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下次”的小片段,下次作话吧,先补充点荀某视角
——“我能尝尝吗?”
在问出能否尝尝宋宥的心头好之前,荀炀不是没犹豫过。
相反,在宋宥盯看手机期间,时间的针脚几乎是贴着他心脏走的,每一秒都煎熬。
他常常怼宋宥是傻子,事实上他知晓宋宥有多聪明,宋宥从小到大都冠着年纪第一、全校第一、全市第一的称号。
荀炀耳边常年围绕着唐女士对宋宥的夸赞,有时两相比较,把他贬损得他都觉得自己是唐女士抱养来的,别提多烦。
有段时间,这种烦闷碰撞生理变化带来的惶惑与焦躁达到了阈值。
荀炀学会了抽烟,以及变本加厉地迫害宋宥。
惊吓的手段他已经不屑于用,他承认宋宥确有能耐,经他多次惊吓,不仅没变得胆小,反而越来越无惧。
荀炀几乎没辙,一个星期天下午,碰巧撞见他跟一伙同学从从网吧出来,接着转进美食街,人手好几份小吃配备奶茶。
宋宥全程跟着付钱,荀炀听他们嚷着庆祝,恍然想起,期中考试宋宥又拿了第一。
早已屡见不鲜了,有什么值得庆祝的?而且,为什么是被庆祝的人请客?
荀炀目睹完这些,忍不住暗骂:“傻子。”
明明一脸肉疼却仍上赶着给人付钱。
原来这傻子也有软肋。
荀炀略施小计,不出个把星期就把这傻子小心翼翼维护的虚假友谊破坏殆尽。
当然了,偶尔也有些胆大的,偷偷递送小纸条挣扎着拉住宋宥那冤大头不放。
荀炀虽然嫌烦,但盯梢的工作做得很严谨。
除了上课时间,宋宥几乎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被宋宥发觉他照样坦然,让他呼出意料的是,宋宥不仅不怵他,反而要信任些?
荀炀至今想到宋宥回头看到他时的表情转变,仍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有这样宽容的人,不计较那些恶作剧,也看不见他人恶意,对他始终毫无防备。
荀炀第一次觉得自己真正遇到对手了,连烟跟打火机被借机抢走他都忘记讨要。
那晚,他甚至连宋宥扒拉他脑袋都忍了。
荀炀跟他僵持了好一阵,刚倾身脑袋就被扒拉住了,随即耳朵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把他欲将发作的脾气哄退了下去,他竟任对方小狗似的在自己头上“撒欢”。
第二天中午,他在桌兜里发现一本装订的册子,标题是《尼古丁成瘾戒断研究》,附页还罗列了抽烟的种种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