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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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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想去哪?”
她答:“围城里转转吧,让我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我心里问:“油钱谁出。”
其实我之所以对溪婷不理不睬,也是为了自己好,因为碰撞才会产生火花,我要不和她碰撞,就让她自燃去吧。
无意中开到了她们学校附近的公路,她突然指着一间酒吧道,“去那里坐坐吧!”
我心里叫苦,我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指的那间酒吧,正是辉的,而星采也正是在那里做兼职。
看我磨磨蹭蹭的样子,溪婷突然道:“今晚不醉不归,要不然老娘就和你绝交!”
我忍不住道:“你一个大学讲师,深更半夜跑到酒吧喝酒,成什么体统?!”
“呦呦呦,你这个花丛老手还和我谈什么体统,泡妞都泡到我学校里去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在同学聚会上好好宣传一下你的光荣事迹,让那些对你还余情未了的小MM们,和你再续未了情?来一场花色生死恋?”
我一声“得”,乖乖停了车,随她跳入火坑。
周三晚上,酒吧往往没这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将一楼都堵得死死,我领着溪婷驾轻就熟来到一处VIP区,酒保朝我挥手,我示意自己坐坐就好,他指了一下酒铺,意思是我自便。
溪婷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遍。
“干嘛?”
“你平常经常来这儿喝酒吧?”
我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点了我额头一下,“刚一进门,我就感觉数十道光线‘刷刷刷’朝你射来,而且又‘刷刷刷’朝我射来,那感觉,一个字,寒。”
我疑惑问道:“我怎么没感觉。”
她白我一眼,“这是女人的直觉,你没有。”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在她眼里,我就是一怪物。
我给她调了一杯很淡的鸡尾酒,但喝起来却劲力十足,妄图吓吓她,谁知道她喝完还面不变色心跳不快,我从来没和溪婷喝过酒,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醉法,不过她应该不是面不改色形。
星采就是。
星采,为什么我总是能在不经意间想起她,一进门,我就不动声色的四下琉意,在没发现她之后,我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溪婷突然变得很安静,我仰头喝光了一杯Royal Salute,要是被辉看到我这么糟蹋他的名酒,非气死不可。
溪婷非让我领她参观酒吧,我坳她不过,又怕她在这里胡言乱语,只好陪她,就在我刚想离开吧台的一刹,一只手拍到了我肩膀,我知道这里除了辉,其他人都没有这个实力。
他笑笑,抬下巴指指溪婷,问我:“新女朋友?”
我瞅她一眼,“她是我祖宗!”
“呦,景琉,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帅的男人了,你难道转性了?”
又来了,溪婷这重色轻友的家伙,大学的时候她不知为了多少个帅哥放了我多少回鸽子,还以至于让我到男生宿舍送还情书,当时我真是怀疑天下的男童鞋们眼睛都长着喘气吗?没看见我就是你们未来的最好写照吗?
就这一会的功夫,溪婷就和辉侃上了,我一听这没我的事了,便转身找了一个僻静而且隐匿的角落安静坐下,给自己到了一杯矿泉水。
“景琉,你自己吗?”
是小菲,和星采一个学校,也是在这里做兼职,因为星采的关系,我对她也是蛮照顾,这大概是这里我知道的一个对我没有“意思”的女孩儿,所以我和她聊天总是放得很开,我挪挪位置,示意她坐到我旁边来。
“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公司很忙?”
我微笑,并点头示意。
她低头绞着手指,一副欲说新愁难用词的样子,我引话道:“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她倏地抬起头,“景琉,我一直都把你当大姐姐看,你和星采到底怎么了?”
这句话让我很是为难,我拿起酒杯,沉吟道:“我把她当妹妹照顾,现在她有了可以照顾她的朋友,我就放手,就这么简单。”我知道,说出这句话,我的心在淌血。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我还能和她说,我爱她,希望她能和我在一起?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人,但是我的自私也是有限度的,我不确定星采是否是十足的LES,但我知道,我是,我不知道小菲能不能接受这件事,所以,我既有替星采保密的责任,还有为她解惑的义务,我这才发现自己还挺大公无私的。
这句话还没被小菲消化,我就听见旁边,“当啷”一声,什么东西摔碎了,我拉开帘子一看,一个影子背对着我在蹲在地上收拾碎片,我的心立即跳漏了一拍,完了,是星采。
我刚想上前,思源突然出现,“星采,你怎么拿手拣,快放下!”
然后我感觉小菲起了身,我抬头瞧她看去,她扔我一句,“你骗我。”然后掉头就走。
我将帘子拉上,深呼口气,到底什么时候才是我的极限,我这该死的理智。
一阵引人的笑声将我的思绪打断,不用听,那个含糖量我就知道是溪婷那家伙,朝她那方向一瞥,人家已经和辉老板打得火热,而辉那见女色心开的家伙竟然还开了瓶特级白兰地,真是投下血本泡妞。
我拿起杯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好像要喝光所有烦恼般。
这时,小菲拿着扫把过来了,临到我眼前,还特意在我的桌子前面抖了两下,看着簌簌的灰尘,我苦笑着,感觉五味杂陈,我又被一个妹妹抛弃了吗?
前台突然喧哗起来,我懒得起身,好像是一个巡回演唱的学生乐团,看来人气挺高的,原来今天之所以人多看来八成就是给他们捧场的,人基本都聚到了前台,我倒是乐得自在,发现那瓶白兰地孤零零的立在吧台上,辉那小子估计是被溪婷拉到前台凑热闹了吧,我见四下无人,便灰溜溜的摸了过去。
我站在吧台,右手举着那瓶白兰地,左手拿着杯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我用嘴咬开瓶塞,立即愣住,星采正和思源从里间走出,而星采的眸子正好定格在我的脸上,我目光不敢停留,立即转过身去,我知道我拿酒的右手不稳,我急忙夹在怀里,我慢慢等着,等她们从我身后走过。
我不知道星采会不会告我偷喝的状,我这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只好泄气的又把嘴里的瓶塞塞了进去,老天,我这是造了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