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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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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中有提供给提早通过考试的考生而准备的休息室。鸣人三人跟鹿丸他们分开后进了一间挂有写着[天][地]字幅的房间里，打开卷宗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使用附身术附着在卷轴中的伊鲁卡分│身，接着在听了一大段关于所谓天地人的讲解后被带到了休息室，等待两天后的第三场考试。
休息室不大，只有两张深绿色的长条沙发作为提供休息用的摆设，甚至连一张茶几都没有。不过这种时候有沙发总比没有的好，小樱耸搭着眼皮，呻吟一声扑倒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然后被并不柔软的沙发杠的龇牙咧嘴，悻悻的摸摸被沙发中间凸起的木条撞疼的肋骨，乖乖爬起来坐好。
“小樱。”
“嗯？”
佐助突然喊了她一下名字，小樱习惯性的抬头望去，却在看到了一片黑红交加的双眼后头一晕，仅仅半秒不到的功夫，她惊愕的发现四周灰蒙蒙的墙壁竟然全都变成了一片富丽堂皇的欧式装潢。
午后的阳光透过浅棕色的窗棱洒入暖色调的房间中，白色的轻纱窗帘在一阵清风中摇曳，从窗外带来了一阵阵蔷薇花的甜美气息。壁炉、沙发、毛毯、巨幅的油画…在细微的纹路，精心的雕琢，以及难以言喻的陈旧中，无不都在诉说着这间房子的古老与经历岁月后依旧起立不倒的繁荣与骄傲。
“欢迎来到彭哥列的休息室~小樱酱~♬还记得Coni吗？~啊~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正式见面呢~♬”低沉却又甜腻的嗓音响起，这让呆愣着观察四周的小樱回过神。
“这是……”小樱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这里是我创造的精神空间哟~小樱酱~不论在这里待多久，现实世界的也都才只过了一两秒而已。”少年白皙的手指轻点唇角，笑容满面的解释，“啊，稍微等等，等我把鸣鸣拉进来。”
接着几秒钟后，在一阵深紫色的雾气过后，鸣人也来到了这个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小樱刚刚有些悬着的心在见到鸣人出现后就这样放了下来，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关于这个空间的问题等会再说，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关于那个‘天佐’的事情。”鸣人这时的表情很严肃，甚至说，很难看。这让小樱有了些许的不安，不自觉的跟着严肃下了表情。
“先坐下再说吧，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见到小樱紧张的样子，鸣人不易察觉的挑了挑眉道。
平铺着纯白色毛绒垫子的棕色真皮沙发十分的柔软，让人恨不得就这样在上面打上几个滚儿。可惜的是，小樱现在根本没心情这么做。
“首先，小樱，我问你，你对那个叫天佐的人是什么印象？或者说得到了哪些情报？”鸣人双手交握在胸前，天空蓝的双眼平静无波，一如窗外那片亘古不变的苍穹，澄澈而又悠远。
“印象？那个啊……怎么说呢？嗯……骚包、对自己很自信、总感觉在他身上好像缺了点什么，看起来很别扭、而且貌似还是个…棒子？”说道棒子，小樱就不由的抽了抽嘴角。
要知道在没穿越前，那群思密达可没少口胡□□的东西！虽然明面上那群棒子都跟着□□那群愤青后面叫嚣着反泥轰什么的，可就小樱所知，当年南●大屠杀，第一支违反R军军令开始强J□□妇女的R军部队恰恰是松井●根15师团中的H国联队。在所有攻占南●城的R军部队中H国人的比例并不低，最高的甚至高达40%都是H国人。战后很多泥轰人的回忆录中都提到过H国军人对泥轰的忠诚。
当然，你可以说那时候H国被R国吞并，没有办法。
那么，二十几年后的越●战争时，H国独立，几十万H国军人被H国政府派往越●，而作为M军帮凶的H国兵名声更差，烧杀淫掠，连妇女跟儿童都不放过，相互比赛将新生儿活活撕成两块，令越●百姓不寒而栗。这与当年大屠杀拍摄出来的R军虐杀婴儿的情景又有何不同，甚至现在想想，人家泥轰好歹还在媒体新闻上承认过这段历史，也有不少当年的战犯站出来对□□道过歉！但是小樱却没见过那群棒子为当年的事情对世界说过一句话！
嘛~或许是有的，但可惜她没听到。
“好，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可能会觉得无关，你可以发出质疑，但也请你好好思考一下，小樱。”鸣人淡然的眸子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很浅很浅，几乎察觉不到，他动了动淡色的唇，吐出了几个本该很平凡的字眼，但是却在组合后出现在小樱的耳边无异于一场炸雷！他说：
“我们，包括你、我、佐助以及那个叫天佐的，都是来自于不同的平行空间。”
“什么？！！”小樱这下彻底呆住了，半饷才回过神，眉头紧皱的连自己都没感觉，毕竟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不，与其说不可思议，倒不如说这样的答案让小樱感到恐惧！对，就是恐惧。仿佛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命运、他们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一双看不见摸不清的手在背后默默操控一样！那种好像被人控制却无法挣脱的感觉足以将人逼疯！
