问你是不是对任小小一见钟情时，我这里很痛。”
“临西……”关岩将许临西的手也覆到自己的心脏上，想让他感受自己加速的心跳。
“一年前，我离开你出国并不是抛弃你。”许临西一一解释，“我知道你只是和当初的我一样，你需要时间接受我们的不一样。我选择离开，只是……想催化这个过程。”
关岩笑了：“催化剂是不可分离的，你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别再离开我。”
“嗯——”许临西沉吟，“六个月前，那一次我说的是真的。”
关岩神情变得焦急起来。
“我真的想放弃你是有原因的，一是你没告诉我你养胃，我以为你完全对我没感觉呢，那时我还很伤心来着。二是，我不知道原来你和我一样，无法将那句话说出口。”
关岩喜欢许临西这么坦诚地告诉自己原因，他将人抱紧：“幸好你又回来了，还接受了我。对不起，昨天我有些失控，我不该那样对你。”
“你只有失控了才会那样对我？”许临西神色古怪地问。
“恩？”关岩歪头疑惑。
许临西有些不好意思：“我喜欢你对我表现出你的占有欲，就像你说的，我能感觉到你的感情，这让我很开心。”
“另外，”他红了脸小声说，“我还……挺喜欢你那样对我的。就是，昨天在车里地方太小了，光线也不好，我看不清你的脸。”
关岩认真看着许临西：“你真的没怪我？我那样……”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倒是很好奇，恩……我们两怎么用那里……呃……”
某处突然被握紧，许临西噤了声：“嘶……你轻点！疼死了！”
许临西重重拍开关岩的手。
“抱歉。”关岩的手又覆上，“这样呢？”
“恩……挺，挺好的。”
关江将人压倒在床上，欺身而上，他在许临西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这样疼吗？”
“还行。”
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这样呢？”
“有点疼。”
……
两人玩了一会儿探索轻重的游戏，宾尽主欢，尽情尽兴。
终于要轮到许临西好奇的项目，他热情从客厅拿出一个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床上。
有密封的小方袋，还有长长的形状……
关岩满头黑线：“这是？”
许临西挠了挠头：“我没搜到两个男人怎么办，但是网上有一些其他……的科普。”
他拿起小方块，又指了指关岩的手指：“说是戴上这个会比较安全卫生。”
“你去网上搜？”
许临西立马解释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恩，我得去网上搜，因为我也没和人上过床，除了你。”
关岩心里一阵欣喜：“可是……你以前……”
“那都是我死要面子胡说的，我的初吻也是你。”
关岩抿唇将许临西搂进自己怀里：“我也只有你。”
许临西恨恨：“你没笑我吧？”
“没。”
许临西看了关岩一眼，推了他一下：“你明明一直在笑”
关岩叉开话题，他看向床上另外的东西意有所指：“那这些……东西？”
许临西将长条物体又装回袋子里：“我比对过了，这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坚决不要。”
将方型包装递给关岩后，许临西又躺下：“好了，你来吧。”
关岩被他这这幅摸样逗笑。
……
傍晚，两人又一起去了摩天轮。
进入座舱后，关岩牵住了许临西的手。
“昨天，你不见了，我给关江打了电话。”许临西突然说。
这句话说完，许临西注意到关岩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告诉了我这一年里，你身上发生的事情。”许临西的话还没说完，关岩就站了起来。
他走到座舱另一边，不敢面对许临西：“你是因为关江的话，可怜我才……”
“不是的！”
许临西抱住关岩的腰：“不是可怜你，我很开心自己能知道那些事情，觉得自己对你的了解又多了些。也知道你为了和我在一起做出的努力。”
关岩没有回应。
许临西继续说：“我对关江做出了承诺，我想把这个承诺对你也说一遍。”
过了片刻，关岩终于转过身，他问：“什么承诺？”
许临西背对着夕阳，他的轮廓被镀上一层金黄，像是西方神话里的骑士。
他眼中的金色在这一刻绽放出璀璨光芒：“我用我的生命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关岩怔住。
座舱已经到达最高点，许临西主动靠近关岩，吻上了他的唇。
千川市的都市传闻里说，如果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接吻，无论两人是什么关系，最后都会成为相爱的人。
关岩想，自己会永远记得今天沐浴在金色夕阳里的许临西和这个承载着承诺的吻。
关岩和许临西又坐了下来，再无挂念的许临西开始饶有兴致地欣赏玻璃外的千川市。
关岩拿过他的手，将那枚蓝色宝石的戒指给他戴在右手中指上。
许临西看着他的动作，但笑不语。
关岩说：“我觉得现在是合适的时机。”
许临西笑点了点头：“是。”
有些尴尬的是，戒指套在第二个指节后再也下不去。
关岩想用力，许临西立马抽回自己手：“你干嘛？！这是能硬套的吗？”
“怎么会套不进去？”关岩有些疑惑。
许临西拉下脸来：“我胖了？”
关岩忙安慰：“怎么会，可能是热胀冷缩。”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膨胀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戒指膨胀……不是，是戒指冷缩……”
“现在也不冷。”许临西白了他一眼。
关岩词穷。
许临西拿下戒指，关岩遗憾说：“我们可以再去定制……”
关岩的话还没说话，他就看到许临西把戒指戴到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回戒指顺利戴了进去。
“嗯~”许临西挑眉笑了，“这枚戒指有自己的想法，它想戴在这个手指上。”
许临西举起手，蓝色的钻石反射出光芒来。
关岩的鼻尖微酸，他的心就像这枚戒指一样，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自己正确的归宿。
晚上在何月处吃了饭，许临西和关岩一起手牵手回了家。
一个人影出现在楼下，兜帽遮住了他那对显眼的招风耳。
蒋涛的眼里透着迷茫与疯狂：“不是说好一起毁灭世界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