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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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哥谭的夜晚是暗沉沉的，尽管路灯在勤勤恳恳地为人们提供光亮。面对这座城市，总感觉到那一种压抑，扩散在哥谭上空，弥漫在人的内心。
“这座城市我不是很喜欢，交织着的复杂关系，随意举枪的习惯，四处可见的偷盗争夺。”
“但不可否认的是，它是漂亮的。”
毒液站在哥特式的高层建筑上，开口的不是他。某个寻常的一天，寻常的夜晚，寻常的邀请。
“Venom，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已经忘了当初在高楼大厦中跳跃的愉悦了吗？”
“今天的我们很快乐。”它张开了嘴，吞进了一口潮湿的海风，“umm，是食物的香气，是鱼的气味。”
埃迪·布洛克任它在哥谭探索着，并且救下了好些被抢劫的人，尽管他们被毒液吓得惊慌失措地跑掉。
蝙蝠在看着，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他们。
他在毒液放松的时候，终于把问题问出口：“mon coeur，我一直不知道的是，你可以操控我的睡眠？”
毒液：“……？”
显然它对这个问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也不知道埃迪会突然问出来，共生体直接噤了声，安静如鸡。
它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埃迪从半信半疑到直接确定了真相。
“说真的，你之前一直在瞒着我？或者说……”
“嘿，伙计们，你这样会让蝙蝠侠感到很苦恼的。”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埃迪·布洛克的问话，“然后他就会说，你们都得给我离开哥谭！”
男孩的声音在他们头顶上响起，罗宾晃着腿一脸观望的兴致勃勃。嘴角的弧度都掩盖不住了，看热闹的心思透过他的多米洛面具毫无疑问地展现给了埃迪看。
埃迪·布洛克：“……”
“罗宾，是你给毒液出的馊主意吧？装病？实际上它的状态好或不好，都能在我身上彰显出来，并不需要它拙劣的演技。”
黄披风被夜晚的海风吹得猎猎作响，高大的身影从罗宾背后现身，蝙蝠形状的披风因着站立的姿态，抚上坐着的男孩的背部。
他没发话，低头注视着满脸兴奋的杰森托德。
罗宾伸手握住挨着他脖子的布料，这令他有些痒意，他仰头：“噢，蝙蝠侠。刚刚的话，你就当没听到好嘛？”
蝙蝠侠沉默不语，似允许了他的话。
他又继续说：“你想想你的外星共生体，你知道它背地里天天在干什么吗？知道它趁着你睡觉的时间段，又会去做什么事情吗？知道它会偷偷地做些什么见不到人的事情吗？”
埃迪让毒液单独出现，他重新变成人类的模样，与它面对面。
很明显的“挑拨离间”。
但此时此刻的情况，埃迪·布洛克还真吃这一套，毒液的所作所为的确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每日睡着之后，它是否会控制着他的深度睡眠，让他醒不过来，而后去做它自己的事情？它自己有什么事情？或者说，Venom想去做什么？
埃迪也不顾在场的人怎么想了，他的语气听着异常冷漠，“……My dear，你到底每天在做什么？你能否操控我的思维？你是否又对我的睡眠，对我的夜晚进行控制？”
毒液低着脑袋，宛如战败的公鸡，原谅他这么形容，它沮丧颓废极了。
它的宿主在质问着，偏偏毒液不能答上来，虽然它并没有用这个能力做些什么违背他们的准则。
“埃迪，我……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只不过平常你睡得浅，一点声响就可以吵醒你，所以我就想让你睡得更深一些？”
撒谎。
埃迪·布洛克想，这不是毒液的唯一原因。起码还有其他的缘由。
“这个理由并不能佐证你的动机是否合适，”其实他觉得若是毒液把这消息告知他尚好，但它一直在瞒着他，瞒着他的脑神经，“Venom，那些夜晚，你到底在做什么？告诉我。”
“我们已经生活这么久了，你一直瞒着我这件事情。我并非会为这些事情而责怪你，只是……只是你不应该瞒着我，不应该自己为我做出决定。”
毒液：“埃迪……我，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着什么？”
“思考着人类，英雄，外星人，你和我。他们总是排斥着非人物种，尽管我们已然为他们做过很多事情。嗯，好事情。救过很多人，帮助弱小，打击坏蛋。”
“可他们依旧为我的模样而恐惧，指着我的脸，责骂愤怒地驱赶。”
“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在蜘蛛侠身上。愧疚，自责，迷茫……最初我只有高兴与难过，我变得更像人了。”
“——我学会了撒谎。与你撒谎，对此我感到很抱歉，埃迪。也许我只是在想，在想着我们是否能够继续？”
罗宾停下想开口的举动，他凝视着他们两人，与蝙蝠侠对视了一眼。
而埃迪·布洛克闻言，很久之后，最终叹了口气。
“我没有什么能劝慰你的话，但我想说的是，mon coeur，你还记得我们的梦想吗？”
“当然。”毒液说。
——成为英雄。
“那就去做，不管他们会说什么，不管能否改变什么。你只需要记得，我一直以来都是站在你的身边。”
“我们是一体的，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埃迪向它承诺道。
“我永远都会支撑着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们可是毒液。”
他抱住了那颗狰狞的脑袋，轻声道。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