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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凤仙陪侍小五点 曹凯夜袭野狐岭 ...

  •   夜猫张烧完盛德昌村的刘永泰家后,就带着抢来的凤仙和刘家的财物连夜回到了野狐岭山寨。
      满载而归的夜猫张,得意洋洋的把自己抢来的财物抬到小五点面前,然后向小五点显摆了自己这几天的成果。
      小五点听完后却是大为恼火,夜猫张走的时候带出去五十号兄弟,现在损兵折将,只带回来三十多人,而且还有多人受伤,用这么多人的性命就换来几千块大洋,干的可是赔本的买卖,而他还在那里沾沾自喜。自己就这么点家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他给败光。
      更令人头疼的是,夜猫张竟然置自己的叮嘱于不顾,在抢劫曹家粮草的时候,自作主张打了曹凯兄弟曹旋一枪,是死是活现在还不知道。
      夜猫张下山走的时候,已经和他说好,找到机会就滋扰一下曹家,打他家几个兵丁,损毁些他家的财物。目的就是为了挫挫曹凯的锐气,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些颜色看看,没想到夜猫张把自己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直接对曹旋下手,想把他置于死地。
      小五点明白,夜猫张的这一枪,已经把自己这些年和曹凯互不硬碰,流于表面摩擦的默契给彻底打破了。
      要是曹旋死了,自己和手下弟兄就会大祸临头,辛苦建成的山寨也会被曹凯踏平。即便曹旋不死,自己和曹家的梁子也算打上了死结,日后曹凯会不遗余力地剿灭自己。
      小五点想到这里,心中的压力陡增,对夜猫张的一意孤行大为光火。
      小五点便对夜猫张训斥道:“二弟,这出去办事不能光用枪杆子啊,有时候也得动动脑子,你知道打曹旋这一枪,会给山寨带来多大的麻烦吗?你再这样鲁莽行事,会给山寨带来灭顶之灾的。咱就这些兄弟,你出去一趟就折进去十几个,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成光杆司令了。”
      谁知夜猫张不仅毫不在意,还反讽小五点道:“大哥,你是不是年龄大了,怎么越来越怕事了?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土匪,刀头舔血,脑袋一直别在裤腰上,我们怕过谁?别说是曹旋,就是曹凯遇到我手上,我也给他开瓢。”
      小五点没想到夜猫张竟然敢这样对自己说话,顿时大怒,冷哼一声说道:“夜猫张,我这小山小庙是不是容不下你了?你他妈竟敢这样和我说话,还有没有规矩?”
      夜猫张仗着自己枪法精准,向来心高气傲,觉得自己能来投奔小五点,那是他的荣耀,在小五点面前向来口无遮拦。
      小五点比较爱才,知道夜猫张有些本事,也难免恃才傲物,为了能让他为自己所用,也就很少和他计较,现在看他一副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小五点知道不敲打他一下,他会更加不知收敛。
      夜猫张对小五点的反应有些意外,他看小五点真的生气了,也有些心慌,毕竟是寄人篱下,依自己目前的实力还不敢喧宾夺主,更无法取而代之。
      狡猾的夜猫张立刻脸上堆起笑容,对小五点说道:“大哥,你别生气,我是个粗人,有时候说话不着调,咱哥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什么样人,大哥还不了解,你也知道,我打心眼里敬重大哥你。”
      小五点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夜猫张接着说道:“大哥,话又说回来,我冒险下山也是为了咱山寨。当我得知曹旋押运着几百匹马,和上百车粮草,就想着劫回咱们山寨,正好充实咱们的装备。”
      小五点说道:“那你也用不着对曹旋下手啊?”