“你也察觉到了不是吗，小樱，我们来自于不同的空间，只是你潜意识的让自己去忽略而已。”鸣人的话语很平淡，却让小樱有种窒息的感觉。
良久，小樱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伸手扶了扶额头，整个人瘫软了下来，像极了泄了气的皮球，“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所谓的超能力啊、穿越啊、平行空间啊、三次元、二次元什么的离我其实很遥远很遥远，我只是个普通人，想当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想在将来嫁一个爱我疼我的男人，生一个孩子……这样而已。呐，让我忘记不好吗？为什么要将它说出来。”
“然后烂在心里，让它变成心魔？”鸣人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冷静。
“即使在知道后，不怕我会忍不住想毁掉这个世界？”这种想法，她有过的，在最初的时候。
“那就毁掉。”鸣人如此回答。
他与她都是认真的，而且小樱知道，他有这个实力，也知道尽管鸣人并没表现出来，但他对这个世界的恨意并不比她来的浅，甚至更深。
最终，小樱叹了口气，依旧苦笑，“你明知道我做不到。”有些东西，一旦产生了感情，就难以割舍，比如木叶，比如朋友，比如…家人。
“……好吧，那么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我们来自于其他空间的。”鸣人抬了抬眼皮，手指轻点的说道。显然是放过了刚才的毁灭论。
“嗯，从你说的彭哥列家族的死气之火开始吧，首先作为普通人的我与所谓超能力什么的根本无缘，所以死气之火排除，接着是彭哥列本身。你说过，彭哥列是现今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所以应该很有名，你要知道，当初还在上学的时候，我曾有过一段时间很迷黑手党一类的电影所以有特地去查过这方面的资料。但是却记忆中却没有丝毫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特别是你说过彭哥列很有名，甚至不屑于去遮掩其名的情况下。这让我产生了怀疑。”
小樱从来都是聪慧的，同时也是隐忍的，她不会贸然去将自己毫无证据的猜测说出来，从而将好不容易认识的盟友推的远远的，甚至站到自己的对立面。而现在，主动权并不在她的手上，所以她选择将这些彼此都知道却并没有敞明的东西说出来，用以加大自己的砝码。比起隐瞒或者自作聪明，小樱相信，一个拥有自知之明并且并不愚蠢的盟友更值得合作。
“事实上，加深我这段怀疑的还有你的表现……”小樱见鸣人没什么表示后继续道，“你说过你是中日混血，家父祖上是意大利人定居R本，但就我所知，你一日三餐的菜色除了早餐偶尔是西式的面包牛奶鸡蛋外，无一例外的都是中餐，连所谓寿司以及日式菜肴都只有我们聚餐的时候偶尔尝尝。
所以，我猜测你的饮食习惯来自于母亲。可是你要知道，在上一辈的教育中，因为历史的关系，我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仇视R本人。再加上你说过，你的刀术师从母亲，而你母亲的刀术又是其义父教导并且似乎还是一脉单传。这样的情况在我的了解中，只有那种小说里写的隐士世家甚至于门派直系的传承才会有。
而作为依旧保留着这样隐蔽师徒教导的古老传统教育下，这样的人，没道理会轻易抛弃那些沉重而屈辱的历史，从而做出远嫁他乡的事情来。
就我观察来看，你并不是那种爱情至上的人，而教育你的母亲也应该不是。”
“……不错，张家家训‘犯吾天威者，虽远必诛。’这是我母亲教导我刀法的时候告诉我的第一句话。”鸣人天空色的眼中滑过一抹怀念，他抬眼，看了看对面因为这句让人热血沸腾的话而有些意动的小樱，接着道，“你说的没错，如果是在一般情况下，就算我的母亲再怎么喜欢父亲，也不可能绕过家规而嫁给父亲。但是，如果说，我的母亲也是一名穿越者呢。”
“唉？”小樱愣住了。
“嗯，我18岁生日那天可是在北京度过的，那里圆明园、长春园、万春园都很美。”说着，鸣人闪过一丝笑意。
“唉？？那不是……”说到这里，小樱猛然惊觉！“你们那里圆明园没被八国联军烧掉？！”
“yiye~”鸣人眯了眯眼，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那R军侵华？！大屠杀呢？！”小樱整个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们那里的历史上，有过关于R军企图侵华的历史，但所谓侵华，却是连□□的边都没摸到，那些船只飞机在沿海那一带就被全部击沉了。所以，没有大屠杀。到是泥轰那边没多久就被打的请求议和。”
“嗷嗷嗷嗷嗷！！□□威武！！”小樱热血沸腾了！！！太激动了！这可是当年她学习这段历史后一直想做的事情啊！！想不到别的空间□□竟然做到了！！！太他妈激动人心了！！卧操！啊，抱歉，爆粗口了！但是请让她再激动五分钟先！！
“嘛~所以，你明白了为什么我母亲愿意嫁给父亲了。”耸了耸肩，鸣人整个身子靠进了沙发中。