      夜猫张说道:“当时我也没想着打死他,就琢磨着给他一枪,灭灭他的嚣张气焰,让他长长记性,要不他不把大哥和咱们山寨放在眼里。”
      小五点说道:“你说的这么热闹,还不是空手而归,除了折进去几个兄弟,连根毛都没捞着,结果倒是捅了个马蜂窝。”
      夜猫张说道:“大哥,这次下山也不全是无功而返,虽然折进去几个兄弟,可我也从那个老财家带回来几千块大洋和一些细软,够咱兄弟挥霍一阵子了,另外,我还给大哥带回来一个水灵灵的新娘子,大哥今晚好好受用一下。”
      夜猫张说完,让人把眼泪汪汪的凤仙给带了进来。好色成性的小五点一看眼前的女子,容貌娇艳,楚楚动人,当即喜不自胜,再顾不上对夜猫张兴师问罪,色眯眯地盯着凤仙上下打量起来。
      小五点色眯眯的双眼不停在凤仙身上游弋,看得心痒难耐,把夜猫张刚才对自己的不敬早就抛在了九霄云外,对夜猫张挥挥手说道:“这事就这么地吧,要是曹凯有什么反应,咱们再想办法。你和弟兄们几日奔波,都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
      不待夜猫张走出房门,小五点就迫不及待地上去搂住凤仙,嘴里说着:“我的美人儿,让爷来稀罕稀罕你。”
      凤仙不停哭闹挣扎,央求小五点放自己回去。
      小五点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啪啪”两巴掌打在凤仙脸上,嘴里叫骂道:“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你再哭喊着不听话,我让外边的弟兄们进来把你轮了。”
      挨了两巴掌的凤仙,眼里满是惊恐,瑟缩着身子,任由凌乱的头发覆盖住双眼和面颊,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也不敢再挣扎。
      小五点一把扯下凤仙身上的红色婚装,将她抱进里屋,扔到大炕上,便如同饿狼一般,猛扑了上去。
      凤仙年轻、漂亮,小五点爱不释手,日日宣淫,早忘了夜猫张闯下的大祸,再不提起此事。
      夜猫张本想留下凤仙自己享用,没想到最后便宜了小五点,心中也是恨恨不平。见他一连几日留恋在温柔乡里,不理山寨事务,知道自己伤了曹旋的事,就算过去了。
      夜猫张依旧带着几个亲信,整日在山寨里酗酒作乐,逍遥快活。
      几天后,山下的眼线拿着一张纸回到了山寨,正是察哈尔警署发出的对夜猫张的通缉令。
      眼线把通缉令送到小五点面前,把里边的内容给小五点说了,小五点看着通缉令上夜猫张的画像,命人去把他喊来。
      夜猫张看完通缉令上边的内容后毫不在意,哈哈大笑几声,便把手里的通缉令撕得粉碎,一把扔到地上,嚣张地说道:“没想到老子这颗项上人头还能值个叁仟块大洋,察哈尔地面上拉杆子的有一个算一个,恐怕没谁有我这价码。我夜猫张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来取。”
      小五点说道:“二弟以后出入山寨要多加小心,通缉令上有你的画像,很多人都认识你了,这样你外出就不再安全。在外边时要时刻保持警惕。”
      夜猫张说道:“谢谢大哥提醒,我倒要看看他曹凯怎么用叁仟块大洋买走我的人头。”
      隔天傍晚时分,断了两指的“蚂蚱”和“大马蜂”从中都县的哨点赶回了野狐岭山寨,他们给小五点带回来一个重要情报,中都县警局这几天不停有警员进出,街上的岗哨和乡镇警所的警员都聚集在县警局参加训练,看样子近日有可能组织较大规模的行动。
      小五点听了二人的话,把搂在怀里的凤仙推开,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拍拍铮亮的脑门,自言自语道:“中都县的警员为什么要展开集训?难道是曹凯准备收拾我?还是有抗日分子在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在组织人马准备还击。”
      小五点推测着警局行动的用意,给自己找着合理的解释。
      “蚂蚱”小心翼翼地说:“大当家的,不能不防啊,咱们的山寨在中都县的地界,中都县的警察集训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还真不好说,再说咱们也不知道其他县的警察有没有组织训练,要是全省的军警都动员起来,那咱们可得防着点。”
      小五点说道:“怕他个球,咱这野狐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就凭那些警察的几支破枪还能冲上来?弟兄们用石头就把他们灭了,只要咱们山上粮草充足,弟兄们不用下山,我谁都不尿他。曹凯他又不是没打过我的山寨,哪次不是丢盔弃甲落荒而逃。要是在平地上咱占不了便宜,要是他们攻打山寨,准让他们有来无回。”
      “大马蜂”在屋里四处扫视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大当家的,我在城里赌场听到几个警察在私下议论,二当家的把曹凯的弟弟给打了一枪,算闯下祸了,曹凯给各县的警局传下话来,说冤有头债有主,只找二当家的算账,只要能提供他的线索或者把他交出来,和他一起犯事的人还有收容包庇他的人都既往不咎。现在外边四处通缉二当家的,他在山寨里待着,咱们弟兄都得跟着吃瓜落儿,万一曹凯知道了二当家的动向,动了围剿咱们山寨的心思,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我看咱们不如把二当家的交出去,既能缓和和曹凯之间的关系,也能保山寨安全。”