“啊啊~抱歉！我太激动了！好吧，好吧，现在我们开始讨论一下正事吧！”兴奋了半饷的小樱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他们现在应该在讨论正事，脸颊微红的干咳了一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嗯，现在已经确认我们其实都是来自于不同的空间，那么如果连那个叫天佐的人也是来自于不同的空间的话，那么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鸣人这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是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偶然？”小樱小心翼翼的说道。
“如果，你没有想到与我们接触，却知道我们同你一样是穿越者，你会怎样？”鸣人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再次丢了另一个问题给她。
“我会……小心的隐藏起来……”不，如果又同时知道了他们分别来自于不同、或者对立国家的话……她甚至会有，“……杀？”猛然惊醒的小樱有些慌了神！“可是、可是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和平共处不好吗？既然都出生在木叶，那么大家团结起来不好吗？”
“可能吗？”鸣人嘴角微扬，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
“……”小樱沉默，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那些根深蒂固在心底的国家划分，民族情节，怎么能说抹杀就抹杀掉呢！
“我之前试探那个叫天佐的，你也看到了，他存在的空间，棒子跟泥轰之间的关系并不友好，甚至相互仇视。要知道彭哥列的盟友中，有一个家族的首领拥有一种特殊能力，他能够跟别的平行空间的自己共享那个空间的所有资料。而就我所知，棒子跟泥轰的关系，十个平行空间中有六个空间中的历史政治上都不怎么友好。所以，刚才我在跟他接触的时候特别将自己定位为R本人，就是为了看他来到这里前的空间局势怎样。很可惜……”
“等等！！那你这么做的话不是完全暴露了吗？！”小樱猛然反应了过来高声喊道。
“如果要暴露的话，我们这些年来的训练足够暴露很多东西了哟~小樱酱~♬”一直不出声的佐助终于插了一句，却也充满了讥讽。“你以为身为人柱力的鸣鸣，木叶会放任他跟别人接触而无所动作？如果不是我将那群监视者的记忆修改，并且布置幻术的话，你以为你和你的家人能活到现在？”
“……原来是这样……”小樱惨白了一张脸，她早该想到的！木叶怎么可能放任一个普通孩子去接触重要的九尾人柱力！怎么可能不对他们那些系统式的训练感到质疑？！还有那些小樱从来没在木叶听过的刀术！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有一种违和感！“那么……卡卡西老师……”
“你觉得呢？”佐助笑的更加的讽刺。
小樱这次连苦笑都无法露出，是啊，她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别的带队老师都是自发的让自己的学生部下去训练，雏田、井野、小李他们都是，却唯独他们小组，只有他们去问了，卡卡西才回答。
对于卡卡西来说，他们七班，都只是一个任务一群小丑罢了吧……
“别多想，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一切有我们。”少年的手并不大，却很暖，温度透过了发丝传达到头皮，同时也唤醒了小樱冻僵的灵魂。她，不是一个人在为生存而战斗。
“现在，只要保持原样就好，不要想太多，以不变应万变是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
“啊……”小樱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
“鸣鸣，时间到了，我先送你出去。”一边的佐助提醒道，接着在鸣人的首肯下将他送出了幻术空间。
直到鸣人完全消失，小樱这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现实，而是一场类似于梦境的地方。
“女人，别让鸣鸣的牺牲白费了。”不同于刚才几近甜腻的声音，这时的佐助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杀意。全身都在叫嚣着，杀掉这个女人！可惜，不行，鸣鸣不会同意的。
牺牲？等等！经过对方的提醒，小樱终于想起刚刚她被岔开的问题！这才反应过来！鸣人根本是想将一切的改变一切的事情以及危险担在自己身上啊！
“为什么……”小樱不懂，为什么鸣人要为她牺牲到这种地步，在鸣人的眼里，他们应该只是盟友而已啊，为什么？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好到牺牲自己……
“因为，鸣鸣在你身上看见了希望。
她曾经发过誓，要成为彭哥列最优秀的岚之守护者，要用生命来保护他们的大空。
可是，这一切现在却成了她最深的遗憾。
……是你让她重新找到了希望。”佐助眼帘微掩，语调平淡，只是双手紧握，
“所以，成为大空吧，女人，哪怕脚下布满了尸体，也要站上火影的宝座……呐，不要让我找到任何杀你的借口。”
说着，他挥了挥手，将小樱送出了空间。
回到现实，小樱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看着墙上的钟，竟然连三秒都没过。
对面的鸣人正枕着佐助的肩膀似乎在补眠，少年稚气未脱的脸上因为睡意而更显得孩子气。佐助低垂着眼帘，空出的手紧握住对方垂下的手假寐。
小樱低下头，看着自己带着皮质拳套的手掌，有些愣神，接着莫名的笑开。
火影啊……看来要拼上性命的努力了……