      “大马蜂”说完,瞄了眼小五点,想看看他的表情。
      “大马蜂”、“蚂蚱”都是和小五点一起从华山工地上逃跑出来的兄弟,大家一起出生入死,有交情,也就口无遮拦,背后议论起夜猫张的去留来。
      小五点知道“大马蜂”也是一片好心,并不是要挑拨大二当家的之间的关系,纯是出于对山寨和弟兄们的安全考虑,也就没有责怪他。
      随即小五点说道:“二当家的当时打曹旋一枪也是为了给你俩报仇,你俩可不能不懂好赖啊,这些不利于团结的话以后还是少说。那些警察的话也不能全信,小心中了他们的离间计。”
      “大马蜂”赶紧连连点头说道:“大当家的,我知道,二当家的为我们兄弟报仇,我们也感恩戴德,只是我们兄弟一起跟了你这么多年,当年流落在大乌登山受了那么多苦,才好不容易来到野狐岭,找到这块风水宝地,聚下这些家业,要是有个闪失,大当家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小五点说道:“好兄弟,你们考虑的这些问题也很周全,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咱们山寨好,我没有要责怪你们的意思。只是现在还不是驱逐二当家的时候,这时候我们要是起了内讧,曹凯就真的会趁虚而入了。你俩休息一下,还抓紧回到中都县城,继续打探军警的动向,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遇上紧要的事就飞鸽传书来报。”
      “大马蜂”点头称是。
      “大马蜂”和“蚂蚱”在赌场听到的消息还真是曹凯使的离间计,他为了给小五点施压,让他们产生内讧,迫使夜猫张脱离野狐岭山寨,派出很多军警在人员密集的赌场、妓院、茶馆传播这些消息。
      只是这小五点也不是吃素的,心里虽然有些动摇,还是没有上钩。日子和往常一样继续,眼见着夜猫张回来半个月了,外边风平浪静,没有一点动静。
      小五点派出去的暗探带回了曹旋没有死的消息,山寨里众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只要曹旋还活着,曹凯就不会把他们往绝路上逼,毕竟是两败俱伤的事,没有血仇,谁都不会那么干。
      每个人都想着这股风就算刮过去了,充其量就是夜猫张多了个仇家,以后闯荡江湖多加些小心便是,山寨不会跟着有事了,大家渐渐放松了警惕。
      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小五点、夜猫张和几个小头目,又在山寨的聚义厅里饮酒作乐,几人喝得面红耳赤,光着膀子在那里猜拳行令,不时发出粗鲁的欢呼声。
      凤仙也被拉到桌前助兴,她强忍悲伤,机械地给众人倒酒布菜,不时被众人言语戏谑。
      凤仙被掳到山上已经半月有余,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为了能活下去,她每天强颜欢笑,咬牙坚持,任由小五点发泄□□。
      凤仙之所以如此忍辱偷生,并不是她贪生怕死,而是她心中有个坚定的信念,活下去,为丈夫报仇。刘裕一家含冤死在夜猫张手里,自己也被他夺去了贞操,这个血海深仇一定要报。
      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震得屋顶上的土扑簌簌的往下掉落,桌上摆着的酒菜也被震得来回晃动,碗里的酒都洒了出来,众人的耳鼓膜更是一阵嗡嗡作响,再听不清外边的声音。
      战斗经验丰富的匪徒,立刻反应过来,知道这是炮弹轰炸的声音,马上有人从椅子上跃起,飞快地藏到墙角,转瞬间,几个人都躲了起来。只有凤仙傻愣愣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吓得脸色苍白。
      躲在墙角的小五点和众匪已经握枪在手,随时准备射击。无奈的是,炮弹是远程打击过来的,跟前没有敌人,不知道拿着枪该向谁瞄准。
      小五点刚探出头去,想看看外边的情况,天空中闪过一道亮光,一发炮弹呼啸而至,又是一声巨响,随之而来的就是院子里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几十发炮弹密集而至,整个山寨被夷为平地,炮火点燃了房舍中的木质材料,燃起了熊熊大火。整个院子里到处都是血肉横飞的残肢断臂,一幅人间地狱的惨烈景象。屋子里躲着的小五点和夜猫张等众人也都跑散了,不知是死是活。
      过了一个多小时,山寨外边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是黑压压一片全副武装的军警,带队的正是韩飞。
      韩飞一声令下:“包抄山寨,做好警戒,点起火把,仔细搜寻小五点和夜猫张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提高警惕,注意防范敌人打黑枪。”
      韩飞说完,军警开始满山寨搜索起来,大家把尸体抬来放到院子当中的空地上,伤残的都聚拢到一个角落。
      经过一番清点,整块的,还有人形的尸体一共五十三具,轻重各类伤残的一百二十八人。活着的人里没有小五点也没有夜猫张,能辨别出面容的尸体里也没有他们,那些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已无法辨认。
      韩飞把一个受伤较轻的年轻人喊到面前,问道:“你们山寨一共有多少人?”
      年轻人说道:“二百三十多人。”
      韩飞心里一盘算,除了死伤的这些,差不多还有五十多人不见了踪影。又继续问道:“炮击的时候小五点和夜猫张在哪里?”
      年轻人指指只剩下残垣断壁的房舍说道:“他们当时正在这屋里喝酒,我恰好给他们端菜进去,天上的炮弹就来了,我就在这屋子门口的墙角被炸晕了,等我醒来房子已经塌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韩飞喊来几个人,去炸塌的房子里寻找,大家搬开堆叠在地上的瓦片泥土和房梁,下边空无一物,看来小五点和夜猫张跑了。
      韩飞不由得懊恼起来,经过几天的缜密侦查,细心安排,还让曹凯借来了日军的迫击炮,本想着今夜突袭小五点的野狐岭山寨那是手到擒来的事,谁知竟然无功而返。
      带头的小五点和夜猫张都没有抓着,回去不好和曹凯交差啊。
      韩飞对年轻人又问道:“你们山上除了这条大路,还有隐蔽的小道吗?”
      年轻人说道:“有,你们上山的路是山的正面,这条路宽些,平时用来往山上拉粮草物资,在山的背面还有一条小道,很少有人走动,那边山很陡峭,小路只能容一人通过,好多地方还需要趴着走,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掉到悬崖下。”
      韩飞让年轻人带着来到小道旁边,点着火把近前一看,皱了下眉头,这是一条挂在峭壁上的小路,要不是经常走山路的人,根本不敢走,不仅山崖陡峭,而且怪石嶙峋,狭窄的地方稍胖的人都侧不过身子,一个不留神就会掉到深不见底的崖下,那将万劫不复。
      野狐岭之险峻,有元代诗人周伯琦的诗为证“高岭出云表,白昼生虚寒。冰霜四时凛,星斗咫尺攀。其阴控朔部,其阳接燕管。”果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要不是大炮轰炸,万难攻克。
      韩飞断定小五点是从这条小路上跑了,可是看着这险峻的山路没敢冒险让人追赶,只得押着这些伤残的土匪下山,回警署复命。
      韩飞猜得没错,小五点确实是从这条小道逃遁了,这时的小五点还攀爬在陡峭的崖壁上,艰难地行进,跟着他的还有不到五十名弟兄。
      人的工作经历很重要,小五点被日本人抓劳工的时候,在华山上给日本人挖筑工事,经常需要爆破山石,他早就养成了一个下意识的自然反应,听到炮声后,第一时间双手抱头,蜷缩身体,躲到掩体后边,嘴里大叫着减少炮声对耳鼓膜的损伤。
      当炮弹打过来的时候,小五点就本能地使出这看家本领,巧妙地躲过了一劫,他毫发无伤,只是脸被燃烧的房梁给熏黑了。
      待炮击停止后,小五点缩在墙角冷静了几分钟,见再没有炮弹袭来,知道对方已经停止了攻势,从刚才炮弹的声音可以推断出,对方距离这里还很远,冲到山上尚需要一定的时间。
      小五点不敢怠慢,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吆喝屋里一起喝酒的几个人,没有得到回应。
      小五点从兜里摸出火折子点燃,看到有三个人被震晕了,在地上趴着,小五点走过去每人踢了两脚,都长吁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沾满了泥土。
      夜猫张就在距离不远的地方,头上满是血迹,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小五点过去踢了几脚,一动不动。
      小五点心说,完了,夜猫张这小子是死透了。不用问,今天的这场灾难肯定是因他而起,他死了一了百了,却害的这么多兄弟为他陪葬,把自己辛苦积攒的家业也都损毁殆尽,都怪自己当时瞎了眼,收留这么一个祸精上山。
      夜猫张身后是凤仙,披头散发地爬在地上,看样子是被气浪给冲倒的,酒桌上的盘碗盆碟都撒落在她身上,头上身上全是泥污。小五点在她身上也踢了两脚,一动不动,看样子也死了。
      小五点顾不上再去理会这些死去的人,带着三个醒过来的,来到山寨的院子中央,大喊道:“还有没有出气的,有出气的吱一声。”
      小五点一声吆喝后,四面八方都发出痛苦□□的声音,有一些人从墙角爬了起来,向他围拢过来。
      小五点说道:“都活动一下,要是还能走动的就都给我站起来。”
      又是一阵□□叹息之声,陆陆续续站起来有四五十人,小五点让他们赶紧去看看倒下的兄弟们还有没有活的,如果伤的不重就赶紧跟他从小路下山,要是伤势严重就等着被军警俘虏吧,好歹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众匪一番忙碌后,又有几个人缓过劲来,小五点清点一下人手,不敢多做停留,带着能走动的人顺着后山的小路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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